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奢费好奇道:“怎么?沙宾难道还跟那帮小子放狠话了?”
安迷修摇摇头,库忿斯性子急,推了他一下催促道:“快说快说,他说啥了?”
“沙宾说……简小姐是他的人。”
乔奢费和库忿斯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说点什么好,安迷修有些发愁:“我到底错过了什么?他们之前不是还很疏远吗?他这么说,简小姐知道吗?”
乔奢费有点想笑,同情道:“现在好像不是简小姐知不知情的问题吧?是他打算怎么给将军一个解释的问题啊。”
安迷修更觉得自己破碎的捡不起来,怀疑人生道:“这就是沙宾打算给将军的解释……哎,队长真不好当啊,这平时不抽风的人一犯病,叛逆期比沙芬塔都长。”
库忿斯踌躇又迷惘地问道:“队内成员的感情问题也是队长的职责范围吗?将军没说过啊,我们队里那群家伙不会也……”
安迷修和乔奢费异口同声道:“你就不用担心了,你的队员刀枪不入,哪里需要爱情这种东西?”
库忿斯这才放下心来,没心没肺道:“那我就放心了,安迷修,沙宾既然自己想好怎么解释了,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沙古拉紧赶慢赶回来,原本想着跟队长通个气,更是要请队长在将军面前帮沙宾打个掩护,没成想把三位队长的话一字不落听了个遍,顿时觉得天塌了。
副队他怎么能……如此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呢?
这一晚除了醉倒的几位之外,没有人得以睡好觉,7351在结界里被关得不知天地为何物,沙宾也不辞辛劳地专程出去了一趟,让9633体验了一次以下犯上的后果。
7351事后得知沙宾的手段,默默在小本本上记了“刑天小队的前辈其实并不宽厚,软硬不吃,不能与之为敌”的至理名言。
沙宾报完仇回来的时候,顺手给简年年掖了掖被角,吩咐机器管家将室内恢复原样后,这才合衣靠在床头眯了一会儿。
dream,还有个别名叫心酒,每个人喝完以后看到的场景各不相同,简年年第二天醒的时候还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她揉了揉太阳穴,转脸看向一旁闭着眼睛睡觉的沙宾,隐约记得自己好像已经回到原来的时空了,心情顿时明朗起来。
那就是说现在的沙宾也恢复正常了?
简年年欢快地翻了个身,握着他的手轻轻贴了一下,低声呢喃道:“我回来了。”
“这话应该是我来说吧?”
虽然猜到这番亲昵的举止可能是她还没清醒过来的原因,但沙宾的心情还是很好,坦坦荡荡问道:“怎么,梦到我了?”
一听这说话的语气,简年年一秒清醒过来,看着他的眼神极度复杂。
她尴尬地立刻想收回手,却被沙宾反手握紧,若无其事道:“怕什么?你就不好奇一下自己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卧室吗?”
他的语气实在不简单,简年年结结巴巴道:“有什么好奇的?我昨晚喝醉了,多谢沙宾参谋收留,谢谢你……放开我……”
面前的男人忽然笑了,意有所指道:“不用谢,不过你昨晚好像不是这么叫我的。”
简年年猛地缩到床脚,裹着被子紧张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沙宾恶趣味地笑笑,绝口不提昨晚发生了什么,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简年年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突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已经换上了家居服。
简年年脸色有点难看,抄起手边的枕头劈头盖脸砸了过去,又难过又失望。
沙宾被砸得莫名其妙,反应过来之后迅速站起来,背过身解释道:“你放心,我没有趁人之危的爱好,是01号机器人帮你换的,主要是担心你睡一整晚不舒服……”
简年年这才半信半疑道:“真的?”
沙宾整了整军装,反问道:“不然呢?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好色之徒?”
他说完也觉得尴尬,轻咳一声说道:“我有事要去将军那里一趟,官邸里设置了结界保护,你最好不要出去。”
简年年看着他大跨步出了卧室,再次躺回去用被子蒙着脸,心里乱七八糟的。
她隐约记得昨晚好像不止他说的那样,那么真实的亲吻和拥抱,难道都是喝醉后的幻觉?
但沙宾看起来很正常,简年年一时也无法断定那到底是自己太想回家做的梦,还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沙宾到路法的会议厅时已经神色如常,认真道:“将军,昨晚的事,我可以解释。”
库拉有些沉不住气,加上她和巴鲁一向都是最忠于路法立场的人,忍不住质问道:“现在才解释,不觉得有些马后炮了吗?做事情之前为什么不考虑后果?”
巴鲁没出声,但他显而易见是赞同这话的,三位队长倒是没什么表情,没有质问也没有出言帮腔。
沙宾没看库拉,沉默地看着路法,路法这才开口道:“坐,给你个解释的机会。”
沙宾不慌不忙地入座,侃侃而谈:“第一,根据我的判断,她们四个确实是来帮我们的;第二,她是我要保护的对象,这也是将军之前交给我的任务,作为阿瑞斯的军人,完成任务是最要紧的……”
库拉显然已经在准备反驳他的话,沙宾话锋一转:“第三,针对宪兵队那帮乌合之众,我的解释就是没有解释,一群只会对王逢迎拍马的家伙,不配质问我!”
乔奢费第一个出言支持,赞赏道:“沙宾说的有道理,我们禁卫军做事,什么时候要跟那群酒囊饭袋打招呼了?”
库忿斯听得很解气,安迷修沉吟不语。
沙宾很感谢乔队长的仗义执言,当然他也知道,这纯粹是因为乔队长本身就是三位队长中最骄矜、也是观念最激进的一个,根本不屑于跟其他军区打交道。
安迷修理智上认可沙宾的话,但他并不是一个锋芒毕露的人,一向主张以和为贵,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跟自己人起冲突。
同为阿瑞斯的军人,虽然不是同一个军团的成员,但在安迷修看来也算半个自己人,加上路法和皮尔王一直以来都是合作关系,他的立场并不适合在明面上对沙宾这种打别人脸的行为表示支持。
沙宾特意等了一会儿,观察将军和几位同僚的表现,不紧不慢道:“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们还需要继续观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