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陆,你这一个月的发展势头把其他扛把子都甩开了,我很欣赏你。”
“欣赏我?”徐陆心底嗤笑。
他面上却堆起笑容:“多谢蒋先生栽培,我不会让您失望。”
两人都没提马王简,仿佛这人从未存在。
洪兴其他人也一样,没人想追究马王简的事。
这几年马王简毫无建树,却占着扛把子的位子。
徐陆本以为蒋天生会提起马王简,谁知他只字未提。
徐陆心里也在盘算。
他知道是飞机干掉了马王简,早派傻强和陈永仁盯着飞机。
要杀要抓,易如反掌。
他在观察洪兴的风向,其实不太想动飞机。
既然蒋天生不提,他也不会主动开口。
今天蒋天生找他谈话,具体目的不详。
但徐陆隐约猜到,或许是陈浩南在九龙塘被傻强打了的事。
果然,蒋天生弹了弹烟灰:“阿陆,你和阿南的事今天先搁下,别往心里去。”
不等徐陆回应,他又道:
“你和阿南都是洪兴的未来,我不想处罚你们任何一个。”
“阿南擅长开拓地盘,你头脑灵活,我准备让你接阿耀的班,做社团的白纸扇。”
“蒋先生让我当总堂的白纸扇?太抬举我了,多谢。”徐陆故作惊喜。
接陈耀的位子?
徐陆暗自冷笑。
且不说陈耀何时退下来……
徐陆压根就看不上白纸扇的位置,即便退下来也一样。
在蒋天生身边,不过是当他的走狗罢了。
察觉到徐陆脸上的喜色,蒋天生心中暗笑,开口道:
“阿陆,放手去干,你的堂口越做越大才好。”
“听说你那捕鱼机生意挺火,一个月能赚多少?”
这试探再明显不过。
徐陆叹气道:
“蒋先生,小孩子的玩意罢了,一个月就几万块,不值一提。”
蒋天生心中冷笑:“几万块?屁都不算!”
五十二岁的蒋天生眼里,能赚钱的行当就那么几样。街机这类新潮玩意儿,他毫无兴趣,毕竟和徐陆隔着一道代沟。
何况,十二个堂口每月上交的钱早已让他心满意足。眼下他正一门心思洗白自己。
徐陆走后,蒋天生问陈耀:“阿耀,你怎么看徐陆?”
陈耀沉吟道:
“这人很复杂,若即若离,只顾着扩张地盘。”
“还有,他说的街机生意绝不止几万。我查过,他那生意火爆得很,按收费算,月入至少二十万港币!”
其实陈耀少算了——不是月入二十万,是日进二十万。
不过,即便月入二十万,对蒋天生也毫无吸引力。一年两百多万?比不上他走私生意半个月的利润。
倒是陈耀对徐陆的评价引起了他的兴趣。
“阿耀,说说看,为何觉得他若即若离?”
陈耀轻叹道:“我也说不清原因,纯粹是一种直觉。”
蒋天生微微颔首,继续问道:“阿耀,你觉得我今天处理铜锣湾和九龙塘堂口的方式,其他人会怎么想?”
陈耀沉吟片刻,答道:“大家应该都没意见。今天这事确实棘手,蒋先生您也不好偏袒任何一方。好在只是小打小闹,无伤大雅。”
听罢陈耀的话,蒋天生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好。”
蒋天生此举,实则是为了巩固自身权力。
多年来洪兴内部问题不断,蒋天生虽想整顿却苦于没有良策。
众多堂主中,唯有大佬b对他死心塌地。
其他话事人大多态度冷淡。
尤其是靓坤,更是公然与他作对。
表面云淡风轻的蒋先生,其实一直在暗自筹谋。
他精心培养陈浩南,正是因为看中这份忠心。
同样地,他迅速提拔徐陆,也是为了培养新的心腹。
蒋天生要借此向全帮派证明:忠诚于他的人,必将获得重用。
深吸一口雪茄,蒋天生起身走到窗边。
望着维港夜景喃喃自语:“阿南,你可别让我失望。”
这次奥门之行正是他给陈浩南的考验。若能出色完成任务,铜锣湾扛把子的位置就是他的。
至于大佬b,蒋天生已打算将他调往观塘区。
洪兴十二堂口的坐馆大多是平庸之辈。
基哥、肥佬黎,还有官塘阿华、柴湾灰狗、深水埗靓妈——这些人交给总堂的数目总是少得可怜。
蒋天生心中谋划大局,想推自己的亲信上位。
众坐馆里,太子最善打,却也最容易摆平。只要利益到位,这个莽夫不足为虑。
韩宾与恐龙两兄弟,只要拿下韩宾,十三妹和恐龙自然跟着听话。
眼下对蒋天生威胁最大的,还是靓坤。
但靓坤的事,他要留到最后解决。
思绪落定,蒋天生转身对陈耀道:
“阿耀,你说徐陆对你的态度很微妙?”
“多派几个人去他地盘,仔细查查。”
“明白,蒋先生。”陈耀恭敬应下。
————
另一边。
离开洪兴总堂,徐陆总觉得蒋天生有些不对劲。
以往他对蒋天生的印象全来自电影,可这次见面,发现对方比银幕上更老谋深算。
电影里的蒋先生能把靓坤玩弄股掌,现实中的他只会更棘手。
“得提防蒋天生了。”徐陆暗自警惕。
为此,他决不让陈浩南顺利上位。
这次陈浩南执行任务,绝不能让他成功。
电影里靓坤会出手阻挠,但现实中未必。为保万无一失,徐陆决定亲自干预。
“阿强,叫天养生他们过来。”
“是,陆哥。”
一小时后,天养生七人从新界训练基地赶至九龙城寨。
关于天养生七人的事,只有陈永仁、骆天虹、傻强和乌蝇了解内情。
堂口其余弟兄一概不知。
这七人加上他们训练的三百精锐,构成了徐陆的暗影力量。
阿强,去门口守着,任何人不得入内。徐陆对傻强下令。
明白,老大。傻强当即带人守住大门。
徐陆目光扫过天养生等人:今晚你们赶赴**,明早在码头待命......
他将陈浩南一行的行程详细说明,接着强调:若六点十五分前有人袭击陈浩南,你们只需静观其变。
如果没人动手,就由你们出手。
这是徐陆的双重保险。无论靓坤是否行动,他都要阻挠陈浩南完成任务。
他确信靓坤会有所动作,派遣天养生团队只是多一层保障。
养生,这是二十万港币活动经费,任务指令会通过电话传达。
启用天养生团队,正是为了隐藏真实实力。
......
布置妥当后,徐陆独自驾车前往酒吧消遣,身后跟着骆天虹和两名随从。
相比其他场子,这家酒吧治安最佳。在徐陆所有产业中,这里严禁 ** 交易,至于 ** 服务——虽难以杜绝,但全凭自愿。
徐陆从不逼迫良家女子。
广丰街的这家酒吧,此刻正灯火通明。
徐陆难得享受这片刻的宁静。自从穿越到这里,他的日子就没清闲过。
刚坐下没多久,一道倩影闯入视野。
少女提着人头马走来,精致的脸庞带着青涩。先生,能请我喝一杯吗?
骆天虹正要赶人,徐陆抬手制止,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想喝什么随便点,都算我的。
谢谢先生!少女眼睛一亮。
徐陆心知肚明,这是常见的酒托。在他名下的酒吧里,这些姑娘靠酒水抽成挣钱。当然,给够钱还能提供些额外服务,但绝不许带出场——这是他立下的规矩。
柳飘飘观察多时才选定目标。若非这里是徐陆的地盘,以她的姿色早该遭殃了。在这种地方,女人很容易沉沦。
先生,我敬您。柳飘飘笑盈盈举起酒杯。
干杯。徐陆一饮而尽。怎么称呼?他故意问道。
柳飘飘。
好名字。徐陆点点头。他早就认出这姑娘是《喜剧之王》里那个女主角。算算时间线,现在的柳飘飘应该还没经历过那些事。
徐陆的问题让她瞬间僵住,难道他识破了她的身份?
他轻笑着安慰道:“别担心,今晚的提成照旧归你。我说了,多少都算你的。”
她深吸一口气,低声回应:“先生,我今天……是头一天上班。”
“第一次?”徐陆晃着酒杯,目光玩味地投向柳飘飘,“难怪你不认得我。”
柳飘飘试探地问:“先生,您是……?”
“我是这儿的老板,你说呢?”徐陆放下杯子,慵懒地靠进沙发,伸了个懒腰。
柳飘飘如遭雷击。
老板?
洪兴九龙塘的话事人徐陆?
眼前这人竟是他?
她心跳加速,思绪混乱。从没想过,初入此行就撞上这样的大人物。
“过来——”徐陆勾了勾手指。
犹豫片刻,她还是挪到他身旁坐下。
“你还在读书吧?”他问。
她垂头沉默,不知如何回应。
“为什么辍学?在这种地方,堕落可是很快的。”他的手搭上她的腰。
柳飘飘全身紧绷,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慌乱得手足无措。
“先生,求您放过我,我……”她眼中泛着哀求。
“叫陆哥。”他打断她,搂紧她的腰,另一只手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身旁的骆天虹立刻恭敬地为他斟满。
日子过不下去了
柳飘飘抬眼坦白了自己的处境。
你在学校排名如何?徐陆问道。
年级榜首
不错嘛,还想继续念书吗?徐陆含笑望着她。
柳飘飘摇头:念不起了
正好,以后跟我吧。徐陆语气平淡。
柳飘飘怔住了,不知如何作答。
怎么了?徐陆依旧面带笑意。
少女心绪纷乱,她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毕竟徐陆相貌出众,势力庞大。
对柳飘飘这样的女孩而言,他的吸引力难以抗拒。
考虑好了?徐陆追问。
柳飘飘垂首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