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同指间沙,在不经意间悄然流逝。对于志村光(王晓光)而言,这段婴儿期的生活可谓是痛并快乐着。
快乐在于,他无需再为KpI、deadline和甲方的奇葩需求而秃头,物质生活被照顾得无微不至——虽然照顾他的人大多面无表情,动作机械,像是没有感情的育儿机器,来自根的“专业”人士。痛苦在于,一个成年人的灵魂被禁锢在这样一个无法自理、大部分时间只能吃了睡睡了吃的躯壳里,实在是巨大的折磨。而且,他那位便宜老爹团藏,似乎真的把他当成了什么奇特的研究对象,每隔几天就会亲自过来“视察”一番,那只独眼里的探究意味每次都让光感觉头皮发麻。
“这叫什么事儿啊,别人家爹来看孩子带玩具奶粉,我爹来看孩子带的是审视和记录本吗?”光一边努力地吮吸着营养餐(味道寡淡,但蕴含的能量似乎比普通奶制品高),一边在内心疯狂吐槽,“这眼神,比我当年毕业论文答辩时台下教授们的眼神还犀利,压力山大啊老爹!”
然而,这种“视察”也带来了好处。或许是团藏刻意为之,光所在房间的角落里,偶尔会多出一些“不经意”留下的、最基础的查克拉修炼卷轴,内容浅显,多是图文并茂地讲解如何感应和提炼查克拉。光心里门清,这绝对是团藏的试探。
“也好,正愁没理论指导呢。系统给的【查克拉精炼术】是高级算法,这些基础卷轴就是编程手册,缺一不可。”光对此来者不拒,如饥似渴地(用眼睛)吸收着这些知识,并结合系统赋予的【查克拉感应】能力进行理解和验证。
他发现,系统奖励的【查克拉精炼术】确实逆天。普通忍者提炼查克拉,像是用漏勺去舀水,费力且效率低下,还会浪费大部分能量。而他运转【查克拉精炼术】,则像是在体内搭建了一套高效的能量虹吸和纯化系统,直接从细胞层面精准抽取能量,融合精神力量,转化为精纯无比的查克拉,损耗极低,效率惊人。那50%的永久提升,恐怕还是保守估计。
有了理论指导和逆天外挂,光的“偷偷修炼”进展神速。当然,这个“神速”是相对于他婴儿的身份而言。
出生大约一个月后的一天下午,阳光透过纸窗洒下斑驳的光影。团藏再次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房间内,如同一个幽灵。他没有靠近,只是远远地站在阴影里,观察着躺在小床上,似乎正在午睡的光。
光确实闭着眼,但他并没有睡。他正全神贯注地尝试着一项精细操作——将一丝微不可察的查克拉,凝聚到自己的右手食指指尖。
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婴儿的神经系统尚未发育完全,对身体的掌控力极弱,查克拉的操控更是需要极高的集中力和微操能力。他小心翼翼地引导着那丝精纯的暖流,如同在脑海中用思维绘制一条极其复杂的微观电路,一点点地推动它流向目标位置。
失败了无数次,查克拉要么在中途溃散,要么波动过大影响到其他部位。
“妈的,比用绣花针在显微镜下给细菌做外科手术还难……”光内心抱怨,但丝毫没有气馁。前世作为程序员的耐心和专注力在此刻发挥了作用。
终于,在经过不知多少次尝试后,那一丝微弱得几乎无法感知的查克拉,成功地、稳定地汇聚在了他的指尖,形成一个比针尖还要微小的能量点。
成功了!
光心中一阵激动,下意识地睁开了眼睛,看向自己的手指。虽然他肉眼根本看不到什么,但【查克拉感应】清晰地告诉他,那里有一个稳定的能量源。
就在这时,他感应到了房间里另一个强大的查克拉源——团藏!
光心里一惊,连忙散去指尖的查克拉,假装刚刚睡醒,迷迷糊糊地咂咂嘴,挥舞了一下小拳头。
但已经晚了。
阴影中的团藏,那只独眼猛地睁大,瞳孔甚至微微收缩了一下。以他的感知能力,刚才那一瞬间异常纯净且高度凝聚的查克拉波动,虽然微弱至极,但绝不可能错!那绝不是一个婴儿无意识中能散发出的波动!那是……有意识的操控!
团藏的身影瞬间从阴影中消失,下一刻如同鬼魅般直接出现在了光的小床边,速度之快,带起一阵微风。
光被吓了一跳,看着骤然放大在眼前的、他老爹那张写满震惊和难以置信的脸,心里暗道:“完犊子!又被发现了!这老家伙属猫的吗?走路没声音,感知还这么变态!”
团藏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死死地盯着光,那只独眼锐利得仿佛要穿透他的血肉,直视他的灵魂。强大的压迫感如同实质般笼罩下来,让光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虽然婴儿的呼吸本来就不太顺畅)。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
良久,团藏缓缓地伸出一根手指,指尖萦绕着极其微弱但同样凝练的查克拉,缓缓地点向光的额头。这是一种试探,也是一种引导,他想亲自确认一下。
光看着那根蕴含力量的手指,心里飞速盘算:“躲?装傻?还是……再露一手?躲是躲不掉的,装傻估计也骗不过了……妈的,拼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秀点肌肉,怎么争取更好的待遇和更宽松的环境?反正他是我爹,总不能现在就把我切片吧?”
打定主意,光努力控制着那孱弱的身体,集中起全部的精神力。
当团藏的手指即将触碰到他额头的瞬间,光调动起体内那丝微弱的查克拉,并非防御,而是模仿着团藏的方式,艰难地将其引导向自己的额头,试图在那里形成一个小小的、无形的查克拉触点。
这个过程比凝聚于指尖更难,因为他需要精准地控制查克拉的形态和输出功率,以匹配团藏的试探。
光的额头甚至渗出了细微的汗珠(婴儿汗腺不发达,这纯粹是精神极度集中导致的生理反应)。
团藏的手指停在了半空中。
他清晰地感受到了!就在他的指尖前方,一股虽然极其弱小,但异常凝练、稳定,并且带着明确“回应”意味的查克拉波动!
这不是无意识的反应!这是有意识的、模仿性的、控制力惊人的查克拉操控!
一个出生刚满一个多月的婴儿?!
这已经不是天赋异禀可以形容的了!这简直是妖孽!是怪物!
团藏脸上的震惊之色再也无法掩饰,如同冰面裂开了一道巨大的缝隙。他甚至下意识地收回了手指,仿佛被那微弱的查克拉烫到了一样。他的胸膛微微起伏,显示着他内心的极度不平静。
他死死地盯着光,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惊骇,有狂喜,有难以置信,还有一丝深深的忌惮和……火热的期待。
房间外,两个负责暗中监视(保护)的根部忍者通过特殊的术式感知到了房间内那短暂的、异常纯净的查克拉波动,以及团藏大人骤然变化的情绪。面具下的他们虽然依旧沉默,但眼神交换间,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骇和难以置信。
“刚才那是……”
“婴儿的查克拉?不可能!”
“但那种凝练度……”
“团藏大人他……”
窃窃私语通过根部的特殊通讯方式无声地进行着,充满了荒谬感。
房间内,团藏终于从极度的震惊中缓缓回过神来。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翻江倒海的心绪,再次看向光时,眼神已经变得无比深邃和灼热。
他缓缓地开口,声音因为激动而带着一丝几不可查的沙哑和颤抖:“一个月……仅仅一个月……就能做到这种程度的查克拉操控……”
他停顿了一下,仿佛在消化这个事实,然后,一种近乎狂热的自豪和肯定在他的独眼中燃烧起来。
“天赋异禀,万里挑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声音低沉却充满了力量,“此子,必可承吾之业!继承‘根’之意志!”
光听着这话,心里五味杂陈:“承业?继承根?老爹,你的业太黑太沉,我怕扛不动啊……咱们能商量下换个阳光点的产业继承不?”
但表面上,他只能继续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发出“啊……”的一声,仿佛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然而,团的震惊和赞赏还未结束。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光的成长速度更是颠覆了他的认知。
两个月大时,光已经不满足于简单的查克拉凝聚。他开始尝试着将提炼出的查克拉均匀地覆盖在身体表面,形成一层极其淡薄、几乎无法察觉的查克拉衣。这并非为了防御(这点查克拉量也防不住什么),而是为了进一步锻炼查克拉的精细控制和持续输出能力。
这再次让偶然察觉的团藏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和更深的震撼之中。他越来越确信,自己这个儿子,或许是上天赐予他,赐予木叶,赐予“根”的最不可思议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