这浓妆艳抹,指甲都可以把人给戳死了,这是照顾人的样子?
身上的香水味道都可以把人给呛死,她更加的怀疑这个医疗团队的正规性,安如梦主动出击,用的是英文方式。
“你就是我曾外祖父的主治医生,他的手术是不是你亲手去操作的。”
对方愣了下,本想着拿回报告单子,却被她给收了起来:“我在问你话,直接回答我就可以,报告单子你不是应该了熟于心吗?
每个月给你那么多薪资,这里就我曾外祖父一个人,你还记不住每天的身体变化,让你来这里享福来了。”
旁边的苏雨柔脸色难看:“白爷爷,白叔叔不是这样的,我爸爸真的在认真照顾病人。
只是最近情况不断,爸爸也是很久没好好休息,昨晚还熬夜到半夜,如果不是这样病情早就复发了。”
“你是谁,你懂医术吗?就来这里红口白牙质疑我爸的医术,他可是在医院待了二十多年,比你年龄都要长。”
苏震华冷着脸:“我请问下这位小姐,你质疑我的医术,你能治好病人吗?
这个手术就是我亲自做的,也是我亲自照顾的,我本来不用贴身照顾,是白总请我来的。
否则,我何必在这里操心,我已经到了陌路,治不好这个病,你们另请高明吧!”
安如梦站起身,抱着胳膊看着他,手里单子一下下拍在他的胸前,眼神带着冲击力。
“照顾不好你直说,我们白家什么医生请不来,m国医生多了,我大可请家里的私人医生来。
我们家里就有实验室,什么药物研究不出来,在我面前装什么专家。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曾外祖父只是简单老年心脏搏动退化,好好养着可以活很好的。
非要给他开胸,现在变得半死不活的样子,我要告你们医院过度医疗。
你欺负我白家没人看懂医学报告单子,这上面每天的检查单子,都是你们父女虚构的。
一个老人不好好吃饭打什么营养针,如果老人真的适合花多少钱我们都愿意,可你们真的对他好吗?
心脏的负担越来越重,能活到今年年底,我都认为是我们家老爷子命硬,不舍得死。
他现在不能动心里该多痛苦,本该养老的年纪,却在这里像个残废受罪,窝在不透光的房子,囚禁也不过如此。”
“把他们给我抓起来,我亲自给老爷子做全身检查,这些数据都是虚构的,每天看这玩意,好人也看死了。”
白守恩颤抖着手,一巴掌扇过去:“我每个月给你团队上百万港币,每个月医疗支付都要好几百万,现在却是在害我父亲,我们白家跟你有仇吗?”
“你如果如实告诉我不用开胸,我还是会请你们照顾,一样可以赚钱,人怎么可以如此贪心。”
白泽眼神里带着愤恨,他们怎么都想不到,爷爷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受罪。
“来人,把他们这一群人给我关起来,等待我们的处置。”
苏雨柔身体颤抖着,事情怎么会跟自己计划的完全不同,这个又是谁。
“你胡说八道,我父亲可是最权威的心脏专家,怎么可能会是你嘴里招摇撞骗的人,你才是那个骗子,你到底为什么毁了我们父女。”
安如梦勾起嘴角笑了,眼神里充斥着冷意:“我现在还跟你说话,那你给你活命的机会,但凡你让我感觉到聒噪,我让你现在就永远闭嘴。”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出去,立刻滚出去。”
“舅公,你让人拿来抽血的工具,我亲自来检验,曾外祖父没事的,肯定可以活下来的,都是小毛病。”
苏震华冷笑着,不顾着别人把自己往外推:“你真是会说大话,你可以治好心脏病,那我就给你磕一个,整个香江找不出第二例,老爷子等着死就行了,没有其余的办法。”
安如梦反脚把人踹出门,撞到门口的假山上发出咚的一声。
声音很清脆,估计是什么地方断了。
“我都说了,别来烦我,不听话的人真是该死。”
“自己医术不好,就以为天底下的人都治不好病,这天底下就没我看不好的,我想救得人那必须给我好好活着。”
“我想杀的人,比阎王都及时,等不到三更天。”
安如梦拿出一根簪子盘起头发,清理干净手,戴上手套亲自抽血,总共有十几项,老人身体瘦的不成样子,幸亏她来的足够及时。
她拔出手上的机器和吊瓶,就看到老人睁开了眼睛,她俯下身子,声音道带着轻柔。
“老爷子,认识我吗?我是白秋英的孙女,我代替她来看你了。”
老人手丝毫没力气,想要举起来可是没力气,嘴唇只能颤抖着。
“秋英,小英,我的小英....她好吗?”
安如梦忍着眼泪:“好,我奶奶过得可好的,有钱花,有丈夫疼,也有儿子照顾着,吃的白胖白胖,没受罪,她一直惦记着您。”
“等您身体好了,我带她来见您,肯定可以团聚的,好好活着。”
老爷子嘴唇直哆嗦,眼泪流个不停:“小英,好.....好....活着.....”
安如梦从医疗箱里拿出来一瓶修复液,倒进他的嘴里。
“这是修复身体的药水,基本上可以昏睡一天,这是正常的身体反应,他现在不合适折腾,心情起伏太大没好处。”
“伯伯,您可以去调查下苏家为什么这样做,更多的是调查下苏雨柔,那女人就不是来照顾人的,更像是来钓凯子。
打扮的像个金贵的小姐,谁家的护士允许这样装扮,问下家里几位哥哥就清楚了。”
“我要进去实验室化验血液,估计需要一上午的时间,我就不在这里耽搁了。”
白泽点点头:“好,我让人守着老爷子,这件事我亲自去调查,肯定会查清楚的,这次真是多谢你,我们都不知道老爷子在受罪。”
白守恩啪的一声给了自己一巴掌,“是我做儿子的没做到位,以为给他最好的医疗条件就是对他好,不知道他真是生不如死,我真是不合格。”
安如梦没法回答这个问题,如果不是她懂得医术,估计她也会挽留长辈的性命,也看不懂报告单子,就像是天书。
“舅公,您不必自责,曾外祖父还可以恢复,只是需要长时间的坚持,吃食上最好找个会做传统药膳的人,这样对身体更好一些。”
白守恩擦了下眼泪,“哎,我马上就去寻找,花多少钱都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