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每天清晨,张明远总会提前十分钟到公司,不是为了抢占最佳工位,而是为了等林晓。办公楼大厅的旋转门缓缓转动,每当那个穿着清新素雅衣衫的身影出现,张明远的心跳就会不由自主地加快。
林晓走路的姿态很轻,像一片羽毛般翩然而至,裙摆随着步伐微微晃动,发梢还带着清晨的微凉气息。每次看到她,张明远都觉得,这是一天中最美好的开端。这种感受纯粹又真实,没有丝毫矫揉造作,就像口渴时遇到清泉,疲惫时见到暖阳,是发自内心的愉悦与满足。
他常常在心里感慨,造物主真是神奇,竟能创造出林晓这样的存在。他知道,自己对林晓的喜爱,绝非喜新厌旧的冲动,也不是贪恋美色的欲望,而是一种源自本能的向往 —— 向往美好,向往与这样优秀的人靠近,仿佛靠近她,就能触摸到人生意义的高峰。
这份情愫像一团缠绕的丝线,剪不断,理还乱。有时,林晓只是不经意间对他笑了笑,他就能开心一整天;可要是几天没和她好好说话,心里的渴望就会愈发强烈,比得到时更让人牵肠挂肚。他无数次幻想过,如果能和林晓在一起,那该是人生何等的巅峰时刻。
在这段感情里,张明远像在波涛汹涌的海洋中航行,心情时而被喜悦的浪潮推到顶峰,时而又被失落的海水淹没。前一天还因为和林晓一起讨论工作而满心欢喜,后一天可能就因为她没回复消息而低落沮丧。短短几天,他仿佛尝遍了人生的喜怒哀乐,可即便如此,他也甘之如饴。
张明远觉得,认识林晓之后的这几年,是他过去十几年里最充实、最有意义的时光。他终于找到了人生的方向,不再像以前那样迷茫。每天,他都满心欢喜地期待着与林晓相处的每一个瞬间 —— 无论是工作间隙的几句闲聊,还是午餐时的短暂陪伴;无论是她开玩笑时的俏皮模样,还是她认真工作时投来的含情脉脉的目光,都让他沉醉其中。
这里就像传说中的桃花坞,而他甘愿做那个沉醉其中的桃花仙,再也不想离开。
44
天凉时,张明远不小心染上了感冒,鼻塞、咳嗽,眼睛也熬得通红。他最担心的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怕把感冒传染给林晓。于是,他第一时间告诉林晓,远远地,声音沙哑地说:“晓晓,我感冒了,这几天就不主动找你说话,也不去你工位那边了,免得传染给你。”
林晓抬起头,透过眼镜仔细看了看他,轻声说:“你眼睛怎么红红的,是不是没休息好?”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关切,这让张明远心里暖暖的。虽然两人约定好保持安全距离,但他没想到,林晓的视力这么好,连他眼睛发红都能注意到。
接下来的两天,张明远只能在离林晓十来米远的地方偷偷看着她。以前近距离相处时,他还能偶尔发现林晓的一些小缺点 —— 比如有时候会因为着急而语速太快,或者整理文件时会不小心弄乱桌面。可如今隔着距离,那些小缺点仿佛都消失不见了,他眼里的林晓,只剩下满满的美好与值得仰慕的地方。
昨天,林晓穿了一条红色的连衣裙,裙摆轻盈,走在走廊里像一团跳动的火焰,洋溢着火热的激情,让整个办公室都亮堂了不少;今天,她又换了一条浅蓝色的裙子,淡雅清新,衬得她皮肤愈发白皙,整个人温婉可人,像一汪清澈的湖水。张明远就这样每天看着她的变化,心里的喜欢有增无减。
他知道,林晓性子恬静,生活作息十分规律,对待工作更是一丝不苟。还记得有一次,林晓不小心在公司大群里发了几张有漏洞的表格,而且超过了撤回时间,结果被领导在群里狠狠训斥了一顿。那天下午,张明远看到林晓坐在工位上偷偷抹眼泪,肩膀微微颤抖,样子十分委屈。他心里满是怜爱,赶紧走过去,帮她一起修改表格,还帮她想办法向领导解释,尽力扭转局面。
事后,林晓拉着他的胳膊,小声叮嘱:“明远哥,我哭鼻子的事儿,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 张明远笑着点头,把这个秘密悄悄藏在心里。对他来说,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小秘密,是彼此关系亲近的证明,他怎么会舍得告诉别人呢?
不过,两人的关系也并非一直一帆风顺。有一次,张明远对林晓的关心过了头 —— 他不仅打听她周末去了哪里,还追问她和朋友的聊天内容,甚至想帮她安排周末的行程。林晓当时脸色就变了,语气严肃地说:“明远哥,我的个人生活,希望你能少干涉一点。”
那一刻,张明远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重锤击中,脑袋里一片眩晕,差点站不稳。他愣在原地,看着林晓转身离开的背影,心里又委屈又失落。之后的几天,他反复琢磨这件事,终于明白:再好的关系,也需要把握分寸,过度的关心,只会给对方带来压力。
从那以后,张明远开始小心翼翼地与林晓相处,不再过度干涉她的私人生活,只是在她需要帮助时及时出现,在她心情不好时默默陪伴。慢慢地,两人濒临破碎的关系才逐渐修复,甚至比以前更加亲近 —— 他们像亲密无间的朋友,能分享工作中的烦恼和生活中的趣事;又似彼此牵挂的亲人,会在对方生病时叮嘱按时吃药,在对方遇到困难时伸出援手。但他们也清楚男女有别,从不会做出太过随便的举动,始终保持着恰当的距离。
45
前段时间,张明远得知,和林晓关系很好的山西女孩找到了同乡男友,近期打算回山西老家举办婚礼。这个消息让他眼前一亮 —— 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他立刻盘算起来:如果能借着参加婚礼的由头,和林晓一起自驾去山西,婚礼定在周一,加上周末,足足有三天时间可以相处。这三天里,他们可以一起看沿途的风景,一起体验山西的风土人情,说不定还能让彼此的关系再进一步。
想到这里,张明远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赶紧找机会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林晓。他紧张地看着林晓,生怕她会拒绝。没想到林晓没有反对,只是轻轻笑了笑,说:“只要她邀请我,我就去。” 她的语气很平淡,但张明远能听出,她其实也很期待能有一次自由自在的旅行,去山西看看不一样的风景。
得到林晓的回应,张明远心里乐开了花。他立刻开始忙活起来:先是主动联系那个山西女孩,打听婚礼的具体时间和地点;然后又查了到山西的自驾路线,标记了沿途值得停留的景点;甚至还提前买了一些旅行必备的物品,就等着日子快点到来。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就在距离婚礼还有一周的时候,那个山西女孩突然告诉大家,她决定先办答谢宴,山西的婚礼往后推迟。林晓把这个消息告诉张明远时,还带了女孩的解释:“她说山西老家的规矩太多了,和这边差别很大。就说伴娘吧,老家要求必须是儿女双全的妇人才能当,还有好多繁琐的礼节,她怕到时候出错。而且她在这边待久了,觉得城乡差异太大,不想在婚礼上出丑,所以就想分开办 —— 老家按老家的规矩办,这边就简单办个答谢宴,这样既不会被人笑话,也能把人情世故处理好。”
听到这个消息,张明远像被泼了一盆冷水,心里凉了半截。他好不容易才调动起林晓对山西之行的兴趣,现在计划全泡汤了。他有些失落,忍不住问林晓:“你觉得这样安排怎么样?会不会觉得遗憾?”
林晓当时正坐在工位上整理文件,闻言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懵懵懂懂的表情,说:“还好吧,也没觉得好或不好,反正就是一场婚礼,怎么安排都行。” 她的语气很平淡,仿佛这件事压根没在她心里掀起任何波澜,就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张明远看着她,发现她脸上带着淡淡的倦意。虽然当时已经是早上十点,但她的眼神还有些惺忪,像是刚睡醒似的。她顺手理了理原本就很整齐的头发,那天她没有化妆,素面朝天,脸色不像平时化妆时那样白皙,嘴唇上的汗毛似乎有一阵子没处理了,微微泛着黑。
不过,这些小细节并没有影响她的美 —— 她穿着一条抹胸裙,胸口那片细嫩雪白的肌肤在阳光下格外显眼,瞬间吸引了张明远的目光,成了他眼中最亮眼的风景。林晓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这些小瑕疵,大大方方地展现着自己平凡的一面。从侧面看,还能隐约看到她的双下巴,要知道,她前段时间还说自己胖了十斤呢。
可在张明远眼里,这样的林晓却越发纯朴可爱。她就像一坛尘封了二十多年的老酒,外表看似普通,一旦打开,那醉人的香气便会扑鼻而来,让人无法抗拒。张明远本就不怎么爱喝酒,可面对这样真实又可爱的林晓,他却突然无比渴望能沉醉其中,哪怕酩酊大醉一场也心甘情愿。
46
夏日的午后,天空突然飘起了小雨。张明远正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透过窗户,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 林晓打着一把花布伞,从外面缓步走来。
雨不大,淅淅沥沥的,阳光透过云层,穿过路边树木斑驳的枝叶,洒下一片片金色的光斑。微风轻轻拂过,吹动林晓的发丝,也让路边的花朵轻轻摇曳,仿佛都在为她的美丽倾倒。张明远放下手中的笔,目光紧紧追随着她的身影,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等林晓走近办公楼,张明远才发现,她今天穿了一条连衣裙,裙子正面稍偏左的位置开了一个叉。走路时,她的大腿会时不时从叉口处露出来,雪白的肌肤在阳光下若隐若现,勾人心魄。张明远不禁在心里赞叹:这真是服装设计师的精妙之处,既满足了女孩子对美的追求,又能展现出独特的风情,博得他人的赞叹,堪称匠心之作!
可他也明白,这样的衣服,需要足够勇敢、足够有气质的女孩子才能驾驭。若是换作别人,或许会显得俗气,可穿在林晓身上,却恰到好处地展现出她的优雅与风情,成就了人间难得一见的美丽时刻。
后来聊天时,林晓无意中说起自己是平脚。这还是张明远第一次听说有人是平脚,觉得十分稀奇,就像见到了大熊猫一样罕见。毕竟,身边大多数人都是弓形脚,平脚的人寥寥无几。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林晓总说自己走路久了会累,原来是先天的原因。可即便如此,林晓逛街时也从不含糊 —— 她的规律是 “不动则已,一动惊人”,一旦出门逛街,短时间内就能走上万步。对于平脚的她来说,这需要极大的毅力,张明远心里既佩服又心疼。
林晓的生活很有规律,但偶尔也会给自己放个假。周五晚上,她去找同学玩,不过在十点半前就回了家,很注意安全。周六和周日两天,她基本上都待在家里没出门。张明远从微信步数上能看出来,直到下午一两点,她的步数才开始有变化。他知道,林晓能让手机一直静置到这个时候,说明她是真的在好好休息,享受独处的时光,这在如今手机不离手的时代,真是挺不容易的。
可这一点也不影响张明远对她的喜欢。在他眼里,林晓就像一只可爱的大熊猫,偶尔有些慵懒,却憨态可掬,一举一动都充满了魅力。有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张明远会忍不住幻想 —— 如果能和林晓亲热,会是怎样的场景?
他想象着,自己解开她衣衫时,林晓会羞红了脸,眉毛低垂,眼神迷离,呼吸变得急促,嘴唇微微颤抖,带着性感的弧度。他想象着,林晓的身体会变得炽热,她会兴奋地尖叫出来,将自己紧紧抱住…… 每次想到这些,张明远都会心跳加速,脸上发烫,赶紧甩甩头,把这些私密的幻想藏在心底最深处。他知道,这些幻想或许暂时无法实现,但能这样默默喜欢着林晓,守护着她,对他来说,已经是一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