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那笑容太过好看,宋峤怕自己又犯花痴的被迷的脑子宕机不转,做出些什么丢人的表情来,为了避免发生尬尴,就低下头假装忙着摸兔子。
花途见她摸着兔耳朵低着头不怎么说话,目光所及之处,那个小小的可爱头顶螺旋发窝又出现了,瓷白光泽的脸蛋透着淡淡的粉,连耳朵尖都染着薄红,像两把小扇子般的纤长睫毛,每每随着呼吸轻轻颤动一下,花途的心便也咚咚的跟着颤动一下。微微抿起来的双唇,自然饱满滋润,透着浅浅的豆沙色,她今天没化妆,即使是素颜也美的让花途眼里心里全是眼前这个人,连心跳都乱了好几回。
看着眼前美丽的女子皓首低垂,默默无话,他突然自个儿也兀自紧张起来。脑子里一时浆糊糊般,半天找不到合适的话题来打开局面。可怜我们堂堂博士一院之长,平时应酬帷幄,从容有余的见惯了大小场面,在这女人面前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手足无措,手心冒汗起来。因为紧张,绕着兔尾巴转圈圈的手指,不觉就加重了点力道,太子感觉到和之前不一样的力量后,好奇的扭头往自个儿屁股处瞅了一眼,又觑了觑这实在是好看至极的男人脸蛋,“算了,他这么好看,本兔爷就不和他计较了”,于是又懒洋洋的趴回地上,脑袋搁在前爪爪上闭眼睡起觉来。
“我刚才看见你转扇子了。转的可真好看呀!你还会这个呢?”花途灵光乍现的想起,他方才随着保姆进院子找崔夫人时,他远远的在月亮门处隔着十几米远的距离,看见一个妙玲女子在亭子里表演,下面围着一群花团锦簇的贵夫人们。因为距离远,他看不清那小姐长什么样,动作其实也看的模模糊糊的,只是从那不断鼓掌叫好的声音里,猜测是表演的极好的了。
保姆上前去叫崔夫人,而他见是一堆的妇人,也不想上前去看个明白,不过现在想起来,宋峤穿的衣服颜色和那姑娘的一模一样,所以,花途想应该就是她了。
“啊?你看见了?”宋峤更是觉得害羞不好意思起来,她轻声细语的解释道:
“转的不太好,让你见笑了。”
“不会,我觉得很好看,早知道亭子里是你在表演,我一定走近些看个清楚。”花途有些懊悔的讲。
“啊?哦!呵呵,大可不必,大可不必,就那样看着就好。”宋峤想起她去洗手间时,远远看到的那个有点熟悉的背影,“原来是他!”
看着宋峤明显变红害羞的脸,阳光落在她脸上,连皮肤表层软白的细细绒毛也清晰可见,像撒了一层碎钻,把那抹红显得格外温柔吸引人。花途都看的有点痴了,忍不住的想用指尖去碰触。
两人沉默着一时找不到话题可聊,花途呢,是看着美人痴了,一时没想起来要讲话;宋峤呢,是社恐病犯了,除了工作,正事,让她和个不太熟悉的人把酒言欢,畅谈人生,谈笑风生,她是真的做不到。她本就是个慢热的性子。在不熟的人面前是不大放得开的,一般都保持着礼貌的合适距离。像今天这样已经是超出她的水平,属实超常发挥了。
宋峤刚想起身抱歉离开,一阵悠扬的舞乐声响起,荷池边,亭子间宽敞的地方,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互相结伴跳起舞来了。
花途已经站起身来,左手背在身后,再缓缓微微附下身,伸出右手稳稳的递到她面前,连呼吸都放的温柔,他问道:
“请问我有这个荣幸,请你跳支舞吗?宋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