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陛下已有十四年了!”
听闻此话的崔铸诚当即仰头深吸一口气,随后喃喃道:
“是啊!十四年了!”
“十四年前朕还只是个主将!”
“你小子也还是个只有十六岁的小伙子!”
“如今竟也过了而立之年!”
“朕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是掌管五千人马的偏将!”
“你啊!都已经是我大商的大帅!统兵十余万人了!”
“后生可畏啊!”
听闻此话的谭思远当即双眼泛红,随后深吸一口气将翻涌得的情绪缓缓压下!
“这都是陛下栽培!”
“卑职拥有的一切都是陛下给的!”
崔铸诚听闻此话当即摇了摇头,随后看着驱虏军的大营后画风一转道:
“世人皆传驱虏军百战百胜!”
“朕今日倒想要见识一番!”
说罢便转身对着谭思远沉声道:“谭思远听令!”
后者听闻此话当即拱手躬身沉声道:
“末将在!”
“令你坚守大都城!掌管大都剩余八万军队!”
听到此话的谭思远当即愣在原地,瞪大的双眼中不难看出其心中的震惊!
“陛下,这.......”
“谭爱卿不必再劝,此战由朕御驾亲征!”
“朕期待这一战已经很久了!”
谭思远话还没说完,便被崔铸诚出言打断,其用不可反驳的语气,将即将发生的大战做出了部署!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大都中的三万骑兵集结完毕,都等候在东门的街道上!
密密麻麻的队伍,足足从东城排到了城中央!
这些骑兵除了为首的大纛旗外,再没有配备一面旗帜!
此时的崔铸诚正身穿黄金甲,端坐在一匹千里马身上!
“弟兄们!驱虏军将各路诸侯都扫平了!”
“现在我军只要将驱虏军干掉,便能一统天下!”
“他们只有三万人,我骑兵也有三万人!三万骑兵对战三万步兵,就是碾压式!”
“陈沛安就在城外,取其首级者,官升十级,赏万金,良田万顷!”
动员结束后,东城的城门猛地被打开,急速奔驰的战马快速的朝着城外狂奔!
此景被热气球中的斥候看的清清楚楚,那一排火球便是升空的热气球。
由于其上空的球体是黑色的,在夜空中也不起眼,若是从下方向上看的话,只能看到一个火球!
见到此景的情报营军士,当即就要伸手发射信号弹,身边的什长见状当即将其手猛地按住!
“兔崽子,急什么?”
“再等等!”
听闻此话的军士当即收起手中的信号弹,继续朝着不远处疾驰而来的骑兵看去!
那什长也正死死的盯着大都的城门处!
虽相隔两里,可极善远视的他依旧能将城门处发生的一切看的七七八八!
“对方主将出城了!”
“快发信号弹!”
那什长看到一面大旗后,立即朝着身边的军士大喝一声!
而早就准备好的军士,立即用火绳将手中早已捂热的信号弹点燃!
“啾.....”
“啾......”
空中响起三支信号弹,信号弹爆炸的烟花将一小片天空都照亮了!
“呜.....呜......呜......”
“铛铛铛铛......”
整个营地上响起一阵阵预警声,在驱虏军的板式大营的四个角都有了望塔,了望塔上都是有两种预警装置!其一是铜号,其二是铜铃!
此时的驱虏军中军大帐中,陈沛安身着战甲,端坐在铺着羊皮的主位上!
佩剑立于双脚之间的地面上,双手交叠按在剑柄末端的配重上!
听到预警声的他,只是将原本闭目养神的双眼猛地睁开!
“来了!”
说罢便猛地站起身,朝着中军大帐外信步走去!
周莹霜则全程目光如刀的紧跟在其身后!
出了大帐后,入眼便是站立成两排的内卫军士,穿过外帐后见到的便是守卫在此的金凡许贵!
两人立即上前朝着陈沛安拱了拱手!
“王爷!”
后者见状只是点了点头,随后便沉声道:“军阵准备的怎么样了?”
“启禀王爷,军阵早在半个时辰前就准备完毕!”
后者听闻便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随后就朝着大营外走去!
出了大营之后,其放眼望去便是早就准备多时的军阵!
军阵最前方是数百门各式火炮!之后是五千全身覆甲的骑兵军阵!骑兵军阵的后方才是步兵军阵!
步兵军阵后方才是立在原地的空军军阵!
此时的空军军阵并没有升空,而是全部拿着圆盾与牛尾刀,死死的盯着前方的快速移动的黑影!
陈沛安来到校场后立即翻身上马,随后双腿一夹,战马便跑到军阵中间的走道上!
“将士们!此战是建国之前的最后一战!”
“弟兄们!今日本王也会像往常一样,与你们并肩作战!”
“就让我们用商朝将士的鲜血,筑起我大汉的宗庙!”
此话一出,军阵中的军士身体内仿佛被注入一腔炽热的熔岩,将身躯中的鲜血瞬间点燃!
呼啸的寒风仿佛没有了刺骨的寒意,似乎也在为驱虏军的军士呐喊助威!
“杀!杀!杀!”
四万将士高举手中的兵器,朝着空中撕扯着嗓子大喝,吼叫声直冲云霄,杀气也弥漫着整个大都!
“放下营栏,准备炮击!”
火炮营主将谢宇恒一声大喝,早就准备好的军士立即将固定营栏的绳索砍断,随后将半埋在土里的营栏拉倒!
“轰轰轰轰......”
“三段式炮击!给老子狠狠地打!”
谢宇恒在布置军阵之时,就准备的三段式炮击军阵,其没有打算给大商骑兵任何可乘之机!
而冲杀在最前面的大商骑兵,眼看着还有不到两百步就到达营地,眼中的兴奋显露无疑,其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在朝着自己招手!
随之而来的便是百余道火光,火光消失之后,便又是百余道火光!
冲杀在最前侧的大商主将,还没搞清楚是什么状况,胯下的战马便双腿一软,朝着前面栽去!
巨大的惯性也使其从马背上向前飞出了十几步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