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已经不知多少年前的往事了,那时饕炎统治着魔界,每天都是战火纷飞酒肉奢靡。
这期间魔界有激进派保守派,一方认为神鬼消失魔身为最强者应君临天下统领三界,以此支持饕炎。
一方认为几界均有结界划分是天定下的生存法则,如若太过冒进打破平衡那必将生灵涂炭,不忍见此所以一直想平息战乱。
其中激进派中有一位深得饕炎信任的蛇魔,亦是当时的万蛇之王,官寒。
官寒统领魔界最强大的蛇魔一族发誓誓死追随饕炎,官寒力量超强在所有蛇魔眼中他会成为有史以来最有为的蛇王。
但没过多久另一个万蛇之王却降生了,蛇魔一族万蛇之王只有在前一个万蛇之王殒身后才会出现以此让蛇魔们找到存在的意义引领万蛇,但这次却不同。
这下蛇魔全族都开始怀疑追随的这个首领的决定,这也是饕炎支持派一脉瓦解的开始。
饕炎开始怕蛇魔一族背叛他,便让官寒强行将那刚诞生的女婴抱来魔殿,以魔后的名义束缚住让她与族群分离。
官寒用了一套说辞堵住了蛇魔一族的猜忌“我曾为蛇王效忠魔尊!但却起了异心!就在这时新的万蛇之王出现了!理应是魔神降下对我异心的惩罚!”
“自此我将把自己完全奉献给魔尊!助他统领三界再无二心!而新的万蛇之王也将成为这世上最珍贵的魔!我的侄女,云禾!她会是为了与魔尊一同统领三界的魔后!”
蛇魔一族虽有不想顺从者但不久官寒还是他们仰望的万蛇之王,而现在新生的万蛇之王又是那么的脆弱,如果可以在羽翼丰满前被魔尊庇佑那自是再好不过的。
新生的万蛇之王自此在魔殿住着,她第一次见亲生父亲时是刚记事不久,那时她在上礼仪课,就见官寒后面跟着一个与他相似但没有丝毫傲气的男人,他低着头颔首低眉。
“这是你的父亲”官寒的声音永远是那么刺耳“也大了,该见一见了。”
他口中那个父亲这才缓缓抬头看向官云禾,他眼中有官云禾在这魔都里从未见过的情绪,不是可怜,不是嘲讽,不带有欲望。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这是她一生里心里第一次感觉到异样的某种情绪。
“你好,父亲。”稚嫩的声音让男人眼眶一红,男人轻轻蹲下身与她平视双手有些颤抖想去抱她但又不知该落到什么地方只是悬在空中。
他声音带着哽咽“禾禾……我是父亲……你刚出生时还那么小……转眼就这么大了……”
男人的手最终落在她的手上,大手牵起小手“你刚出生时就是这样攥着我的手的,记得吗?”
她微微愣神“不记得。”
男人还想说什么但却被官寒阻止“好了够了,魔后还要上礼仪课,没有时间与你交谈。”
“哎好!”男人低三下四的随着官寒离开了,离开时还不忘看一眼那娇小的孩子。
自此那位名为父亲的男人总会来看她,有时是给她带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有时只是愣愣的看着她给她讲她从未见过已经去世的母亲。
随着她逐渐长大,她也渐渐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和父亲就是一个软弱的人的事实。
她从未想过改变,毕竟她从未出过魔殿,虽然她未见过魔尊但从小周边所有人对她的教导就是嫁给魔尊成为魔后,要对魔尊好,对他言听计从。
渐渐的她也期盼着这样的未来,一天一天的过着生活,直到两百岁成年时,她即将嫁给要归来的魔尊时,父亲带着一个与她年龄相仿的少年改变了她的一生她的未来。
那是成年的那天,父亲来参加为她举办所谓盛大其实魔尊和重要魔族一个也没来庆祝她成年的宴会。
那是父亲第一次带着他人来,那少年身形比她高大很多,带着奴仆才会带的面具跟在父亲身后很是怯懦。
父亲说这是送她的成年礼物一个奴仆死侍,因为父亲总是安分守己这个少年看着也不大,加上不是蛇族只是一个卑弱的狼族便没人上报在意。
“我便顺利留他在身边了,父亲说他是一个哑奴,长相极为丑陋但心地善良。”
官云禾讲着讲着忽然笑了“现在想来我父亲当时真是撒了个弥天大谎。”
松言糍仔细的聆听着很是好奇“然后呢?他是谁?”
提到他她好像变了一个人,没有了刚才的轻松“他是谁不重要,重要的事我之后的命运都与他纠缠在一起,他陪在我身边与我父亲里应外合逃了出去。他曾许诺过我不会让我再因为权势嫁给自己不爱的人。”
“但……他食言了。”
松言糍能感受到虽然官云禾并未多说与那个少年相处的细节,但前面那么多铺垫,对她来说那个少年陪伴她的那个少年在她心里一定很重要,她小心问道“是他出什么事了?”官云禾看着她眼中没什么情绪“他没有出事,只是因为我要嫁的是他至亲,他最为敬爱的兄长,他便妥协了。”
松言糍没收住力身边所有玫瑰都被她的力量震碎“是……风久!?”
我的天呐!cpU干烧了!这是什么惊世骇俗的三角恋!怪不得从未见过风久对谁有过什么,合着是个痴情的!
她还以为风久因为性格扭曲过度自恋所以才单身这么久的。
松言糍走出玫瑰花海时是懵的,而官云禾看着玫瑰再度陷入回忆里
那晚逃出来后她激动不已诉说着自己想象外面的美好,忽然那哑奴的少年大笑不止!
这惹得她愤怒想去打他,紧接着他开口说话了“抱歉!哈哈哈我只是没想到万蛇之王会这么傻!”
他捧腹大笑嘴里的话如刀子般扎在她身上“外面是炼狱一片,你竟然还设想能有美好!真是被他们养废了!”
这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听到的真话,她无话可说,平复下来的少年好像意识到自己的过火便以他认为最坦诚的方式对待。
他摘下了面具,那张美俊极了的脸让她一愣她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少年。
“你看,开心点了?看过我的脸的就没有心情不好的”少年被她看的有些害羞撇过头蹩脚的道着歉“我不会说话,刚刚的你别介意。”
那是他们分别的前一晚,战火纷飞时急迫成长起来的少男少女们顾不得其他感情,那晚他们谁都没发现那刚刚萌生的感情。
以至于后来少年违背誓言时她觉得这一切的接近与特别不过都是在为他所敬爱的兄长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