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推开自家屋门时,一股饭菜香扑面而来。何雨水正趴在炕桌上写作业,听见动静抬头:“哥,你可回来了!我都把饭热了三遍了。”
“饿坏了吧?”何大清从灶房端出一碗白菜炖豆腐,还有两个窝窝头,“赶紧吃,看你这一身灰,去哪野了?”
“我今天去图书馆了” 何雨柱撒了个谎,端起碗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今天打扫小院耗了不少力气,中午就啃了两个干窝头,这会儿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白菜炖豆腐炖得很香,带着点猪油香,窝窝头虽然粗糙,就着菜汤却格外顶饿。
“慢点吃,没人抢。”何大清看着儿子吃得香,脸上露出点笑意,“你去图书馆咋不跟我说一声?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忘了。”何雨柱含糊地应着,扒拉完最后一口菜,把碗一推,“爹,我先回屋歇着了,累。”
他确实累,不光是身体累,心里更惦记着小院的事。得赶紧把家具、煤粮都备齐,赶在年前搞定,可以搬进去。
刚躺到床上,就听见院门口传来脚步声。何雨柱立即透过窗帘缝往外看,借着月光,只见易中海背着双手,慢悠悠地往通往后院的垂花门走去,路过他家门口时,还无意往窗户这边瞟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哼,易中海这老东西,这回应该是放心了。”何雨柱心里冷笑。
原来何雨柱回来时,特意在门口等着下班的易中海,还故意装作精神倦怠、灰头土脸的样子,就是想让易中海以为药起了作用,放松警惕。没想到这招还真管用,看易中海那藏不住的得意劲儿,怕是已经在琢磨下一步了。
“这就去找聋老太了,还真是急不可耐。”何雨柱转身躺回床上,闭上眼。他现在懒得理会这些弯弯绕,等搬了家,离这些人远远的,看他们还怎么折腾。
何雨柱睡着了这时,前院门口又一阵喧嚷,原来是许大茂跟在他爸许富身后,打着哈欠进了院,脚步虚浮,一脸倦容。
“你看看你这德行!天天不着家,也不知道帮忙,晚上回来吃了就睡,像话吗?”许富瞪了儿子一眼,“明天跟我去厂里加班放电影,早点把放映手艺学好?”
“爸,我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没精神,浑身无力,还有点发烧,可能是伤风了,能不能不去……”许大茂有气无力地说。”
“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就是懒,明天必须去!”许富没好气地说,“你那学读的我都没脸说,早点和我学手艺!”
父子俩拌着嘴进了后院,许大茂根本不知道自己抢了白寡妇给何雨柱的糖水有什么问题。
后院聋老太房里,易中海正跟聋老太嘀咕着,脸上没了白天的笑意,透着股阴狠。
“老太太,我瞧傻柱那模样,走路都打晃,药肯定是见效了。”易中海往炕沿上坐了坐,声音压得极低,“这小子肯定是废了,院里就少了个刺头,可他爹何大清还在,留着是个麻烦。”
聋老太浑浊的眼睛眨了眨:“你想咋地?何大清虽说是厨子,除了喜欢寡妇,可一点都不傻,上次我们那么好的机会都没成,他肯定已经有了防备,可不好对付……”
易中海打断她,“所以咱们得再想个法子,把他赶出四合院。”
“赶出去?”聋老太吓了一跳,“咋赶?他在这住了十几年,房子也是自家的,又没犯错,街道都没权力赶!”
“就凭他说的“厨子不偷,五谷不收”。”易中海冷笑一声,“我打听好了,何大清最近在给我们厂娄董家帮厨,想挣点过年钱。娄董家啥身份?最忌讳手脚不干净的人。咱就……”他凑近聋老太耳边,如此这般说了几句。
聋老太听完,眉头皱得更紧:“这……这怕是不太好?万一被戳穿了……”
“戳穿不了。我已买通娄府管家。”易中海拍着胸脯保证,“我们又不出面,到时管家就会当着娄家宴请的客人说丢了东西,说是何大清拿的。以娄半城那性子,肯定受不了,一定会让何大清卷铺盖走人了。到时候何大清在四九城厨师圈就会臭名远扬,没人请他,再让白寡妇吹吹耳旁风,他就会夹着尾巴滚出四九城!”
聋老太下垂着眼皮,沉默了半晌,点了点头:“那就这样……这次你做的周密点,不要像上次对付贾贵那样,还要我找人处理手尾!”
“放心,这次我会注意的,再说就是弄走他,又不是要他命。”易中海站起身往外走。
接下来的几天,何雨柱彻底成了“不着家”的典范。每天天不亮就出门,直到天黑透了才回来,一身的寒气和土灰,进门就说累,倒头就睡,对院里的事不管不问。
何大清觉得奇怪,问了几次,他都只说是去图书馆复习,顺便帮同学搬家,累着了。何大清虽有疑惑,但看儿子确实疲惫,也就没再多问。
白寡妇和易中海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尤其是白寡妇,见何雨柱每天蔫蔫的,走路都打晃,越发肯定药起了作用,看向他的眼神里少了怨毒,多了几分幸灾乐祸。易中海则暗自盘算着赶何大清的计划,见何大清每天乐呵呵地准备去娄董家帮厨,心里的算盘打得更响了。
只有何雨柱自己知道,他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
第一天,他去了旧货市场,淘了张八成新的木桌,两把椅子,还有一个带抽屉的柜子,都是实木的,结实耐用,花了三十五块。又买了两床新棉被。
第二天,他联系了送煤的,订了两吨煤,让直接送到小院,又买了五百斤白菜、两百斤土豆,还有五十斤大米、三十斤面粉,塞满了储物间。这些都是过冬的硬通货,得多备点。
第三天,他去了趟供销社,买了锅碗瓢盆、油盐酱醋,甚至还买了个暖水瓶和两只搪瓷缸,上面印着“为人民服务”的字样,看着就精神。
腊月二十八这天,何雨柱抱着最后一批东西,还有几副春联福字,去了小院。
推开院门,看着收拾得整整齐齐的院子,他有种装饰婚房的感觉。
正房三间打扫得干干净净,新搬来的木桌摆在堂屋当间,椅子放在两边,柜子靠在东墙,上面摆着暖水瓶和搪瓷缸,像模像样。西厢房的储物间里,煤堆得整整齐齐,白菜土豆放在地窖里,大米面粉装在缸里,盖得严严实实。
“成了!”何雨柱摘下围巾,擦了擦额头的汗。他把春联贴在院门上,瞬间有了过年的气氛。
“明天就是腊月二十九了,后天就过年了。”何雨柱盘算着,“等过了年,就跟爹说搬出去的事,然后去秦家村接淮茹,让她也高兴高兴。”
回到四合院时,天已经擦黑。何雨柱刚进院,就被何大清拦住了。
“傻柱,你过来。”何大清拉着他往屋里走,脸上带着点兴奋,“刚才娄董家的管家来了,说明天一早让我去给娄董家做家宴,有三围桌,我怕忙不开,你小子跟我去搭个下手?”
“娄董家?娄半城。”何雨柱愣了愣,随即点头,“行啊,我去给您打下手。”
“那太好了!”何大清笑了,“明早五点就得去,你早点睡,别迟到了。娄董家规矩大,咱得仔细点。”
“知道了爹。”何雨柱没并不知道,易中海家,易中海此时正看着他家窗户的方向,眼里闪过一丝阴狠的光,何大清啊何大清,明天就是你的好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