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意坐在沙发上，眼睛是看着电视，手却闲不下来。
一会儿捏一捏余笙的脸，一会儿去拨弄那对毛茸茸的假兽耳。
余笙的小脸悄悄泛起红晕，像抹了层淡淡的胭脂。
还是这么不经逗。
“再给你配一条尾巴怎么样？”许意收回了手，若无其事地开口，“只有耳朵，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不怎么样。”余笙面无表情。
“尾巴不好吗，毛茸茸的，还随时能晃一下。”
“不好。”余笙反问，“你怎么不戴尾巴？”
“行吧。”许意也不强求，突然又想起什么，笑着问，“这几天，你表姐有发现真相吗？”
许意可以确定的是，至少国庆当天余笙是和她表姐待在一起的。
亲人之间，说不定更容易发现一些端倪。
“没有。”余笙摇头，“不过她知道我外宿了。”
“这么不小心，她怎么察觉的？”
“她来学校接我，发现我是从校外过来的，我干脆就主动告诉她了。”
“她来过你这儿吗？”
“嗯。”
听到肯定的回答，许意挑了挑眉，眼神里带了点揶揄：
“那她有没有对你的厨房和冰箱发表什么深刻的看法？
“没有。”余笙想了想，又补充道，“她自己都懒得做饭。”
秦婉秋真要发表什么看法，估计就是让余笙买几罐啤酒回来冰着了。
“喔，那她知道了你的住处，万一哪天又过来……你岂不是时刻都要担心被戳穿？”
“在学校也一样啊。”余笙说，“而且小区有门禁，她进不来。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我姐能混进来，她也开不了我家的门。”
许意觉得有道理。
无论是对于余笙表姐还是她自己，都是一样的。
每次过来拜访之前，都得让余笙通知门卫放行，这样余笙就有防备了。
所以，许意灵机一动，决定把之前物业工作人员给余笙的，备用的门禁卡要走。
“这不合规吧。”余笙皱了皱眉，“不能借给外人用的。”
“嗯？”许意瞄了余笙一眼，“你也不想……”
“……我知道了。”
许意这威胁的话都快成口头禅了。
这三十七度的嘴，是怎么说出这么冷冰冰的话的？
于是，兽耳版余笙只好起身走进卧室，打开抽屉，拿出备用的门禁卡。
她看着静静躺在里边的两份证明，想着之前许意和表姐都进过自己房间，忽然觉得放这有些不安全。
她便顺手把两份证明塞进了衣柜里，还往里藏了藏。
回到客厅。
余笙把门禁卡递过去。
许意接过后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塞进了裤兜，动作自然得好像这本来就是属于她的东西。
“你拿了，不会乱用吧？”余笙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许意抬眸，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你觉得呢？”
“……算了，当我没问。”
……
许意过来的时间本就不早，看了会儿综艺后，天色就暗了。
她拍了拍余笙裸露的大腿。
余笙娇躯立马一颤。
“这么敏感？”许意嘴角勾起。
“……”
余笙张了张嘴，许意拍的是大腿内侧，此前哪有人触及过？
她决定岔开话题：
“你干嘛？”
“点外卖。”
“喔。”
余笙打开外卖软件，像上次那样询问许意吃什么。
点好后，许意看着余笙身上的t恤，提议道：
“你再买几套衣服吧，宽松的衣服领口有点大，不合身，小心被人看光了。”
“不会吧……”
余笙这会儿又悄咪咪刷起了短视频，此时正好刷到美女跳舞，她反手就是一个上滑。
“怎么不会，我都看过了。”许意语气轻飘飘的。
“？”
余笙手一顿，“你说什么？”
“我说……”许意拖长尾音，“我都看过了。”
“看过什么了？”余笙还是有点难以置信。
许意瞄了眼余笙的小胸脯：“就是你想的不该看的地方。”
“什么时候？”余笙呆滞。
“教你弹钢琴的那天，不然你以为我一开始站你身后干嘛，趁你坐下时身子前倾才有角度啊。”
许意笑了笑，语气有些玩味：
“不过虽然小，用不着穿内衣，但还是可以体验一下的。”
“你……”兽耳版余笙猛地坐直身子，双手护住胸口，脸颊飞红，“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为什么不能？”许意理所当然的样子。
都说眼见为实，她不亲眼看到，还真不敢下定论。
“你...你居然还若无其事地说出来，你都不脸红的吗？”
“为什么要脸红？”
“你变态。”
“那你想怎么办？”
“我要看回来。”
余笙说得气呼呼，嘴巴抿得死紧，眼神却不太敢对上许意，她只是觉得不回嘴太憋屈了。
许意微微一怔，随即挑了下眉，整个人靠在沙发上，歪着头看余笙。
口中吐出三个字：
“听不懂。”
“……”
许意这装傻的样子，还怪可爱的嘞。
余笙顺着台阶下，扭头刷手机，装模作样地看着。
“你不考虑一下？”许意又问。
“考虑什么？”
“买衣服啊。”许意仍然靠在沙发上，对余笙一点防备都没有，“不一定非要买女装，但至少挑些合身的。当然，最好还是买几件女装，你早晚要穿的，不如趁现在先适应一下。”
“不要。”
余笙并不这么想。
除了系统任务那次，她不得不穿上女装，其他时候，她还是很抗拒的。
不对，系统任务那次，她也很抗拒。
现在距离她变成女生，满打满算也就半个多月。
男性思维始终占据上风。
至少，大部分时候是这样。
许意对这个回答也不意外，循循善诱道：
“买回来先放着也可以啊，总要考虑一下以后吧。”
余笙思索了一下，答道：
“好吧。”
然而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早就盘算好了——
合身的衣服确实要买，正好这两天节假日打折，至于女装，许意又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买。
到时候许意问起，她就打发说‘买了买了’ 。
“行。”许意说，“今天时间不早了，等明天，我带你去商场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