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斗像只灵活的小猫,一下子凑到安倍雪灯面前,眼睛亮晶晶的:“雪灯哥,不是说你终于休假了吗?怎么现在才来呀?”
一提到这个,雪灯就忍不住垮下脸,顺手揉乱快斗柔软的发顶:“别提了。说是休假,结果又被塞到警校去当临时教官——这和上班有什么区别?甚至更累!”
餐桌对面,黑羽盗一和妻子千影交换了一个哭笑不得的眼神。盗一优雅地放下茶杯,唇角噙着笑意:“原来你们警视厅的休假……这么有‘特色’?”
快斗立刻站起来,踮着脚努力去摸雪灯的头发,一副小大人模样:“雪灯哥,你好可怜哦——放假了还要对着那些凶巴巴的警察学生上课!”
“唉,没办法呀,”雪灯长长叹了口气,整个人瘫在椅背上,“我也不想的。”
盗一微微挑眉,敏锐地捕捉到问题:“那按理说,今天不就是上课日?你怎么溜出来的?”
安倍雪灯顿时坐直,理直气壮地扬起下巴:“我调课了呀!把今天的课换到了下周——”
盗一扶额失笑:“果然,让你老老实实上班,比让快斗乖乖不吃甜点还难。”
雪灯嘿嘿一笑,端起果汁喝了一大口,然后抹了抹嘴:“才不是!主要是我想亲爱的小快斗了呀,所以特意过来玩……嗯,主要是和快斗玩!”他说得一脸认真。
快斗立马凑得更近,几乎要趴到雪灯腿上,故意拖长了声音:“真的吗——雪灯哥?”小孩歪着头,大眼睛眨巴眨巴,真是的,大人就算要敷衍,也不装像一点。
就算年纪小,他也听得出这话里的敷衍——好歹加点儿语气起伏嘛!
千影在一旁看着他们笑闹,温柔地开口道:“好了好了,先吃饭吧?今天特意做了雪灯喜欢的烤鱼哦。”
晚餐在轻松愉快的气氛中结束。快斗吃得特别快,刚放下碗就迫不及待地拉着雪灯往客厅跑:“雪灯哥,我最近还新学了一个魔术!只变给你看!”
盗一和千影慢悠悠地跟在后面,看着快斗像献宝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一副小小的扑克牌,站在雪灯面前,小脸满是认真:“你看,这是一副普通的牌哦!”
雪灯配合地俯下身,手撑在膝盖上,眼里带着笑意:“嗯嗯,普通的牌。”
快斗的手虽小,动作却已经有模有样。他笨拙但流畅地洗了洗牌,然后神秘兮兮地抽出一张,举到雪灯眼前:“记住这张牌了吗?”
看到雪灯点头,快斗把牌塞回牌堆,像模像样地念了句“咒语”,小手一挥,再抽出来的果然就是刚才那张!
“哇!”雪灯非常给面子地鼓掌,“好厉害!快斗真是太棒了!”
快斗的小脸顿时亮了起来,得意地扬起下巴:“这是爸爸教我的!我练了好久的!”他蹭到雪灯身边,紧紧挨着他坐下:“雪灯哥,你想学吗?我教你呀!”
“真的可以教我?”雪灯眼睛一亮。
“当然!”快斗用力点头,开始认真地讲解起来:“首先要注意洗牌的时候,手指要这样挡一下……”
孩子的语言讲解得有些杂乱,但动作却格外耐心。他的小手时不时地纠正雪灯的手指姿势,身体几乎完全靠在雪灯身上,发顶偶尔蹭到雪灯的下巴。
盗一和千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微笑着看这一幕。
“快斗真的很喜欢雪灯呢。”千影轻声说,语气温柔。
盗一点点头,目光柔和:“是啊,虽然总是嘴上抱怨雪灯来得少,但每次见到都高兴得不得了。”他顿了顿,笑着补充:“不过雪灯也是,明明工作忙得要死,还总是抽空跑来陪他闹。”
另一边,快斗正严肃地批评雪灯的手法:“雪灯哥,你的动作太明显啦!要更自然一点,像这样——”他示范着,小脸绷得紧紧的。
雪灯忍不住笑出来,伸手揉了揉快斗的头发:“是是是,小老师说得对。”
快斗嘟囔着“认真一点嘛”,但身体却更贴近了雪灯一些,像只依偎着人的小猫。
快斗的小魔术教学持续了快一个小时,直到他忍不住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千影柔声提醒:“快斗,雪灯也该休息了,而且时间不早……”
话还没说完,快斗就一把抱住雪灯的胳膊,小脸贴在他的手臂上,仰起头,眼睛湿漉漉的:“雪灯哥,你今天就要回去吗?不能再多待一会儿吗?”
雪灯看着挂在自己身上的“小树袋熊”,心里软了一下,但还是说:“快斗,我明天还有事情呀。”
“可是……”快斗的声音带上了委屈的鼻音,把小脸埋进雪灯的袖子里,“你每次都这么快就走……下次来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他抬起脸,使出杀手锏——用那双和盗一如出一辙的明亮眼睛眼巴巴地望着雪灯,小声嘟囔:“就再留一会儿嘛……我可以再变几个新魔术给你看!我还会用扑克牌搭小房子呢!”
一旁的盗一和千影看着儿子这副模样,相视而笑。盗一开口:“快斗,别这样缠着雪灯哥哥,他也有自己的工作。”
但快斗反而抱得更紧了,整个人几乎挂在雪灯身上:“不要嘛!雪灯哥明天又不用上课!”
雪灯被这孩子气的撒娇弄得哭笑不得,他摸了摸快斗柔软的头发,心里计算了一下:明天确实是不用上课,原本打算回去整理资料,但似乎也不是那么紧急…
感受到手臂上传来的力度和快斗期待的目光,雪灯终于松口:“好吧好吧,那我今晚就不走了。”
“真的吗?”快斗瞬间抬起头,眼睛亮得像是装满了星星,“太棒了!雪灯哥最好了!”
他立刻从雪灯身上跳下来,兴奋地拉着他的手:“那今晚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千影笑着摇头:“快斗,不要这么麻烦雪灯,你忘记你睡觉睡得四仰八叉的了?”
“没关系,”雪灯笑着把快斗抱起来,“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不过说好了,睡觉要老实点,不许像上次那样踢人。”
快斗立刻保证:“我这次一定会很乖的!”说完就开心地搂住雪灯的脖子,朝父母投去一个胜利的眼神。
盗一看着这一幕,对千影轻声道:“看来今晚有人要开心得睡不着觉了。”
果然,快斗整个人都处于亢奋状态,又拉着雪灯絮絮叨叨说了好多话,直到眼皮开始打架,还强撑着不肯睡。
最后是雪灯抱着已经半睡半醒的快斗上的楼。小孩的手还紧紧抓着他的衣角,喃喃道:“雪灯哥……明天早上你不可以悄悄走哦……”
“好,我一定会告诉你再走的。”雪灯轻声应着,小心地把快斗放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