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傻瘫在地上嘶吼：“都他妈愣着干……噗！”
话音戛然而止，骆天虹军靴已碾碎他三根肋骨。
暗红血沫从大傻口中喷溅时，数十名马仔如同被施了定身咒。
哗啦！
整桶冰水浇醒昏死的大傻，剧痛让他蜷缩成虾米。
尽管人数占优，但徐陆鬼魅般的身手与狠辣手段已彻底碾碎众人斗志。
随着骆天虹、陈永仁等人旋风般杀入人群，钢管与骨头的碰撞声密集爆响。
七八个打手转眼瘫成烂泥。徐陆抡起碎酒瓶加入战局，玻璃残影织成死亡风暴。
当最后一名马仔捂着腹部跪倒时，血泊已漫过众人鞋底。
肋骨尽断的大傻在骆天虹脚下发抖，冷汗混着血水浸透衣襟。
“拖过来。”徐陆冲乌蝇扬了扬下巴。
乌蝇揪着大傻头发将其提起，反手两记耳光炸响：“扑街！连我大佬的车都敢偷？”
大傻顶着肿胀的脸和断掉的肋骨，颤抖着缩在塑料凳上！
剧痛夹杂着恐惧，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离死亡这么近！
“车在哪儿？”徐陆开门见山。
“大……大哥，什么车？什么时候丢的？”大怂了，挤出一脸讨好。
“兰博基尼，一小时前。”
“是、是小结巴干的！你们找她，准能找回你们老大的车！”大傻赶紧报出小结巴的老窝。
傻强瞪眼喝道：“大傻，知道和联胜的大d谁杀的吗？睁大你的狗眼，这是陆哥！”
“陆哥？”大傻一懵，大d的死他当然听过。
“这些钱治伤，我徐陆向来讲道理。”徐陆甩出一沓钞票砸在他脸上。
一行人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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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结巴？
徐陆嘴角一勾，驾车时想起电影里她结巴的滑稽样。
屯门街头，四十分钟后，他们找到了正撅着屁股擦洗兰博基尼的小结巴。
三人抱臂围观，徐陆使个眼色：让她洗完再说。
小结巴猛地回头：“看、看什么！死变、变态！”徐陆笑了——比电影里更俏，身段更勾人。
“赶紧洗。”傻强催促。
“别、别看！滚、滚！”她慌乱后退。
“我们老大的车，海鲜城偷的。”乌蝇冷笑，“不老实，连你一起‘开’了。”
乌蝇凶狠地瞪着门外嚷道。
听完这话，小结巴立刻噤声不语。
她面色惨白，海鲜城三个字让她瞬间明白对方的身份。
来不及多想，她转身就逃。
徐陆动作敏捷，一把抓住想要溜走的小结巴。
放......放开！真......真的不......不是我偷的。
被拎着衣领的小结巴拼命挣扎，声音里满是慌乱。
还在狡辩。徐陆冷笑。
见无法脱身，小结巴立即软下语气哀求：
大......大哥，求......求你放过我。
车钥匙在哪？徐陆质问。
小结巴慌忙从包里摸出个粉色小手袋。
颤巍巍地递了过去。
大......大哥，饶......饶了我吧......
她脸上写满乞求的神色。
你一直都是这么幼稚吗？徐陆轻蔑一笑。
随后将小结巴塞进车里，引擎轰鸣着绝尘而去。
和联胜，邓宅。
飞机正聆听邓伯的指示。老人递来咖啡说道：
马王简躲回南丫岛了。既然动不了徐陆，就先解决他。
飞机仰头饮尽杯中茶，快步离开。
片刻后，占米与东莞仔并肩而入。
邓伯亲自为二人斟茶。
饮茶。
多谢邓伯。
两人落座后，老人抿了口茶徐徐道：
大d走了，阿乐不中用，该重新分地盘了。
占米闻言皱眉：邓伯，您知道我不碰粉货，这些地盘我不要。
“占米，卖碟赚钱，卖粉更赚，为什么不能做？这生意交给外人实在不放心。”邓伯缓缓道。
占米没有回应。
东莞仔忽然开口：“邓伯，大d的人整天吵着要和洪兴开战，怎么处理？”
邓伯笑了笑：“别管他们，东莞仔，你有更重要的事。”
“什么事？”东莞仔问。
邓伯又一笑，递给他一张纸条：“上面写了，回去再看。”
“明白。”东莞仔收起纸条。
占米眼中闪过疑惑。
“飞机已经开始行动，你们管好嘴。”
“另外，坐馆两年一选，你们都有机会，懂我的意思？”
邓伯目光扫过两人。
“没问题。”东莞仔立刻答道。
占米却说：“邓伯安排得很好，但我对坐馆没兴趣。”
邓伯脸色一沉。
……
徐陆这边。
忙完半天，徐陆将小结巴留在堂口。
骆天虹和傻强去巡场，屋里只剩他们两人，门外有几个小弟守着。
沉默片刻，徐陆打量着小太妹。
她扎着头发，画着浓妆，穿淡蓝夹克、牛仔裤和波鞋，搭配随意却顺眼。
“看……看什么？别乱来！我大哥手下上万人！”
她抓起小包挡在胸前，满脸防备。
“不是吹十万吗？不夸张会死？”
徐陆嘴角扬起讥讽的笑容。
这下小结巴不敢吭声了，立刻摆出楚楚可怜的模样：
“大...大哥，您...您大人有大量，放...放过我吧？”
“省省吧，说话都不利索，听得我耳朵疼。”
徐陆轻笑着，故意恐吓道：
“哪只手碰的车，就剁哪只，你自己选。”
她心里清楚得很。
江湖规矩，偷车被抓只有两条路：
要么挨顿揍，
要么等帮派老大来领人。
小结巴哀求道：
“陆哥，我...我这小身板经不起打，要不...”
徐陆装模作样地思索：“想让我放人？行，总得付出点代价吧？”
听到这话，小结巴的笑容瞬间凝固。
她猛地抄起大哥大：
“老...老大，我...我被洪兴的人扣...扣住了...”
“废物！不会机灵点？！”
“我...我是为帮会办...办事...”
“哪个不长眼的扣你？”
“靓仔陆...马王简麾下红棍。”
“没听过！让他接电话！”
小结巴颤抖着递过话筒。
“老子是飞鸿！跟马王简熟得很！立刻放人！”
徐陆嗤笑：“你算哪根葱？”
“操！给你脸了是吧？马上给我放人！”飞鸿怒吼。
“你谁？认识你吗？”徐陆冷声道。
“靓仔陆！你给老子等着！”飞鸿狠狠挂断。
徐陆神色淡然。
现在正需要有人上门找茬。
要打响名号就得靠实力说话。
没人挑衅，怎么立威？
“阿陆，你……揍、揍我一顿算了。”
小结巴垂头低语。
“不想用别的方式还？”徐陆挑眉。
“绝……绝不！”她摇头。
“行，那你留这儿过夜。”
“啥？在这儿？”她绞着手指，“我……跟你走。”
“呵，我是变态狂。”徐陆冷笑。
“早、早想欺负我……还等现在？我精着呢！”她翻个白眼。
徐陆忽然笑了：“饿不饿？”
她眼睛倏地闪亮：“陆哥要……请客？”
“别结巴了，走。”
她雀跃地露出酒窝：“早……早看出你是好人！”
大排档里，小结巴利落地给他摆碗筷倒酒。徐陆瞥她一眼——难怪大哥们都爱带个小妹，不光顺眼，更显派头。
酒过半巡，手下阿鸡急匆匆跑来：“陆哥，长乐帮飞鸿来电，扣了傻强。”
徐陆眼神骤冷。
“谁被扣？”
“跑腿的傻强。”
“联系他了？”
“联系上了，但对方始终没回复。陆哥，这事儿千真万确。”
“陆哥，现在人手不足，要不明天再处理？”
小弟低声提议。
“飞鸿这是明摆着找茬！要是不还以颜色，以后咱们在九龙还怎么混？”
徐陆冷冷训斥。
“陆哥教训得是，是我考虑不周。”报信的小弟赶忙认错。
“你们先回去，该干什么干什么。”
徐陆摆了摆手。
等两人离开后，他立即拨通马王简的电话说明情况。
马王简语气轻松，让徐陆带几个人去慈云山，到了之后打个电话叫飞鸿接听就行。
……
慈云山帮派林立，长乐帮势力最大，这里堪称古惑仔的摇篮。
徐陆带着三名手下和小结巴赶到时，飞鸿正在大排档吃宵夜。
见到有车驶来，飞鸿的小弟们齐刷刷站起身——足足五十多个小年轻。
副驾驶的小结巴神情复杂，今晚的 ** 皆因她而起。
徐陆刚下车就感受到四周轻蔑的目光。
他径直走向仍在喝酒的飞鸿。
这位长乐帮坐馆约莫四十岁，粗金链子挂在脖子上，大哥大搁在桌边，正慢悠悠地夹菜。
飞鸿抬头瞥了眼徐陆：“洪兴仔，带三个马仔就敢闯慈云山？”
“我徐陆来去自由。”
“信不信让你横着出慈云山？”
“大哥别跟他废话！”
“宰了这 ** ！”
飞鸿的手下们纷纷破口大骂。
飞鸿摆手让他们安静，扬起下巴嚣张地质问：
喂，现在知道老子是谁了吧？
徐陆冷笑一声：少啰嗦，我的人在哪？
飞鸿打了个手势，小弟们拽出一个人。
徐陆眯眼打量。
傻强满脸淤青，血迹斑斑的衣领黏在脖颈上。
陆哥！我真没招惹他们！傻强哭喊着。
混江湖不就是这样打打杀杀？
飞鸿扭头呵斥完，又转向徐陆：
你不过是洪兴的草鞋，配跟老子谈？让马王简来！
小结巴挪到徐陆身旁，怯生生地说：
大哥，靓仔陆他...
飞鸿猛拍桌面：这哪有你插嘴的份！
随即指着徐陆吼道：
还不快给老子叫马王简！
徐陆嘴角微扬，悄然启动系统。
飞鸿轻蔑地瞥着他，举起酒杯。
徐陆骤然出手。
酒杯在飞鸿唇边爆裂。
玻璃碴刺进牙龈，疼得他踉跄后退！
见老大挨打，小弟们怒吼着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