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才是幕后玩家

试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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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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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是半夜结起来的,趁万物沉睡时,无声地镶嵌在每一道飞檐、每一片枯叶的边缘。

丙十七跪在紫宸殿冰凉的金砖上,呼出的白气尚未触地,便似被那无处不在的冷锐吸收了去。

御座上没有声音。

只有朱笔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和那支黑翎箭的箭羽被指尖偶尔拨弄的轻响。

就在张迁觉得膝盖快要失去知觉时,皇帝搁下了笔。

“你上次报东宫,说太子‘面有不豫’。”

皇帝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却让张迁浑身一僵。

一场暴雨夜后的例行禀报,他当时鬼使神差地咽下了那要命的琴声,只挑了这句最稳妥的话。

“朕记得。”

皇帝顿了顿,指尖在箭羽上轻轻一刮,

“那日朕心情欠佳,你这句‘面有不豫’,报得是时候。”

张迁喉咙发干,头垂得更低:

“奴才……只是据实以报。”

“据实?”

皇帝似乎极轻地笑了一声,

“朕要的就是你这‘据实’的眼力,和知道什么该‘实’,什么该‘虚’的耳朵。”

他抬起眼,目光落在张迁身上,不像看人,像在审视一件刚刚证实了好用的工具。

“耳力好,心细,知道分寸。宋辞举荐你时,朕还没上心。如今看来,他没说错。”

“抬起头来。”

张迁依言抬头,视线只敢落在皇帝玄色下摆。

“往后,你就叫‘丙一’。专听一桩事——冬至。”

“他每日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回了值房是笑是怒,事无巨细,听真了,记清了,每月朔望,单独来报与朕听。”

“你是朕的耳朵,只听给朕听。”

皇帝略顿,指尖在箭镞上抹过,

“上次,你让朕‘听’得舒坦。这次,别让朕失望。”

丙一重重叩首,喉咙里挤出两个字:“……遵旨。”

皇帝似乎倦了,摆了摆手,

“去吧。”

丙一退出紫宸殿,被冷风一激,才发觉后背的中衣已经湿透。

丙一。

从十七到一,不是晋升,是枷锁。

他从此有了两个主子:

这双耳朵,快被撕成两半了。

陛下记得的,从来不是他张迁,是他那日凑巧合了心意的一句“实”。

而这“实”,如今成了勒在他脖颈上的绳。

——

冬至上任的头一件事,就是召齐所有聆风小队的头目。

那是个暴雨夜,雨砸在瓦上当啷作响,对他们这些耳朵来说,简直是刑。

值房里几个当休的聆风者脸色发白,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桌面,有人甚至悄悄摸出了蜡丸。

门忽然开了,冬至披着湿气进来。

他没说话,目光在众人强忍痛苦的脸上扫过,随即走到每一扇窗前,仔细检查窗栓,然后——一扇扇,亲手将窗户关紧、闩死。

砸耳的雨声骤然被隔开一层,虽未全消,却从利刃变成了钝刀。

屋内只剩炭火的噼啪和众人压抑的呼吸。

冬至走到炭盆边,拿起火钳,添了几块银骨炭——那是上好的炭,烟少耐烧。

做完这些,他才转向今日当值的小队长,声音压得比平时更低,像怕惊扰了谁:

“今夜暴雨。非十万火急之事,可暂缓一缓,等卯时雨歇再报。”

总枢议事,以往宋公公在时,往往声若洪钟,震得梁柱都要嗡响。

底下人听得清楚,耳朵却也遭罪。

这次,众人也习惯性地绷紧了耳根。

冬至却抬手,将侧面那扇长窗的帘子,缓缓拉下了大半。

庭外的风雨声也隔远了些。

做完这些这位新总管,方才坐下。

“从今日起,议事时,声音不必太高。诸位耳朵金贵,省着点用。”

手里捧着一杯热茶,氤氲的水汽后面,神色看不真切。

“……近日飞鸟折损颇多,陛下虽未过问,然我等职责所在,不可懈怠。”

冬至的声音极低,却够他们这些耳目灵敏之人刚好听清而不刺耳。

“各队自查辖内鸟巢、食水、驯养人。三日内,将损鸟数目、伤情、可能缘由,报至总枢。往后,每旬一报,我要知道每只鸟飞出去时是好的,回来时——也得是好的。”

有人嗫嚅着开口:

“总管,近来天寒,又兼宫里有猛禽袭扰……”

“天寒,就加炭,备厚毡。猛禽袭扰——”

冬至抬眼,目光扫过说话的人,

“就想法子驱赶、防护,或驯养更机敏的鸟儿。聆风者靠鸟传信,鸟若保不住,要耳朵何用?”

值房里鸦雀无声。

丙一站在末尾,垂着头,却能感到冬至的目光似乎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

“丙一。”

“属下在。”

“你耳力最佳,宋公公在时便多有倚重。”

冬至看着他,眼中看不出情绪,

“往后安乐宫、听雪轩、东宫外围三处,仍由你丙队负责。其余各队与你轮值协防。这三处,陛下格外关切,一丝异响都不可漏,你可明白?”

“属下明白,定当竭尽所能。”

“不是竭尽所能。”

冬至纠正道,“是万无一失。”

张迁低头:“是。”

说完,冬至转身离开,轻轻带上了门。

值房里静了很久。

有人缓缓吐出一口憋了许久的气。

丙一看着那紧闭的窗,耳中仍是嗡鸣,心里却像被那关窗的“咔哒”一声,轻轻叩了一下。

那一声太轻,太干脆,像很多年前,他还没被选为聆风者时,冬夜缩在炕上,母亲为隔开屋外不知名的嚎叫与冻死人的北风,用身子顶上门闩时,发出的那一声闷响。

一样的……

——

冬至的影子,落在宫道上的时辰、长度,几乎分毫不差。

偶尔去太医署或内务府,与人交谈的内容也滴水不漏,多是公务往来。

唯一让丙一觉得些许异样的,是冬至对“飞鸟折损”一事的处理。

各队报上来的飞鸟折损数目,触目惊心。

近一月竟损了三成有余,且多是训练有素的成年信鸽与鹞鹰。

折损报告在总枢案头堆起小小一叠,有激愤的领首私下议论,说该联名上书,请旨剿杀宫中那些越来越猖獗的玄鸮。

这话不知怎的传到了冬至耳中。

次日的例会上,冬至没有发怒,只是将那份联名请剿的草稿放在案上,用镇纸压平,然后抬眼看向众人。

“陛下日理万机,北境军报、江南税赋、春耕水利,哪一桩不是关乎国本?”

他的声音依旧平和,可值房里的温度仿佛骤降了几度,

“此等驯养琐事、禽鸟纷争,也值得写成奏本,扰了陛下清静?”

无人敢应声。

“鸟死了,是人没养好。”

冬至拿起那份草稿,就着炭盆的火苗点燃一角。

“驱不了猛禽,就想法子让鸟飞得更快、更高,或换个时辰、路线飞。活人还能让尿憋死不成?”

他雷厉风行地调整了各队的传信时辰、路线,甚至重新调配了驯鸟人。

飞鸟的哀鸣与坠影,确乎稀疏了些许,但每逢朔望,那抹不详的玄色仍会准时掠过训鸟场的上空,像一道抹不去的批注。

——

这点异样,是在一日后消逝的。

那日他奉命往总枢送东宫的日常监听摘要,在值房外候传时,听见冬至正与心腹低声说话。

门未关严,一线缝隙漏出声音。

“……玄鸮爱扑,就让它扑。咱们的鸟,避着点飞便是。真避不过,折了,也是命数。”

那心腹似乎说了句什么,声音太低,张迁只听清冬至接下来的半句:

“……但这话,绝不能从咱们嘴里说出去。咱们这才新上任,免得陛下觉得咱家办事不利。陛下若问,便是‘天寒损耗,已竭力补驯’。明白么?”

“属下明白。”

冬公公,也不过是个有点私心的人。

冬至还有个习惯:

对聆风者说话时,若距离不远,他会自然而然地稍侧过脸,不将气息直接喷向对方耳孔。

交代任务时,语速平稳,用词简练,绝少重复。

若有聆风者因病或因伤耳力临时不稳,上报给他,他不会追问细节,只会批一句:

“准休三日,换乙队顶上。”

若有抚恤事宜,他批复的速度总是最快。

最让丙一震撼的是一次交接。

一名老聆风者因长期耳疾恶化,不得不请退,情绪低落。

冬至在值房单独见他。

丙一恰好来报,在门外听见。

他听不见冬至具体说了什么,只听到那老者的哽咽,和最后冬至一句稍高、却依旧平稳的话:

“……你的耳朵,是为朝廷听聋的。朝廷养你老,天经地义。回去安心养着,每月米粮银钱,总枢会派人送到家。”

门开时,老者眼睛通红,却挺直了背脊,对冬至深深一揖。

冬至只是点了点头,对丙一手中的文书抬了抬下巴:“放案上吧。”

丙一放下文书,垂首退出。

走出值房,冷风一激,那点因目睹温情而升起的恍惚暖意瞬间散尽。

他刚刚见证了一种足以收买人心的“好”,而他的使命,正是监听这“好”的源头。

他背叛的,或许不仅是某个人,而是这群挣扎求存的同类,所能期盼的、最后一点像人的对待。

寒风穿过宫道,卷起地面的浮雪,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丙一沿着墙根的阴影往回走,脚步落在地上,几乎听不见声音——这是他多年练就的本能。

路过训鸟场的矮墙时,他下意识地侧耳。

里面很安静,只有新补的幼鸟在棚里发出稚嫩的“啾啾”声。

它们还未学会恐惧那道玄色的掠影,也尚未被赋予传递秘密的使命。

而高处的夜空,一片厚重的云缓缓移开,露出了后面苍白的、半缺的月亮。

月光冷冷地洒下来,照亮了他前行的路,也照亮了远处值房窗棂上,那一层越结越厚的、剔透的霜。

霜夜还长。

——

老总管病愈归来的那日,是个阴天。

他瘦了许多,官袍穿在身上有些空荡,但眼神依旧锐利。

冬至领着所有聆风者在总枢院门外迎候,态度恭谨如初,甚至亲自上前搀扶。

宋辞的目光在冬至脸上停留片刻,笑了笑,眼角的皱纹堆叠起来:“咱家病了这一场,辛苦你了。”

“干爹言重。”

冬至垂首,语气恳切,

“儿子只是暂代,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唯恐有负圣恩与师父多年教诲。”

“你做得很好。”

宋辞拍了拍他的肩,力道不轻不重,

“陛下前日还夸你,说‘冬至心细,诸事井井有条’。咱家听了,心里也欣慰。”

“全赖陛下信任,干爹教导。”

宋辞收回手,负手步入值房。

炭火、案牍、熏笼,一切陈设如旧,仿佛他从未离开过。

他在那张黄花梨圈椅前站定,却没有立刻坐下,而是伸手拂了拂椅背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咱家老了。”

他缓缓道,声音里带着病后的沙哑,

“这场病更是掏空了底子。往后这‘聆风’的担子,还得你们年轻人多担待。”

冬至立刻躬身:

“干爹春秋正盛,何出此言?儿子愿永远在干爹麾下效力,学习本事。”

宋辞笑了笑,没接这话,却在转身落座时,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

“咱家卧床这些时日,听闻鸟雀折损有些多?”

值房里静了一瞬。

冬至神色不变,垂眼答:

“是。今冬苦寒,又兼宫中偶有猛禽出没,确有些折损。奴才已调整传信路线时辰,加紧补驯新鸟,近日已见好转。”

“猛禽……”

宋辞咀嚼着这两个字,手指在椅扶手上轻轻敲了敲,

“可是东宫那边飞来的那些黑毛畜生?”

“师父明鉴。玄鸮习性如此,倒未必是冲着聆风来的。”

“罢了。”宋辞摆摆手,似乎有些疲乏,“既是天寒禽兽之故,好生料理便是。只是陛下若问起,需得有句准话。”

“奴才明白。”

那一刻,张迁站在人群末尾,垂着头,却用眼角余光瞥见——宋辞说“陛下若问起”时,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冬至的脸。而冬至依旧垂着眼睑,神色恭顺,看不出半分异样。

之后几日,冬至将飞鸟事务的簿册、对牌一一清点,交还到宋辞案头。

恭恭敬敬,一丝不苟,交权时没有半分犹豫滞涩。

表面上看,一切又回到了宋辞病前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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