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屏住呼吸,抄起炕边的火钳子,一步步挪到门后,猛地拉开门——外面空空荡荡,只有风吹着落叶打旋,像是啥都没发生过。
“是不是风吹的?”聋老太的心怦怦直跳。
“不好说。”易中海皱着眉,往院门口看了看,“您赶紧睡吧,我先走了。明天我就让白寡妇动手,越快越好,夜长梦多。””他不敢多待,转身快步回了屋,关门时还特意上了门。
其实,刚才在窗外的是许大茂。他晚上起夜,看见易中海鬼鬼祟祟地进去,心里犯了嘀咕,这老东西大半夜不睡觉,跑到聋老太屋里干啥?
许大茂带着疑惑,连厕所都忍着没去,猫着腰凑到窗根下,想听听里面说啥。可聋老太和易中海在房间里也是压低了声音说话,他听不真确,只隐约听见“傻柱”“药”“老实”几个词,正琢磨着啥意。
刘海中提着裤子从中院回来,一眼瞥见他,扯着嗓子喊:“大茂?你不睡觉,蹲老太太窗外干啥?想偷东西啊?”
这一喊,差点没把许大茂的魂吓飞。他也顾不上偷听了,撒腿就往自己家跑,鞋都差点跑掉,身后还传来刘海中嘟囔的声音:“这小子,肯定没干好事……”
许大茂冲进屋,关上门,背靠着门板直喘气,心脏跳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药?什么药?是给老太太买药,那跟难道傻柱有啥关系?看来是我多心了。”他脑子里乱糟糟的,“靠,忘了上厕所……”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何大清就背着个布包出门了——他接了个活,去城郊给一户人家办酒席,得去一整天。临走前还特意跟何雨柱交代:“我晚上不回来吃饭,你跟雨水自己弄点吃的。你白姨”
何雨柱点点头,心里却想着昨晚抽到的“医药精通”技能。那突如其来的海量知识差点把他脑子撑爆,现在还有点晕乎乎的,正好趁爹不在家,好好消化消化。
他不知道,就在他埋头整理脑海里的药材图谱时,易中海已经和白寡妇前后脚出了门。
“易大哥,啥事?”白寡妇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眼圈还是红的,显然没睡好。
“您是来劝我别找傻柱麻烦的?要是这样,您就别说了,我跟他没完。”
“我不是来劝你的。”易中海开门见山,从怀里掏出那个小纸包,“我是来帮你的。”
白寡妇看着那纸包,皱起眉:“这是啥?”
“能让傻柱老实的东西。”易中海压低了声音,“无色无味,掺在饭里给他吃了,保管他以后绝户,连干活的力气都得打折。”
白寡妇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猛地抓住纸包:“这……这真管用?”
“我还能骗你?”易中海冷笑,“你想想,他让你儿子进了局子,你就让他断了后,这不正好扯平?以后他成了个废人,看他还咋在院里耀武扬威!”
白寡妇捏着纸包的手微微颤抖,眼神里闪过挣扎,她恨何雨柱,但真要下这种阴狠的药,心里还是发怵。
“咋?不敢?”易中海激她,“你儿子还在牢里呢,你不想报仇了?难道你想看着傻柱拿着那八百块钱,风风光光地娶媳妇生娃,而你家大宝二宝在牢里受苦?”
这话彻底点燃了白寡妇的恨意。她咬了咬牙,把纸包紧紧攥在手里,眼神变得跟淬了毒似的:“我干!他何雨柱害我家破人亡,我就让他断子绝孙!”
易中海满意地点点头:“这就对了。记住,千万别让人发现,掺在水里,粥里或者菜里都行,用完了把纸包烧了,别留下痕迹。”
他又叮嘱了几句,确认白寡妇都记牢了,才装作没事人似的,背着手向轧钢厂走去。
什刹海的冰面被阳光照得发亮,何雨柱牵着何雨水的手,刚滑出个漂亮的弧线,就听见身后有人喊:“傻柱?”
他回头一看,一个穿着件湖蓝色的棉袄,有点婴儿肥的小姑娘正踩着冰鞋朝他笑,辫子上的红绒球随着动作蹦跶。
“傻柱,真的是你!没想到你不仅会做菜,还会滑冰?”
“娄小娥?哟,你变得漂亮好多啊!”何雨柱眼睛一亮,“真是巧了,我今天带雨水出来玩。”他记得前年他爹带他去娄家做宴,这姑娘还偷偷塞给他一块奶糖呢。
“哼,我当然漂亮了,就是你不识货,对了,你个子怎么长这么高了,差点没认出来?”娄小娥滑到他身边,用手比划着,接着看了眼躲在何雨柱身后的何雨水,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糖,笑着递过去:“你就小妹妹,吃糖。”
何雨水看看何雨柱,见他没反对,接过糖,小声说了句“谢谢姐姐”。
“你们俩会花样滑吗?”娄小娥脚尖一点,在冰上转了个圈。
何雨柱挑眉:“你看这个。”他拉着何雨水,一前一后滑出个“8”字,引得周围人叫好。娄小娥看得眼睛发亮,拍手道:“厉害啊!教教我呗?”
三个年轻人在冰上闹了一上午,直到何雨水捂着肚子喊饿,何雨柱才提议:“走,哥请你们吃东来顺,涮羊肉去!”
“好耶!快走,我都快饿扁了!”
东来顺的铜锅咕嘟咕嘟冒着热气,肥美的羊肉卷在清汤里一涮就熟。
何雨柱夹起一筷子放进娄小娥碗里,随口讲道:“前几天听人说,有个傻子去买肉,老板问他要瘦的还是肥的,他说要‘不肥不瘦’,结果老板一刀下去,割了块五花肉——你们猜他咋说?”
何雨水咬着糖蒜,瞪大眼睛等着下文。娄小娥也支着下巴,好奇地追问:“咋说?”
“他说‘老板,你这肉跟我家那邻居似的,看着不胖,摸着手感全是膘’!”何雨柱说得绘声绘色,逗得何雨水“噗嗤”笑喷了,娄小娥更是笑得直不起腰,指着他说:“你这人真逗!”
水过三巡,菜过五味,娄小娥说起刚看的外国小说:“那本书里说,人能乘着气球飞上飞出天外,你说真的假的?”
何雨柱夹菜的手一顿,笑道:“用气球可能不太行?但用别的就很可能!”他随口聊起航天飞机、太空站,把上辈子听过的见闻编得有鼻子有眼,听得娄小娥眼睛越来越亮,“你懂的真多!我还以为你就会做饭呢。”
“那是,”何雨柱得意地扬下巴,“我师父说,做菜得懂火候,过日子得懂眼界。”
时间匆匆,分开时,娄小娥站在娄家的轿车旁,红着脸说:“下次……下次我还想跟你讨教外国小说。”
“随时奉陪。”何雨柱挥挥手,看着车走远,才牵着何雨水往四合院赶。
一进院,就见白寡妇站在屋门口,头发梳得溜光,脸上还抹了点胭脂,见了他们就笑:“傻柱,雨水,可算回来了。”
何雨柱心里系统警报“嘀嘀”响个不停——这女人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