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染感觉手里一空，低头看去，眼睛瞪得老大。
“我……我操？！照片呢？！”他翻来覆去地看自己的手，又蹲下身去看地上、桌上。
刚才还散落各处的那些照片，此刻一张都不见了！干干净净，仿佛从未出现过。
连那个黑色的丝绒盒子，也不知何时消失了。
沈临渊也愣住了。
这一切……太诡异了。
顾星染猛地抬起头，看向江眠，眼神惊疑不定：“江眠……你……你到底……”
江眠保持着那个尴尬的定格姿势，大口喘着气，浑身的力气像被抽空了，心脏狂跳。
他慢慢直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关节，感觉身体都快散架了。
“证据”已经消失了。
他安全了……暂时。
但他没法解释，只能继续装。
江眠缓缓转过头，看向二人。
“我……”他开口，声音因为剧烈运动有些沙哑，“我刚才……怎么了？”
顾星染：“……你问我？你刚才跟中了邪似的跳了三分多钟的……那是什么玩意儿？社会摇？你还问我怎么了？！”
沈临渊也走到江眠身边，眉头紧锁，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看看他的眼睛：
“江眠，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刚才……好像完全听不见他说话。”
江眠“茫然”地眨了眨眼：
“我……我就感觉刚才脑子一热，身体就不受控制了……好像……好像必须跳完才行……”他半真半假地说，把责任推到“突发疾病”上。
顾星染和沈临渊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疑。
照片凭空消失，江眠突然发疯跳社会摇还不理人……这事情太邪门了。
“你以前有过这种情况吗？”沈临渊问。
江眠摇摇头：“没有……第一次。”
顾星染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妈的，见鬼了真是……照片也没了……”他看向沈临渊，眼神有点复杂，“喂，沈临渊，那些照片……你……”
沈临渊的脸一下子又红了，他立刻打断顾星染：“那些照片是伪造的！是……是有人恶作剧！侵犯我肖像权！我已经……我已经处理了！”
顾星染看他那样子，也不像知道照片来源。而且照片确实诡异消失了……他心里的怀疑更多转向了某种无法解释的灵异事件。
或者……江眠身上真的有什么问题？
“行了行了，不说这个了。”顾星染摆摆手，又看向江眠，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你……真没事了？要不要去校医院看看？”
江眠赶紧摇头：“不用了，我……我现在就是有点累，想休息。”
他是真的累，身心俱疲。
沈临渊还是不放心：“我建议你观察一下，如果再有类似不受控制的行为，一定要告诉我，或者去医院。”
“嗯，知道了。”江眠低声应着。
一场风波，以极其诡异和荒诞的方式，暂时平息了。
照片消失了，顾星染虽然满心疑惑，但也找不到证据，更无法解释那离奇的消失。
沈临渊则沉浸在羞愤和对自己“写真”为何会出现的巨大困惑中，同时也对江眠刚才的状态感到担忧。
江眠洗完澡，爬上床，把自己裹进被子里，感觉像打了一场世界大战。
他摸了摸自己的手指甲，又感受了一下后脑勺那根新长出来的头发，最后想起今晚跳的社会摇和说的那些骚话……只觉得人生一片灰暗。
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他迷迷糊糊地想着，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