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尘双手抱臂,站在观战席外,目光落在擂台上,心中思绪万千,似在回味着昨夜的战斗。
药无尘从后面拍了拍叶尘的肩膀,打趣道,“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一仗打得真是出人意料啊。”
叶尘回过头,瞅着这个成天没个正形的朋友,嘴角轻轻往上一勾:“哟,你也觉着我像神仙啦?”
“不,我看你更像个妖怪。”药无尘耸了耸肩,把药篓“哐当”一声扔到旁边,“不过呢,妖怪也不赖,起码比那些假正经的伪君子强多了。”
两人对视一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氛围一下子轻松了不少。可还没等他们再多聊几句,一道冷冰冰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
原来,因赵无极背后势力施压,要求再进行一场比试以‘正名’,于是清霄剑派决定再安排一场叶尘与赵无极的比试。
周围有人小声嘀咕:“赵师兄是筑基巅峰,叶师兄才筑基中期,昨天叶师兄打得太漂亮,这次怕是难敌赵师兄,冠军还是赵师兄的。”又担心两人此次比试的威力连金丹境的修士都不敢硬扛,观众席瞬间乱成一团。
赵无极再次走上擂台,神色傲慢,紫色长袍被风吹得呼呼作响,眼神里全是不屑和轻视。他手里的长剑闪着寒光,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兵器。
“内门大比决赛——开始!”
赵无极冷笑一声,慢慢举起手里的长剑:“昨天你赢了一回,不过是运气好罢了。今天……我会让你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差距。”
叶尘神色平静,不紧不慢地抽出断剑,剑锋迎着朝阳,闪过一道银光。他没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站着,好像周围的一切都跟他没关系似的。
“雷动九天——第一式:惊雷坠!”赵无极先动了手,雷霆像发怒的巨龙一样从天上冲下来,直劈叶尘。
但叶尘纹丝不动,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感受着天地间灵气的流动。叶尘回忆起清霄剑派初代掌门留下的剑道印记,面对同样的攻击,叶尘依旧沉稳应对,断剑轻扬,再次化解了赵无极的招式,全场瞬间沸腾起来。
赵无极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又镇定下来,接着使出第二式、第三式……每一招都带着恐怖的雷力,雷霆像瀑布一样不断落下。可不管他怎么变换剑招,叶尘总能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找到破绽,用断剑精准反击。
“不可能!”赵无极咬着牙,低声吼道,“你怎么可能掌握清霄九式?!”
“你不懂。”叶尘淡淡地说,眼里闪过一道银光,“这不是靠练就能学会的,而是……共鸣。”
话刚说完,赵无极突然冷笑一声,收起长剑,拿出一面黑旗,旗面上绣着血色符文,透着一股阴森森的气息。他使劲一挥,整个擂台立刻被一股诡异的气息笼罩。
“幽冥幡!”一位长老惊叫起来,脸色变得煞白。
只见那黑旗一展开,无数鬼影从虚空中冒了出来,嚎叫着朝叶尘扑过去。这些鬼影身上带着玄阴宗特有的阴煞之力,就连元婴境的强者都不敢轻易招惹。
“你以为你能挡住?”赵无极狞笑着,“这些鬼影,足够把你的神魂吞掉!”
叶尘被鬼影团团围住,周围冷得刺骨,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但他没慌,沉着应对,运转上古灵识传承,迅速发现鬼影移动的延迟,果断调动体内灵力引出空间之力。
刹那间,他眼前的世界好像变了个样。他能看到空气中流动的空间纹路,也能看到鬼影行动路线里的空隙。紧接着,他大喝一声:
“空间禁锢!”
“轰——”
一股无形的力量扩散开来,所有鬼影一下子都定在了原地,就像被冻住了一样。刚才还张牙舞爪的鬼物,现在一动不动,像一个个木雕。
赵无极脸色大变,赶紧想把幽冥幡收回来,却发现幡被一股力量锁住了,根本动不了。
这……这是什么本事?!”他惊恐地往后退了好几步,眼里全是不敢相信。
叶尘没给他反应的时间,挥动断剑,剑气像霜雪一样席卷出去,把所有鬼影都砍碎了。然后,他身子一闪,出现在赵无极面前,剑尖对准他的喉咙。
“你以为只有你能靠山门庇护?”叶尘声音很平静,但透着一股寒意,“我这一剑,是为那些被你们欺负的人正名。”
赵无极眼睛瞪得老大,满脸都是震惊,想说什么,却被剑气逼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断剑轻轻一点,幽冥幡“咔嚓”一声碎了,变成一片片灰烬,随风飘散。赵无极受到反噬,“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摇摇晃晃地倒在地上,呆呆地望着天空。
“你……你怎么可能……”
全场一下子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年轻弟子们激动地大喊:“叶师兄!叶师兄!”随后,全场爆发出经久不息的掌声,热闹的气氛弥漫在整个广场。
药无尘站在人群里,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他偷偷摸了摸怀里的东西,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在远处的人群外面,有个人静静地站着。这个人衣服随风飘动,脸上戴了个面具,只露出苍白的下巴和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
“果然……比我预想的还要特别。”夜无殇小声嘀咕着,眼里的光芒闪烁不定。
擂台上,裁判长老宣布叶尘夺得了本届内门大比的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