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腥的海风卷着碎金似的阳光砸在甲板上，顾晏辰半屈着腿靠在船舷边。
被海水泡得泛白的短裤卷到大腿根，露出的小腿肌肉线条突然被一道鲜红的划痕截断。
刚才收网时被暗礁剐的，血珠混着海水往下淌，在古铜色的皮肤上洇出刺目的痕迹。
林晓星拎着急救箱跪坐过来时，吊带裙的细带在肩头勒出两道红痕。
她刚帮着拖完渔网，胳膊上还沾着湿沙，此刻却小心翼翼地捧着他的小腿，睫毛垂着，像受惊的蝶翼。
消毒水碰到伤口时，顾晏辰喉结动了动，她立刻凑过去轻轻吹，温热的呼吸扫过他紧绷的肌肉，像羽毛搔在最敏感的神经上。
“别吹了。”他突然伸手，指腹穿过她被海风揉乱的发丝，猛地攥紧。
她惊呼一声被拽得前倾，掌心下意识按在他膝盖上，那处肌肉硬得像礁石。
抬头时鼻尖几乎撞上他的锁骨，他没穿衬衫，湿漉漉的t恤领口敞开着。
能看见凸起的锁骨线条往下，是被海水浸得半透的蜜色皮肤，隐约显露出流畅的胸肌轮廓。
刚才捕鱼时用力扯网的动作，让他脖颈到胸口的肌肉还带着贲张的弧度，汗珠顺着喉结滚进锁骨窝，像盛了两汪碎海。
“换个方式止疼。”他的声音比海浪还沉，眼神暗得能把人吸进去。
林晓星的手指蜷了蜷，掌心下的肌肉还在微微颤。
她能闻到他身上的海盐味混着阳光晒过的气息，还有点淡淡的消毒水味，奇异地搅在一起，让她心跳快得像要撞碎肋骨。
他的腿还在她怀里，伤口的血已经止住，可她的指尖触到的地方，全是滚烫的温度，顺着皮肤往血液里钻。
“顾晏辰……”她想往后退，却被他另一只手按住后腰。
那只手刚握过粗粝的渔网绳，掌心带着薄茧，隔着湿透的裙摆按上来，力道不轻不重，刚好让她动弹不得。
他低头时，她看见他额角的汗珠滴下来，砸在她裸露的胳膊上，顺着肱二头肌的曲线滑进肘弯。
她今天穿的吊带裙太短，一俯身就露出大半截腰，刚才跪坐时裙摆往上缩。
此刻被他按在后腰的手一推，布料更紧了，勾勒出腰线往下柔和的弧度。
“怕了？”他笑了声，气息喷在她额角，“刚才拖网的时候，是谁说自己力气大的？”
她脸瞬间红透，想起半小时前自己逞能抢着搬渔筐，结果被网绳绊倒。
还是他伸手捞了一把，当时他的胳膊横在她腰上，她整个人撞进他怀里。
脸埋在他汗湿的胸口，能清晰地数着他胸腔里有力的心跳。
“我……”她想说什么，却被他突然拉近。
这次是他低头，唇擦过她的唇角，带着海水的咸涩，还有他刚喝的冰啤酒的清苦。
她的呼吸顿住，眼睁睁看着他的锁骨在眼前放大。
那处皮肤因为用力而微微起伏，像涨潮时的海面。
顾晏辰的手还攥着她的头发，力道松了些，转而抚过她的耳垂，指尖冰凉。
“刚才吹得我心慌。”他低声说，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腰往上游，指尖划过她肋骨的地方，让她忍不住战栗。
他的手掌很大，几乎能覆盖她整个后背，隔着薄薄的布料，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和力度。
还有那道因为常年握方向盘和渔网磨出的茧子，刮过皮肤时带来一阵酥麻的痒。
船突然晃了一下，是海浪撞上来了。
林晓星惊呼着往他怀里倒，嘴唇不偏不倚地撞在他锁骨上。
她像被烫到一样想抬脸，却被他按住后颈按得更紧。
他的锁骨硌着她的唇，带着咸湿的潮气，还有点阳光晒过的温热。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在他皮肤上呵出一片白雾，而他的心跳隔着皮肉传来，比浪涛声还震耳。
“你看，”他咬了咬她的耳垂，声音低哑，“这样就不疼了。”
她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环住了他的腰，指尖陷进他后腰紧实的肌肉里。
刚才捕鱼时他湿透的t恤早被体温烘得半干，此刻被她抓得皱成一团，露出腰线往下利落的弧度，人鱼线在阴影里若隐若现。
他的腿还屈着，伤口在她膝盖边，可她已经忘了要包扎这回事
注意力全被他胸口起伏的肌肉、脖颈上跳动的青筋、还有那双像深海一样的眼睛吸走了。
顾晏辰突然轻笑一声，伸手扯开急救箱，拿出纱布扔在她腿上。“还包不包？”他挑眉，指尖却没离开她的腰，“再磨蹭，我就让你尝尝比礁石划伤更疼的滋味。”
她猛地回神，脸颊烫得能煎蛋，慌忙抓起纱布。
可指尖抖得厉害，缠了好几次都没系紧。
他索性握住她的手，带着她把纱布绕上伤口，他的指腹贴着她的手背，温度灼人。
缠到最后一圈时，他突然低头，在她手腕内侧咬了一下，不重，却让她瞬间软了力气，整个人靠在他胸口。
“好了。”他替她系紧纱布，指腹擦过她手腕上的牙印，那里很快红了起来。
海风突然变急，掀起她的裙摆，也吹开他敞开的领口。
林晓星抬头时，正看见阳光从他锁骨窝滑下去，照亮他胸口细密的汗珠，还有因为呼吸而起伏的肌肉线条，像被上帝精心雕刻过的艺术品。
她的吊带绳不知何时滑到了臂弯，半边肩膀露出来，被他的目光扫过，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起风了。”顾晏辰突然把她打横抱起，往船舱走。
她惊呼着搂住他的脖子，脸颊贴在他汗湿的颈窝，能闻到他身上越来越浓的荷尔蒙气息。
他的胳膊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抱着她时臂弯贲张的弧度，比刚才收网时还要性感。
“你的腿……”她想起他的伤口。
“这点伤算什么。”他低头咬了咬她的耳朵，脚步没停，“等会儿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代价’。”
海浪拍打着船身，发出沉闷的声响。
船舱里的阴影漫上来时，她看见他锁骨下的皮肤被自己无意识攥出红痕。
而他的眼神，比刚才那片藏着礁石的深海，还要危险，还要让人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