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区最大的会议室里，以前是主管们给“猪仔”们洗脑、打鸡血的地方，现在坐满了人。除了少数几个原本的管理人员（经过阿龙的“物理说服”后选择了投诚），大部分都是刚刚获得有限自由的同胞。
张文杰站在讲台上，看着下面一张张或迷茫、或期待、或麻木的脸。他知道，光是画大饼没用，得给这些人看到实实在在的出路和利益。
“兄弟们，姐妹们，”他开口了，没有用话筒，声音却清晰地传遍会议室，“我知道，大家来到这里，都有各自不得已的原因。有的跟我一样，是被骗来的；有的是走投无路，想来搏一把。”
台下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他。
“以前，你们是‘猪仔’，是别人赚钱的工具，活得不如狗。”张文杰的话很直白，刺痛了不少人的心，但也让他们抬起了头。“但从今天起，在这里，你们是人，是我的员工，是能靠自己本事赚钱的人！”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张文杰，不喜欢空口说白话。我立几条规矩，大家听好了！”
“第一，从今天起，取消所有体罚、虐待！完成基本业绩，保证吃饱穿暖，有基本工资！超额完成的部分，拿出百分之五十作为奖金，当场发放！”
台下响起一阵细微的骚动，很多人眼中露出了难以置信的光芒。以前，能不被毒打就谢天谢地了，还有工资和奖金？
“第二，我们不再骗华国人！”张文杰掷地有声，“我们的目标，是那些在网络上蹦跶，对我们不怀好意的岛国‘肥羊’！”
这话一出，台下顿时议论纷纷。骗岛国人？这……这听起来怎么有点……爽？
“没错！”张文杰提高了音量，“咱们这也是曲线救国了！用他们的钱，养我们的人，办我们的事！想想看，你们以前被逼着骗自己同胞，心里好受吗？现在，我们去骗那些活该被骗的小鬼子，不仅没有心理负担，还能赚得更多，这不比博人传燃？”
一句“这不比博人传燃”，让台下不少年轻人会心一笑，气氛瞬间轻松了不少。
“第三，”张文杰指了指身后刚刚架起来的白板，“我们的业务要升级！不能再玩那种‘我是秦始皇，打钱’的低端套路了！我们要专业化，精细化！”
他转身在白板上写下几个关键词：“虚拟币投资”、“日本女仆定制”、“动漫周边私募”……
“看到没有？我们要针对岛国人的兴趣爱好，量身定制骗局……哦不，是‘财富规划方案’。”张文杰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我们要组建不同的‘战队’，比如‘二次元萌妹组’，专门在岛国论坛和社交软件上，伪装成喜欢动漫的软萌妹子，吸引那些宅男投资我们的‘限量版手办期货’！”
台下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再比如‘精英商务组’，伪装成国际虚拟币投资专家，专门忽悠那些有点小钱又想一夜暴富的岛国上班族。”张文杰越说越顺，“台词剧本，我会请……咳咳，会有专业团队提供。你们要做的，就是发挥你们的语言天赋和演技！”
“可是，老板，”一个之前做过电销的年轻人举手问道，“岛国人也不傻，他们会上当吗？”
“问得好！”张文杰赞许地点点头，“所以，我们需要技术支持。”
他拍了拍手。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穿着格子衫，头发乱糟糟，典型程序员打扮的瘦弱年轻人走了进来，手里还抱着一台超薄的笔记本电脑。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咱们新来的技术总监，网名‘K’，你们可以叫他K哥。”张文杰介绍道，“他是真正的黑客大神，后面我们会搭建完全独立的服务器和通讯网络，确保安全。同时，K哥会制作以假乱真的投资平台App、虚拟的‘女仆照片’、甚至是假的线上聊天记录生成器！保证让那些岛国肥羊们深信不疑，直到掏空钱包最后一枚硬币才发现——好家伙，我特么直接好家伙，原来小丑竟是我自己！”
又是一阵哄笑。张文杰这种接地气、夹杂着流行梗的说话方式，极大地拉近了和这些年轻人的距离。
“最后，”张文杰收敛了笑容，神情变得严肃而真诚，“我知道，大家可能还不敢相信，还心存疑虑。没关系，时间会证明一切。我张文杰在此承诺，只要我有一口吃的，就绝不会饿着大家！等我们在这里站稳脚跟，赚够了钱，想回家的，我发路费，送你们安全回国！想留下的，以后这里就是咱们在海外的一个家，一个不用担惊受怕，能挺直腰板赚钱的家！”
这番话，说到了很多人的心坎里。离乡背井，身陷魔窟，谁不渴望安全和尊严？看着台上年轻却异常沉稳的老板，看着他身后如同门神般的阿龙，还有那个看起来就很厉害的黑客K哥，一股前所未有的希望，在每个人心中悄然滋生。
“老板，我们跟你干！”小王第一个激动地喊了出来。
“对！跟老板干！”
“骗光小鬼子的钱！”
……
呼喊声此起彼伏，士气高涨。
张文杰看着这一幕，心中豪气顿生。系统是他的底气，但这些活生生的人，才是他在这片土地上立足的根本。
他低声对身边的阿龙说：“看来，咱们的‘宰羊计划’，可以开始了。”
阿龙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窗外，缅北的烈日炙烤着大地，一个新的“诈骗帝国”，正以一种奇特的方式，悄然崛起。而它的第一个目标，直指隔海相望的岛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