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忍者学校的实战演练课,向来是检验学生近期修行成果、磨砺战斗意识的重要环节,也是许多家族子弟展示实力、争夺排名的重要舞台。空气中通常弥漫着紧张、兴奋以及少年人特有的、不服输的斗志。
然而,今天这片被圈出来的训练场上空,气氛却隐隐有些不同。除了常见的紧张感,还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古怪期待感。原因无他,那个入学之初就展现出无印分身术、文化课上语出惊人、并且顶着“根之太子爷”名头的志村光,今天将第一次参与公开的实战对练。
大部分学生,包括宇智波野火、日向家的孩子等,都憋着一股劲,想看看这个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家伙,实战水平到底如何。是名副其实,还是银样镴枪头?
主持实战课的是秋道堂东,他嘴里叼着千本,目光扫过队列中的学生们,尤其在光身上停留了一瞬,眼神有些复杂。他宣布了规则:随机抽签,一对一对抗,可以使用基础体术、三身术以及未开刃的训练忍具,以击倒对手或使其认输为目标,点到为止。
第一轮抽签,光的对手是一个平民家庭出身、平时训练颇为刻苦、但性格有些怯懦的男孩,名叫健一。健一看到自己抽到光,脸色顿时有些发白,显然听多了关于光的传闻,未战先怯。
两人在场中站定。健一紧张地摆出防御姿态,手心冒汗。
光则显得异常平静,他甚至没有摆出任何标准架势,只是随意地站着,目光打量着对手,内心oS:“哦,是个老实孩子。看起来就很怕疼的样子。正好,拿来试验一下‘心理战’的效果。”
秋道堂东一声令下:“开始!”
健一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大叫一声为自己壮胆,然后结印:“分身术!”
噗噗两声,两个略显虚幻的分身出现在他两侧,连同本体一起,有些杂乱地朝光冲来。标准的试探性攻击。
光看着这毫无威慑力的攻势,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他没有结印,也没有移动,只是突然抬起手指着健一的身后,脸上露出极度惊恐的表情,声音尖锐地大喊:“老师快救救健一!健一你后面!有蜘蛛!好大的毒蜘蛛掉你脖子上了!!”
这一嗓子喊得极其突然、逼真,充满了惊慌失措的味道,完全不像装的!
“啊?!蜘蛛?!在哪?!”
健一本身就是高度紧张的状态,被光这突如其来、声情并茂的一嗓子吓得魂飞魄散!他对毒虫有着天生的恐惧,下意识地就相信了!冲刺的动作瞬间变形,惊叫着猛地停下脚步,手忙脚乱地就想伸手去摸自己的后颈,两个分身也因为查克拉紊乱“噗”地一声消失了。
就在他心神彻底被恐惧占据、门户大开的这一瞬间!
光动了!
速度并不算特别快,但时机抓得刁钻无比!他如同鬼魅般贴近,根本不是什么体术招式,直接一脚踢起地上的一蓬尘土,精准地扬向健一的脸!
“呸!咳咳!”健一猝不及防,被尘土迷了眼,顿时眼泪直流,视线模糊,更加慌乱。
而光的下一个动作,更是让所有围观者目瞪口呆!
只见他丝毫没有停顿,趁着健一捂眼咳嗽、身体前倾的瞬间,极其熟练且迅捷地使出了一记阴险无比的——撩阴腿!(当然,用的是脚背,而且收着力)
“嗷——!!!”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声响彻训练场!健一的脸瞬间由红变白再变青,双手死死捂住裆部,眼泪混合着灰尘哗哗地流,整个人蜷缩成一只虾米,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整个训练场,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看傻了,包括秋道堂东。
这……这算什么打法?!
诈唬?扬沙子?踢……踢那里?!
这简直是街头混混打架都不屑用的下三滥手段!这哪里有一点忍者的样子?!
秋道堂东嘴里的千本“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张着嘴,看着地上蜷缩惨叫的健一,又看了看一脸平静、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小事的志村光,半天才憋出一句:“胜……胜利者,志村光。”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评语,语气极其复杂:“毫无忍道精神……但……确实瞬间解决了战斗……而且……着实气人!”
场内依旧一片安静,然后瞬间炸开了锅!
“无耻!”
“太卑鄙了!”
“怎么能用这种手段!”
“这根本就不是忍者!”
尤其是宇智波野火,脸上写满了鄙夷和不屑,冷哼一声:“歪门邪道!不堪一击!”
而光,面对众人的指责和鄙夷的目光,只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内心oS:“切,赢了就行。忍道精神能当饭吃?能让我少挨揍?实战谁跟你讲武德?活下来并且放倒对手才是硬道理。效率至上,懂?”
第二轮抽签,光的对手换成了一个身材相对高大、性格也比较冲动的男生,名叫铁柱。他显然吸取了健一的“教训”,一上来就死死盯着光,防止他再耍花招,并且大吼着:“混蛋!别想再耍诈!看我正面击溃你!” 然后结印:“土遁·土流壁!”(简化版,只能升起一小片矮墙)
一道半人高的土墙在他面前升起,他试图借助土墙防御,然后寻找机会反击。
光看着那粗糙的土墙,内心oS:“哦?有点意思,知道防御了。但还是太嫩。”
他没有选择硬攻,而是迅速后撤,同时脸上露出“惊慌”的神色,大叫着:“好厉害的土遁!我打不过!我认输!我跑!” 一边喊,一边看似慌乱地朝着场地边缘跑去,速度不快不慢。
铁柱一看,顿时得意起来,以为光真的怕了,立刻解除土墙(维持土墙需要持续查克拉),大吼着:“别想跑!” 迈开大步追了上去,想要从背后将光擒获。
围观的学生们纷纷发出嘘声,觉得光真是太怂了,毫无骨气。
然而,就在铁柱即将追上光,伸手抓向他后领的瞬间!
光仿佛背后长了眼睛,奔跑中的身体极其诡异地一个矮身侧滑,如同泥鳅般躲开了抓捕,同时右手极其隐蔽地往身后地面一按,将一枚之前偷偷扣在手里的、没有完全拉环的训练用烟雾弹(效果类似起爆符但只有烟雾和响声)丢在了自己刚才奔跑的路径上。
铁柱追得正急,根本没想到光会来这一手,一脚正好踩中了那枚烟雾弹!
“噗——嗤——!”
一声闷响,大量的白色烟雾瞬间爆开,将铁柱整个人笼罩其中,同时刺鼻的气味和巨大的声响让他瞬间懵了,视线完全被阻隔,呛得连连咳嗽。
而光,在矮身滑开的瞬间,就已经完成了结印(虽然很慢,但够用)——未-巳-寅!
一个分身出现在烟雾边缘,而他的本体,则利用烟雾的掩护,悄无声息地绕到了铁柱的侧后方。
当铁柱手忙脚乱、晕头转向地从烟雾里冲出来时,看到的正是背对着他、似乎还在逃跑的“光”(分身)。他想也没想,再次怒吼着扑了上去!
而真正的光,从他视觉盲区的侧后方悄然贴近,一记简单利落的手刀,精准地砍在了铁柱的后颈上。
“呃……”铁柱眼睛一翻,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晕了过去。
烟雾渐渐散去,场上只剩下站着的志村光,以及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铁柱。
全场再次鸦雀无声。
如果说第一次是卑鄙,那这一次,就是赤裸裸的狡猾和算计!伪装撤退、布置陷阱、分身诱敌、背后偷袭……一套组合拳下来,实力明明更强的铁柱,连像样的攻击都没发出,就憋屈地倒下了。
秋道堂东的嘴角抽搐得更厉害了。他看着光,半天才艰难地宣布:“胜者……志村光。” 他实在想不出还能评价什么了。
这一次,嘘声少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寒意。这家伙,不仅手段脏,心还脏!
接下来几轮,光将这种“脏战术”发挥得淋漓尽致。
对上日向家的孩子,他根本不近身,不断用言语骚扰(“听说你们白眼能看很远,能不能帮我看看火影岩上有没有鸟屎?”),同时疯狂投掷手里剑逼迫其回防,消耗其查克拉,最后趁其烦躁疏忽,用替身术躲过柔拳点穴,一脚将其扫倒。
对上犬冢家的孩子,他对着人家的忍犬做鬼脸,发出奇怪的声音干扰,甚至偷偷扔出藏着的肉干吸引狗子的注意力,导致犬冢家的孩子和忍犬配合失误,被他抓住破绽,用简单的绊索(提前准备的)放倒。
一路下来,光几乎没用什么高级忍术,也没展现多么强大的体术力量,就靠着各种阴险、刁钻、不按常理出牌的小手段,以及精准的时机把握和心理博弈,硬是接连放倒了好几个实力不俗的同学,成功跻身最后几轮。
终于,他遇到了一个真正的硬茬子——自来也!
自来也虽然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但能成为未来三忍,其天赋和战斗直觉是毋庸置疑的。他早就看光的手段不爽了,憋着一股劲要教训这个“无耻”的家伙。
“志村光!你的把戏到此为止了!”自来也大声喝道,双手快速结印:“火遁·大火球之术!”
他虽然还没将大火球之术完全掌握,但已经初步有了一些火遁忍术的精髓了。
一团赤色的火球朝着光飞来,封锁他躲闪的空间。
光眼神一凝,迅速侧跳躲开,火球打在地上,留下一片灼烧后留下焦黑的区域。
“没那么容易!”自来也大叫着,紧接着又是一个结印:“火遁·炎弹!”(同样是小威力的少年版)
又一小团火球朝着光射来,显然是想利用火球的攻击范围制造火焰区域来限制光的行动。
光再次狼狈地躲开,火球擦着他身边飞过,点燃了地上的草地,形成一小片火墙。
“哈哈!看你还怎么躲!”自来也得意地笑着,不断结印,用小火球逼迫光的走位,将他逼向角落。他的战术简单却有效,依靠略胜一筹的查克拉量和忍术范围,进行火力压制。
光确实被压制了,看起来有些左支右绌,只能不断躲闪和用替身术周旋,似乎黔驴技穷了。
“对!就这样!自来也!打败他!”
“让他尝尝正面对抗的厉害!”
围观的学生们纷纷给自来也加油,他们受够了光的“脏套路”,渴望看到一场“正义”的胜利。
眼看光被逼到训练场角落,身后就是结界,退无可退。自来也看准机会,大喝一声,凝聚查克拉,准备发动一记强力的正面攻击(对他来说):“结束了!火遁·大火球之术!”
然而,就在这胜负将分的瞬间!
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状态的光,眼中突然闪过一丝计谋得逞的光芒。
他看似慌不择路,一脚踩中了之前铁柱留下的、那堆尚未完全消失土墙残骸上!
“哎呀!”光发出一声“惊慌”的叫声,脚下猛地一滑,整个人失去平衡,看似极其狼狈地朝着侧面摔倒下去!
这个意外摔倒,恰好阴差阳错地、极其惊险地避开了自来也大火球之术的攻击轨迹!
自来也志在必得的一击落空,因为用力过猛,身体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一瞬间的前倾和僵直!
而就是这短短的一瞬间!
看似摔倒的光,在身体即将接触地面的前一刹那,手臂猛地一撑地面,身体如同装了弹簧般骤然弹起!根本不是失去平衡,而是一个预谋已久的、借助滑倒假动作发动的反击!
他的速度在这一刻爆发到极致(【科学发力】+体术心得),如同离弦之箭般射向自来也!同时,他的双手早已扣满了之前躲闪时偷偷捡回来的、散落在地的训练用手里剑!
咻咻咻——!
并非射向自来也本人,而是射向他身体周围的地面、以及他可能躲闪的方位!封走位!
自来也完全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堪称诡异的反击,就面临四面八方袭来的手里剑(虽然是训练用的,打中也疼),下意识地就想后跳躲闪。
但他的脚刚离地,就感觉到脚踝处传来一股轻微的阻力——不知何时,一根近乎透明的、极细的钢丝(光提前布置的,用泥土做了伪装)缠在了他的脚踝上!
虽然钢丝很细,一挣就断,但这突如其来的牵绊,足以打乱他后跳的节奏和平衡!
“什么?!”自来也心中大惊。
而光,已经利用这争取到的刹那时间,冲到了他的面前!没有用什么忍术,而是最简单粗暴的一记头槌,狠狠地撞在了自来也的鼻梁上!
“嘭!”
“嗷呜——!”
自来也惨叫一声,只觉得鼻子一酸,眼泪鼻涕瞬间狂飙,眼前金星乱冒,所有的结印和忍术思路都被这一记凶狠的头槌撞得粉碎!
光毫不留情,趁着自来捂脸痛呼、门户大开的时机,一套毫无章法却异常狠辣的“王八拳”劈头盖脸地砸了过去,专门招呼鼻梁、眼睛、腋下、软肋等吃痛的地方。
自来也空有一身比光强的查克拉和几个忍术,却完全被这泼妇打架般的乱拳打懵了,毫无还手之力,最终被光一记扫堂腿放倒,然后被死死锁住关节,动弹不得。
“认输吗?”光平静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自来也疼得龇牙咧嘴,眼泪汪汪,屈辱和不甘充满了内心,但关节被锁死,根本无法反抗,只能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认输。”
秋道堂东已经麻木了。他面无表情地宣布:“胜者,志村光。”
全场再次死寂。所有人都被这反转再反转、最终以如此“难看”却又无法反驳的方式结束的战斗惊呆了。
自来也挣扎着爬起来,鼻血长流,眼睛也青了一只,他指着光,气得浑身发抖:“你!你无耻!卑鄙!下流!你根本就不是在比试!你这是在耍诈!毫无忍者的荣耀!”
光松开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服,瞥了自来也一眼,然后用一种理所当然、甚至带着一丝怜悯(对天真者)的语气,说出了那句注定要流传开来的“名言”:
“荣耀?那是什么?能让你在被人干掉的时候死得比较有尊严吗?”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玩战术的,心都脏。听不懂?说明你还需要多挨点社会的毒打。”
“你!”自来也差点气得吐血,却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只能捂着鼻子,在众人的目光中羞愤地跑下了场。
而在一旁,全程冷静旁观的大蛇丸,金色的蛇瞳中闪烁着极度感兴趣的光芒。他看的不是光的“脏”,而是他那精准的时机把握、对环境和心理的极致利用、以及那种为了胜利不择手段、效率至上的冰冷思维。这和他追求终极真理、不介意使用任何手段的理念,产生了某种奇妙的共鸣。他舔了舔嘴唇,低声自语:“有趣……非常有趣的思维模式……值得深入研究……”
另一边的纲手,碧色的眼眸中也少了之前的鄙夷,多了几分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认同。她出身千手一族,见过太多战斗,深知战场上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光的打法虽然难看,但确实高效地解决了实力比他强的对手,减少了自身消耗和风险。这种实用主义,某种程度上符合她的胃口。她抱着胸,嘀咕道:“虽然样子难看死了……但……好像确实有点道理?”
志村光,凭借着一手出神入化的“脏战术”和那句“玩战术的心都脏”的名言,彻底在同期生中奠定了自己“木叶最脏新人”的“赫赫威名”。他的实战方式,如同一股泥石流,冲击着这些少年忍者传统的战斗观念,也让某些人,看到了另一种可能性。
从此,志村光在同期生中,除了“天才”和“团藏之子”外,又多了一个响亮的外号——“木叶最脏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