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再怎么执拗,石头没了,也就是没了。
在院子里放了三天,一副棺材,也就把人埋在了山上。
日子还是要继续过的。
随着繁忙的秋收开始,村民们都被繁重的劳动压的不想说话了,也没人再说孙寡妇家里的事情了。
随着时间的过去,石头的意外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在孙寡妇的心里,却扎上了一根刺,从石头没了之后,孙寡妇变的沉默了很多。
每天除了下地干活,收拾家里之外,就是紧紧的盯着剩下的两个孩子。
不仅不让两个孩子靠近河边,就是靠近山脚也不成。
总之,就差没用绳子把孩子拴在身上了。
对孩子这么重视,自然会忽视二黑,孙寡妇所有的执念都在孩子身上,最重要的就是每天都想着,是谁要害她的孩子。
她现在看谁都像是仇人,二黑自然也在她的怀疑之内。
现在,她连夫妻间那点事,都不想跟二黑弄。
这可算是惹恼了二黑,不过,人家儿子刚没,他也不好这个时候收拾孙寡妇。
于是,二黑老向老三的眼神更加怪异起来,好像要吃人一样。
随着秋收的结束,十月中旬,一场零散的雪花就飘落了下来,也预示着今年的冬天,已经开始了。
刘向前干完了村里的活,就收拾收拾准备上山了。
他每年都是这样,本来也没什么。
可是,今年一年,学习小组每天共同劳动,共同学习,感情比往年更好了一些,这会看到刘向前要上山了,明年开春才能下来,反倒有了一些不舍。
“这几个月我不在,你们自己也要好好复习!”刘向前不太喜欢这种氛围,开口打破沉默。
“组长,你上山了。我们以后去哪里学习啊!”王琳撇了撇嘴,不满意的说着。
“我把钥匙留给了大王,你们还是每天在我这学习吧!不过这柴火可要你们自己打。”刘向前说着。
几个人又互相勉励了一下,第二天,刘向前就带着狗子们上山了。
再来说孙寡妇家里,这几个月她家的日子可是一点也不好过。
每次想起儿子,孙寡妇自然的哭了起来,这段日子,她做饭也没有精神,收拾家里也不勤快。
二黑就是郁闷的很,本来结了婚,小日子还不错,热饭热菜的,屋里干干净净的,可是,这段日子,感觉又回到了他单身的日子,一天天冷锅冷灶的。
也跟孙寡妇吵了几次,可孙寡妇每次就是哭,还提起石头,让二黑也不知道要说啥了。
两口子的关系也冷了下来。
二黑是个闲不住的,以前在他们村子里也是祸害了不少人的。
这会跟孙寡妇结婚了,还算是安稳了一段日子。
现在因为石头的事情,他也有日子没舒服了。
这会农忙结束,开始猫冬。
二黑这心里,又痒了起来,在村子里看看,没有好下手的,他就又跑回原来的村子,找他的老相好去弄了一回。
孙寡妇是什么,对这种事情极其敏感,二黑回到家里,孙寡妇就感觉了出来。
不过,她不是没脑子的,知道跟二黑吵也没啥用。
这个家里需要男人,养活剩下的孩子需要男人。
孙寡妇清醒了一些,她知道,必须要笼络好二黑。
于是,一切好像又回到了俩人刚刚结婚的时候。
孙寡妇又开始温柔小意起来,还跟二黑赔了不是,两口子又热乎了起来。
都说两口子吵架,床头打架床尾和,这基础不就是要上床么。
这一年的雪很大,已经连续下了几天了,在快要过年了的时候,雪才终于停下,太阳才露出了头。
又要到了村里结算工分,分粮分肉的时候了,刘向前在山上清点着猎物,准备下山领东西。
这段日子收成不错,虽然没有打到什么大型猎物,但是抓到了几只貂和狐狸。
现在刘向前对那些大型猎物的兴趣也不大了,他现在的想法是弄上一身全红色狐狸皮的大衣和一件全紫貂皮的大衣。
要是单纯的大衣,还是不难,可是要统一颜色的可就不容易了。
到现在为止,刘向前一共才打到三只红狐狸和五只紫貂。
距离坐上一身大衣,还差上不少。
慢慢攒吧,总归会有的。
刘向前想做两身这样的大衣,倒不是他自己骚包。
他是想着等到明年考上大学了,遇到喜欢的姑娘,用这东西做聘礼,那可是相当有面子的。
还有一年的时间了,以后想要这么自由的打猎,可就没有机会了。
再过些年,他需要的东西可都是各种保护动物了,别说打皮取皮,就是不小心伤害了,都是够刑的了。
收拾好东西,跟老爷子打了声招呼,刘向前就坐上爬犁,下山去了。
老爷子现在,这位吃了刘向前空间里的东西,身体好的很。
再也不是刘向前刚刚见到的时候,那个风烛残年的佝偻老头了,老爷子现在感觉获得了新生一样,脸上都带着健康的红光。
一路向山下而去,还是冬天的路好走,什么野草荆棘的,通通都埋在了雪下面。
一马平川的。
几条狗子撒欢的跑着。
到了半山腰的时候,就是刘向前经常打拳跑步那个地方附近。
刘向前忽然隐约听到风中好像有小孩子的哭声。
刘向前拉住狗子们,仔细听了一下,的确有小孩子在哭,声音断断续续的。
风太大,刘向前也判断不出声音是从哪个方向来的。
对狗子们吩咐了一下,几条狗子就开始分头找了起来。
没一会功夫,就听到了狗子的狂叫。
刘向前赶紧走过去。
在一棵大树的下面,看到了一个缩成一团的小孩子。
刘向前赶紧上前,拿出一件军大衣,把孩子给包上了。
抱着一小团到了爬犁上,刘向前才看清楚,这不是孙寡妇的小儿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