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阴暗的角落里,那些败类的罪行令人发指。邋遢道士一向心狠手辣,绝不手软,此刻更是火热似焚。只见他动作果断,身形一晃,就如黑影般窜了出去,手起刀落,断了那人双腿。咔嚓一声脆响,床边那人惨叫着抽搐,脸色瞬间煞白——他的腿,从此再也站不起来,变成了终身的轮椅伴侣。
我紧盯着眼前的场景,心中暗叹:还好,他是我朋友。若是变成敌人,恐怕夜夜都要在噩梦中惊醒,难以入眠。表面上看,贾长川得罪了他,但这更像是一场以牙还牙的策略——先出手惩罚那个最亲密的兄弟,顺便警告其他人。
说起贾长胜,这人也绝非善茬。开设地下赌场,败坏风气,使得无数家庭破碎,妻离子散。刚才我们目睹的那一幕,更是犹如黑暗的写照,他的手下居然扯掉了那人的一只手!这等暴行,恐怕干过不知多少次。除了赌博,他还在暗中放高利贷,黑暗的地下世界,他几乎横行无忌。
赌徒们沉迷其中,神志恍惚,不愿面对现实深渊。他们辛苦拼来的家园,变成了一片废墟。有的人断了手,有的人家破人亡。而邋遢道士洞察黑暗,心如刀绞,却也毫不手软。
当他的脚踩断贾长胜的双腿时,那人疼得眼冒金星,几乎晕厥过去。我心里一沉,知道下一步不会简单。果然,他还不打算放过,抬起头,低沉而有力地问:“你知道我是谁了吗?”
贾长胜那双惊恐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口中喃喃吼着:“爷……我知道了,知道了……!”
话未说完,邋遢道士一把扇过去,啪的一声,让他彻底失去意识。“知道了还问?这不是废话么。”他冷冷地转身,指了指我,说:“快点走吧,赌场烧了,贾长胜的兄弟们估计会很快赶到。别让他们挡住我们的去路。”
“赌场——是你点的火?”我皱眉问。
“差不多意思吧,反正都干过。”他嘿嘿一笑,背起那只大袋子,脚步踏得飞快,直冲门外。
我回头望了望那昏迷不醒的贾长胜,心头沉甸甸的。跟在他身后,我们飞奔到远处。出了一段距离,那废旧的工厂已经熊熊燃烧,浓烟滚滚,像死神张开巨爪,直冲云霄。脚步声、灭火器的喷洒声、警车的尖叫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一场惊心动魄的交响。
局面似乎不止于此。原本我准备往市区跑,没想到邋遢道士偏偏逆向狂奔。那场景让我头一回觉得这个老江湖,真是出人意料。也没人阻拦,只有我拼命追赶。
十几里路后,四周逐步荒凉,一片死寂,我们找到一个山坳,才算喘过气来。邋遢道士蹲在地上,喘着粗气,把袋子甩在泥土上,皱着眉头,汗水沿着额角流淌:“哎,真累死我了,终于可以歇歇脚了。”说完,他随手抹了把额头的汗,然后用手指戳了戳袋子。
我盯着那袋子,心中疑问:“里面装的啥啊?”
他嘿嘿一笑,蹲下身子,打开布袋。顿时,满满一袋子金光闪闪的现金映入眼帘,少说也有两百多万!
“刚才我放火的时候,看到一个赌桌上堆了不少钱,心想着不能白白浪费,就全都收了。”他得意地拍拍袋子,“道爷我不是欠你钱吗?这次算还清了。以后,你就不用担心还账问题。”
“我还真没见过有人这样厉害。”我笑着摇头,“抢银行、持刀闯赌场,都还算特别。从来没见过直接冲赌场的,你得说你这是开天辟地的第一人。”
“嘿嘿,既然没人敢试,我就敢第一个。打个头阵,给后人点信号——赌场可不是那么好惹的。”他扬起眉毛,满脸得意。
我心生好奇:“你带我跑到这儿,难不成还打算跑路不成?不回宾馆?”
“哎哎,小兄弟,别欺负我太嫩。”他笑着摇摇头,“贾长胜他们兄弟胆子大,敢明目张胆开地下赌场,背后肯定有人撑腰。我们放火把赌场烧了,揍了他们一伙,今晚整个安庆都要闹翻天。留在那儿不安全。而且身上带着这么多钱,跑得远远的,才心安。”
这话,倒也道出了老江湖的老辣——经验丰富得让人敬佩。
我还有一点担心:“你这么手段狠,连他双腿都打断了,会不会太过火了点?”
“我过分?”他反问。
“你觉得呢?”我挑了挑眉。
“当然不过分!这帮人开赌场,害死不少家庭。刚才你也看到了,他们还砍了人手。这种事,恐怕干过不少。我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们长点儿记性。再说,那个二哥抢人杀人,还抢了我的绿魄,我不让他们吃点苦头,谁还会相信他们有人管?”他的语气坚定有力。
“行吧,你说得对。那你接下来打算呢?”我问。
“先脱掉那副人皮面具,转战隔壁市,玩几天。贾长胜他们兄弟肯定会东奔西走找我们,好奇我们是谁,警察也会盯着。等他们放松警惕,再来个奇袭,把那绿魄找回来。”他笑眯眯地点头。
我顿时明白,这家伙一开始的随意,只是掩饰心机:早已布下天罗地网。这计划既大胆又细致,真是胆大心细的高手。
短暂休整后,我们摘下面具,直奔邻近的宁怀县城。终于找到一条通往城里的大道,邋遢道士拦了一辆出租,直奔目的地。
到城里后,我们在一家旅馆落脚,洗漱休息,好好补充能量。第二天清早,吃完丰盛的早餐,我提着那袋钱,去银行存款,一共存了180多万。终于,邋遢道士还清了旧债,心里轻松了不少。虽然这钱表面属于我,但我知道,日后他还会用巧借的方式取走。毕竟,他对金钱的概念,不过是个“无知”的形象。
要不是虎子叔之前一直喊穷,估计这家伙懒得动用这些财产。
这几天,我们在小县城里逍遥自在。逛古迹、尝美味:粉蒸肉、蟹粉狮子头、龙凤贡面、山粉圆烧肉,样样不落。
五天左右,邋遢道士拍拍我肩膀,说:“差不多该回去了,再耍一手,出其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