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何雨柱，正坐在凳子上，看着秦淮茹给炉子添煤。
“你真不回去住？”秦淮茹把煤块放进炉膛，火苗“腾”地窜了起来，映得她脸颊红红的。
“回去干啥？院里吵得慌，看书都静不下心。再说，在这儿能天天见着你，多好。”
秦淮茹脸上泛起红晕，轻轻推了他一下：“没个正形。你爸那边……”
“我跟我爸说住校，他信了。”何雨柱笑着说，“等我考完试就好了。”
“你复习得咋样了？”秦淮茹给她倒了杯热水，“听说高考很难。”
“放心，没问题。”何雨柱拍拍胸脯，“对了，过几天我有个好消息给你，另外等我年龄到了，我们就领证！”
秦淮茹的脸更红了，低下头搅着手里的水杯：“谁要嫁给你……”话虽这么说，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
“那你想嫁给谁？”何雨柱故意逗她，凑到她面前，“除了我，还有谁能天天给你做你爱吃的红烧肉，对你这么好？”
“知道了！我的柱老爷！”秦淮茹笑着捶了他一下，“快看书去吧，别耽误了正事。”
夜渐渐深了，四合院的灯一盏盏灭了，只有贾家耳房还亮着灯，窗户上映出个模糊的影子，像是在低头写着什么，又像是在等着什么。
午夜，四合院，贾家耳房的灯突然灭了，片刻后，房门“吱呀”一声开了道缝，林栋的身影像只猫似的溜了出来。他穿着一身黑色短打，脚步轻得没声，顺着房屋的阴影往后院挪，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任何人都没惊动。
林栋到了聋老太窗下，他停下脚步，伸出手指在窗棂上轻轻敲了敲——“滴、滴、哒、哒、哒、滴……”节奏短促。
屋里起初并没有动静。
林栋眉头微蹙，又按刚才的节奏敲了一遍。
这次，屋里终于传来回应——“哒、滴、哒、滴……”声音更轻，像是用指甲盖敲出来的，若不仔细听，根本察觉不到。
林栋听完，身体几不可查地松了一下，没再多做停留，转身就往后院墙根走。他动作麻利地攀上墙头，只一闪，就消失在夜色里，仿佛从未出现过。
屋里，聋老太慢慢睁开眼，浑浊的眼珠在黑暗中似乎亮了亮。她摸索着从床头的横梁下摸出个小巧的铜哨，放在唇边，却没吹，只是紧紧攥着。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把铜哨放好，重新躺下，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仿佛刚才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天亮时，机械厂附近的小院已经飘起了粥香。秦淮茹系着蓝布围裙，在灶台前忙碌，锅里的小米粥咕嘟咕嘟冒着泡，散发出甜甜的香气。何雨柱坐在屋檐下的小马扎上，捧着本数学书看得入神。
“柱子，粥好了，我按你说的方法弄的泡菜也可以吃了。”秦淮茹从厨房里端着两碗粥出来，放在桌上，“再不吃就凉了。”
何雨柱放下书，接过粥碗，喝了一大口：“真香，比我熬的都好喝。”
“就你嘴甜。”秦淮茹笑着坐下，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眼里满是温柔，“慢点喝，锅里还有。”
何雨柱这才放慢速度，心里却在琢磨。这几天在小院待着，日子过得像踩在棉花上，软乎乎的，连书都越看越有意思。可他也发现个怪事，脑海里那个“四合院生存系统”的面板，情绪值那栏好久没动过了，还是停留在上次从院里回来时的数值。
“看来这系统认地方，只有在95号院才收收集情绪值。”他暗自叹气，嘴角的笑意淡了些。没有情绪值，系统商城启动不了，商城里的那些技能书、体质强化液就兑换不了，盼了许久的储物空间更不要想了。
“咋了？粥不合胃口？”秦淮茹见何雨柱端着碗发呆，关切地问。
“没有，挺好喝的。”何雨柱回过神，冲她笑了笑，“就是在想，过几天得回院里住几天。”
秦淮茹手里的勺子顿了一下：“是你爸那边……”
“不是，我爸挺好的。”何雨柱摇摇头，“就是学校有些资料落在院里了，得回去取。再说，总不回去，家里也会起疑心了。”他没说系统的事，这秘密他不会告诉任何人。
秦淮茹点点头，没再多问，只是往他碗里多盛了勺泡菜。
“你放心，我现在可是文化人，不动手。”何雨柱拍着胸脯保证，心里却想，不动手，不代表不能让那些人贡献点情绪值。
吃过早饭，何雨柱开始收拾书包。秦淮茹在一旁帮他叠衣服，叠着叠着，突然红了眼眶。
“咋了？”何雨柱赶紧问。
“没咋的。”秦淮茹别过脸，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就是觉得……你走了，院里怪冷清的。”
何雨柱心里一软，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我过两天就回来，给你带稻香村的枣泥糕，你上次说爱吃的。”
秦淮茹的肩膀颤了颤，转过身，抱住何雨柱的腰。“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我秦淮茹这辈子，到底是拯救了谁，让我能找到你何雨柱这么优秀的男人！”
两人腻歪很久，何雨柱才开始收拾书包，手却往怀里摸了摸，掏出个用手帕包着的小包，往秦淮茹手里塞：“淮茹，这个你拿着。”
秦淮茹愣了一下，打开一看，里面是二十块钱。她脸一急，赶紧往回推：“你这是干啥？我不要！我来时妈给了我二块钱，够用了。”
“拿着！”何雨柱按住她的手，语气不容置疑，“这是家用，你跟了我，我就不能让你亏着。你还是太瘦了，割点肉买点鱼，好好补补。”
“那也用不了这么多……”秦淮茹红了眼眶，声音有点哽咽。她还是头回拿过这么多钱。
“不多。”何雨柱笑了笑，帮她把布包揣进兜里，“记得，我们不缺钱。听话，拿着，不然我不放心走。”
秦淮茹她吸了吸鼻子，转身从柜子里拿出块蓝布：“那……我用这布给你做件褂子吧，你身上这件都洗得发白了。”
“好啊，我还从没穿过媳妇做的衣服呢。你自己也做，不够我再买！”何雨柱故意逗她。
“没个正经！”秦淮茹脸一红，拿起尺子开始给何雨柱量尺寸，“我争取两天就给你做好。”
何雨柱笑着应了，阳光透过窗棂照在秦淮茹认真的侧脸上，鬓角有根碎发垂下来，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看得他心里软软的。
何雨柱背上书包，低声说道，“等我回来，给你带好消息。”
秦淮茹眨眨眼，没追问，只是帮他理了理书包带子：“路上小心，早点回来。”
“知道了，老婆大人。”何雨柱笑着跑出院子。
秦淮茹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胡同口，才抬手摸了摸兜里的布包，嘴角忍不住往上扬。一种幸福感在心里涌动。
何雨柱刚进95号院，就听见前院里传来吵嚷声。他皱了皱眉，加快脚步往里走，只见贾张氏正叉着腰，跟个收废品的吵得脸红脖子粗。
“你这破烂收得也太便宜了！一斤铁才给六毛，别人都给八毛！”贾张氏尖着嗓子喊。
收废品的推着车往后退：“大妈，您这都是铁渣，给六毛不少了。”
“少废话！八毛！不然我不卖了！”贾张氏堵着车不让走。
周围围了几个看热闹的，指指点点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