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让裴宴洲别管这事,裴宴洲就当真什么都没管。
每天只是躺在床上,只等着身体好一些便出院。
温浅因为这几天也顾着裴宴洲的伤,所以还没有腾出手来找张副院长。
所以张副院这几天,一直忐忑的心,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他第一时间,便是想找院长打听情况。
心里又一边盼着裴宴洲早点好,两人早点出院,然后忘了他们打赌的这事。
同时又觉得,温浅应该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他。
所以三四天的时间,日日忐忑,日日胡思乱想,几乎度日如年。
终于,又过了五天之后,裴宴洲的伤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再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温浅将来煎好的药让裴宴洲吃了下去。
其实这两个月,外伤早就好了。
现在人一醒,又有温浅在,裴宴洲的伤好的很快。
当然,出院并不代表两人就可以回去了。
毕竟裴宴洲这次可是领着任务来的。
而且吃了一个这么大的亏,自然不会就这么回去。
眼看着裴宴洲的伤要好了,温浅这腾出时间,去找了院长。
院长其实这几天也在观望。
因为温浅和张副院长打赌的钱,还一直放在他这里。
在院长看来,这笔钱就是一个信号。
温浅会过来拿,那就说这事过不去。
果然,温浅还是来了。
院长忙请人做。
又将钱都拿了出来。
“打赌的钱都在这里,您可以数数。”
温浅不在意的摇头,“我自然是信的过院长的。”
“不过,我今天过来,是想问。”
“张副院长什么时候离职?”
院长:.......
所以,这是要来真的?
他有点尴尬的咳了一声,“这......”
温浅也没有为难他。
“听说张若云张护士还在病房休养,不知道伤怎么样了。”
“不如我去看看?”
院长:.....看看,看看你说的什么话。
好像你真的是去关心人家的一样。
他这一犹豫,便看到温浅已经带着警卫员出门了。
院长忙跟了上去。
张若云在一楼的病房。
“砰!”
“滚!都给我滚!谁让你们进来的?”
温浅还没进门,便见到一个搪瓷茶杯直直的朝自己飞了过来。
小张面色一变,上前一步将茶杯给打飞了。
同时冷汗出了一身。
这茶杯里面还是还有水,重的的很。
若是砸到了夫人可就糟了。
张若云好像才刚看到温浅一般,皮笑肉不笑起来。
“哟,我还以为是护士过来了。”
这意思,就是说她本来要砸的是护士了。
不知道别人信不信。
反正温浅是不信的。
所以她二话不说,便揪着张若云的头发,直接将人从上拖了下来。
“啊啊啊啊,你干什么,你干什么!”
张若云的两条腿都还打着石膏。
几乎不能动。
现在被温浅直接摔到地上,哐当两声,那感觉脚已经痛到麻木,几乎不是自己的了。
“啪啪啪!”
温浅直接给了她几巴掌。
“贱人,你,你敢打我!”
张若云还在嘴硬。
温浅眼睛一眯。
看到拿着扫帚的棍子那头,便朝着张若云的腿打了上去。
“啊啊啊啊啊啊!!!!”
张若云觉得,她肯定要死了。
真的。
痛的要死了。
此时,她再次后悔,自己惹这个神经病干什么?!!!!
院长看的下意识抖了一下,然后看了半天的天花板。
“那个,人有三急,我一会再过来。”
院长干净利落的走人了。
不过院长刚走,张副院长便冲了进来。
“若云!”
他睚眦欲裂的看着地上又被揍了一顿的张若云,双眼通红。
“温同志!你这是干什么?”
他要上前,却被警卫员给拦了下来。
“让开!”
警卫员纹丝不动。
张副院长:.....就气死了,怎么办?
温浅勾了一张椅子过来,坐了下来。
“张副院长,愿赌服输啊。”
“这就开始吧。”
张副院长:“开始?什么开始?”
“跪下来啊。”
“我们可是立了字据的,你忘记了?”
温浅将这折叠好的纸拿了出来。
张副院长:........
好一阵子沉默后,他才面无表情的看温浅。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道理,想必温同志是明白的。”
他阴恻恻的看着温浅。
对他来说,能将来那五千块钱真的给温浅,温浅就应该知足了。
一个女人,如果太过强势,只会让人生厌。
“可是,我就是要按照我们立好的字据来,怎么办呢?”
为青年慢条斯理的甩了甩手里的纸。
张副院长:“你.......”
温浅:“当然,如果你不喜欢在人多的地方跪下来赔礼道歉,那也是可以的。”
温浅站了起来,做势要出门。
“等等!”
温浅的话算是提醒了张副院长。
他们打赌的事,可是有字据的。
若是温浅咬着一定要他下跪,他也没有办法。
但是温浅也说的对,趁着现在没人,自己跪也就跪了。
最起码没人看到不是?
若是一会真的闹开,在大庭广众之下下跪,那才是真的丢脸至极!
想到这,张副院长左右看了看没人,便丝毫不做犹豫的跪了下去。
“我代我女儿和你道歉。”
他的语气生硬。
此时张若云已经没有那么疼了,她看到自己的父亲真的跪了下来,她简直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爸!”
“你怎么可以跪这个贱人,爸,你起来,你起来啊!”
张若云想站起来,可是双腿根本就没有力气,只能朝着自己的父亲爬去。
可是张副院长却丝毫没有看张若云 一眼。
他只是看着温浅,“我已经跪下来道歉了,可以起来了吧?”
温浅沉默了一瞬,缓缓点头。
张副院长这才站了起来。
“给你两天的时间,自己从医院离职。”
温浅淡淡丢下一句,这才带着警卫员离开。
回到病房,裴宴洲刚好下床活动一会。
“怎么就回来了?”
他知道温浅今天下楼,是去找那所谓的张副院长兑现赌注的。
温浅将来手里的钱放到了桌子上。
“那个张副院长,不能留。”
“哦?”
裴宴洲很好奇,“他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