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民带着一群人。走进敬老院。
张院长早就在门口等着。脸上堆满笑容。
“王局长。”他说。“欢迎欢迎。”
王建民握了握手。“张院长客气了。”他说。“我们今天来。主要是学习。”
张院长连连点头。“应该的应该的。”
一群人往食堂走。
王大爷站在门口。举着小喇叭。
“排队！”他喊。“都排好队！”
几个年轻科员愣住了。
“这位大爷。”一个科员说。“我们是来学习的。”
王大爷瞪了他一眼。“学习也得排队。”他说。“这是规矩。”
刘姥姥在旁边补充。“对。”她说。“我们老人先打。你们后面等着。”
王建民笑了。“应该的。”他说。“尊老爱幼。”
他转身对下属说。“都听到没？”
下属们齐声答应。“是！”
食堂里。林轩正在炒菜。
他今天穿着白色厨师服。头发用发带扎起来。
灶台前摆着三口大锅。
一锅土豆烧牛腩。一锅鱼香肉丝。一锅干煸四季豆。
火开得很大。油烟呼呼地往上窜。
林轩一手拿锅铲。一手端着锅。
颠勺的动作。行云流水。
两个临时来帮忙的阿姨。站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
“林师傅。”一个阿姨说。“这手艺。真是绝了。”
林轩笑了笑。没说话。
继续专注地炒菜。
牛腩在锅里翻滚。肉香混着土豆的清甜。
鱼香肉丝的酸甜辣香气。冲出厨房。
干煸四季豆的焦香。让人口水直流。
食堂里的老人们。已经坐在位置上。
王大爷和老李头。占了最前排。
“老李。”王大爷说。“今天这阵仗。够大的。”
老李头笑了。“可不是。”他说。“整个局的人都来了。”
“他们就是想吃林师傅的饭。”王大爷说。“我看得出来。”
老李头点点头。“那是自然。”他说。“林师傅的手艺。谁不想尝？”
刘姥姥坐在旁边。“你们两个。”她说。“别光顾着说话。待会儿抢饭的时候。可得快点。”
王大爷哼了一声。“那还用你说？”
开饭时间到了。
林轩把三大盆菜。端到打饭窗口。
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整个食堂。
王建民正在和张院长聊天。
闻到香气。他停了下来。
鼻子动了动。
“这味道。”他说。
张院长笑了。“怎么样？”他问。
王建民深吸一口气。“绝了。”他说。
小陈站在队伍里。咽了口口水。
“孙姐。”他小声说。“这味道。太香了吧。”
孙晓雅站在他旁边。“闭嘴。”她说。“注意形象。”
但她自己的眼睛。也一直盯着打饭窗口。
王大爷第一个冲上去。
“林师傅。”他喊。“来一大勺牛腩！”
林轩给他打了满满一勺。
“慢点吃。”他说。
王大爷端着盘子。满意地走了。
老李头紧随其后。“我也要牛腩！”
刘姥姥排在后面。“给我来点鱼香肉丝。”她说。“少放点油。”
林轩点点头。给她盛了一份。
老人们打完饭。轮到了食药监局的人。
一个年轻科员走上前。
看着三大盆菜。眼睛都直了。
“这。”他说。“都可以打吗？”
林轩点点头。“随便打。”他说。
科员立刻盛了满满一盘。
三样菜都来了一大勺。
旁边的王大爷看到。立刻喊。
“喂！”他说。“你打那么多。能吃完吗？”
科员愣了一下。“我。我能吃完。”
王大爷瞪着他。“吃不完。可不行。”
科员赶紧点头。“一定吃完。”
后面的人。看到这一幕。都老实了。
打饭的时候。都很克制。
不敢多拿。
王建民也排在队伍里。
轮到他的时候。林轩抬起头。
“您是？”他问。
王建民笑了。“食药监局的。”他说。“王建民。”
林轩点点头。“王局长。”他说。
给他盛了一份牛腩。一份鱼香肉丝。
“多谢林师傅。”王建民说。
端着盘子。找了个位置坐下。
他看着盘子里的菜。深吸一口气。
夹起一块牛腩。放进嘴里。
下一秒。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牛腩炖得酥烂。入口即化。
土豆吸满了汤汁。绵软香甜。
那种味道。浓郁却不腻。
每一口。都是享受。
王建民埋头开始狂吃。
旁边的副局长。也是同样的反应。
“这牛腩。”他说。“太好吃了。”
小陈已经干完了一碗饭。
正在盛第二碗。
“林师傅。”他喊。“再来一碗！”
林轩在窗口里。看着这群人。
嘴角带着笑。
孙晓雅坐在角落里。
慢慢地吃着鱼香肉丝。
酸甜辣的味道。在嘴里爆开。
她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份美味。
心里想。
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
也许就是这样。
她睁开眼。看向厨房的方向。
林轩正在收拾灶台。
动作依然从容不迫。
刘姥姥吃完饭。走到王大爷旁边。
“老王。”她说。“你看那些人。吃得多香。”
王大爷点点头。“那是自然。”他说。“林师傅的手艺。谁吃谁服气。”
老李头也凑过来。“今天林师傅。太辛苦了。”他说。
王大爷看了看厨房。“是啊。”他说。“待会儿得谢谢他。”
食堂里。所有人都在埋头吃饭。
没有人说话。
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
半个小时后。
三大盆菜。全部见底。
几大桶米饭。也吃得一干二净。
王建民放下碗筷。长舒一口气。
“这一顿。”他说。“值了。”
副局长点点头。“确实。”他说。“比外面大饭店。强太多了。”
小陈摸着肚子。一脸满足。
“孙姐。”他说。“我吃撑了。”
孙晓雅白了他一眼。“活该。”她说。
但她自己。也吃了两碗饭。
这时。王大爷走到王建民面前。
“王局长。”他说。“怎么样？”
王建民站起来。“王大爷。”他说。“这顿饭。真是让我开眼了。”
王大爷得意地笑。“那是当然。”他说。“我们林师傅。可是宝贝。”
王建民点点头。“确实是宝贝。”他说。
他转身对张院长说。“张院长。”他说。“你们敬老院。真是有福气。”
张院长笑了。“托您的福。”他说。
王建民摇摇头。“这不是我的福。”他说。“是林师傅的本事。”
他停顿了一下。“今天这顿饭。”他说。“我代表全局。感谢林师傅。”
说完。他走向厨房。
林轩正在洗锅。
“林师傅。”王建民说。
林轩转过身。“王局长。”他说。
王建民伸出手。“谢谢你。”他说。“今天的饭。太好吃了。”
林轩握了握手。“应该的。”他说。“只是做顿饭而已。”
王建民笑了。“不只是做顿饭。”他说。“是给我们。上了一课。”
林轩愣了一下。“什么课？”
王建民认真地说。“什么叫。用心做事。”
林轩笑了。“王局长过奖了。”他说。
王建民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他说。“有什么困难。尽管找我。”
林轩点点头。“好的。”他说。
王建民转身离开。
食药监局的人。开始陆续往外走。
临走前。每个人。都对林轩竖起大拇指。
“林师傅。”一个科员说。“下次还能来吗？”
林轩笑了。“看院长安排。”他说。
科员点点头。依依不舍地走了。
孙晓雅走得最慢。
她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林轩。
“林师傅。”她说。
林轩抬起头。“孙营养师。”
孙晓雅犹豫了一下。“今天。辛苦了。”她说。
林轩摇摇头。“还好。”他说。
孙晓雅想说什么。但最后。什么都没说。
转身走了。
林轩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
继续洗锅。
食堂里。只剩下老人们。
王大爷走到厨房。“林师傅。”他说。“累坏了吧？”
林轩擦了擦手。“还行。”他说。
刘姥姥也走过来。“林师傅。”她说。“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林轩笑了。“刘姥姥。”他说。“您这话。太见外了。”
老李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林。”他说。“你给我们。长脸了。”
其他老人。也都围过来。
“林师傅辛苦了！”
“林师傅真棒！”
“我们以你为荣！”
林轩被围在中间。
脸上带着笑。
“各位。”他说。“别这样。我会不好意思的。”
王大爷哈哈大笑。“不好意思什么。”他说。“你就是我们的骄傲。”
刘姥姥点点头。“对。”她说。“以后。谁要是欺负你。我第一个不答应。”
林轩心里暖暖的。
“谢谢大家。”他说。
晚上。
张院长把林轩叫到办公室。
“林师傅。”他说。“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林轩摆摆手。“院长。”他说。“别这么说。”
张院长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
“这是。”他说。“一点心意。”
林轩看了一眼。摇摇头。
“院长。”他说。“我不要。”
张院长愣住。“林师傅。”他说。“你今天做了那么多饭。应该拿的。”
林轩笑了。“我又不是为了钱。”他说。“做饭是我的工作。拿工资就够了。”
张院长看着他。心里更加佩服。
“好吧。”他说。“那这钱。我给食堂。买点好食材。”
林轩点点头。“这个可以。”他说。
张院长把信封收起来。“林师傅。”他说。“你真是个好人。”
林轩站起来。“院长。”他说。“我先回去了。”
张院长送他到门口。“好好休息。”他说。
林轩走出办公楼。
夜风吹在脸上。很舒服。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
星星很亮。
他突然想起。
穿越之前的自己。
每天加班到深夜。
累得半死。
却从来没有。现在这么满足过。
他笑了笑。
往宿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