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陈思君进饭堂时候,周围投来异样的目光,是惊诧,疑惑和好奇。
他们集团饭堂是自助形式,打多少吃多少。
“想不到,你真的敢混进来吃饭的。”陈思君看着我打菜,说。
“有什么不敢,我的员工证明天才发下来,今天新员工入职,吃个公司餐有什么问题是,大惊小怪而已。”我饶有兴致地选菜。
陈思君被我气得咬牙切齿,不知道怎么回应。
楚楚和姚凝走过来,姚凝向陈思君使了个眼色,指了指我,好像在说他怎么进来的。
陈思君耸了耸肩。
“你怎么进来的?”楚楚说。
“我啊,我,董事长特助,今天刚入职,明天人事部会发通知的。请,各位姐姐多多指教啊!”
“什么?!”姚凝大吃一惊,连忙拉着陈思君到一旁,问个不停。
楚楚不可置信地问:“你开玩笑的吧!”
“有些事,女特助不好处理,要男的,明白吗?”我顿了顿,说:“哪个菜好吃,推荐一下呗。”
“哦,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挺好吃的。”她推荐了好几个菜,我看着饭盘夹。
我问:“你们吃完了吗?”
“吃完了。”
“董事长,还没吃你们就偷偷下来吃饭吗?”
“哪有啊,今天董事长夫人过来找董事长吃饭,董事长见没人在房间,就叫我们早点下来吃中午饭而已。”
“哦,这样啊,董事长夫人经常和董事长吃饭的?”
“一个星期两,三天吧!”
“老夫老妻还这么恩爱吗?”
“可不是嘛!”
陈思君和姚凝回来,见我和楚楚有说有笑的,问:”楚楚,他和你说什么?“
“没有啊!”
“说她们为什么翘班了。”我说。
楚楚白了我一眼说:“都说没有翘班。”
“走吧,楚楚,以后这个人问你话,你小心点。”姚凝有点不高兴,说。
“这就不待见了吗?”
“呵呵?!”姚凝带着楚楚离开。
我对陈思君说:“你对姚凝说了什么?怎么她好像开始敌视我了。”
“我没有说什么,本来董事长特助,是一个的,突然加一个进来,换谁都会有情绪的。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想抢位子的。”
“所以,我一进来就被董事长特助针对了?”
“这个,就得看你本事了。还有,你套料归套料,别把自己套进去了。”
“人与人之间能不能有多点信任?”
陈思君打量我一下说:“你就大写一个不能信任的样子!”
吃过饭,我跟着陈思君到她工作的地方。哇,我只能感叹,她工作的地方简直就是战场,乱杂多。我们进来的时候,其他员工都没有怎么看,看来员工的性格跟老板的话,是多少有点道理的。
“你随便找个没人的位置坐吧。兴总回来,我就安排你们见面。”
我就按照旨意,随便找个地方坐。这位子旁边是一个理科男,他好像电脑上画什么图形。正当我想研究时,他立刻关掉显示屏,看向我。这不会是他们公司的产品设计图吧!
“你好,我是郭夏炎,新来的董事长特助,正等兴总回来谈公事的,你图画得不错。“我是不知道他画的好不好,但赞美的话,谁都爱听吧。
他打量一下我。幸好我今天穿的是姐买给我的衣服,不然真的对不上董事长特助的头衔。
他没有搭理我继续自己的工作,看来这里是用实力说话啊,连董事长特助都不给面子的。
我见无聊,拿出自己的笔记本,问:“嗨,这里的wiFi密码是什么?”
他看了看我,说了一串英文数字。
我连上网后,搜索所有关于恩邦集团,郑氏家族,敏氏家族的所有相关的新闻和资料。然而搜索到的资料的真的少之又少,这搜的还不如陈思君给我说得多。不过有个例外,就是励总,他的新闻和资料比其他人加起来的还多,可能他的花边是真的多,模特,网红,各种展销会的露脸,新产品宣发的发言人。基本这个集团有活动,就有他的身影,俨然成为了集团的门面。
我正在给郑董做人格分析时,陈思君敲了敲我的桌,说:“兴总回来了,你们有半小时会谈,过后,他就要去研发部开会了,快点。”
我连忙收拾东西,跟着陈思君到会议室。只见一个四十二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坐在会议室的主席位,一面严肃,双手握拳看着会议室前方。如果说郑董是笑里藏刀,那么这个兴总真的是有霸王的气势,给人重重的压迫感。怪不得陈思君说他管生产,研发一流,他就是那种我要干什么,你们就得给我干。
“你好,我是郭夏炎。”我说,我伸出手。
他看了看我,眼神中充满不屑,他没有举起手,说:“郑兴。”看来没有得到他的认可,是没办法从他口中套到料的。
我收下手,坐下。这时,陈思君带着一个女职员进来,放下两杯茶,关门出去。
“说吧,你还有二十八分钟。”他看了看表。
“我先说说我的理解,这样的,邀请我的是兴总,但此时兴总对我的态度,看得出这个邀请并非你所愿,而且你也十分反感一个陌生人去处理私事。然而即便如此你依然抽出时间来见我,这对于你来说,这并不是我能帮到你,而是你完成了郑董交代的任务。之后,你可以说他没有这个能力去做好这件事,便可顺顺利利地推搪。”
他正眼看了看我,说:“继续。”
“你看轻我,你觉得我是个只会靠嘴皮子的人,没有任何实力。毕竟,你信奉的少说话,多干事。有说话的功夫,早就把活干好。你的人生观和我的完全不同,所以你不能接纳我,也不认同我,这个我可以理解。同时你看轻我,也看得出,你不想再提起这件事。你一直采取逃避的姿态,想用时间去淡化这件事。其实这点和郑董十分相似。”
“既然这样,你怎么还来问我问题。你拖一两个星期,等事情平静了,你就说搞定了,不是也能拿着钱舒舒服服地离开。这样既不用得罪郑董,也不用和我打交道。”他能和我说话,这是一个好兆头。
“当然,如果我是个混子,乐意这样做,然而我并不是。我不想在和我没关系的事情上浪费太多时间,在外面浪费太多时间,相对就更少的时间给予自己和家人。所以我想快点结束这次工作回去。而不是拖着拖着,不知道拖到什么时候。”
他冷笑了笑,说:“你还挺自以为是啊!你凭什么说这是一个无了期。”
“酒店幽会的事,并不只是简单的感情纠纷。”
他看着我,眼里尽是警惕。他硬生生地喝一口茶,压下情绪,说:“如果你想故作高深的,要我下套,那你就省省吧!”
“你和女性酒店幽会,被妻子撞破了,本没什么好说的。然而从你和你妻子的性格和成长环境来看,这件事显得十分蹊跷的。父母的婚姻状况,很大程度上会影响到子女。我假设你以父母为榜样,那么你对婚姻是忠诚的,所以特意去酒店幽会,这种事有悖于你的婚姻观。”
“幽会不是去酒店,还能去哪里?”这样转移重点想糊弄我。
“我并不是指幽会地点,而是这整个事情都和你婚姻观有冲突。而且,从你妻子的成长环境来看,她知道你有外遇,她或许会默不作声,一直稳守妻子地位;或许会毫无声色地提出离婚。然而她采取的是最激烈的方式,撞破,这就和她的成长环境有冲突。所以这整件事,乍看是没问题,但细看却漏洞百出,而且……”
兴总怒喊:“够了,我没时间在这里听你胡说八道,你的工作也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了。十万块你拿去,这次工作算完成了,你可以回去了。”
“如果是这样麻烦你能把给你的那份合同,和保密协议签了吗?毕竟我还是知道一些内幕的,没有法律效力,人容易犯浑。”
兴总看了看我,打开门,压抑着怒气说:“思君,过来一下。”
陈思君走进来,兴总关上门,说:“把合同和保密协议拿过来。我现在签。”
“好的,兴总。”陈思君很是疑惑,谈不到半小时,就搞定了?她回去拿合同,保密协议过来。然后兴总签了。看着他签上他的名字,我可高兴坏了,不到一天就拿到十万。这样轻轻松松,我就可以回去玩上几个月了。
我伸出手,说:“谢谢,兴总。”
他看了看我,犹豫了一下也伸出手,握了握,说:“你的工作完了,可以离开,钱会一分不少打给你。”他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谢谢,兴总。”我开心地说。
陈思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说:“发生什么事?”
“你听不到吗,甲方说乙方的工作完成了,乙方可以离开了。”
“我,我,”陈思君很是抓狂,说:“你,你……”
“思君姐记得把钱打到我账号上啊!那没什么事,我就拜拜了。”
“什么,你,等等,等等,别乱跑。”陈思君急匆匆地走出去。又留下我独自面对会议室,最讨厌一个人的会议室。
二十分钟过去了,陈思君匆匆回来,说:“跟我来。”
我跟着她,又到了董事长室,这次他坐在办公桌上。
郑董压抑着怒气说:“你和兴总说了什么,为什么他会突然终止合同。”
“郑董,我签了保密协议,不能说。请你原谅。”我坐在客椅上,说。
“合同上面,白字黑字写明,所有解释权归甲方所有。”郑董说。
“没错,是归甲方所有,但甲方是兴总,他已经口头终止合同。而思君姐也在场,这口头协议是生效的。”
这时,电话响了,郑董听了听,说:”好,进来。“
于是,陈思君拿着一个文件夹进来,递给我和郑董一人,一份合同,保密协议。
“一样的合同,一样的保密协议,但这次甲方是我。我满意了,你才算完成。但如果你搞砸了,我会叫你双倍赔给我。”
我爽快地签下自己的名字。伸出手,说:“谢谢,郑董。”
他握了握我的手,气消了不少说:“我不知道你说了什么,但你确实触动了他的神经,那十万元,我算是下订了,接下来这十万元,我希望你把事情搞定,别再动小心思,明不明白!”
“明白。”
“可以了,你出去吧。”
“谢谢,郑董。”我出去了。
陈思君见我出来,上前劈头就说:”跟我过来。“她说着又把我带到上午的会议室。
我们刚走进来,陈思君就生气地说:“你还要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坑了郑董十万,他已经有点恼火了,你可别再耍小聪明了。”
“我没有耍小聪明,是兴总要终止合同的。然而我是知道内幕的人,为了保障双方,是不是要签保密协议,合同和保密协议是连带的,你不能要我遵守义务,而不给权利吧!”
陈思君狠狠地盯着我说:“行,那兴总为什么会这样,这么突然和你终止合同?”
“这个,我连郑董都没说,怎么可能告诉你啊。但我能说的是,方向没有错。”
“真服了你,你知不知道,你可是第一个拍老虎屁股的人。”陈思君在会议室里踱步说,“接下来,要干什么?”
“没什么能做,员工卡没出,我总不能叫你拧着我周围跑吧!人物关系图没打开,也不能乱串门,我还是歇歇吧。要不,兴总还未去开会吧,回去当现眼包怎样。”
“别,你就在这里呆着。”陈思君皮笑肉不笑地说,“哎,什么人啊!”我最讨厌,一个人在偌大的空间里呆的。
她看了看我的行李箱,说:“你去哪里都要提着行李吗,不嫌重啊。”
“这又不是我的地盘,我带着行李,没问题吧!”
她深呼吸一口,望向窗外。
外面层层的建筑群,错落有致,再远一点是天际线,蓝天白云和小平房交接。
“晚上打算住哪儿?”她好像心情平复了不少。然而她问我这个问题,感觉奇怪得很,好像两个朋友久别重逢的样子。
“就附近酒店,反正差旅费都报销的。”我开玩笑说。
“也对哦,你不单能报销差旅费,还多赚了十万。”她揶揄说,“走吧,看怕兴总已经去开会了,我们回去吧,这里有点闷。”
跟着陈思君回去,我还是回到理工男旁边,她回来感觉好像又回到战场一般,指挥调度。
资料,在网上已经搜不到。
“嗨,你知道怎么上内联网吗?”我想找关于内部的一些资料。
他看了看,说:“我不叫嗨,我叫毕志辉。”哇,挺正常的名字,太正常了,好像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郭夏炎,夏日炎炎。”
他没有说什么,直接帮我打开内联网,然后,又回到工作了。这就是兴总的下属,我不知道怎么说。
内联网,有很多文件,表格,我主要想看的是公司的一些内部活动的照片,和视频,特别是郑家有份出席的活动。
我正在查阅的时候,一个女员工,敲了敲我的桌。
“你好,你是郭夏炎,新来的董事长特助吗?”
“对啊,小姐姐怎么称呼啊?”
她推了推眼镜,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方沁兰,我是人事专员,带你去拍证件照的,请跟我来。”
“好的,小兰。”
她看了看我,很是拘谨地在前面走,小声说:“我,我跟你不熟。”
“大家都成了同事,多看几眼就熟了,叫大名,多见外啊!对吧,方沁兰。”我们走进电梯。
“还是小兰吧!”她害羞地说。
“好吧,小兰,人事部几楼啊!”
她慌张地按了个三十二楼。
我拍完证件照回来,正想查阅资料时,旁边的毕志辉,小声问:“嗨,你怎么能一见面,就自来熟的。”哇,这是我待那么长时间,从他口中听到第一句完整的话,太难得了。
“不要脸就行!”我很认真地说。
他白了我一眼,说:“说了等于没说。”他说着又回到自己得工作中。
六点下班了,这帮理工男,全跑光了,这就是现在00后吗,一点奉献精神都没有。陈思君见只有我一个,说:”你也去休息吧,奔波一整天也够累的。“
“他们都这么准时下班的吗?”
“平时,活不急,都这样的,下班,别想找他们,活急的话,可能今天什么模样,明天也是这个模样,不过更油腻了。”
“那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这不是因为你迟到了,还弄出那么多幺蛾子,我在赶进度啊!你走吧,不用管我。”
“现在的老板,都这么好说话的吗,搞得我好想上班?”
“你今天不是在上班吗?”
“我是模拟上班。”我上网查了查附近的旅馆,酒店,挑了家价格适中,交通还算方便的,收拾行李,说,“那我先走了。”
“走吧,走吧!”
出门,我叫了辆网约车,过去预定的旅店。到了旅店登记,下榻。我挂好,姐的那些上档次的衣服,放好日用品,换上自己的便装,套好今天穿过的衣服,到一家干洗店,干洗。
正当我扫码付钱时,另外一名店员,说:“陈小姐,你的衣服都齐了。”
我转头看了看这个陈小姐。该不会是我认识的陈小姐吧。
她也转头看我,相顾一笑。
“这就是你所谓的附近的酒店啊!”
“两站地铁,附近有那么多食肆,房租还适中,我想这是我最好的选择了。”我转个话题说,“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的总裁特助,应该租公司附近的房子。”
“和你的理由差不多。”陈思君疑惑地看了看我,说,“你究竟是不是富二代啊!”
“富二代,就不用出来打工啊!”我看她拿着三套衣服,说,“我看你今天都挺累的,我帮你拿衣服,你请我吃饭怎样?”
她抿嘴笑着,说:“你怎么能好意思,叫女生请你吃饭的。”
“你看啊,我们相识,往后还有好几天合作,我总不能看你拿着这么多衣服不帮你,对吧。但我们又不是真的十分熟,我帮了你,你肯定得还人情,人情可大可小的,吃顿饭还了,简单直接的。这不,这里还是你地盘,你尽一下地主之谊,也应该对吧!”
“哇哇哇,叫我请吃饭,还说得是为我好啊!”
“吃什么,你拍板,我都可以。”
“那你还不搭把手。”
“好咧!”我接过她得衣服。
路上我们谈了些有的没的,依稀平常得话题,走着走着辗转地到一个小区。
“我就住在这个小区,你帮我把衣服拿回去,我们再去吃饭。”我跟着她进了楼里面。
“你一个人住吗?”
“对啊!这里是小户型。一个人住刚好。”
我们到陈思君得家门口,我把衣服递给她,说:“我就在这里等你吧。”单身女子,独居,我还是避嫌一下。
她看了看我,说:“行。”说着她关上门。我无聊看了看周围。
过了不久,她穿着一身便装出来,高跟鞋也换上平底鞋,没有卸妆,但盘起头发了。
“走吧,我请你吃小云吞。”
我笑了笑。
“笑什么啊,你就拿几件衣服,小云吞,不能再多了。”
“行啊,别去沙县就可以。”
“就去沙县。”
“喂,你一个总裁特助啊!”
“你还不是一个董特助吗?”
结果,她总算没有带我去沙县,可能因为这个地段沙县不好找。
陈思君吃了个云吞说:“明天早上,我们先回公司,下午才能带你去画廊。嗯,我挺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去打探安总的丈夫。”
我喝了口汤说:“我想看看,郑董的婚姻对他们兄弟姐妹影响有多深。这不是兄弟姐妹里面只有兴总和安总结婚吗,兴总婚姻出现危机,我想知道安总得婚姻状况,是稳固,还是表面稳固的。”
“我还以为你会说,等一下,你就会知道。”
“这又不是推理小说,干嘛要故作玄虚。”
吃过晚饭,我带了些苹果回去,当饭后水果。我把手机放上支架,通上电源,摘下墨镜,接通婷婷,开启视频通话。
婷婷侧身躺在床上,刚洗漱完,大写一张素颜。
“今天顺利吗?”婷婷关切地问。
“有点阻碍,不过还行。你今晚吃了什么?”
“嗯,我啊,不记得呢!”她掩着嘴,呵了呵气,笑了笑。
“好奇怪,怎么我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什么味道?“婷婷听后,扔下手机跑出镜头,我等她,开始削苹果。
她回来,说:“信你才怪。”
我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她抹了抹嘴角,看了看手,说:”你好烦,哪有东西?“
“没有吗,可能我看错了。”我把苹果切成细块,吃着,说:“你还没有告诉你今天吃什么?”
“不记得。”
“我记得,有天,某人说去东北馆。”
“你不许说。”
“点了什么菜,好像饺子,酱骨架,锅包肉,还有羊杂汤。”
“没有羊杂汤。”
“我说了,我怕骚,不喝,哪个人喝一口亲过来的。”
婷婷尖叫一声,说:“你好烦!什么嘛,是谁吃螺蛳粉亲过来的,我只不过报仇。”
“我是干亲的,你灌……”
婷婷尖叫,“啊——不许你再提,羊杂汤。“
“不提,就不提呗。”翻开行李箱找衣服,准备洗澡。
“你干嘛?”
“我啊,洗澡啊!”我把镜头对向浴室,说,“这家旅店的浴室玻璃有开关的,要不要看美男出浴,免费的。”
“不要脸!我退出了,不和你聊了。”
“随便你啊,我进浴室啦,我打开玻璃墙了。”我拍了一下手掌。
“啊——”婷婷顿了顿,说:“什么嘛,都没开。”
“你真的看的,你这个女色狼。”
“你好烦。”
我洗完澡出来,她还在镜头前。
“怎么,一块玻璃看那么久,很好看嘛?”
“哼!”
“你不会看不到我什么,生气吧,你好变态啊!”
“才不是,你好烦,好烦啊!”
我拨开电源,把手机镜头转为后置,拿起手机,举到和婷婷身高差不多的位置,走到窗前,眺望窗外,看另一个城市的夜景。我说:“陪我看看这个城市的夜晚,像这样,我们看到同样的景色,是不是你也在我身边。”
窗外那熟悉又陌生的城市夜景,远远那条大道,川流不息的车辆来往汇成条灯光流动的河流。
“你挡住我了。”
“好的。”我把手机移开一点。
“迷人吧?”
“嗯!”过来一会儿,婷婷说,“我困了,要下了。”
我转为前置,对着自己。
婷婷说:“你不要工作太晚,我会心痛。”
“好的,遵旨。”
婷婷笑了笑,下线了。我开始夜晚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