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忍者学校的课程体系,如同一张精心编织的大网,旨在从体能、技艺、心智等方方面面捕捉和塑造这些未来的忍者之星。在经历了体术的汗水挥洒、手里剑的精准博弈、野外生存的原始考验之后,课程表终于翻开了更为幽深诡谲的一页——幻术基础与抗性训练。
幻术,作为与忍术、体术并列的忍者三大支柱之一,以其无形无相、直击心神、杀人于无形的特性,始终蒙着一层神秘而危险的面纱。它考验的并非单纯的查克拉量或体魄,而是更玄乎的精神力量、查克拉控制精度以及某种与生俱来的天赋。负责引领学生们初探这片未知领域的,正是木叶村内享有盛誉的幻术专家,未来那位幻术天才夕日红的父亲,木叶八色之一的——夕日真红。
夕日真红看上去三十岁上下年纪,面容算不上多么英俊,却自带一种沉静如水、深不见底的气质。他的眼神不像其他战斗型忍者那般锐利逼人,反而更像两口深潭,幽邃而平和,仿佛能轻易吸纳所有的光线和情绪,让人看不透底细。他穿着一身合体的标准忍者服,但衣料质感似乎更细腻些,袖口和领口处一丝不苟,透着一种属于技术型专家的严谨。他站在讲台前,并未刻意提高声调,但那平和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却自然而然地压下了教室里的所有嘈杂:
“幻术,绝非街头戏法般的视觉欺骗。它是查克拉能量对生物感知系统——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乃至对思维和情绪本身的直接侵入、干扰与支配。一名登堂入室的幻术师,可于无声处令你听闻惊雷,于无色处让你目睹繁花盛景,亦可于弹指间使强敌沉沦心魔幻境,不战而溃。而与之相对的,幻术抗性,则是守护自我神智清明、不被外界恶意所操控的精神壁垒。今日这堂课,便是让你们初步感知何为幻术,并测试你们与生俱来的、最原始的幻术抗性基线。”
台下的学生们大多屏息凝神,既充满了对未知领域的好奇,又难免带着一丝对操控心智的本能恐惧。关于幻术的种种可怕传说,早已在他们中间悄悄流传。
夕日真红首先深入浅出地讲解了最基础的幻术构成原理,并演示了几个简单的d级幻术模型。当他随手结印,让讲台上的粉笔盒仿佛拥有了生命般自己跳起舞来时,引得台下惊呼连连,对幻术的直观感受大大加深。
“现在,我将逐一为你们施加一个最基础的、经过大幅弱化的d级幻术——【奈落见之术】的雏形,”夕日真红的目光扫过全班,解释道,“它会引动你们内心深处的些许不安或恐惧,并将其放大为模糊的片段投射到你们的感知中。不必刻意抗拒,首要的是放松身心,去仔细感受那股外来查克拉的入侵方式以及幻觉产生的过程,这是熟悉幻术的第一步。然后,再尝试集中你们的精神意志,将其驱散。”
他开始了逐一施术。
效果可谓是立竿见影,且花样百出。
有的学生瞬间脸色惨白,尖叫着拍打自己的身体,仿佛看到无数毒蜘蛛爬满了全身;
有的则抱头痛哭,眼前浮现出期末考试全科零蛋、被父母混合双打的悲惨场景;
有的看到自己珍藏的限量版忍具被抢走,气得捶胸顿足,哇哇大叫;
自来也则是一脸痴汉笑,嘴角挂着可疑的晶莹液体,显然陷入了某种不可描述的粉色幻想之中,直到被旁边忍无可忍的纲手一记重拳砸在脑袋上才惨叫一声清醒过来;
就连一向骄傲的宇智波野火,虽然凭借过人的精神力和家族血统的底蕴仅用两三秒就挣脱了出来,但挣脱的瞬间脸色也是明显白了一下,呼吸微乱,显然也被幻术勾起了某些不愿回想的不快记忆。
教室里一时间鸡飞狗跳,哭喊声、尖叫声、傻笑声此起彼伏,场面一度十分混乱和……滑稽。
夕日真红面色平静无波,仿佛眼前这一切只是司空见惯的教学日常。他步伐沉稳地走到了志村光面前。
“放松,志村同学,不要抗拒,仔细感受它,然后尝试用意念打破它。”夕日真红双手结了一个简单的基础印,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微弱的查克拉波动。
一股若有若无、带着微弱迷惑性质的查克拉能量,如同透明的水母触须,悄无声息地向光的意识层面探去。
光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甚至还配合地闭上了眼睛,然后又睁开,眨巴着那双过于清亮的眼睛,一脸期待地看着夕日真红,仿佛在等待什么神奇的体验。
一秒……
两秒……
三秒……
风平浪静,啥也没发生。光甚至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胳膊,确认一下感觉。
夕日真红微微一愣,狭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是刚才查克拉输出太微弱了?还是这个孩子精神过度紧张,屏蔽了对外界的细微感知?这不太可能。他不动声色地稍稍加大了一丝查克拉的输出力度,再次结印。
那股微弱但确实存在的迷惑性能量再次轻柔地涌向光。
光依旧眨巴着眼睛,表情从期待逐渐转变为纯粹的……困惑?他甚至微微歪了歪头,那眼神分明在问:老师?您……开始施术了吗?我这边信号不太好?
夕日真红那总是波澜不惊的眉头,终于几不可查地蹙了起来。情况不对劲。即便是幻术抗性极高的人,至少也应该能清晰地感觉到有外来查克拉试图侵入和干扰自己的精神世界,并会产生本能的排斥反应。像这种石沉大海、毫无反馈的情况,极其罕见!除非对方是……
他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志村同学,你……真的没有任何特别的感觉吗?哪怕是一瞬间的恍惚?或者眼前闪过任何奇怪的、让你觉得些许不安的画面?”
光一脸纯良地摇摇头,语气非常肯定且无辜:“真的没有啊,老师。一切正常,和刚才一模一样。您……确定已经对我发动幻术了吗?”他还非常认真地左右环顾了一下,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以确认自己是不是不小心错过了什么世界切换的瞬间。
夕日真红:“……”
周围偷偷关注着的同学:“……”
教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那么一瞬。
“噗——哈哈哈!”不知是哪个绷不住的学生先笑出了声。
“卧槽!免疫了?”
“夕日老师的幻术对他无效?”
“是不是查克拉耗尽了?老师今天状态不行?”
“难道他睡着了站着也能免疫幻术?”
窃窃私语和压抑的低笑声在教室里蔓延开来。
夕日真红脸上那惯有的平静面具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掠过一抹清晰的错愕。他执教幻术课程多年,见识过形形色色的学生,抗性高的天才也不是没见过,但像这种对最基础的d级幻术完全无感、仿佛天生自带“幻术绝缘体”属性的,绝对是破天荒头一遭!这已经不是抗性问题了,这简直是……规则外的存在!
光内心oS:“就这?【奈落见之术】青春版?这查克拉波动微弱得跟我家wifi信号不好时似的,刚靠近我精神领域的‘防火墙’外围,就被【精神稳固】自带的主动防御系统给无声无息地拦截中和掉了啊。连个系统弹窗提示音都没有……夕日老师您早上没吃饱饭吗?力道温柔得跟挠痒痒似的。”
夕日真红深吸一口气,迅速排除了自身查克拉不足的可能性。他决定不再在d级幻术上浪费时间,直接跃升难度,尝试c级幻术!他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双手结印的速度明显加快,指尖翻飞间,查克拉的波动变得清晰可辨,一股比之前强劲得多的能量开始凝聚。
“小心了,c级幻术【魔幻·此处非之术】!”他低声喝道,眼中精光一闪。
这一次,效果立竿见影!就连周围旁观的同学们都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明显的、带着扭曲感的查克拉波动如同涟漪般扩散开来,将光笼罩其中!
在光的主观视野里,周围的场景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剧变!明亮整洁的教室骤然褪色、扭曲、腐败,变成了一个阴冷潮湿、散发着浓重霉味和泥土气息的地下古墓!周围原本活生生的同学们,身体迅速腐烂、眼球脱落、变成了一具具穿着破旧忍者服的僵尸,它们发出嗬嗬的嘶吼,面容狰狞,四肢扭曲着,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疯狂地向他扑来!耳边是凄厉的阴风声和僵尸指甲刮擦地面的刺耳声音,甚至能感觉到它们口中喷出的恶臭气息!
“哦?终于来了点像样的。”光内心oS,反而提起了兴趣,“c级货色果然比d级强不少。沉浸感大幅提升,环境建模细节丰富了,音效也加了环绕立体声,甚至还带了点体感反馈(恶臭幻觉)。就是这群僵尸的AI有点傻,行动模式单一,皮肤纹理渲染还是有点糙,恐怖谷效应没完全消除。”
然而,也仅仅是“像样”而已。这逼真的恐怖幻象在他强大的精神壁垒面前,依旧像是一场最高配置VR游戏——虽然感官冲击强烈,但他的核心意识(玩家)始终清醒地坐在“屏幕”后面,冷静地观察、分析着这一切,甚至还有闲心给这个“游戏”打分挑刺。【精神稳固】带来的强大被动抗性,让他的主意识如同磐石,稳坐钓鱼台,丝毫没有被动摇或陷入恐慌。
他甚至没有刻意去“破解”或“挣脱”,只是稍微集中了一下注意力,如同觉得VR眼镜戴久了有点闷,下意识地想把它扶正一下。
啵~
一声几不可闻的、仿佛肥皂泡破裂的轻响在光的意识深处响起。
周围的阴森古墓、狰狞僵尸、凄厉风声、刺鼻恶臭……所有幻觉瞬间烟消云散,如同从未存在过。教室还是那个窗明几净的教室,同学们都瞪大了眼睛,好奇又紧张地看着他。整个过程,从幻术发动到解除,持续了可能仅仅……两秒钟?
夕日真红的眼睛骤然亮了起来,如同发现了稀世珍宝!这么快?!c级幻术,竟然只困住了他两秒钟?!而且看他那表情,哪里像是刚刚经历了恐怖幻境?没有丝毫惊魂未定的慌乱,眼神清澈依旧,反而隐隐带着一丝……品鉴完毕后的玩味?甚至还流露出一点……技术层面的审视?
这家伙……根本不是绝缘体!他的抗性不是无法感知,而是高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d级无效,c级秒解!这是何等恐怖的天然精神壁垒?!这是何等惊人的幻术克星天赋?!
夕日真红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感觉自己可能遇到了一个在幻术抗性领域百年难遇的奇才!不,用奇才形容都显得苍白,这简直是怪物级别的天赋!
他的教学者之心和对特殊天赋人才的强烈探究欲被彻底点燃了!他迫切需要知道,这个名为志村光的学生,他的极限究竟在哪里!
“很好!非常出色!”夕日真红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难以压抑的兴奋和激动,声音都略微提高了一些,“志村光,你的幻术抗性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料!接下来,我会对你使用b级幻术!注意,这已经是下忍阶段理论上绝不会接触到的级别,会对精神造成实质性的压力和负荷!如果感到无法承受,意识模糊,或者有任何强烈不适,不要有任何犹豫,立刻出声或者做出明显手势示意我停止!安全第一!明白吗?”
此言一出,全班顿时炸开了锅!
b级幻术?!对一个忍校学生用?!夕日老师这是要干什么?!
“b级?!会出人命的吧!”
“他疯了么?”
“志村光能抗住c级已经很变态了,b级怎么可能?”
就连一向看光不顺眼的宇智波野火,此刻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震惊表情。他自诩精神力远超同龄人,但也深知b级幻术的可怕,那根本不是靠意志力硬扛就能过去的,搞不好真的会留下精神创伤!
光内心oS:“b级?!上来就玩这么大?不过……正合我意!正好全面测试一下系统出品的【精神稳固】技能到底有多硬!极限压力测试来了!系统大佬保佑,给点力啊!”
他脸上迅速酝酿出恰到好处的紧张、凝重以及一丝决然,重重地点了点头,声音刻意带上了一点紧绷:“是,老师!我明白了!我会尽全力尝试,一旦支撑不住,会立刻示警!”
夕日真红见状,不再多言。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吸入肺中,双手缓缓抬起,十指如同穿花蝴蝶般快速交错,结出一连串复杂而古奥的手印!伴随着结印,他体内的查克拉开始剧烈地涌动、凝聚,甚至在他身体周围引发了肉眼可见的细微气流漩涡,吹动了他的衣角和发梢!他的眼神变得无比锐利和专注,仿佛两柄无形的手术刀,要精准地切入光的意识深处!
“b级幻术【魔幻·树缚杀】!小心了!”
嗡——!!!
一股强大、凝实、充满了压迫感和恶意的幻术查克拉,如同实质的黑色潮水,瞬间将光彻底淹没!
光的视野瞬间陷入一片彻底的漆黑!紧接着,无数冰冷、滑腻、布满诡异纹路的粗壮树藤,如同从地狱深渊中探出的魔爪,从四面八方、上下左右每一个角度疯狂地涌出,瞬间将他死死缠绕、勒紧!那力量巨大无比,远超c级幻术的体验,勒得他骨骼咯咯作响,强烈的窒息感瞬间袭来!更可怕的是,那些树藤上竟然生出无数尖锐冰冷的木刺,狠狠地刺入他的“皮肤”,带来撕裂般的剧痛!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树木腐烂和血腥混合的浓烈气味,几乎要让人晕厥!耳边是树藤疯狂收紧缠绕时令人牙酸的吱嘎声,以及某种低沉恶毒的、仿佛来自九幽之下的呓语,疯狂地冲击着他的理智!一股深入骨髓的、绝望的、仿佛要被拖入永恒黑暗与痛苦的恐惧感,如同滔天巨浪,一波接一波地猛烈冲击着他的意识防线!
这一次的b级幻术,无论是强度、真实度、细节的逼真程度,还是对情绪和意志的侵蚀力、压迫力,都完全提升到了另一个维度!
光瞬间感觉压力陡增!【精神稳固】的被动效果依旧在顽强地发挥着作用,如同一个遭遇猛烈攻击的堡垒,外墙虽然剧烈震动,但核心区域依旧勉强维持着稳定,让他始终保留着最后一丝“这是幻术”的清明认知。但那种被束缚、被穿刺、窒息的痛苦和庞大的恐惧感,是如此的真实和强烈,疯狂地消耗着他的精神力量!
他感觉自己的“精神cpU”占用率瞬间飙升至红线,“防火墙”日志里疯狂刷新的全是“高级威胁攻击”警报!
“我靠!来真的啊!”光内心暗骂一声,再也不敢有丝毫托大,立刻收束所有杂念,全力运转精神力,将所有的意志力高度集中,与【精神稳固】的被动防御效果协同作战,拼命抵御着这波恐怖的精神冲击!
在外人看来,光站在原地,身体肉眼可见地瞬间紧绷起来,如同一张拉满的弓!额头和鬓角以惊人的速度渗出大量细密的汗珠,汇聚成流,顺着脸颊滑落。他的眉头死死紧锁,形成了一个深刻的“川”字,牙关紧咬,脸颊肌肉微微抽搐,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正在承受着难以想象的巨大压力和痛苦。但他依旧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失态尖叫或疯狂挣扎,只是凭借着一股惊人的毅力,死死地钉在原地,默默地、艰难地对抗着!
夕日真红紧紧盯着光,心中精准地默数着时间:一秒…两秒…五秒…十秒…
他的眼神中的惊讶越来越浓!要知道,寻常的中忍,在他的b级幻术全力施为下,能坚持十秒不精神崩溃就已经算是心志坚韧之辈了!而这个年仅六岁的孩子,竟然硬生生扛住了十秒!而且从他的状态看,意识显然还没有被完全拉入幻境深渊,还在抵抗!
十五秒…二十秒…
教室里的学生们连呼吸都屏住了,一个个手心捏汗,紧张无比地看着这无声却惊心动魄的对抗。他们虽然无法亲身体验b级幻术的可怕,但从光那痛苦紧绷的表情、淋漓的汗水以及夕日真空前所未有的严肃态度,完全能想象到那是何等恐怖的精神折磨!
宇智波野火也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心情复杂无比。他发现自己竟然破天荒地没有在期待光出丑,反而在暗暗替他鼓劲?不,他只是想亲眼见证一个奇迹,或者说,一个怪物的真正极限!
二十五秒…三十秒!!
光的身体开始出现明显的颤抖,幅度越来越大,仿佛随时都会散架。汗水已经浸透了他的衣服后背,脸色苍白如纸,嘴唇甚至都有些发紫。但他依旧死死地咬着牙,那双因为极度痛苦而微微泛红的眼睛里,挣扎与清明交替闪烁,始终没有完全失去焦点!
夕日真红心中的震惊已经变成了骇然!三十秒!这已经远远打破了他所知的所有下忍、甚至绝大部分中忍在b级幻术下的坚持记录!这孩子的精神世界到底是什么构造的?!他的意志是钢铁打造的吗?!这已经不是天赋异禀能形容的了,这简直是……逆天!
终于,在接近三十五秒这个令人瞠目结舌的时间点时,光猛地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嘶哑喘息,身体不受控制地一个剧烈踉跄,向后“蹬蹬蹬”连退了三步才勉强站稳。他眼神中的迷茫和痛苦如同潮水般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剧烈消耗后的疲惫和一丝心有余悸,但更多的是一种成功挑战极限后的亢奋与明亮!
几乎在同一时间,夕日真红双手迅速解印,那股庞大而阴冷的幻术查克拉如同退潮般骤然消散,教室内的压抑气氛也随之缓解。
“哈啊……哈啊……”光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感觉像是刚跑完一场马拉松,精神上的疲惫感远超身体。他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甩了甩依旧有些发懵的脑袋。
静!
死一般的寂静!
整个教室落针可闻,所有学生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术,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虽然狼狈不堪、却实实在在地从b级幻术中挣脱出来的身影。
三十五秒!他扛了整整三十五秒!而且是自己挣脱的!夕日老师只是撤去了术!
不知是谁先开始,零星的掌声响起,随即迅速扩大,很快汇成了一片热烈而充满敬佩的浪潮!就连纲手也用力地拍着手,眼神中带着认可;自来也更是吹起了口哨,大喊着“怪物啊!”。即便是宇智波野火,在极度的震惊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挫败感之后,也神情复杂地轻轻拍了两下手。实力,永远是赢得尊重最直接的方式。
夕日真红快步走到光面前,仔细打量着他的状态,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关切和一丝急切:“感觉怎么样?志村同学?有没有恶心、头晕、精神恍惚或者记忆错乱的感觉?有任何不适一定要说出来!”
光缓了几口气,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清亮,他摇摇头,声音还有些微喘但很清晰:“谢谢老师,我没事。就是……感觉特别累,像脑子被抽空了一样。其他没什么。”
夕日真红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极其满意的笑容,甚至用力拍了拍光的肩膀(吓得光差点没站稳):“好!非常好!志村光,你今天的表现,堪称奇迹!我从未见过,甚至从未听说过有忍校学生能在b级幻术下坚持如此之久并能自行挣脱!你拥有着超越常理、堪称绝对防御级别的幻术抗性天赋!”
他的语气充满了发现瑰宝的激动:“这不仅仅是天赋,更是你自身强大意志力的体现!幻术抗性的基础固然与精神能量特性有关,但最终能否坚守本心,意志力至关重要!你证明了这一点!”
夕日真红越说越兴奋,眼神灼灼地看着光:“志村同学,你对幻术本身有兴趣吗?如此强大的抗性天赋,若是对幻术原理有所了解,未来无论是在应对幻术,甚至……(他压低了声音)在修炼某些特殊的、需要极强精神稳定性的秘术方面,都将拥有无与伦比的优势!如果你愿意,课后我可以为你提供一些额外的指导和参考资料。”
这几乎是明晃晃的示好和提前投资了!一个疑似拥有“绝对幻术防御”资质的天才,任何幻术大师都不可能不动心。
光闻言,心中一动。系统给的【精神稳固】是被动技能,自己确实对幻术的主动运用一窍不通,如果能得到夕日真红这位专家的指点,无疑能极大弥补这块短板,甚至可能开发出独特的战术。他立刻露出感激和受宠若惊的表情,连忙点头:“非常感谢您,夕日老师!我对幻术非常感兴趣!能得到您的指导,是我的荣幸!”
“很好!”夕日真红笑容更盛,“那么今天课后,你留一下。”
这时,下课的铃声适时响起。
夕日真红环视了一圈依旧处于震撼中的学生们,恢复了平时沉稳的语调:“今天的课就到这里。记住幻术的可怕,也记住志村光同学向我们展示的,意志的力量所能创造的奇迹。下课!”
“起立!敬礼!”
学生们如梦初醒,纷纷起身行礼,但目光大多依旧聚焦在志村光身上,充满了各种复杂的情绪:震惊、敬佩、羡慕、嫉妒,还有一丝看待非人怪物的敬畏。
光感受着四周火辣辣的目光,一边慢慢平复呼吸,一边内心oS:“呼……总算撑过来了。b级幻术果然不是盖的,差点就翻车。不过这下‘天才’的人设怕是坐得更实了……团藏老爹知道了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头疼。嗯,课后辅导……看来得好好忽悠…啊不,是好好请教一下夕日老师了。”
他看着正在整理教案的夕日真红,已经开始琢磨怎么从这位专家手里挖点真东西出来了。这堂幻术课,无疑为他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而门后的道路,似乎比他想象的更加广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