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情伤,无心上班的钱多多已经请了一个多星期的假,不仅没有全勤奖还扣了工资。
她望着手机屏幕上刚到帐的工资提醒,心在滴血。
偏偏这时候,门铃不识相的响起。
会是谁?她蹙了蹙眉,放下手机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一脸憔悴的卢景辞,看到他,钱多多立即想要关上门,却被对方快速阻止。
他想要踏入,女子用手死死抵在门板上,力道又急又狠,想到正是因为眼前的罪魁祸首,这个月的工资才那么少,几乎是咬着牙开的口:“你还来干什么?”
男人的眼底布满血丝,下巴上冒出青色的胡茬,往日里总是打理得服帖的头发此刻乱糟糟的贴在额角,整个人透着股掩饰不住的疲惫。
他喉结滚了滚,声音沙哑得厉害:“多多,让我进屋好不好?你说过我们冷静几天就可以好好聊聊的。”
她说的是不管冷静几天,她都要分手,怎么到他嘴里,话就不一样了呢?
女子烦躁的皱起眉头,手上把门的力道一刻也不松懈:“让你进屋是不可能的,就在这里,有事说事。”
“我们别分手好不好?我已经跟我爸妈说了,我要和你结婚,我还叫阿律来家里,让他做证。多多,这次我真的是认真的。”
这次认真,难道以前就不是认真的了?
钱多多冷笑:“卢景辞,我为了和你在一起,忍受你家人的冷嘲热讽,明明是女朋友却像个女佣似的,就连生日礼物,我都不敢要你的,扪心自问,我什么地方对不起你?”
“没有,你很好,是我混蛋,我不是人;”说话间,他甩了自己一个耳光:“可是多多,每个人犯了错都有改正的机会,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有些东西覆水难收,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她叹了口气:“不可能了,我已经跟你说清楚,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谁也别碍着谁。”
“不......不是这样的,我不相信。”男人眼里的红血丝更堪,手里拎着的保温袋被他激动的砸到了地上。
里头的粥和小菜酒了一地,钱多多盯着那一地狼藉,复杂的咬了咬唇,那是她最喜欢喝的一家粥铺的及第粥和小菜,每次不舒服时,他都会去那家粥铺排队买,可如今,看到这些让她感到讽刺。
真如他说的那么爱她的话,为什么会出轨?
一个和她躺在床上只有前戏却没有进一步后续的男人,为什么可以在别的女人身上驰骋万里?
是她魅力不够还是他根本不爱她?凭什么就能如此肆无忌惮的伤害她?就因为她无依无靠没有背景?
算了,事到如今,追究这些又有什么用?
“你走吧,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牵扯,曾经为你付出的,是我这辈子做得最不值的事,已经够了。”
......
姚家司机范长青本是奉命来换楼梯口的灯泡,不曾想撞到这一幕。
他躲在楼梯间听了半天,想着这姑娘是不是那日先生带回家那位。
以防万一,他还是给姚泽辉打了电话,告诉他这里的情况,毕竟那男人看上去不好对付,女孩子家娇弱,定然不是对手。
管家老徐曾说过,先生对那姑娘不一样,如果站在门口的真是那位,定不能让她被人欺负去。
如此想来,范长表缩着脑袋躲在墙边盯梢,以防那头有个万一。
见钱多多油盐不进,卢景辞双手握拳,眼里闪过一道势在必得的光:“多多,是你硬要推开我的,别怪我心狠。”
话落,他已弯下身将她拦腰抱起,一脚踹开半开的门,门板被他踹得撞上墙壁,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钱多多没想到他会有此举动,惊得浑身一僵,随即尖叫出声:“卢景辞!你放开我!”
她的手在他背上胡乱捶打,指甲几乎要嵌入他的皮肉里。
可他的手臂好似铁箍,牢牢的圈住她的腰,半点松动的迹象都没有。
“你不是要跟我分手吗?看我把你毁了,你还怎么去找别的男人。”卢景辞咬牙切齿的低吼:“我怜惜你忍着不去碰你,你却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今天,别想下床。”
“你混蛋,快放开我。”钱多多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淌。
那一滴滴的泪水滴到他的背上,烫得他微微一颤,随后,他的唇角微微扬起一道嘲讽的弧度,没想到他们竟走到这种地步。
男人大步流星地走进卧室,将人狠狠摔在柔软的大床上,不等她爬起,他已倾身覆了上去,双手撑在她的脸颊两侧,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
钱多多偏过头,恨恨的瞪着他,此时的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卢景辞,你这么做是犯法的,只要你敢踏出这一步,我定让你身败名裂。”
男人的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怒意,有不甘,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痛楚,说出口的话冷若寒冰:“我说过,你别想离开我,就算死,我们也得死一处。”
说话间,他大手一挥,试图扯掉她毛衣上的扣子。
女子尖叫的反抗,只听“嘶啦”一声,毛衣的衣襟被他用蛮力撕开,露出里头的打底衫。
看到这里,男人的神情就像头猛兽,眼里泛着红光,大手毫不温柔的从下摆钻了进去。
就在钱多多绝望之际,门口传来几道急促的脚步,还没等卢景辞反应过来,他的衣领已被人拎起,狠狠的摔向地板。
“砰”的一声闷响,他的后背狠狠撞上地面,疼得他眼前发黑。
钱多多浑身颤抖的从床上坐起,惊魂未定的缩到床头,双手死死的攥着被撕开的毛衣衣襟,眼泪混着惊恐滚落下来。
随后,一道高大的身影走到她跟前,脱下自己的外套覆在她的身上:“别怕,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