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里,老人们吃完早饭,心满意足地坐在椅子上聊天。
刘姥姥端着碗,走到窗边。
她故意把窗户打开,然后大声说:“哎呀,这粥可真香,我这辈子没喝过这么好喝的粥。”
她的声音传到院墙外。
墙外,胖男人刘总正坐在车里生闷气。
他听到刘姥姥的话,气得直咬牙。
“这老太太,故意的吧?”
秘书在旁边小声说:“刘总,要不咱们真走吧?”
刘总摇头。
“不走,我今天就耗在这儿了。”
他掏出手机,给秘书下命令。
“去,给我买点吃的,什么贵买什么。”
秘书点头,开车去了附近的商场。
半小时后,秘书回来了,手里提着一大袋东西。
“刘总,我买了鱼子酱、鹅肝、松茸、和牛……”
刘总摆摆手。
“拿过来。”
秘书把袋子递给他。
刘总打开袋子,拿出一盒鱼子酱,挖了一勺,放进嘴里。
然后他皱起眉头。
“这什么味道,腥得要死。”
他又拿出鹅肝,尝了一口。
“油腻。”
他又拿出松茸。
“没味道。”
最后他拿出和牛,咬了一口。
“柴。”
他把所有东西都扔到一边,看着敬老院的方向,眼神里满是渴望。
秘书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刘总叹了口气。
“我以前觉得,有钱就能吃遍天下美食。现在才知道,有钱也不一定能吃到真正的好东西。”
秘书点头。
“林师傅的饭,确实不是钱能买到的。”
刘总说:“我现在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苏首富昨晚会哭。”
他闭上眼睛,回忆起昨晚那盘蛋炒饭的味道。
简单,却完美。
朴素,却直击人心。
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些年吃的山珍海味,都白吃了。
院子里,苏万山的车又开了回来。
他下车,走到门口,找到王大爷。
“王大爷,我能预约下周的午饭吗?”
王大爷看了他一眼。
“可以,但得排队。”
苏万山点头。
“没问题,我排。”
王大爷拿出一个本子,翻开。
“您贵姓?”
苏万山说:“苏万山。”
王大爷在本子上记下来。
“行,您是第一百二十三位。”
苏万山愣住了。
“这么多人?”
王大爷说:“可不,昨晚那场晚宴之后,预约的人都快把电话打爆了。”
苏万山苦笑。
“那我要等多久?”
王大爷算了算。
“至少三个月。”
苏万山:“……”
他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刘总看到苏万山,连忙下车。
“苏总!”
苏万山回头,看到刘总,点了点头。
“刘总。”
刘总走到他面前,小声说:“苏总,您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们进去吗?”
苏万山摇头。
“没办法,林师傅的规矩,谁都破不了。”
刘总说:“那您女儿呢?她不是林师傅的熟人吗?”
苏万山说:“婉清是赵大爷的干女儿,她有门卡,可以随时进去。但她不会为了我们去求林师傅的。”
刘总失望地叹气。
“那怎么办?”
苏万山说:“排队,没别的办法。”
刘总说:“我已经排了,但得等半年。”
苏万山说:“那就等吧。”
刘总说:“可是我现在就想吃。”
苏万山看了他一眼。
“我也是。”
两人站在路边,看着敬老院的方向,眼神里满是无奈。
食堂里,林轩正在准备午饭。
他拿出一块五花肉,准备做红烧肉。
小王站在旁边,小声说:“林师傅,外面那些人还不走。”
林轩淡定地切着肉。
“不走就不走,跟我有什么关系?”
小王说:“可是他们一直盯着这儿,我看着都难受。”
林轩笑了笑。
“难受?那你去外面跟他们一起盯着?”
小王连忙摇头。
“我才不去。”
林轩说:“那不就得了。”
他把肉切好,放进锅里焯水。
水烧开,血沫浮起来。
林轩用勺子把血沫撇掉,然后把肉捞出来。
他在另一个锅里倒油,加冰糖,炒糖色。
糖慢慢融化,变成焦糖色。
林轩把肉倒进去,快速翻炒。
肉的表面裹上一层糖色,油光发亮。
他加水,加酱油,加料酒,加八角、桂皮、香叶。
然后盖上锅盖,转小火慢炖。
香气慢慢飘出来。
浓郁的肉香,混合着八角的香、桂皮的甜、酱油的鲜,弥漫整个食堂。
门外的富豪们闻到这股香气,又躁动起来。
“这是什么味道?”
“好香。”
“我受不了了。”
刘总坐在车里,闻到香气,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他拍了拍秘书的肩膀。
“去,问问他们中午吃什么。”
秘书下车,走到门口,找到王大爷。
“王大爷,请问中午吃什么?”
王大爷瞪了他一眼。
“吃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秘书讪讪地说:“我老板想知道。”
王大爷冷笑。
“想知道?想知道也吃不到。”
秘书说:“那能告诉我吗?”
王大爷想了想。
“行,告诉你也无妨。红烧肉。”
秘书愣住了。
“就……红烧肉?”
王大爷说:“对,就红烧肉。怎么,看不上?”
秘书连忙摇头。
“不是不是,只是……只是红烧肉很常见啊。”
王大爷笑了。
“常见?林师傅做的红烧肉,你一辈子都吃不到第二次。”
秘书回到车上,把话转告给刘总。
刘总愣住了。
“红烧肉?”
秘书点头。
刘总说:“这么香的味道,居然只是红烧肉?”
秘书说:“王大爷说,林师傅做的红烧肉,一辈子吃不到第二次。”
刘总沉默了。
他突然想起昨晚那盘蛋炒饭。
也是简单的食材,却做出了让人终生难忘的味道。
他叹了口气。
“看来,林师傅的手艺,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秘书点头。
“刘总,要不咱们真走吧?反正也吃不到。”
刘总摇头。
“不走,我就想闻闻这味道。”
秘书无奈地叹气。
食堂里,老人们陆续走进来。
王大爷、刘姥姥、耿大爷、赵大爷,还有一群老人,都坐在桌前,等着开饭。
林轩端着一大盆红烧肉走出来。
肉块色泽红亮,肥瘦相间,油光发亮。
香气扑鼻而来。
老人们看着这盆红烧肉,眼睛都直了。
林轩把盆子放在打饭窗口。
“红烧肉,自己来盛。”
老人们排着队,一个个盛了肉。
王大爷端着碗,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
肉软烂入味,肥而不腻。
酱油的鲜、冰糖的甜、八角的香,混合在一起,在口中爆发。
王大爷闭上眼睛,满足地叹了口气。
“绝了。”
刘姥姥也夹了一块,尝了尝。
“这肉真是入口即化。”
耿大爷说:“我能吃三碗饭。”
赵大爷笑了笑,对身边的苏婉清说:“婉清,你尝尝。”
苏婉清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
肉的软糯、酱汁的浓郁,瞬间征服了她的味蕾。
她眼睛都亮了。
“太好吃了。”
赵大爷说:“林师傅的手艺,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苏婉清点头。
“我也是。”
刘姥姥吃完一块肉,又端着碗走到窗边。
她故意把窗户打开,然后大声说:“哎呀,这红烧肉可真好吃,肥而不腻,入口即化,我这辈子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红烧肉。”
她的声音传到墙外。
墙外的富豪们听到,心里更难受了。
刘总坐在车里,听到刘姥姥的话,差点哭出来。
“这老太太,太狠了。”
秘书在旁边小声说:“刘总,她这是在精神攻击啊。”
刘总说:“我知道。”
他看着敬老院的方向,眼神里满是渴望。
“我一定要吃到林师傅的饭。”
秘书说:“那就继续排队吧。”
刘总点头。
“嗯,排。”
食堂里,老人们吃得津津有味。
林轩站在厨房门口,看着老人们满足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扬。
小王走过来,小声说:“林师傅,外面那些人估计要疯了。”
林轩淡定地说:“疯就疯吧,跟我有什么关系?”
小王竖起大拇指。
“林师傅,您这心态真好。”
林轩笑了笑,转身走进厨房。
他拿出一块豆腐,准备做麻婆豆腐。
香气又开始飘出来。
门外的富豪们闻到香气,又开始躁动。
刘总坐在车里,捂着肚子。
“我饿了。”
秘书说:“刘总,要不我去给您买点吃的?”
刘总摇头。
“不用,我不想吃别的,我只想吃林师傅做的饭。”
秘书无奈地叹气。
“那就继续等吧。”
刘总点头。
“嗯,等。”
他看着敬老院的方向,眼神里满是坚定。
“我就不信了,我一定能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