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六点，林轩照常起床。
他走进厨房，马保国已经在里面忙活了。
“师傅，早。”马保国打招呼。
“早。”林轩点头，“今天准备什么？”
“小米粥、茶叶蛋、拌黄瓜。”马保国说。
“嗯。”林轩走到灶台前，“我来煮粥，你准备茶叶蛋。”
“好。”马保国应声。
两人配合默契，半小时后，早餐准备完毕。
老人们陆续走进食堂。
“林师傅，今天吃什么？”王大爷问。
“茶叶蛋。”林轩说。
“好！”王大爷眼睛一亮。
刘姥姥走过来：“林师傅，昨天晚上那个小子，后来怎么样了？”
“放走了。”林轩说。
“放走了？”刘姥姥皱眉，“为什么不报警？”
“报警没用。”林轩说，“抓一个，他们还会派第二个、第三个。”
“那怎么办？”刘姥姥问。
“守好自己的阵地。”林轩说，“不让他们得逞。”
“说得对。”王大爷说，“咱们就守好垃圾桶，看他们还能怎么样。”
老人们纷纷点头。
---
上午十点，小王走进厨房。
“林师傅，外面又来了个义工。”小王说。
“义工？”林轩皱眉，“又是哪个学校的？”
“不是学校的。”小王说，“是个社会人士，说是想来体验养老院生活。”
“体验养老院生活？”林轩冷笑，“这借口，他们还真是用不腻。”
“那……让他进来吗？”小王问。
“让他进来。”林轩说，“不过，盯紧他。”
“明白。”小王转身离开。
几分钟后,一个穿着运动服、戴着鸭舌帽的中年男人走进院子。
他四处张望了一下，朝厨房方向走去。
马保国正在厨房门口洗菜。
看到中年男人走过来，马保国立刻警觉起来。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马保国拦住他。
“我是新来的义工。”中年男人说，“想看看厨房。”
“厨房不能随便进。”马保国说。
“为什么？”中年男人问。
“因为这是规矩。”马保国说。
“规矩？”中年男人冷笑，“我只是想看看，又不会偷东西。”
“不行就是不行。”马保国说，“你要是想帮忙，可以去院子里扫地。”
“扫地？”中年男人脸色一沉，“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马保国说，“也不想知道。”
“你……”中年男人还想说什么。
这时，王大爷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王大爷问。
“王大爷，这个人想进厨房。”马保国说。
“进厨房？”王大爷打量着中年男人，“你是谁？”
“我是新来的义工。”中年男人说。
“义工？”王大爷冷笑，“义工就能随便进厨房？”
“我只是想看看。”中年男人说。
“看什么？”王大爷说，“看林师傅的配方？还是看他的手法？”
中年男人脸色一变。
“说。”王大爷说，“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中年男人矢口否认。
“不知道？”王大爷说，“那你为什么一来就往厨房跑？”
中年男人沉默了。
“还不说实话？”刘姥姥也走了过来，“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
“不……不要报警！”中年男人慌了，“我说，我说！”
“说。”王大爷说。
“我……我是未来食品派来的。”中年男人说，“他们让我混进来，偷拍林师傅做菜的过程。”
“偷拍？”马保国怒道，“你们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我……我也是没办法。”中年男人说，“他们给了我二十万。”
“二十万？”刘姥姥冷笑，“你就为了二十万，出卖良心？”
中年男人低下头，不说话。
“走。”王大爷说，“跟我们去见林师傅。”
“不……不要！”中年男人跪了下来，“求求您们，放过我吧！”
“放过你？”马保国说，“你觉得可能吗？”
他拽着中年男人的胳膊，朝林轩的宿舍走去。
---
林轩正在宿舍里休息。
听到敲门声，他打开门。
“师傅，又抓到一个。”马保国说。
林轩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中年男人，叹了口气。
“进来说吧。”林轩说。
几人走进宿舍。
林轩坐在椅子上，看着中年男人：“说吧，谁派你来的？”
“未来食品。”中年男人说。
“他们让你干什么？”林轩问。
“偷拍您做菜的过程。”中年男人说。
“偷拍？”林轩冷笑，“他们还真是想得周到。”
“林师傅，我……我真的是没办法。”中年男人哭着说，“我……我需要钱。”
“需要钱，就可以不择手段？”林轩说。
中年男人哑口无言。
“明天一早，你就离开这里。”林轩说，“如果再让我看到你，我就报警。”
“谢谢，谢谢！”中年男人连连磕头。
“滚吧。”林轩说。
中年男人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出宿舍。
马保国关上门：“师傅，就这么放他走？”
“不然呢？”林轩说。
“可是……”马保国还想说什么。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林轩打断他，“但报警没用。抓一个，他们还会派第二个、第三个。”
“那怎么办？”马保国问。
“守好自己的阵地。”林轩说，“不让他们得逞。”
马保国点头。
“还有。”林轩说，“从今天开始，厨房二十四小时有人守着。”
“明白。”马保国说，“我来守。”
“你一个人守不过来。”林轩说，“我会和你轮班。”
“师傅……”马保国眼眶有些湿润。
“别多想。”林轩说，“这是我们共同的战斗。”
马保国重重地点头。
---
中午十二点，食堂里飘出浓郁的肉香。
林轩端着一大盆红烧排骨走出厨房。
排骨色泽红亮，肉质酥烂，每一块都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来了来了！”王大爷第一个冲过去。
“别挤别挤！”刘姥姥紧随其后。
“都排好队！”耿大爷维持秩序。
老人们围坐在桌边，夹起一块排骨放进嘴里。
排骨入口即化，酱汁的甜咸恰到好处，肥肉不腻，瘦肉不柴。
“林师傅，这排骨怎么做的？”王大爷问，“怎么这么好吃？”
“秘诀在于火候。”林轩说，“排骨要先焯水，去掉血沫。然后大火煎至两面金黄，再小火慢炖一个小时。”
“原来如此。”王大爷点头。
“还有。”林轩说，“炖排骨的时候，要加冰糖。冰糖可以让排骨的颜色更红亮，味道更醇厚。”
“学到了。”刘姥姥说。
顾以此坐在角落里，默默地吃着排骨。
他夹起一块排骨，仔细品尝。
“林师傅，这排骨的火候，掌握得恰到好处。”顾以此说，“肉质酥烂却不散，酱汁浓郁却不腻。这种手法，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
“顾大爷过奖了。”林轩说。
“不是过奖。”顾以此说，“我吃了这么多年排骨，就您做的最好吃。”
老人们纷纷点头。
马保国站在厨房门口，看着这一幕，心里暖暖的。
“师傅说得对。”马保国心想，“守好自己的阵地，就是守好老人们的幸福。”
---
下午三点，马保国开始处理厨房的垃圾。
他把垃圾倒进一个大桶里，然后烧了一壶开水，倒进桶里。
开水和垃圾接触，发出滋滋的声音。
“这样应该就行了。”马保国自言自语。
他把桶提到院子里，倒进垃圾桶。
王大爷正好路过。
“小马，辛苦了。”王大爷说。
“不辛苦。”马保国说，“这是我应该做的。”
“对了。”王大爷说，“今天晚上，我和刘姥姥、耿大爷继续守着垃圾桶。”
“王大爷，您们辛苦了。”马保国说。
“不辛苦。”王大爷说，“保护林师傅，就是保护我们的饭碗。”
马保国点头。
他看着王大爷离开的背影，心里充满了感动。
“这些老人，真好。”马保国心想。
---
晚上九点，敬老院安静下来。
老人们都回房间休息了。
马保国搬了把椅子，坐在厨房门口。
他点了根烟，眯着眼睛盯着院子。
十点，王大爷、刘姥姥和耿大爷三人，搬了三把椅子，坐在垃圾桶旁边。
“你们说，他们今天晚上会不会来？”刘姥姥问。
“不好说。”王大爷说，“不过咱们得守着。”
“对。”耿大爷说，“万一他们来了，咱们就抓个现行。”
三人聊着天，时不时地看向垃圾桶。
十一点，一切平静。
十二点，依然平静。
“看来今天晚上不会来了。”刘姥姥说。
“那咱们就继续守着。”王大爷说，“不能掉以轻心。”
“对。”耿大爷说。
三人继续守着。
马保国坐在厨房门口，看着三位老人的背影，心里充满了敬意。
“这些老人，真了不起。”马保国心想。
他掐灭烟头，站起身，朝三位老人走去。
“王大爷、刘姥姥、耿大爷。”马保国说，“您们回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守。”
“你一个人守得过来吗？”王大爷问。
“守得过来。”马保国说，“您们放心。”
“那好吧。”王大爷站起身，“有事就喊我们。”
“好。”马保国点头。
三位老人离开了。
马保国搬了把椅子，坐在垃圾桶旁边。
他看着夜空，心里充满了决心。
“师傅，您放心。”马保国自言自语，“我一定会守好这里。”
凌晨一点,马保国坐在垃圾桶旁边打起了瞌睡。
他的头一点一点的,眼皮越来越重。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把他惊醒。
马保国掏出手机,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马保国接通电话。
“请问是夕阳红敬老院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是的,您哪位?”马保国问。
“我是江城晚报的记者。”女人说,“想采访一下你们敬老院的林师傅。”
“现在都凌晨一点了。”马保国皱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不好意思,打扰了。”女人说完,挂断了电话。
马保国看着手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站起身,朝林轩的宿舍走去。
林轩还没睡,正在看书。
听到敲门声,他打开门。
“师傅,刚才有个记者打电话来。”马保国说。
“记者?”林轩皱眉,“什么记者?”
“说是江城晚报的。”马保国说,“想采访您。”
“大半夜的采访?”林轩冷笑,“有问题。”
“我也觉得。”马保国说。
“算了,不管她。”林轩说,“你去休息吧,我来守。”
“师傅,您也该休息了。”马保国说。
“没事,我习惯晚睡。”林轩说,“你明天还要早起做饭。”
“那好吧。”马保国点头,“有事您就喊我。”
“嗯。”林轩应声。
马保国离开后,林轩走到窗边,看着院子里的垃圾桶。
他点了根烟,眯着眼睛。
“江城晚报……”林轩自言自语,“看来他们又要搞事情了。”
---
第二天早上六点,林轩照常起床。
他走进厨房,马保国已经在里面忙活了。
“师傅,早。”马保国打招呼。
“早。”林轩点头,“今天准备什么?”
“豆浆、油条、咸菜。”马保国说。
“嗯。”林轩走到灶台前,“我来磨豆浆,你炸油条。”
“好。”马保国应声。
两人配合默契,半小时后,早餐准备完毕。
老人们陆续走进食堂。
“林师傅,今天吃什么?”王大爷问。
“油条。”林轩说。
“好!”王大爷眼睛一亮。
刘姥姥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张报纸。
“林师傅,您看这个。”刘姥姥把报纸递给林轩。
林轩接过报纸,看了一眼。
报纸的头版,赫然写着一行大字:“夕阳红敬老院的饮食隐患:高油高盐,老年人的健康杀手!”
林轩眉头一皱。
“这是什么玩意儿?”王大爷凑过来看,“谁写的?”
“江城晚报。”刘姥姥说,“今天早上刚出的。”
“江城晚报?”林轩冷笑,“昨天晚上就打电话来,今天就出报纸,效率挺高啊。”
“林师傅,这报纸上说的都是胡扯。”耿大爷说,“您做的饭菜一点都不油腻。”
“对啊。”王大爷说,“我吃了这么久,身体越来越好了。”
“别急。”林轩说,“让我看看他们到底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