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渺人都麻了,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以前都是她看别人如何自食其果,今天居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早知道巴克特喝醉后会变野兽,她说什么也不敢这样主动挑逗他……
“你别……唔……”
巴克特充耳不闻,早就把平时的克制彻底丢到一边,只想体验那种畅快的感觉。
宋渺急中生智道:“巴克特,你不是还有正事嘛?我不拦你了,你快去吧……”
巴克特此时的意识有些飘,目不转睛地看着,缓缓抽出武装带捆住她的手腕,一言不发地俯身亲她。
宋渺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巴克特无意识地安抚道:“别怕,我轻点……”
……
第二天早上,阿瑞斯餐厅里,沙芬塔正挂着黑眼圈投喂两个人类幼崽,巴尔格姆和巴库鲁坐在对面安静地吃早餐。
简明颜吃着巴尔格姆特意点的阿瑞斯儿童餐,欢快道:“塔叔,爸爸妈妈怎么还没来吃饭呀?他们真的会像以前那样吗?”
巴库鲁刚想插嘴就被巴尔格姆一个眼神吓退了,沙芬塔第一次带娃,昨晚照顾了这俩想家的小东西一晚上,此时困得要死,连八卦都提不起精神,不管小姑娘说啥他都只会说好好好、是是是。
沙芬塔幽怨道:“巴尔,你以前一手带大巴库鲁可真是不容易,有这样的毅力,你干什么都会成功的……”
巴尔格姆是个很自律的人,也是个重度强迫症患者,仰头喝了一整杯能量饮料后淡淡说道:“这俩小家伙可比巴库鲁乖多了。”
沙芬塔没好气道:“术业有专攻,这方面我不如你……这俩小东西我就交给你了。”
巴库鲁见状立刻讨好地给巴尔格姆捶捶肩膀:“哥,你辛苦了,我帮你照顾塔哥。”
大大小小五个人吃的很开心,安迷修、乔奢费和库忿斯也走进餐厅,安迷修随口问道:“沙宾呢?将军有事找他谈,平常这个点他应该都快吃完了吧?”
沙芬塔被呛了一下,心虚得不敢看自家队长,沙隆斯跟安迷修关系还不错,老实道:“队长,副队一早上都没来。”
沙尔曼嘀咕道:“巴克特也没来,他俩简直是有了家室就忘了兄弟……”
乔奢费闻言立刻环顾一周,平时训练最刻苦勤奋的巴克特居然真的没出现,巴纳雷斯打圆场道:“昨天巴克特加训了,估计是早上睡过头了吧。”
巴鲁喝了口水,随口道:“巴克特几千年都没迟到过吧?”
安迷修和乔奢费对视一眼,各自叫了队里的三把手去把他俩叫过来,巴尔格姆悄悄踢了一脚装死的沙芬塔,三两口把剩下的早餐解决掉,站起身走出了餐厅。
库忿斯满意地对库拉说道:“看来还是咱们小队的队员最省心,今天不如给他们减点训练量奖励一下?”
库拉看了一眼憨憨的队长,无视库列斯克等人期待的目光,冷酷道:“他们两队就是训练量太少才有那么多闲工夫搞七搞八,咱们金刚小队绝对不能重蹈覆辙!队长,你自己考虑吧,要不要让大家太闲……”
三言两语就把库忿斯说得立刻警惕起来,呵呵道:“库拉说的对,那还是算了,多训一点,千万不能松懈!”
库列斯克失望至极,愤愤地咬了一口盘子里的食物,巴纳雷斯笑着安慰了两句。
库伦克和库索吉斯眼巴巴地看着库克,希望三把手能出面劝劝队长,可惜库克也觉得这话有道理,生怕自己队里也出现恋爱脑,因此完全当没看见兄弟的求助。
库罗耶和库彼修满脑子都是吃饱了好训练,其他的都不关心。
……
简年年醒的时候沙宾已经不在旁边了,她松了口气,心想他大概又去忙公务了,活动着睡僵的肩膀下楼,毫无准备地看见了坐在大厅里抽着烟的沙宾。
她几乎想立刻掉头回房间,却被他叫住了,沙宾心事重重地摁灭了烟头,严肃道:“我们谈谈吧。”
简年年无奈地转身,一看到他这身军装就忍不住想起昨晚的意乱情迷,一时间眼神都不知该放在哪里。
昨晚他意识不清,但她全程还算清醒,她不敢打包票沙宾还记得多少,小声问道:“你想谈什么?”
“我想重新梳理一下我们的关系。”
这是沙宾抽完了整整一包烟才想好的说辞,他对昨晚的事有点断片,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期,也不知道到底进展到了什么程度,反正早上两人乱七八糟地躺在一起,天知道他一睁眼看到怀里有张熟悉的脸时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
他只记得一些难以启齿的片段,恨不得直接枪毙了自己,沉重道:“我们……咳,是我不好,你希望我怎么补偿你?我一定会负起该负的责任,这个你不用担心……”
简年年浑身不自在,尴尬道:“你别想太多,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就当没发生过,我是说……我自己也有责任……”
“是吗?这件事的责任完全在我,你不用替我辩解……”沙宾看起来不是很相信的样子,“我知道我伤害了你,对不起……”
“不不不,你误会了,没到那地步!”
简年年手足无措地解释道:“昨晚你就是喝醉了,我把你扶上去休息……别的什么都没发生,真的!”
沙宾静静地看着她,半晌才点点头,勉为其难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但事已至此,我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
简年年已经完全丧失思考能力了,下意识反问道:“什么机会?”
沙宾整理了下自己的仪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沉稳更可靠,认真道:“希望你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别急着拒绝我,你可以先考察考察,我一定会尽我所能让你满意,你不需要考虑未来会怎么样,我会创造一个更好的未来给你。”
简年年完全呆在原地,她其实没多少被追的经验,毕竟没正经表白的在她看来都不算追求,而后来和沙宾在一起其实是她自己主动追来的,她根本没指望过他这样的老古董会有开窍追人的一天。
沙宾也没催促,忐忑道:“你不用因为我的身份有压力,如果我哪里做的不合你心意,你随时有权利指挥我,等你考虑后再告诉我答案,行吗?”
简年年不敢承认自己是有点感动的,甚至有种圆梦的感觉,她对别人的追求不怎么感冒,但完全拒绝不了他。
沙宾读不到她的心,正紧张地思考着该再说点什么,简年年轻轻点了下头:“好。”
他原本糟糕的心情瞬间明朗起来,大跨步走到她面前,紧张道:“那你允许我对外先宣誓下主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