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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74章 碎玉片里的旧友影与未褪色的童年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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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魂稻种”在各星域生根的第三个满月,程禾正在星核稻田的培育区检查新收获的“韧穗”。稻穗上的红灰纹路在月光下流转,像无数根细小的红绳,将整片稻田连成一张温暖的网。石夯蹲在田埂上,用爷留下的老稻镰轻轻割下一束“牵魂稻”,稻粒碰撞的声响里,能隐约听到细碎的孩童笑声——那是稻种捕捉到的迷失记忆碎片,正在慢慢修复。

“这稻种邪门得很。”石夯把稻穗捆成束,“昨天割的时候,我听见里面有个丫头片子喊‘阿禾姐姐,等等我’,跟你小时候的声音一模一样。”

程禾笑着捶了他一下:“哪有那么邪门,大概是哪个星域的孩子丢了记忆,被‘牵魂稻’捡着了。”她的指尖划过“韧穗”的稻壳,腕间的红绳结印记突然泛起一阵熟悉的麻痒,像是小时候被稻叶扫过手心的感觉。

就在这时,培育区边缘的能量结界突然泛起涟漪,一道毛茸茸的身影钻了进来。那身影约莫半人高,通体覆盖着稻穗色的软毛,头顶长着两根弯弯的稻秆状犄角,犄角上还缠着几缕褪色的红绳。最奇特的是它的尾巴,像一束饱满的稻穗,摆动时会落下细碎的金色光粒,光粒落地就会长出小小的绿芽。

“是‘稻友妖’!”雪棱的扫描仪恰好飘过,屏幕上的生物图鉴瞬间解锁,“传说中以守护孩童与稻种约定为生的妖怪,只在有未完成童年诺的地方出现,性格温驯,从不主动伤人。”

稻友妖停下脚步,琥珀色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程禾,尾巴上的稻穗轻轻颤抖,像是在紧张。它张了张嘴,发出的声音带着稻粒滚动的清响:“我要带走程禾。”

石夯瞬间将程禾护在身后,承影矛的火焰跃跃欲试:“你想干啥?星核稻田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稻友妖却没看他,只是固执地盯着程禾,犄角上的红绳晃了晃:“程禾是我的朋友。”

程禾愣住了。她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这只妖怪,可它身上的气息却莫名熟悉——像小时候外婆家稻田里的风,混着新米的清香和阳光的温度。她往前挪了半步,红绳结印记的麻痒感更明显了:“你……认识我?”

稻友妖点点头,抬起毛茸茸的爪子,掌心托着半块碎玉。玉片约莫指甲盖大小,边缘参差不齐,上面刻着个歪歪扭扭的“禾”字,字的旁边还有个小小的稻穗图案,玉片的缝隙里,卡着一根比头发还细的红绳。

程禾的目光落在碎玉上的瞬间,大脑像被重锤击中,无数被遗忘的画面顺着红绳结印记涌了上来——那是程禾七岁那年的夏天,她跟着母亲回外婆家的稻田。外婆家的田埂旁有棵老稻树,树上住着个毛茸茸的小妖怪,总在她放稻穗风筝时偷偷跟着,尾巴上的稻粒会落在风筝线上,让风筝飞得格外稳。

“你叫什么呀?”程禾蹲在老稻树下,把母亲给的玉片掰成两半,一半刻了“禾”,一半刻了个简单的妖头图案,“这是我娘给我的平安玉,分你一半,以后我们就是朋友啦。”

小妖怪歪着头,用爪子接过碎玉,尾巴上的稻穗蹭了蹭她的手心:“我没有名字,你叫我稻穗就好。”

“那我叫你穗穗!”程禾把自己的半块玉用红绳系在手腕上,“等我下次来,给你带新收的‘蜜穗’米,可甜了!”

小妖怪点点头,把碎玉藏进稻穗尾巴里,用爪子勾住她的小指:“拉钩,不许忘。”

后来,母亲带她离开外婆家时,她特意把风筝留在了老稻树上,想着下次来还能和穗穗一起放。可没过多久,外婆家的稻田遭遇星核能量乱流,老稻树被连根拔起,母亲说那里的一切都被卷进了乱流,包括那棵树和……她没说完的话,程禾却懂了——穗穗大概也不在了。那块刻着“禾”字的碎玉,后来在逃难时弄丢了,她哭了整整一夜,母亲抱着她说:“有些朋友,会变成风,一直陪着你。”

“这玉……”程禾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泪毫无预兆地掉在碎玉上,“这是我给穗穗的玉……你是……穗穗?”

稻友妖(不,应该叫穗穗)的眼睛亮了起来,尾巴上的稻穗剧烈晃动,金色光粒落了一地,长出密密麻麻的绿芽:“是我。”它的声音带着哭腔,毛茸茸的爪子轻轻碰了碰程禾的手背,“你终于……认出我了。”

原来当年能量乱流时,穗穗被老稻树的根须护住,带着碎玉片被卷到了遗忘星域的边缘。它昏迷了整整十年,醒来后记忆模糊,只记得有个叫程禾的小女孩,和一句“带蜜穗米”的约定。它靠着尾巴上的稻粒能量在宇宙中漂泊,直到“牵魂稻种”的光芒指引,才找到星核星域。

“我找了你好久。”穗穗把碎玉片递过来,掌心的温度透过玉片传过来,和童年时一样暖,“你的玉丢了,我一直替你收着。”

程禾接过碎玉,发现自己的红绳结印记正好能扣在玉片的缺口上,像是天生就该拼在一起。她突然想起母亲说的“有些朋友会变成风”——这些年她培育稻种时总闻到的熟悉清香,放风筝时总遇到的顺境风,其实都是穗穗在跟着她,用它的方式兑现着“不分开”的诺。

石夯和雪棱对视一眼,悄悄收起了武器。雪棱的扫描仪显示,穗穗的能量波动与程禾的红绳结印记完全同步,像两株长在同一片田里的稻子,根须早就缠在了一起。

“所以你说要带走我……”程禾的眼泪还在掉,嘴角却扬了起来,“是想让我履行约定,给你带‘蜜穗’米?”

穗穗用力点头,尾巴上的稻穗突然绽开一朵小小的金色花:“还有风筝,你的风筝还在我那里,我一直收着。”根据穗穗的指引,三人驾驶运输舰前往遗忘星域的边缘。那里果然有棵半埋在星尘里的老稻树,树干上缠着无数根风筝线,最粗的那根线上,挂着个褪色的稻穗风筝,风筝的尾巴上,系着半块刻着妖头图案的碎玉,玉片上的红绳,与程禾手里的正好能接成一根。

“乱流把树卷到这里,风筝挂在上面没掉。”穗穗爬上树干,小心翼翼地取下风筝,尾巴上的稻粒落在程禾手心,“你看,还能飞。”

程禾摸着风筝上的破洞,想起小时候穗穗总在她放风筝时用稻粒补洞。她突然注意到树干上刻着歪歪扭扭的字,是用爪子划的,每年一个:“禾禾没来”“等禾禾”“今天闻到蜜穗香了”“看到像她的红绳了”……最后一个字是今年的:“找到她了”。

“你每年都在这里刻字?”程禾的喉咙发紧,她无法想象这只小妖怪是如何在荒芜的星尘里,守着一棵枯树,等了整整十五年。

穗穗摇摇头,用爪子拍了拍树干:“树还活着,它说你会来的。”果然,树干的裂缝里,冒出了新的绿芽,芽尖上顶着颗小小的稻粒。

石夯突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掏出个密封袋:“差点忘了这个。”袋子里装着今年新收的“蜜穗”米,米粒饱满,泛着琥珀色的光,“林舟特意留的,说这品种跟你外婆家的‘蜜穗’最像。”

程禾抓出一把米,递到穗穗嘴边。穗穗嗅了嗅,突然哭了起来,眼泪落在米上,米粒瞬间发出柔和的光:“是这个味道……跟你说的一样甜。”

雪棱的扫描仪绕着老稻树飞行,屏幕上显示出惊人的能量网络——树的根系在星尘里蔓延了数十光年,每根根须都连着一颗“牵魂稻种”,那些被稻种捕捉到的迷失记忆,正顺着根须流回树干,让老树重新焕发生机。

“原来‘牵魂稻种’的能量源是这棵树!”雪棱惊叹道,“穗穗用自己的妖力滋养着树,树再把能量传给稻种,这才让稻种能在全星域找记忆!”

程禾看着重新发芽的老稻树,突然明白母亲当年没说完的话——有些告别不是终点,有些等待不是徒劳。就像这棵树,被卷进乱流却没死;像这只妖怪,守着碎玉等了十五年;像她自己,丢了玉却没忘那个夏天的约定。离开老稻树时,程禾把两半碎玉用红绳重新系好,挂在老稻树的新枝上。红绳在星风中轻轻摇晃,将两半玉片越缠越紧,仿佛从未分开过。

“以后每年收‘蜜穗’,我都让星核快递给你寄来。”程禾摸着穗穗的头,像小时候那样,“而且我会经常来看你,带着新培育的稻种,让老树长出更多新枝。”

穗穗的尾巴圈住她的手腕,稻粒轻轻蹭着红绳结印记:“我跟树说好了,让它的根须长到你的稻田里,以后你的稻种长什么样,我这里就长什么样,就像……我们一直在一起。”

回程的路上,程禾把童年的风筝挂在了运输舰的桅杆上。风筝在星风中舒展,尾巴上的碎玉反射着星光,与舰身印着的稻魂档案馆标志交相辉映。

石夯突然哼起了外婆家稻田的老歌,调子有些跑,却透着说不出的踏实:“爷说‘朋友是长在心里的稻子’,以前不懂,现在看你和穗穗,才算明白了——不管离多远,隔多久,根还在,就总能长到一起去。”

雪棱给妹妹发去穗穗的照片,照片里的小妖怪正抱着“蜜穗”米傻笑,尾巴上的稻穗开了一串金色的花:“小冰你看,这是姐姐小时候的朋友,它等了姐姐十五年呢。以后你要是有很重要的朋友,也可以跟她分一块玉,因为真正的约定,不管隔多久,都会结果的。”

程禾靠在舷窗边,看着老稻树的方向。那里的星尘中,一棵新的稻苗正在破土,根须缠着红绳,朝着星核稻田的方向,一点点延伸。她知道,这不是结束,是新的开始——就像那两半碎玉,分开时是牵挂,接起来,就是永不褪色的约定。三个月后,星核稻田的培育区里多了一片新的稻田。这里种着穗穗用老稻树的种子培育的“忆友稻”,稻穗上结着小小的玉色颗粒,剥开外壳,里面的米粒会浮现出童年的画面:程禾和穗穗在老稻树下分玉片、一起放稻穗风筝、拉钩时的小指相勾……

穗穗偶尔会来星核星域,用尾巴上的稻粒帮程禾修补培育舱的能量裂缝,或者蹲在田埂上,看她给“忆友稻”浇水。石夯总说它抢了自己的活,却每次都把烤好的星际兽肉分它一大半;雪棱的扫描仪会绕着它转,记录下它尾巴上稻粒的能量变化,说要研究“妖怪与稻种的共生关系”。

有人问程禾,为什么要花这么多精力在一棵老稻树和一只妖怪身上。程禾总是指着“忆友稻”上的玉色颗粒:“你看,这些颗粒里藏着的,不只是回忆,是比记忆更珍贵的东西——是不管相隔多远、多久,都相信‘会再见’的勇气,是知道‘有人在等’的踏实,是让每个约定都能结果的执念。”

收获“忆友稻”的那天,程禾把新米分成两份,一份留给星核的朋友,一份让穗穗带回老稻树。穗穗临走时,用爪子在她手心画了个小小的稻穗:“明年,我带老稻树的新米来,换你的‘忆友稻’。”

程禾笑着点头,红绳结印记与他尾巴上的红绳轻轻一碰:“拉钩,不许忘。”

风穿过稻田,“忆友稻”的稻穗沙沙作响,像是在重复那句说了无数次的约定。星尘渡口的风总带着铁锈味。这里是宇宙边缘的中转枢纽,无数商船、逃难者、流浪者在此短暂停留,留下的记忆像渡口的星尘一样,细碎却扎人。程禾、石夯、雪棱带着“忆友稻”的种子来到这里时,正撞见一群星际海盗在抢夺一艘难民船。

“是‘锈爪帮’!”雪棱的扫描仪急促报警,“他们专抢有孩童的商船,据说在收集‘纯粹记忆’喂养他们的邪稻!”

石夯的承影矛率先出鞘,火焰在矛尖凝成赤红色的弧:“敢动孩子,找死!”

混乱中,程禾注意到难民船的角落里,一个扎着双辫的小女孩正死死抱着一个布包,布包上绣着半朵稻花。海盗的铁爪划破她的手臂,血滴落在布包上,竟渗开一片淡金色的光——那是“忆友稻”的能量反应!

“那里面有‘忆友稻’的种子!”程禾大喊着冲过去,红绳结印记在掌心亮起,将海盗的攻击弹开。

小女孩叫阿禾,她颤抖着打开布包:里面是半块刻着稻穗的木牌,和一小捧干瘪的稻种。“这是……我弟弟阿谷留的。”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们说好一起种出‘团圆稻’,等爹娘回来,可他被海盗抓走了……”

木牌上的稻穗图案,与程禾带来的“忆友稻”种子上的纹路完美契合——这是一对约定信物。根据阿禾的指引,众人潜入“锈爪帮”的老巢——一片被邪能污染的稻田。田里种着的“蚀忆稻”散发着灰黑色的雾气,每株稻穗上都缠着扭曲的记忆碎片,隐约能听见孩童的哭泣声。

“这些邪稻靠吞噬孩童的约定记忆生长!”雪棱的扫描仪显示,稻田中央的祭坛上,绑着十几个孩子,其中一个穿蓝布衫的小男孩,脖子上挂着另一半稻穗木牌,正是阿禾的弟弟阿谷!

“锈爪帮”的首领,一个左臂镶着铁爪的壮汉,正举着邪能匕首,准备剖开阿谷的记忆核心:“等吸收了这对‘双生约定’的记忆,我的‘蚀忆稻’就能进化成‘灭忆稻’,到时候全星域的人都得忘了自己是谁!”

“你做梦!”程禾的红绳结印记与阿禾的半块木牌产生共鸣,淡金色的光在邪稻田里撕开一道裂缝,“忆友稻,醒!”

她带来的“忆友稻”种子突然破土而出,金色的稻浪顺着裂缝蔓延,所过之处,“蚀忆稻”的灰雾纷纷消散,露出里面被囚禁的记忆碎片——有阿禾和阿谷在田埂上拉钩的画面,有他们偷偷埋下稻种的笑声,还有那句“等稻子熟了,爹娘就回来了”的约定。

“那是……我们的约定!”祭坛上的阿谷突然大喊,脖子上的木牌亮起,与阿禾的那半块拼合成完整的稻穗。“锈爪帮”首领的邪能匕首刺向阿谷的瞬间,穗穗突然从程禾的背包里窜了出来!它尾巴上的稻穗炸开金色的光,将邪能匕首弹飞,稻粒落在邪稻田里,竟长出无数带着红绳印记的绿芽:“敢碰约定的守护者,扎烂你的爪子!”

石夯的承影矛贯穿了首领的铁爪,雪棱的冰晶冻结了剩余的海盗。程禾冲过去解开阿谷身上的绳索,阿禾和阿谷扑在一起,双辫与蓝布衫的衣角纠缠,像两株依偎的稻苗。

“看!”阿谷举着拼合的木牌,木牌在“忆友稻”的光芒中化作两道光流,钻进姐弟俩带来的稻种里。那些干瘪的“团圆稻”种子突然饱满起来,落在邪稻田的废墟上,瞬间长出青翠的苗,稻叶上还缠着淡淡的红绳光纹。

“这是……‘忆友稻’和‘团圆稻’融合了!”雪棱惊叹道,“它们在修复被污染的土地!”

程禾蹲下身,看着姐弟俩的手交叠在新苗上,红绳结印记与他们的木牌光流交织:“约定不是用来被吞噬的,是用来长成希望的。”一个月后,星尘渡口的废墟上长出了一片金色的稻田。阿禾和阿谷在田里插了块木牌,上面写着:“所有被偷走的约定,都会在这里找回来。”

程禾把阿禾姐弟的故事刻进“忆友稻”的种子里,带往下一个星域。穗穗的尾巴上,挂着一小束“团圆稻”,稻粒上还沾着星尘渡口的风。

“你说,还有多少像阿禾阿谷这样的孩子?”石夯看着稻田里奔跑的身影,语气里带着难得的温柔。

程禾望着星尘尽头,红绳结印记在夕阳下泛着暖光:“不管有多少,我们带的稻种里,藏着能找到他们的光。”

雪棱给妹妹发了段视频:视频里,阿禾和阿谷在新稻浪里放风筝,风筝上系着两半拼合的木牌,背景是正在抽穗的“忆友稻”。她在附言里写:“有些约定,就算被偷走,也会在土里重新发芽。”星尘渡口的“守诺稻”首次抽穗那晚,程禾的星图终端突然亮起。屏幕上的坐标不再是流动的光点,而是凝结成一串清晰的符号——一只铜铃悬在稻穗上,铃舌上缠着半张泛黄的信纸,信纸边缘画着小小的“守诺稻”图案。

“是回音星域。”雪棱将坐标三维化,星图上的星域被一层淡蓝色的光晕笼罩,光晕里漂浮着无数透明的气泡,“那里的声波会形成‘记忆回音’,任何声音都能在气泡里回荡百年,但代价是,离开的人会丢失与声音相关的记忆。”

石夯擦拭着承影矛,矛身映出铜铃符号的影子:“这坐标像是在喊我们去‘听’什么。”

程禾指尖划过屏幕上的半张信纸,腕间的红绳结印记微微发烫,与“守诺稻”穗尖的光粒产生共鸣:“是未被听见的约定。守诺稻在说,那里有封没送到的信。”

出发前,穗穗从尾巴上抖落三粒特殊的稻种——是它用老稻树的晨露浸泡过的“回音种”,外壳上能看见细密的声波纹路。“这稻种能记下来回音,带回星域外也不会消散。”它用爪子指着程禾的背包,“我把阿禾编的铜铃手链也带上了,说不定能用上。”

雪棱给“回音种”套上能量环:“回音星域的气泡会吸收金属能量,承影矛的火焰得收敛些,免得惊动里面的‘声魂’。”

石夯把爷留下的旧信纸塞进怀里:“爷说过‘好约定得写在纸上才踏实’,到了那儿,说不定能补全那半张信。”

运输舰穿过回音星域的光晕时,舱内突然响起细碎的声响——是无数重叠的声音在回荡:有孩童的笑声、老人的叮嘱、还有稻种破土的轻响,每个声音都带着淡淡的蓝晕,像被时光泡得发涨的回忆。

“这些都是‘记忆回音’。”雪棱的扫描仪捕捉到气泡里的能量,“声波里藏着未完成的约定,比如‘等我回来教你种稻’‘明年此时在老地方见’,却因为记忆丢失,成了永远的回音。”

程禾望着窗外飘过的一个气泡,里面隐约能看见个穿蓝布衫的身影,正对着铜铃说话,声音被光晕滤得模糊,只听清最后一句:“……信我放在稻仓第三格了……”循着“守诺稻”的指引,众人在回音星域的中心找到一座半埋在稻壳里的石仓。仓门是用“回音铜”打造的,上面挂着一串铜铃,铃舌与星图坐标上的符号一模一样,只是所有铜铃都蒙着厚厚的稻壳,像被遗忘了许多年。

“有人吗?”石夯推开门,铜铃却没发出任何声音,连他的问话都像被吞进了棉花里——这里的声波被特殊磁场屏蔽了。

仓内堆满了泛黄的信纸,每张纸上都画着“守诺稻”,却都只有半张。最里面的稻仓架上,放着一个落满灰尘的木盒,盒盖上刻着“阿音”两个字,盒子里垫着的蓝布上,绣着与星图坐标上一样的铜铃稻穗图案。

“这是……‘守诺稻’培育者的信物!”程禾的红绳结印记突然灼热,她拿起木盒里的半张信纸,上面的字迹娟秀,写着“等秋收后,就带着新培育的‘回音稻’去星尘渡口,与你汇合……”落款处被水渍晕开,只看得见“阿”字的下半截。

就在这时,仓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一个穿蓝布衫的老人拄着稻秆拐杖走进来,他的耳朵上戴着铜铃耳环,却眼神空洞,看见程禾手里的信纸,突然浑身颤抖,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是‘失声者’。”雪棱的扫描仪显示,老人的声带完好,但大脑的语言中枢被回音星域的能量封锁了,“长期生活在这里,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只记得与铜铃、信纸相关的碎片。”

老人突然抓住程禾的手腕,将她的手按在仓壁的凹槽里。凹槽的形状与程禾的红绳结印记完美契合,印记嵌入的瞬间,仓壁亮起无数光点,组成一幅星图——星图上,回音星域与星尘渡口之间,画着一条用稻穗连接的航线,航线中点标注着“铜铃约定”四个字。

“他在说,这是两个星域的培育者约定!”程禾恍然大悟,“阿音是回音星域的‘守诺稻’培育者,她和星尘渡口的伙伴约定交换稻种,可因为记忆丢失,约定成了泡影!”

老人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另一半被虫蛀的信纸,拼合后,完整的句子终于浮现:“……若我未能赴约,便让铜铃稻穗指引你来,将‘回音稻’的核心种子带出去,别让它困在这片无声的星域里。”老人的手势突然变得焦急,他指向仓外的一片洼地。那里的气泡是深黑色的,里面缠绕着扭曲的声波,隐约能听见铜铃的哀鸣——是“锈爪帮”的余孽!他们竟追来了回音星域,用邪能制造了“声魂狱”,正在吞噬“回音稻”的核心记忆!

“是‘蚀忆稻’的变种!”雪棱的扫描仪报警,“这些黑色气泡会吸收约定的声音,转化成邪能!他们想让所有未完成的约定都变成滋养邪稻的肥料!”

黑色气泡中央,一个独眼海盗正举着邪能喇叭,对着被困的“回音稻”核心种子嘶吼:“把阿音的约定记忆交出来!不然就让她永远困在这无声狱里!”

核心种子散发着微弱的蓝光,里面浮现出阿音的虚影——她正对着铜铃说话,声音温柔却坚定:“阿尘,等‘回音稻’能记住所有约定了,我们就在星尘渡口种一片‘双生稻’,让回音星域的人再也不会丢失记忆……”

“你休想!”程禾将“回音种”抛向空中,稻种炸开,金色的光网将黑色气泡撕开一道裂缝,“守诺稻,传声!”

星尘渡口带来的“守诺稻”种子突然发芽,稻穗上的铜铃手链发出清响,响声穿透气泡,与核心种子的蓝光产生共鸣。阿音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连黑色气泡里的邪能都开始颤抖——那是未被遗忘的约定力量。

石夯的承影矛收敛了火焰,矛身化作声波传导器,将老人的呜咽声放大——虽然不成句,却带着浓烈的牵挂,像无数个未说出口的“我等你”。

雪棱的冰晶扫描仪投射出完整的星图航线,将阿音与星尘渡口伙伴的信件投影在气泡壁上,文字与声音交织,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光盾:“这是两个星域的约定,不是你能拆散的!”

独眼海盗的邪能喇叭突然炸开,黑色气泡在铜铃与稻穗的共鸣中碎裂,里面的扭曲声波化作金色的光粒,融入“回音稻”的核心种子。阿音的虚影对着老人笑了笑,化作光流钻进种子里,种子瞬间抽出新穗,穗尖挂着小小的铜铃,铃舌上缠着完整的信纸。老人的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响,他颤抖着抚摸“回音稻”的新穗,眼角滑下泪水。雪棱的扫描仪显示,他的语言中枢正在恢复——是阿音的约定回音解开了能量封锁。

“阿……阿尘……”老人终于说出话,声音带着久未发声的干涩,“我是阿尘……阿音的伙伴……我等了她三十年……”

原来,阿尘当年为了接阿音,提前进入回音星域,却因记忆丢失,忘了约定的细节,只记得要守着铜铃稻仓。而阿音在赴约途中遭遇“锈爪帮”的袭击,临终前将核心种子藏回稻仓,用最后力气留下了指引坐标。

“回音稻”与程禾带来的“守诺稻”在仓外扎了根,很快长出一片金色的稻田。稻穗上的铜铃会随着风响,一遍遍重复阿音与阿尘的约定,声音不再被气泡困住,而是顺着星图航线,飞向星尘渡口的方向。

“这是‘双生稻’。”程禾摘下两株稻穗,递给阿尘一株,“一株记着回音星域的约定声,一株带着星尘渡口的等待意,以后,两个星域的人再也不会因记忆丢失错过约定了。”

阿尘将稻穗贴近耳朵,铜铃的响声里,他仿佛又听见了阿音当年的笑声,清晰得像就站在身边。离开回音星域时,程禾在仓壁的凹槽里留下了新的红绳结印记。印记与铜铃、信纸组成新的坐标,指引着其他寻找约定的人前来。阿尘站在“双生稻”田里,给每个飘过的气泡系上铜铃,让约定的声音能顺着气泡,传到宇宙的每个角落。

运输舰的舱内,“回音种”播放着完整的约定声:阿音的温柔叮嘱、阿尘的沙哑回应、铜铃的清响、稻种的破土声,交织成最动人的旋律。

石夯把爷的旧信纸拿出来,上面不知何时多了一行新字——是阿尘用稻穗汁写的:“好约定不怕等,怕的是忘了等的意义。”

雪棱给妹妹发去“双生稻”的录音,附言里写:“小冰,你听这铜铃声多好听,像不像约定在说‘我记得你’?以后你要是和朋友约定了什么,一定要多说几遍,让风、让稻子、让星星都记着,这样就算忘了,也总有人替你记得。”

程禾摸着腕间的红绳结印记,印记里储存着阿音与阿尘的约定声波。她知道,回音星域的故事不是终点,就像铜铃的响声会回荡,未完成的约定也会在稻种的指引下,找到属于它们的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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