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的风刚带了点暖意,何雨柱就急不可耐的骑着自行车去请最有名的张媒婆,往昌平秦家村跑一趟。
车后座绑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里面是他在丰泽园买的两斤上好的酱肉,还有从粮站好不容易弄到的十斤白面。
“张婶,这事就拜托您了。”何雨柱把肉和白面往张媒婆桌上一放,又从怀里掏出二十块钱,“这是彩礼,您看能不能帮我跟秦家姑娘定个亲?”
“还有这是给您的媒钱!”何雨单独递过了五元钱。
张媒婆眼尖,一看那肉和白面就知道是好东西,又掂量着那二十块钱,眉开眼笑:“柱子,你这孩子有出息啊!放心,秦家村那秦家姑娘我知道,模样周正,性子也好。你救过她,又有这诚意,保准成!”
三天后,张媒婆带着何雨柱再次踏进秦家村。秦家院里早就挤满了看热闹的邻居,小孩子到处追跑。
秦大爷穿着过年才舍得穿的蓝布褂子,秦淮茹躲在里屋,脸红得像门口的春联。
“秦大爷,您看这孩子咋样?”张媒婆拉着何雨柱,把二十块钱彩礼往桌上一拍,又指着的酱肉和白面,“丰泽园的手艺,粮站的细面,柱子这诚意,没的说吧?”
秦大爷看着眼前的小伙子,心里早就认了。他哈哈大笑:“好!好!柱子是个好孩子,我信得过!”
里屋的秦淮茹听见动静,偷偷掀起门帘一角,正好对上何雨柱看过来的眼神,吓得赶紧放下,心却“怦怦”跳得像要蹦出来。
“就是柱子年纪还小,不够法定婚龄。”张媒婆打圆场,“先定个亲,过两年再领证,办喜事,您看行不?”
“行!咋不行!”秦大爷拍着大腿,“我家茹丫头也不急,先认下这门亲,让柱子常来走动!”
邻居们都凑过来道喜,看着秦家桌上的彩礼,羡慕得不行:“秦家这是找着好女婿了!”
“二十块钱呢!还有肉有面,够风光!”
何雨柱红着脸给秦大爷鞠了一躬:“岳父,您放心,我会对淮茹好的。今天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秦淮茹在里屋听见这话,脸红的不得了,但还是跑出来,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双布鞋,递给何雨柱:“这是……我给你做的,你试下合脚不?我,我等你!”
何雨柱接过鞋,看了尺寸,大小正合适,鞋底纳得密密麻麻:“合适!太合适了!”
就这样,在何大清不知道的情况下,定亲的事就这么成了。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往回走,车后座仿佛还带着秦淮茹的体温,他哼着小曲,觉得路边的草都比平时绿。
时间如奶茶,喝着喝着就不见了,时间来到52年八月,中考结束快一个月了,风带着热意,何雨柱正在厨房给妹妹煮鸡蛋,前院突然传来阎埠贵扯着嗓子的喊声“何雨柱考上高中了”,大院都惊动了。红星学校的录取通知书终于送到了院里。
“哥!你真考上了?你可真厉害,我以后也考高中上大学!”何雨水蹦蹦跳跳地跑进来,眼里闪着光。
“嗯,考上了。”何雨柱擦了擦手,从邮递员手中接过那张印着“红星高中”的通知书,嘴角忍不住上扬。这半年来的苦没白吃,不仅厨艺精进,学业也没落下。
中院,贾张氏撇撇嘴:“读那么多书有啥用?能当饭吃?还不如跟他爹学做菜,早点挣钱养家。”
王二丫正挺着快要生产的肚子躲在阴凉下,听见这话忍不住怼了句:“妈,读书咋没用?将来能当干部呢。”她现在跟贾张氏关系缓和了些,但嘴上从不饶人。
贾张氏被噎了一下,翻了个白眼没再说话。
何雨柱上学不到一年就考上高中的消息还没结束热议,没过多久,院里又传来个新通知——军管会撤出交道口胡同,新成立了街道办。
头天下午,一个穿着中山装、戴着眼镜的中年女人走进了四合院,身后跟着两个年轻人,胸前别着“街道办”的牌子。
“95号院的各位街坊们,都出来一下!”干练的女人嗓门洪亮,手里拿着个铁皮喇叭,“我是咱们新成立的街道办的王主任,以后大家有事都可以找我,不过今天来是跟大家说个事——就是选出各院联络员,今天先报名,两天后组织全院大会确定”
院里的人都凑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联络员是干啥的?”“选谁啊?”
王主任笑着解释:“联络员简单说就是帮街道办传达政策、协调邻里矛盾、收集大家意见的。大家都知道,由于咱们各个大院人员众多,为了防止敌特渗透和及时传达政府国家政策,每个大院都要选几名联络员!比如各院的联络员需要帮忙调节邻里间的争吵、家庭内部的矛盾等,以确保四合院的和谐氛围。同时,他们还负责四合院的日常事务管理,如协调公用设施的使用、安排卫生打扫等。此外,联络员还要维护四合院的安全,留意院子里及周边的可疑人员,及时向街道办等相关部门汇报,保障居民的人身和财产安全。说白了就是院里的‘传声筒’和‘调解员’。咱们院大,分前院、中院、后院,每个院选一个,大家看谁合适?”
话音刚落,易中海就往前站了站,脸上带着一贯的温和笑容:“王主任,我在院里住了几十年,街坊们信得过我,我愿意为大家服务。”他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摆了资历,又表了态。
“我也能行!”刘海中赶紧跟上,挺着胸脯,摆出在厂里当小组长的派头,“我在轧钢厂做锻工,平时就会教徒弟,我做思想工作,协调矛盾有经验!”
阎埠贵眼珠一转,也笑着说:“王主任,我是老师,懂政策,写东西也利索,当个联络员没问题。”他心里打着算盘——当联络员说不定能捞点好处。
这时,何大清也从人群里走了出来,他最近在外面接了不少办酒席的活,手头宽裕了些,腰杆也硬了:“我也报名!我是看着院里这些孩子长大的,论辈分、论情面,我都合适。”
后院,在轧钢厂做放映工作,平时不太出声的许富也举了举手:“我……我也想试试,我这人实在,经常与领导同志沟通,协调能力还是可以的。”
这下热闹了,五个候选人,各有各的说法。接下来的两天,院里可就没消停过——
易中海提着茶叶去了王主任家,说是“请教工作”,回来时红光满面;刘海中挨家挨户敲门,唾沫横飞地讲自己的“工作经验”,还偷偷给几家困难户塞了斤玉米面;阎埠贵更绝,见人就送“知识”,给小孩讲题,帮老人读报,实则是打听谁家会投他票;何大清则在院里摆了回“手艺”,炖了锅白菜豆腐,让街坊们尝尝,说是“当了联络员,常给大家改善伙食”;只有许富贵还是老样子,见人就笑,啥也没做。
竞选大会如期进行,开在中院的老槐树下,王主任坐在中间,街坊们围着看热闹。
易中海先发言,讲得冠冕堂皇:“我当联络员,保证公平公正,绝不偏袒谁,全心全意为大家服务……”
刘海中接着说,净是些“加强思想教育”“提高集体意识”的官话,听得人直犯困。
阎埠贵最后说,强调自己“懂法懂政策”,还暗示当了联络员能帮大家“争取福利”。
就在王主任准备让大家投票时,何雨柱突然开口了:“王主任,我能问个问题吗?”
王主任愣了一下:“小同志,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