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贝苒喝得有点不省人事,江樾只好把她往家里带。至于程昱珩,他为了不再当电灯泡,就说自己待会儿要去朋友那里有点事。
江樾轻嗯了一声,说道:“那我就不管你了。”
程昱珩看了眼坐在后座上还醉酒不醒的女孩,笑着对江樾说:“我就不用管了,你该管的人是她。”
临走前,他还不忘提醒江樾注意点身体,江樾一听,脸颊当场红了起来,他皱着眉头,忍不住骂他:“你是不是有病?”
程昱珩耸了耸肩道:“好吧。那就当我没说,你好自为之。”
江樾:“......”
程昱珩打车离开后,江樾转头去了趟附近药店买了盒醒酒药,然后坐回到车上把喝得不省人事的贝苒拦进怀里靠着,他吩咐代驾师傅把车开到金麟府地下停车场。
回去的路上,江樾正闭目养神时,忽然感觉自己的衣摆正被一只不老实的手伸了进去,她动作很轻很温柔,手指像羽毛似的在他腹肌上进行来回的游荡。
惹得江樾全身紧绷,心跳加快,整个脸颊红得像个被调戏的小姑娘,没一丝反抗的勇气。
而这位十分不老实的人也愈发的张狂,她把手指一点点往上挪,至直摸到一处类似于像绿豆般大小的东西,它既柔软,还很有温度。
紧接着,江樾便听见她软糯唧唧地说:“嗯?汤圆儿,你身上的毛呢?嗯?它去哪儿了?还有,你什么时候背着妈妈练腹肌了?嗯?”
要是换作以前,她可不敢这样肆无忌惮的去抚摸江樾的腹肌,甚至连撩他衣服的动作都不敢。
不过,江樾的腹肌摸起来是真的很舒服,每块腹肌线条清晰分明,紧实得很有力度。
此时此刻,江樾被撩得全身不仅燥热,血液沸腾,同时还难受得令整颗心脏不断持续的加快了跳动。
为他们开车的代驾师傅虽然可以透过小镜子能看清楚一点,但听到女孩说的话后,他大概猜想了一下,笑说道:“你女朋友这是把你当猫了么?”
闻言,江樾忍着被女流氓的调戏,还抽空回答司机的话,他羞红着脸,尴尬地笑道:“是啊。她这是把我成当猫了。”
车内安静数秒,他将头慢慢低了下来,在她耳畔边轻轻地吹了口滚烫的热气,试图让女流氓停止小动作的行为。
半晌,见她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江樾简直被气笑,他沉下声来,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警告的话:“贝苒,你再不老实的话,你信不信,我待会儿就让你知道猫是怎么啃噬肉食的。”
听到这话,贝苒的心倏地一紧,立马睁开眼睛,赶忙把手从他衣服里拿出来,然后抬起头,顶着张红扑扑的脸蛋看着他,声音温软地撒娇:“你好可怕,我不要你啦。哼!”
说完,她又闭上眼睛装回那张不省人事的模样。惹得江樾忍不住嗤笑了下,几年不见,这只温顺有小脾气的猫也是愈发的会折磨人了。
—
回到家后,江樾把她放到床上,正要替她盖被子时,女孩忽地睁开眼睛对上他的视线。
男人棱角轮廓流畅且利落,黑曜石般的眼睛像两颗深不见底的洞穴,他眉毛浓密,睫毛根根分明,鼻梁高挺,薄唇微张出一丝缝隙。
他脸上的神情,平静却平添了几分猝不及防。
床头上方缝隙里的橘黄色灯光,宛如一条剪不断的地平线,照亮着整个屋子里的陈设和轮廓,同时也照亮着他们彼此间的暧昧与拉扯。
两人在谧静的环境下对视了六七秒钟左右,贝苒漂亮的眼睫眨了眨,嘴唇轻启,声音软糯地开口:“江樾,你不睡觉么?”
江樾很快反应过来,他将身躯笔直站着,脸上流露出饶有兴致的笑,淡声:“怎么,你想和我一起睡?”
闻言这话,贝苒像打了鸡血似的猛地支起身来跪坐在床边,用那双特诱人的眼眸盯着眼前的男人,语气挑衅地说:“怎么,难道你这是怕了么?”
“我怕?”江樾瞬间被气笑,而后喊她名字,“贝苒,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像什么?”
“像什么?”
“像一只会勾人的猫。”
猫?
贝苒思考片刻,她羞红着脸,轻声问他:“那.....你愿不愿被这只猫勾引呢。”
话音刚落地,江樾犹如一头即将要发泄的雄狮将她整个人瞬间扑倒了下去,他眼神死死的盯着眼前猎物,冷声:“这是你自找的,记住。”
而后,他猛地吻了上去,不多时,他们便将所有衣物褪去,随后贝苒瞧见江樾从裤兜里掏出一盒东西,她顿时愣了下,问道:“你这是什么时候买的?”
“买醒酒药的时候顺便买的。”江樾说。
弄完一切后,他又一次把她压回到床上,两人便开始了肆无忌惮的激情与疼爱。
窗外夜色寂静幽暗,皎白月轮仍旧不动声色的高悬于上空。屋里空调吹出来的凉气混搭着他们彼此之间散发出来的荷尔蒙和缱绻。
这场游戏不知持续了有多久,江樾终于停了下来,他汗流浃背的平躺在床上,耳畔边是她温热又低喘的气息声。
“贝苒,待会儿还想再来一次么?嗯?”
江樾喘息着声扭头看她,发现女孩已经把脸撇向一边去了,脑海里不知在想什么。
半晌,他流氓的嗤笑了下,再次开口:“你脾气还不小嘛,不是你引诱的我么,怎么还成了我欺负你似的。”
闻言,贝苒温红着脸颊用余光睥睨他一眼,仍旧没出声,或许是疼得不想说话。
江樾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没再逗她,数分钟后,他缓缓支起身子坐起来,然后往浴室里走去。
贝苒则累得有点不想动弹,她忍着不舒服把自己收拾干净,而后,她放空大脑将被子扯过来盖在身上。
须臾后,江樾洗完澡裹条浴巾出来,发现她已经睡着了,他来到床边坐下,伸手扯过裤子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抖出一支烟嵌在嘴唇上,然后用火机将它点燃。
灰白烟雾无声无息的扫过眉眼,在飘向天花板。
他侧身扭头盯着熟睡中的女孩,她双眼紧闭,额间有几缕头发散落在白皙的脸颊上,她呼吸声很轻也很浅,仿佛身处在一个很安全的环境里。
也在这一刻,江樾缓缓垂下眼帘,脸色沉了沉,脑海里不禁回想起她在酒吧和程昱珩的对话。
当初不辞而别的离开,江樾心里有不得已的苦衷。
......
七年前,五月六号晚上八点左右,江樾从江明忠别墅那回到家后,江老爷子就把他叫到书房,告知他母亲目前在挪威生活。
得知母亲许淑媛在挪威的消息,江樾睁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爷爷,没说话。隔了好半晌,他这才出声质问爷爷:“您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她在挪威?对不对?”
江老爷子握着龙头拐杖坐在沙发上,他神色难以隐藏的点了点头,说道:“小樾,爷爷不是有意隐瞒着你,你父亲被人爆出这事儿来是意料中的意料,是他自己心太贪没把事情处理干净,让人抓了把柄。”
“你也知道你父亲这次牢狱难逃,没人能帮得了他,就连我,也无能为力。但现在,爷爷不得不将你送到你母亲那,一方面——”
“您刚才说什么?”江樾皱紧眉头,冷声打断,“你要把我送到哪儿?”
“挪威。你母亲那。”江老爷子语气认真地说。
“......挪威?”江樾瞬间被气笑,声音中带怒,“一个八九年对我不闻不问的人,您说要把我送到她那儿去。爷爷,您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江老爷子知道江樾对母亲这些年的恨很大。当初他母亲不辞而别,杳无音讯的离开,现在又突然得知她在挪威的消息,这对他来说确实难以消化和理解。
但江老爷子也没其他办法了,他只能把江樾去他母亲那。一方面是为了保护江樾不被居心叵测的人暴露出来,影响正常生活秩序;另一方面是为了让江樾好好的与母亲缓一缓母子之间的关系。
江老爷子沉默半晌,他用拐杖底座用力的跺了下地面,眼神认真,语气严肃道:“你不去也得去!你没有其他选择,这两天你就准备准备收拾东西,十号那天上午十一点我让人送你去机场。”
“爷爷,您这茫然的替我做决定,您有考虑过——”
‘过’后面的‘我的感受么’这几个字没等江樾说出口,江老爷子又一次用力的跺了下拐杖底座,他极力地打断道:“这事没得商量!至于.....那个叫贝苒的女孩,我劝你还是别再来往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私下帮了她些什么。小樾,你始终还是太年轻了。”
最后一句话落地后,江老爷子便杵着龙头拐杖离开了书房,留下江樾一个人慢慢消化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和通知。
书房里的黄白炽灯光仍旧那么的明亮和寂静,江樾脸上神情恼怒的皱紧眉头,他心里有十万个不愿意去母亲那里,更不想去挪威,但爷爷的决定没人能改变。
“操——”
他忍不住骂了句脏话,然后转身离开书房回到房间。
接下来这段时间里,贝苒多次给他发消息,江樾始终都装作没看见的样子没回,甚至有好几次想回她信息说‘分手’二字,但他始终说不出口,他很爱贝苒,也很喜欢贝苒,更不想让她受伤难过。
最后,他选择用不辞而别的方式来告诉她这两个字。
九号当天晚上,江樾交给张妈一个白色纸袋和一张写了姓名、地址,以及电话的信息。白色纸袋里放着个黑色礼物盒子。
江樾脸色深沉,眼底青黛有点严重,估计是昨晚没休息好的缘故,他语气淡淡地说:“你找个时间把这东西寄给她,麻烦了。”
“这里面是什么?”张妈忍不住问道。
江樾说:“不是什么东西,反正也不值钱。”
张妈点点头:“好吧。”
......
之后,江樾来到挪威这些天,许淑媛为了弥补这些年对儿子不闻不问的行为,她天天笑脸相迎,十分热情的问他这两天有没有想去玩的地方,她可以全天保驾护航。
“不用了,我没有想去的地方,谢谢。”
江樾对母亲的态度总是淡漠得像个熟悉的陌生人。许淑媛始终坚信自己有天一定能感化儿子对自己的态度和心情。
次日中午十二点过,江樾突然收到贝苒发来的信息:【你能出来和我见一面么?我现在在你家小区门口。】
但他却选择装作视而不见,把手机扔向一边放着,然后心烦的闭上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下午两点半,江樾接到张妈打来的电话,得知贝苒把东西拿走后,他当时并没有第一时间将她微信拉黑删除,而是在下午四点左右,也就是中国晚上九点那些。
他坐在床边捧着手机犹豫好几分钟后,这才回她信息说:【分了吧,没意思了。】
而后,他毫不犹豫的将她微信进行拉黑删除。至此,那个满眼深爱着他的女孩,再也发不过来任何一条信息给他。
直到七年后的某一天晚上,江樾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里玩手机时,无意间在弟弟江屿朋友圈里刷到一张学生和老师的合照,其中里面就有贝苒的身影,她身穿件浅绿色针织衫,头扎个丸子,她皮肤白,脸上笑容温柔娴舒,眼睛明而亮的好看。
江樾盯着照片上的贝苒不知道看了有多久,忽地,他脑海里萌生出一个十分坚定的想法,那就是回国,他要把她重新追回来,哪怕是和她做普通朋友,只要能在她身边陪着就行。
半月后,江樾交接完挪威这边的事情,便迫不及待的乘坐长途飞机回到中国。回到湘城后,江樾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打扰她,而是默默的在背后守了她有半年之久。
至直,江屿在学校和同学突然发生打架行为后,他这才有勇气的与她正式见面和交集。
虽然贝苒对他当年的绝情有很深的恨意,但好在,她最后原谅了他,并与他发生了肌肤之亲的关系。
他想,往后的日子,他会每天体验不同的幸福和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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