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早点回来哦~下午公司可是有小型面试会的。”朴素妍一边向男友挥手道别、一边提醒孙总监道：“别到时候我们选了你又不满意。”
“怎么会呢？你选的我都喜欢。不过说真的，这次咱们这位光洙哥称得上是思如泉涌了。Naver music的一个主唱邀请赛，他也能联想到Vara的发展新思路，真是...”金光洙都一把年纪了还能有这样清晰敏锐的经营思路，孙泰信对此很是感慨。
7月下旬，作为半岛最大搜索引擎网站Naver的直属子公司，六大音源网站之一的Naver music作为主办方，广邀半岛80至90这10年间出生的各女子组合成员、女团主唱担当齐聚一堂，来了一场女子高音域能力的全方位pK。
对ccm而言，比赛结果非常喜人：五项冠军，公司包揽了两项。其中，SeeYa的金延智拿了最高音域冠军，她是本次受邀歌手中，唯一一位能流畅地唱出c6高音的选手。davichi的李海丽则拿了最广真声支持范围的冠军，由专业声乐教授组成的评委们称赞她是“E5声调女王”。
（这里的音域排序，从低到高依次为c d E F G A b；也就是do Re mi Fa Sol La Si从低音到高音的音级名排序，详情如下：c d E F G A b c1 d1 E1 F1 G1 c1 d1 c2 d2 E2 F2 G2 A2 b2 c3 d3 E3 F3 G3 A3 b3 c4 d4 E4 F4 G4 A4 b4 c5 d5 E5 F5 G5 A5 b5 c6 d6 E6 F6 G6 A6 b6 c7 d7 E7 F7 G7 (G7#) A7 b7）
虽然没把这比赛的结果看得太重要，金光洙在公司最近一次的管理层会议上却是一副深受启发的模样。
眼下公司里的几个出道女团，就属Vara组合境遇最为艰难。李智雅和杨智媛两人虽然因为翻唱坂井泉水演唱会、为《妖精的尾巴》op配音而在霓虹有一定知名度，但她们的营收又不足以像Kara那样、光靠着霓虹音乐市场就能吃饱吃好。
所以又来到了这个绕不过的有效策略：改组加人。
按目前准备的方案，ccm公司会在半岛这边再补充三到四名实力唱将、形成一个类似于2Am那样的全主唱中型女子组合，而“Vara”则作为两人在霓虹乐坛活动的小分队名称予以保留。
朴素妍提醒孙泰信的小型面试会，即是以这样的目标而开展的一场非公开行业内部推荐会。
临近中午外出，孙泰信是应JYp会长朴振荣的饭局。
今天的大猩猩格外健谈，和孙泰信聊了很多近期半岛演艺界的新气象：“还记得08年SbS歌谣大战那会儿，咱们聊到过的那个女团身高问题吗？”见孙泰信似乎忘了，朴振荣笑着说：“我当时说，‘如果身高最高能力就最强，那Sm娱乐还花五六年去培养少女时代做什么？不如海选九个模特来’。”
孙泰信笑起来：“哥提这个做什么？总不会今天的破费，是因为JYp娱乐有这个意思吧？”
“诶~当然不是。我这个人虽然很讲究眼缘，但做音乐的态度也是十分端正的，怎么可能会做这种无厘头的安排？”朴振荣摆摆手：“是Star-Empire娱乐，他们公司这个Nine muses的成员大部分为模特出身，平均身高足足172cm。你应该知道的吧，推出了Jewelry组合和V.o.S的那家娱乐公司。”
见对方只是在闲聊，孙泰信也打趣到：“当然知道。说到宝石团的话，之前我们影视公司的李贞贤代表还曾问我：‘tara的二姐居丽、原名李智贤的，是不是公司给改小了年纪再出道的？她不是Jewelry组合的第一代成员吗？爸爸是李德华前辈？’”
“要不是真实出生地的确对不上，我也几乎吓一跳。若是能搭上一位担任过忠武路电影节委员长的大前辈，那影视公司的路自然要好走很多。”孙泰信摇了摇头：“可惜，两个人只是正好同名罢了。”
“说到同名的艺人，”孙泰信的话题正中朴振荣下怀，他似是不经意地感慨道：“李知恩这孩子却是真实来过我们JYp的吧？之前合作《唠叨》的时候，我在无意间发现，这孩子竟然落选过足足7次？”
“其实光是大型海选，就落选过20次。”孙泰信笑起来：“IU也跟我说过，某一次选拔她还和Kara的具荷拉是前后位，虽然那次她们俩也都未能得偿所愿。”
“这个...只能说造化弄人。”朴振荣有些尴尬：“荷拉我倒是有很深的印象。记得是06年的年底吧？那时候公司的wonder Girls已经准备出道了，海选的其实是mISS A的预备成员。她当时已经通过了公司练习生的选拔，这孩子当时却一个劲儿的急着出道...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她家里那么缺钱。”
“哥却没料到会选中李宣美吧？我记得她是那一届的第一名？振荣哥倒是拿得起放得下，组合的人气上位圈成员，说去读书深造就真的放人了。”见朴振荣苦笑，下午有事儿要忙的孙泰信决定不再和面前这位兜圈子：“就冲您这个，哥实话实说吧，今天是有关IU的什么合作？《唠叨》那会儿哥这么爽快，轮到我们ccm自然也该直截了当。”
“这次的确是向泰信你求援来了，不过不是音乐方面的，而是影视剧。”朴振荣拿起旁边椅子上的一个文件夹递给孙泰信：“你看看吧，这是我依照《学习之神》剧本拿下的一部小成本影视剧。”
“让爱豆们在非打歌期有个地方磨练磨练演技，确实是很好的想法。”孙泰信双手接过一看：“《dream high》？”
“导演李应福是今年开始才独立执导的新人，编剧朴惠莲虽然在07年写过一部大热剧《刀手吴水晶》，却也是三年前的事情了。”朴振荣叹气：“泰信你也知道，影视圈有些分量的制作者，不可能看上这种爱豆参演很多地剧组的。”这么说着，朴振荣用心观察到孙泰信果然皱了眉。
于是他趁热打铁道：“我对半岛演艺界的这种唯出身论一向是嗤之以鼻的，之前恩静和孝敏主演的那部《我的女友是九尾狐》，收视率不是就压过同期的演员出身吗？凭什么说女团出身的孩子演技就一定比演员出道的差？”
这话孙泰信觉得没毛病，他欣然接受：“确实。既然聊到恩静她们俩，两位都有电视剧女配的经验...哥是相中了哪一位？”
“这个嘛...你也知道孝敏这孩子我很了解，她的表演兴致来了完全是...”朴振荣尬笑道：“还是恩静吧，恩静是队长，她更稳重一些。相应的，我这边准备安排2pm人气最高的玉泽演和她搭档，他现在实际担任着2pm的队长角色。”
“要稳重的女二号？”孙泰信终于意识到这剧组的某些问题：“既然恩静和泽演是主要女配、男配，出资方又是哥这边，那女一号的选择，您这边是想...我的意思是，拍摄时间不是写着今年秋季吗？这时候wonder Girls全团都在欧洲巡演，那JYp这次主推的女主是谁？”
他有些茫然：“总不可能是mISS A的成员吧？”
“哈哈哈...”朴振荣笑得有些...腼腆？他凑近一些、试探着问孙泰信：“要我说，裴秀智怎么样？”
“...”包间为之一静。
连做了几个深呼吸后，孙泰信朝朴振荣竖起大拇指：“挺好的，我没意见。我看这样吧，哥再去Sm娱乐那问问，少女时代的权侑莉、林允儿演技都是一绝。”这么说着，他一边起身一边说：“那什么，承蒙款待，我先告辞了。”
“你也知道我和李秀满十多年前就闹僵了，去找他合作影视剧？别和哥开玩笑了。”朴振荣连忙跟着起身拦住孙泰信：“男三我原本是准备安排张佑荣的，要不就换成你们公司的李光洙怎么样？和李知恩也般配...额，我是说他和李知恩也熟悉。”属于是慌不择言了。
“这不是哥先和我开玩笑的吗？”孙泰信停住脚扶额道：“女一是闵先艺、是安昭熙，甚至哥去把读大学的宣美叫来演我都能理解。但是裴秀智？据我所知，这位能在mISS A顺利出道，属于是空降吧？她做了有半年练习生吗？倒不是论资排辈的问题，哥都知道07年的荷拉姑达不到出道标准，这次怎么就敢？”
“哎...智妍不是因为‘小金泰熙’的长相很有名气吗？连百想女新人也能一次拿到手。”朴振荣搓了搓手：“你看，秀智其实和朴信惠女士也有几分相似啊...”
有吗？孙泰信细细回忆了一下裴秀智的长相，非常崩溃地想到：如果JYp敢宣传这位是‘小朴信惠’，那，那...送去cUbE代培的刘花英整整容，说不定也能这么营销了！
......
“白捡的女二和女三，反正你都答应朴振荣会长会认真物色人选了。”当天下午，素妍有些不解地问：“那还在这里长吁短叹些什么？”
“你说呢？”孙泰信没好气地说：“都‘小朴信惠’了，那男主是不是得按照《天国的阶梯》里的男主权相佑、《冬日恋歌》里的男主裴勇俊那样的花美男去找啊？这剧组的角色担纲一目了然：男主得一拖五。既要有出色的演技，又要颜值在线，还得是新人...你觉得半岛目前有这样的年轻男演员吗？”
“噗嗤！实在不行，这两位前辈你都致电问问吧，不是都说帅哥的朋友圈多半也是帅哥吗？”大佬被孙泰信逗笑了：“我觉得朴振荣会长这完全是受到你的启发。既然ccm公司最受疼爱的tara忙内朴智妍可以，那JYp娱乐的新任‘亲女儿’、mISS A的忙内裴秀智为什么不行？”
“有道理，我看值得一试。”孙泰信捂脸：“不说这个，说说待会儿的面试会，早上你们有寻到不错的简历吗？”
“Sweetune那边推荐了一位，说是和率智、LE类似，既是作曲家，也担任过合声老师与Rap指导。”朴素妍想了想：“还有一位，金光洙社长早上亲自去了...”她露出有些玩味的笑容：“是m net那边的许灿美。”
孙泰信一愣：“许灿美？这位我有印象，是男女共学二期生那边主唱培养方向的出色练习生吧？而且...”他内心有些复杂地看着朴素妍。
“原先是少女时代的预备成员。十二人练习生的时期，作为预出道队长，我当然认识她。”朴素妍一只手拢了拢耳侧的刘海，另一只手则被孙泰信双手握住。
“没关系，现在我有了tara、有q丽、有你，有ccm的大家。”朴素妍用略微有些低沉的嗓音这么说完，然后笑得很释怀。
有时候回想起10代时候的事——想起那些向神祈祷的日子，神没有回应她的祈求，但是她在黑暗中找到了另外一种光明…现在，某段旧时光是时候释怀了。
不再是少女时代的预出道练习生队长，现在是core centens media持股比例51%的社长朴素妍。
当天下午，名为‘SpIcA’的Vara改组计划如期进行。
“智雅姐她们在半岛的新组合名是‘角宿一’？一个星座名？”刚出完外景回到半岛的朴孝敏展示了自己学识渊博的一面：“确实是金社长的取名方式。我记得超新星的前辈们每人一个星座名的艺人概念也是出自他之手吧？”
“海哥，你如果能一直保持此刻才学过人的模样，我相信上午的电视剧角色你是不会落选的。”孙泰信无情揭示到：“朴振荣会长早上对我说，他对你静若处子、动若疯兔的个人形象记忆犹新。”
“后半句不应该是动若脱兔吗？”孝敏有些困扰。
“不，我确定我没说错。”孙泰信一脸认真。侧过头去，他笑着问一旁的许率智：“真的不想随这个组合出道吗？四主唱加智媛这个vocal，我觉得是很不错的配置。”
“不用了泰信哥，我走了LE怎么办？她一个人搞不定安喜延她们三兄弟的。”率智没怎么考虑便谢绝到。
“行吧，师生同组合出道也是一段佳话。”孙泰信点点头：“不过我多一句嘴，率智你也别总是三兄弟、三兄弟的叫喜延她们。孩子们虽然吵闹了些、调皮了些，但既然要一起出道，那你们就是一个整体了。到时候怎么说？把你和LE也算进去，变成五兄弟？”
许率智笑着应下。
不多时，ccm公司的管理层、专业的指导老师、看热闹的公司艺人和练习生们纷纷落座后，金光洙这才姗姗来迟，身边还带着一位很白净的女孩儿。
“看来光洙哥今天是不虚此行咯？”孙泰信迎上去后微微一愣：这位好像不是许灿美啊？
“她和f(x)的雪球好像啊，那形容词怎么说的来着？‘冷白皮’？”孙泰信闻声转过身，果然是朴智妍在说话。身旁则是她的小伙伴姜知英、李知恩等人。
“都一边玩去，像什么样子。”说的是赶人的话，孙泰信的面上却完全不见训斥的样子。
“年纪其实也差不了多少，都是94年的。”金光洙笑着回应：“叫做李雅琳，是m net那边推荐来的小姑娘，她今年可是以专业第一名的成绩考入翰林艺术高中的实用音乐专业。”
“嚯！”孙泰信有些惊讶：“这学校的音乐专业可不好考。今年考进去的，那和秀晶是同校同年咯？”他回头问金钟铭。
“没错，不过二毛读的是演艺科。”金钟铭笑着说：“两位都是很优秀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