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总是那般微妙且难以言喻,像清晨薄雾中的光影,抓不住却又真实存在。喜欢与否,常常在电光火石的瞬间就能被敏锐感知,并且往往无需任何牵强的理由 —— 或许是她笑时眼角的弧度,或许是她说话时轻柔的语调,又或许只是某个不经意的转身,便能让人的心湖泛起涟漪。
当我毫无征兆地喜欢上林晓的那一刻起,心底便滋生出一种强烈的渴望,像藤蔓般疯长,期盼着她能时时刻刻陪伴在我的身旁。哪怕她真的就在办公室的另一头,只隔着几个工位,我仍觉得远远不够,甚至会痴痴地幻想着能与她融为一体,从此目光所及皆是她,耳畔所闻皆是她,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填满我内心深处那片因她而变得愈发深邃的情感空缺。
反之,倘若对一个人毫无感觉,那么无论对方怎样毫无保留地靠近,怎样刻意示好,我都会下意识地产生抗拒,本能地不愿与对方有哪怕一丝一毫的肢体接触,连聊天都会觉得是种负担。
就在这天下午,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办公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像往常一样,抱着一摞文件,突然步伐轻盈地走到我面前,笑着跟我谈论起工作上的事情 —— 关于下周档案核查的具体流程。我们面对面站着,彼此间的距离大约一米有余,这个距离不远不近,刚好能清晰地看到她脸上细微的绒毛,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水味。
她身着一件浅白色的纯棉 t 恤,领口是简单的圆领设计,短袖之下,那两只胳膊白皙而又柔嫩,宛如两段刚从温润泉水中捞出的羊脂玉,没有一丝瑕疵,自然地垂落在身体两侧,随着说话的节奏轻轻晃动。我的目光在不经意间被瞬间吸引,像被磁石牢牢吸住,内心深处陡然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悸动,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让我不由自主地凝视着她的胳膊,眼神再也无法移开。
邻座的女生大概是觉得天气热,又或是觉得林晓的胳膊看着实在细腻,竟然毫无顾忌地伸手碰了碰她的小臂,笑着说:“晓晓,你这皮肤也太好了吧,跟婴儿似的,怎么保养的啊?”
不得不承认,她的胳膊确实像一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 肌肤细腻光滑,仿若上好的凝脂,轻轻一按仿佛能掐出水来;胳膊的线条柔美流畅,从肩膀到手腕,弧度自然得恰到好处,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散发着一种独特而迷人的少女魅力。这魅力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让我内心深处对她的渴望愈发强烈,甚至忍不住想:要是我也能轻轻碰一下,会是怎样柔软的触感?
我清楚地知道,她左臂臂弯处有一道浅浅的疤痕,那是她中学时期做手术留下的印记。之前闲聊时她偶然提起过,说当时怕得不行,术后还哭了好几天。可在我看来,这道淡淡的疤痕非但没有削减她的美感,反而像是为这份纯净的美丽增添了一抹别样的故事感,让她更具独特的风情,也让我愈发难以克制内心深处那想要靠近她、触碰她的冲动。我只能紧紧攥着手中的笔,指尖微微泛白,以此来掩饰那份快要溢出来的悸动。
35
林晓这丫头,确实是个天赋异禀、极具学习才能的人。平日里看着不紧不慢,可一到关键时刻,总能爆发出惊人的潜力。临近法考的这几天,她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悄然间开始发力,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备考中。
她平日里看似低调沉稳,话不多,大部分时间都在默默做事,犹如一辆性能卓越却安静停在车库中的跑车,不声不响,却藏着巨大的能量;可一旦启动引擎,确定了目标,便会爆发出令人惊叹的强大动力,朝着目标全速前进,不达到目的绝不罢休。
昨晚,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公司写字楼里一片静谧,只有走廊上的应急灯亮着微弱的光,周遭的一切都沉浸在夜色的怀抱中,连窗外的车流声都变得格外遥远。而她,却还在办公室里专心致志地学习,桌上摊满了考试教材和厚厚的笔记,电脑屏幕上显示着网课的课件,她时而低头在笔记本上快速记录,时而皱着眉头思考难题,时而又对着教材小声诵读。
那专注的身影,仿佛与周围的寂静融为一体,全身心地沉浸在知识的广袤海洋里,对外界的一切都浑然不觉。她认真刻苦的模样,像极了高三的学子们为了高考全力以赴、奋力冲刺的状态 —— 眼里只有目标,心中只有坚持。从她微微蹙起的眉头、紧抿的嘴唇和不停转动的笔杆中可以明显看出,她已经完全沉浸在了学习的世界中,外界的任何喧嚣和干扰都无法动摇她的专注,也正因如此,她的学习效率得到了大幅提升,之前还困扰她的几道难题,据说昨晚都一一攻克了。
我深信不疑,以她出众的学习天赋、扎实深厚的知识储备,再加上这股不服输的韧劲,顺利通过法考对她而言并非遥不可及的梦想,而是极有可能实现的目标。等她通过考试,说不定还能在公司里承担更重要的工作,想到这里,我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
哦,对了,昨天是周四。依照餐厅的惯例,周四的饭菜总是差强人意 —— 要么是过于油腻的红烧肉,要么是淡而无味的炒青菜,很少有让人满意的菜品,所以很多同事都会选择点外卖。不出所料,昨天中午我去她办公室送文件时,就看到她和另外三个女同事围坐在会议桌旁,面前都摆着肯德基的外卖盒,里面的汉堡、薯条还冒着热气。
我忍不住笑着调侃她:“晓晓,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不喜欢吃肯德基这类快餐,觉得太油腻,怎么今天吃得这么香,嘴角都快流油了呀?” 她听了我的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下意识地摸了摸嘴角,脸上泛起了一丝羞涩的红晕,像熟透的苹果,微微地笑了笑,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低下头,拿起薯条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那模样可爱极了。
在此之前,我曾多次真诚地提议请她吃饭,想找个机会和她单独相处,可她总是以各种理由委婉地拒绝 —— 要么说 “最近要备考,没时间出去吃饭”,要么说 “家里妈妈寄了很多菜,得回家做饭”。那时,我还以为她是个挑食的人,对食物特别挑剔,于是热心地向她推荐各种各样的美食,从清淡的日式料理到鲜美的海鲜火锅,再到地道的本地小吃,可她对我推荐的食物都只是礼貌性地点点头,说 “有空去试试”,却从未真正答应过一起去吃。
虽然这让我有些小小的无奈,觉得拉近和她的距离真难,但同时也让我对她愈发欣赏。她的懂事和分寸感,让她懂得如何恰到好处地把握与同事之间的距离,不会因为对方的热情就轻易妥协,也不会让对方感到尴尬,这种不卑不亢、坚守原则的品质,在复杂的人际交往中是十分难能可贵的。
36
这个周末,天空又下起了雨,细雨如丝,像牛毛般纷纷扬扬地飘落,打在窗户上,发出 “沙沙” 的轻响,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水汽中,透着几分凉意。不用看微信步数,我也能猜到,林晓大概率又选择了宅在家中 —— 果不其然,查看她的微信步数时,发现周六和周日两天加起来不过区区一百多步,看来她不仅没出门,连外卖都没点,妥妥地在家里足不出户,靠着家里的存货过日子。
看到这样的步数,我心里竟涌起一丝欣慰:看来她是听进了我之前的建议,知道总吃外卖不健康,开始注重健康的生活方式了,说不定还自己在家做饭呢。这样想着,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仿佛看到了她系着围裙,在厨房里笨拙却认真做饭的模样。
可没想到,就她这少得可怜的步数,居然还收获了四个人的点赞。这意味着,除了我之外,还有不少人在默默地关注着她的动态,说不定也在像我一样,通过微信步数猜测她的生活。一想到这儿,我的心里就没来由地泛起了一丝醋意,像吃了颗酸葡萄,酸酸的,有点不是滋味 —— 真希望只有我一个人这样在乎她。
别看她外表柔柔弱弱的,个子不高,说话轻声细语,好像很容易被欺负,实则内心坚韧得很,有自己的主见和想法,可不是那种轻易就能被人左右的人。我知道,这和她从小与母亲相依为命的成长经历分不开 —— 她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母亲一个人含辛茹苦地把她拉扯大,十多年的风风雨雨,那些无人依靠的日子,把她磨炼成了如今这般独立坚强的性格,让她早早地就学会了自己做决定,自己承担后果。
要是把她的成长故事写成一部小说,那肯定特别精彩,有欢笑,有泪水,有艰辛,也有收获。之前我跟她提过这想法,说她的经历很有感染力,值得写下来,她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说:“没啥特别的,不就是普通人的日子嘛,大家不都这么一天天过过来了!” 我知道,她这轻描淡写的背后,藏着数不清的心酸和不愿示人的过往,那些艰难的时刻,那些独自哭泣的夜晚,她不想再提及,就像揭开还没长好的伤疤,只会徒增疼痛。
算了,慢慢来,等以后我们的关系更亲密些,等她真正信任我,愿意把心里的话告诉我的时候,自然会跟我细细道来。毕竟,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本来就是从陌生到熟悉,再到相互信任、彼此倾诉的过程,急不得。现在,我们能比普通同事多一些熟悉,能偶尔聊聊天,分享一些生活小事,我已经挺满足了。
她就像一座神秘的岛屿,藏着数不清的宝藏 —— 她的坚强、她的善良、她的可爱、她的小迷糊,都等着我去发现。我愿意花时间和精力,慢慢去探索这座 “岛屿”,耐心地等待她向我敞开更多的心扉。我相信,等真正了解她的那一天,她肯定会成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无人能替代。
她的人品,真是越来越让我敬重了。对待工作,她从来都是认真负责,交给她的任务总能按时高质量完成,工作能力和效率大家有目共睹,连领导都经常在会上表扬她;对待别人,她总是和蔼可亲,说话温柔,脸上总带着笑意,让人如沐春风,不管是对老同事还是新入职的年轻人,都一视同仁,热情帮助。
来公司快三年了,我从来没见过她跟人红过脸、吵过架,哪怕遇到意见不合的情况,她也会耐心地倾听别人的想法,然后平和地表达自己的观点,从来不会急躁。之前有个外包劳务的女生,因为工资核算的事儿跟她有了分歧,那个女生情绪很激动,说话也有些冲,她却一直保持冷静,耐心解释单位的工资核算制度。后来那个女生还是不理解,她委屈得不行,偷偷跑到我办公室来倾诉,说自己只是冷静地回了几句,没想到对方会这么激动。我听了,直夸她做得对,说她坚持原则,既维护了公司的规章制度,又没有激化矛盾,这样的处理方式特别好。从那以后,再也没听人说过她的不是,大家反而更佩服她的涵养了。
而且,她的人缘特别好。也没见她特意去跟谁套近乎,搞什么人际关系,可身边的人都喜欢跟她亲近,经常约着一起吃饭、逛街、看电影。她不光在单位跟同事处得好,因为工作需要经常出去办事,在别的单位也交了不少朋友。
比如,前段时间她去外面参加培训,培训点离市区远,她不想每天来回跑,就跟一个外单位也去培训、租住在附近的女生认识了,还一起住了两天。我知道后,跟她说:“第一次跟人家住一起,带点小礼物过去,表表心意,显得礼貌又亲切。” 她却一脸迷茫地看着我,好像从来没听过这样的说法,还问我:“不用吧?大家都是来培训的,互相照应是应该的,带礼物会不会太见外了?” 后来我让她带两包三只松鼠的鸡腿当零食,跟那女生分享,她才勉强答应,说 “那就带点吃的吧,这个不算礼物,就是分享零食”。
还有她考驾照那会儿,练习场在三环边上,离她住的地方很远,她就借住在另一个朋友家里。据说她每天都睡到太阳高高挂才起床,因为她打算只练半天车,早上不用着急赶路,就多睡会儿,有时候还跟人家一起睡懒觉,一点都不见外。
从这些小事儿就能看出来,她这人特别真诚坦率,没有什么心机,跟人打交道时,总是用最真实的一面对待别人,也正因如此,才能很快赢得别人的信任,交到真心的朋友。
她身上的这些优点,像一颗颗闪亮的星星,汇聚在一起,让她在我心里的分量越来越重。我每天都想她,上班时想看到她的身影,下班了想知道她在做什么,满脑子都是她的影子,有时候做梦都会喊出她的名字。
今天早上,她又穿上了那件淡绿色的西装外套 —— 就是之前她去昆明旅游时穿过的那件,衣服的颜色像春天的新叶,衬得她皮肤愈发白皙,整个人显得既干练又温柔。看到她的瞬间,我的思绪一下子飘远了,想起她跟我分享的昆明之行,想起她说那里的绿豆沙特别好吃,清甜解暑。也不知道咋回事,突然就特别想吃绿豆沙了,心里还想着:要是能跟她一起去昆明,一起吃一碗清甜的绿豆沙,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