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扩种遇难题，群友献策解困局
新婚的甜蜜还没在柴米油盐里酿透，林晚秋和顾长风就一头扎进了队里的春耕筹备中。高产稻种试种成功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不仅传遍了公社，连县里都派人来考察过，张建国趁势拍板：今年把村西那片五十亩的坡地全改成水田，都种上这种高产稻。
消息一公布，队里炸开了锅。多数人摩拳擦掌，盼着能多打粮食；可也有不少人犯嘀咕，尤其是那些家里劳动力少的，愁眉苦脸地找张建国：“队长，那稻种是好，可听说要施专门的肥？咱哪有那么多肥啊？”
这话戳中了要害。林晚秋也正愁这事——【星际3021年农业科学家星禾】提过，这种稻种虽然耐旱耐盐碱，但对肥力需求比普通稻子高，光靠农家肥根本不够。她翻遍了红包群，发现【清末养鸽人周伯】发过“绿肥种植法”，【2000年互联网创业者赵野】分享过“秸秆还田技术”，可这些都得等开春后才能见效，远水解不了近渴。
“要不……咱去公社农技站问问？”顾长风看着她愁眉不展的样子，提议道。
林晚秋摇摇头：“前几天张叔去过了，农技站的化肥也紧张，只能匀给咱二十斤，塞牙缝都不够。”
两人正犯愁，李老头背着个粪筐过来了，筐里装着些黑乎乎的东西。“看看这啥？”他把粪筐往地上一放，“我今早去海边礁石区捡的，海鸟粪，肥力足得很！”
林晚秋眼睛一亮：“海鸟粪？能当肥料？”
“咋不能？”李老头蹲下来扒拉着粪块，“老辈人就用过，就是量少，不够五十亩地造的。”
顾长风也凑过来看：“海边礁石区多，要是组织人去捡，说不定能凑不少。”
“这法子能顶一阵，但还是不够。”林晚秋算了笔账，“一亩地至少得五十斤肥，五十亩就是两千五百斤，光靠海鸟粪差太远。”
三人蹲在田埂上，对着翻耕好的土地叹气。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像三个解不开的疙瘩。
夜里，林晚秋翻来覆去睡不着，悄悄打开红包群。【星际3021年农业科学家星禾】正好在线，她赶紧发消息求助：【紧急！高产稻需要大量肥料，除了农家肥和海鸟粪，还有别的法子吗？】
【星际3021年农业科学家星禾】几乎秒回：【可利用海洋资源制作‘海藻肥’。将褐藻、绿藻等海草切碎，加水煮沸后发酵，富含钾元素和微量元素，适合水稻生长。你们海岛不缺海草，就地取材即可。】
林晚秋眼睛瞬间亮了！海边的礁石区长满了海草，以前除了偶尔割来喂猪，大多烂在海里，没想到还能做肥料！
【清末养鸽人周伯】也凑过来：【海藻肥是好东西！我那会儿听跑船的人说过，往田里泼点海水泡过的海藻，庄稼长得特别旺。对了，要是能掺点草木灰，效果更好！】
【2000年互联网创业者】赵野：【我补充个‘快速发酵法’！用密封的陶罐，加点 Em 菌（你们没有的话，用老面肥代替也行），放在太阳底下晒，三天就能发酵好，比自然发酵快一半！】
林晚秋越看越激动，把方法记在心里，推了推身边的顾长风：“长风哥，有办法了！”
顾长风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啥办法？”
“用海草做肥料！”林晚秋把海藻肥的做法一说，顾长风的瞌睡虫瞬间跑光了，猛地拍了下大腿：“这法子行！海边的海草多的是，不用花一分钱！”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去找张建国。张建国听了，当即召集社员大会，把海藻肥的做法一说，众人都觉得可行。
“那还等啥？明天就组织人去割海草！”有人嚷嚷着。
“我家有三个陶罐，能用来发酵！”
“我会编竹筐，装海草方便！”
众人七嘴八舌地应着，愁云一扫而空。张建国笑着拍板：“顾长风带男劳力去割海草、砸草木灰；晚秋带妇女们负责切碎、发酵；李伯经验足，就盯着发酵的火候！”
一场“造肥运动”在红旗生产大队轰轰烈烈地展开了。天刚蒙蒙亮，海边就挤满了人，男人们拿着镰刀割海草，女人们则蹲在礁石上捡拾被海浪冲上岸的海藻，孩子们也跟着凑热闹，用小篮子装海草，叽叽喳喳的像一群小海鸥。
顾长风站在齐腰深的海水里，挥着镰刀割着最肥美的褐藻，额头上的汗珠混着海水往下淌，却笑得满脸灿烂。林晚秋在岸边指挥着把海草分类，嫩的用来发酵，老的则晒干了烧草木灰，两人时不时抬头对视一眼，眼里都带着劲儿。
李老头果然是把好手，守着发酵罐寸步不离，一会儿尝尝酸碱度（用舌头舔，老法子），一会儿又往罐里加把盐：“加点盐能防臭，还能促发酵！”
忙了半个月，发酵好的海藻肥装了满满二十个大陶罐，黑乎乎的，透着股海腥味，却没人觉得难闻——这可是能让稻子高产的宝贝！
春耕播种那天，全队人都来了。顾长风牵着牛，在前面犁地，林晚秋跟在后面撒种，李老头则扛着锄头，在旁边指导着调整行距。阳光下，新翻的泥土散发着清香，混着海藻肥的腥气，竟有种奇异的好闻。
张建国站在田埂上，看着忙碌的人群，又看了看那片绿油油的稻种刚播下的土地，忍不住对身边的会计说：“照这样下去，明年咱队里说不定能给公社交公粮时，多交个几千斤！”
会计笑着点头：“不止呢！我听说邻村都来问咱买稻种了，说不定还能换点别的东西！”
林晚秋听到这话，心里一动。她打开红包群，发现【2000年互联网创业者赵野】发了条消息：【@林晚秋 听说你们在搞‘肥料革命’？下一步可以搞‘种子培育基地’啊！自己留种、育种，不光能满足自己，还能推广出去，形成产业链！】
【星际3021年农业科学家】星禾：【附议。已发送‘水稻留种技术要点’，注意选择穗大粒满的稻穗单独晾晒，避免混杂。】
林晚秋看着消息，心里盘算开了。是啊，光自己种不够，要是能让更多村子种上高产稻，那才是真的帮了大家。
她抬头看向顾长风，他正好也看过来，两人相视一笑。顾长风朝着她比划了个“加油”的手势，又埋头继续犁地，牛蹄踩在泥土里，发出“噗嗤噗嗤”的声响，像是在为这片土地的新生，打着欢快的节拍。
海风拂过，带着海藻的气息，也带着希望的味道。林晚秋知道，扩种的难题解决了，但这只是开始。未来还有更多挑战等着他们，可她不怕——因为她和顾长风在一起，和全队人在一起，还有那个藏着无数智慧的红包群，总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法子。
田埂边，刚播下的稻种在湿润的泥土里，正悄悄积蓄着力量，等待着破土而出的那一天。就像红旗生产大队的日子，也在这春耕的忙碌里，一点点朝着更红火的方向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