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刘老头抽了口烟问道:“金旺,你该有个工作了,怎么样?有想法吗?”
杨金旺想了一下说道:“师傅,工作的事,不急。”
“不急?现在你天天闲逛,想让街道办把你当盲流处置?”
杨金旺急忙解释说道:“不是,师傅,我爹已经安排好了,不过我想的是再考虑考虑。”
“考虑?考虑什么?”
杨金旺看着师傅刘老头要刨根到底,只好说道:“师傅,我爹想让我去轧钢厂,我现在有点纠结。”
“纠结什么?”
这时候高叔在一旁说道:“金旺,听话,现在这工作不好找,你现在要赶快工作,要不然,天天闲逛也不是个事。”
“知道了,高叔。”
师傅刘老头吧嗒了口烟,说道:“金旺,市里新成立了个‘总务局’,负责统筹机关单位的物资调配和后勤保障,是正经的政府部门。我一个老战友在里面当副局长,他们正好缺个手脚麻利、底子干净的年轻人,我把你推荐过去了。
“总务局?”杨金旺心里一动。他虽对六十年代的部门架构不熟,但“政府部门”“物资调配”这几个字,已经足够让他心动。再一个,杨金旺有空间啊,这进了总务局,那不就是鱼入大海吗?还有,当初真没猜错啊,刘老头身份是够高的啊,四九城总务局的副局长都是他的战友,那刘老头的身份可真够高的。
“是新部门,刚挂牌没多久,外人还不太清楚。”刘老头解释道,“编制正经,月薪三十七块,每月还有二十斤粮票、五斤肉票。就是得先去培训半个月,培训过了才能正式入职。”
三十七块!二十斤粮票!杨金旺的心想,是够高的。这待遇在1960年简直是顶配,足够让一家人顿顿吃上饱饭。他连忙问道:“师傅,培训难不难?要不要考试?”
“不难,主要学些物资登记、收发流程,还有基本的政策常识。”刘老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叠好的纸条,“我给你整理了些重点,这几天抽空背背。你年轻,脑子灵光,肯定能过。”
杨金旺接过纸条,上面用毛笔写着密密麻麻的字,都是些诸如“物资管理条例”“机关后勤守则”之类的内容,字迹工整有力。他心里一阵暖流涌过,连忙道:“师傅,谢谢您,您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谢什么,你是我徒弟,我不帮你帮谁?”刘老头摆摆手,语气严肃起来,“这是个正经差事,进去了好好干,别再像以前那样惹是生非。总务局管着物资,规矩多,手脚要干净,嘴巴要严实,记住了?”
“您放心,我肯定记住!”杨金旺用力点头,眼神里满是坚定。他知道,这是他改变命运的绝佳机会,绝不能错过。
刘老头满意地点点头,又指导了他几招近身格斗的技巧,才转身离开。杨金旺握着手里的纸条,看着刘老头的背影,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在这个年代站稳脚跟。
回到家时,杨刚和陈雪已经吃完饭了。陈雪正围着围裙在灶台前忙活,看到他回来,连忙递过一条干毛巾:“金旺,今天练拳这么久?快擦擦汗,粥在一边给你晾着呢。”
“陈姨,我没事。”杨金旺接过毛巾,擦了擦脸。
杨刚坐在桌边抽烟,看到他手里的纸条,疑惑地问:“手里拿的啥?今天你干什么去?”
“爸,我想在家看书。”杨金旺含糊地回答,没提工作的事——刘老头特意叮嘱过,没正式入职前,别声张。
杨刚愣了一下,随即惊喜地笑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想看书是好事!爸支持你,有不懂的就去问你高叔,他肯定懂。”
接下来的几天,杨金旺彻底变了个人。每天天不亮就去空地练拳,上午在家背刘老头给的知识点。
转眼到了培训的日子。杨金旺穿上一身新做的蓝色劳动布褂子,早早地来到了市里的总务局。总务局位于市中心的一座老式二层小楼里,门口挂着崭新的木牌,上面“市总务局”四个大字刚劲有力,门口站着两个穿着干部服的工作人员,透着一股庄重的气息。
他跟着其他十几个年轻人一起走进小楼,他看别人都是既紧张又期待,杨金旺同样也是如此。培训的教室就在一楼,里面摆着几十张木制课桌,墙上挂着“为人民服务”的标语。很快,一位穿着灰色干部服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自我介绍是培训老师,姓王。
王老师先是讲了总务局的职责,说这是为机关单位做好后勤保障的重要部门,接着又讲了物资管理的基本流程和纪律要求,最后分发了课本和笔记。杨金旺听得很认真,一边记笔记,一边在心里琢磨——物资调配,意味着他以后能接触到更多资源,说不定还能利用空间里的资源,用总务局的名义,时不时的捞一笔。
培训的日子很充实,每天上午上课,下午实践操作。杨金旺学得很快,不仅背熟了所有条例,还在实践中表现突出。他手脚麻利,记账又快又准,分发物资时条理清晰,连王老师都忍不住表扬他:“杨金旺这小伙子,踏实能干,是块好料!”
其他学员也愿意跟他打交道,觉得他性格沉稳,主要是杨金旺每天都是笑呵呵的,嘴也甜,其他人都喜欢和他打交道。杨金旺也乐的如此,能进这里面的,那个不是背后有人的,说不定,其中一个背后的人,在关键的时候,就能帮到杨金旺。
杨金旺也觉得,是时候和家里说了,虽然说,杨金旺对工作有没有不在乎,反正杨金旺有空间,也有钱。但是,家里还是特别希望杨金旺有个工作。
等到晚上吃晚饭的时候,杨金旺就宣布了这个消息,一开始父亲杨刚还不信,但是等杨金旺拿出工作证后。杨刚和陈雪非常高兴,杨刚还非要喝一杯来庆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