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这里是四凛。新手一白一枚。
角色有的有时会ooc,是我的锅,学艺不精。
解释一下,主角是男审,如果想看女审的话,现在就可以退出了。最后不喜勿喷哈~
文明观看,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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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色月光漫过青灰瓦当,将整座宅子邸浸在流动的银液里。这座自平安时代传承至今的宅子,此刻被九重竹篱与月见草花海环绕,夜风掠过檐角悬挂的琉璃铃,叮咚声里仿佛裹挟着远古神明的低语。
廊下侍仆们踏月而行,素白狩衣袖口缀着暗银月纹,有人捧着盛着净水的青瓷碗走向神社,有人用竹帚扫起新落的花瓣,连洒扫的轨迹都暗合着阴阳术式的纹路。
穿过垂落着月白帷幔的回廊,寝殿内浮动着冷冽的雪松香。地面铺就的月光石泛着幽幽莹光,榻榻米以雪色蚕丝滚边,踩上去却似陷进云端。壁龛悬着素绢,其上仅用银粉勾勒出弦月与星轨,看似留白,实则暗藏月读神纹;窗棂蒙着鲛绡,月光穿透时在屋内投下细碎银斑,与鎏银香炉升起的青烟纠缠成雾。墙角立着的漆柜以螺钿镶嵌月相图,开合间似有清辉流转,柜中整齐码放的和歌卷,封皮皆是月光浸染过的蓝。
少年身着十二单衣立在那鎏金菱花镜前,月白底色的唐衣上,暗纹金线绣就的月相图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衣摆处点缀的银线鸢尾花,恰似将夜露凝在了绢布之上。他将银簪别进墨发。
他抬手整理领口时,袖口滑落出一截莹润的白,露出内里以珍珠粉晕染的和服,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晕。腰间缠绕的紫色丝绦上,垂着一枚家徽的银铃,随着动作轻响。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腰间别着的那把折扇——扇骨由百年樱木所制,扇面素白无纹,却透着象牙般的温润光泽,唯有边缘处细细描着的银线月纹,彰显着其不凡的身份。
少年微微侧首,蓝紫色的眼眸宛如被晨露浸润的鸢尾花瓣,流转着神秘而高贵的光泽。
他就这样驻足在镜前许久,直到————
雕花木门外传来三声轻叩,执事的声音裹着雪松香传来:“少主,今夜的宴会即将开场,宾客皆已恭候多时。”寝殿内,少年正将鎏银袖扣别上袖口,蓝紫色眼眸映着镜中摇曳的烛火,指尖拂过唐衣上暗纹金线勾勒的月相图。
沉默在沉香缭绕中蔓延,良久,门后终于响起清越如鹤唳的回应。那声音发音精准如尺量,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脆亮,却在每个尾音处刻意放缓,堆砌出与年龄不符的庄重:“退下吧。”字句间流淌着曾经平安时代贵族特有的韵律。
门外的执事俯身行礼,木屐踏碎满地银斑,唯有廊下的琉璃铃仍在低吟,恍若神明的私语。
当夜幕如墨,彻底笼罩了这座古老而神秘的宅邸,华灯初上,照亮了每一处精致的角落。整个宅邸瞬间陷入一片纸醉金迷之中,宛如一幅浓墨重彩的浮世绘。
今夜,宅邸的宴会上,各方世家齐聚一堂,除妖师、阴阳师、神道等各界贵族们身着华丽的西装、和服穿梭其中。他们身上的衣料皆是世间难得的珍品,绣纹精巧绝伦,每一道丝线仿佛都在诉说着家族的荣耀与历史。
少年独坐于高位,身前隔着一道绘有山川明月的屏风。那屏风似一道朦胧的结界,将他与外界稍稍隔开,却又无法完全遮掩他与生俱来的贵气。
宾客们纷纷上前,恭敬地行礼,试图与少年寒暄攀谈。少年手持那把由百年樱木扇骨、素白扇面且边缘描着银线月纹的折扇,微微抬起,恰到好处地遮住了下半张脸,只露出那双蓝紫色的眼眸。
面对前来的众人,少年语气沉稳,不冷不热,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块中雕琢而出,透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无论是权势滔天的除妖师,还是精通阴阳术的阴阳师,亦或是代表神道的尊贵之人,在他眼中似乎都只是匆匆过客,入不了他的眼底。他的眼神空洞,仿佛眼前这热闹非凡的宴会、往来穿梭的人群,都不过是虚无的幻影。
每当有人开口,少年便微微点头,回应的话语简洁而客套,却又不失礼数。那股子平安时代贵族特有的韵律,在他的字句间流淌,像是从古老时光中传来的回音,遥远而疏离。他就这般静静地坐在那里,如同一尊遗世独立的雕像,冷眼旁观着这场属于众人的狂欢,却始终置身事外。
“那就是神代世家的少主,月姬大人吗?”一位身着华丽和服的阴阳师,微微眯起眼睛,目光透过屏风的缝隙,偷偷打量着高位上的少年,小声地向身旁的同伴问道。
“正是。”同伴轻轻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艳羡,“听说月姬大人的血脉非常纯粹,几乎与平安时代的初代家主有的一比。在这灵力日益稀薄的时代,这般纯粹的血脉,简直是凤毛麟角。”
“若能获得她的青睐,那岂不是一步登天?”一位除妖师模样的人,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低声喃喃道。“神代世家底蕴深厚,且在阴阳术与除妖领域都有着非凡的造诣,若是能与神代世家攀上关系……”
“哼,就凭你?”旁边一位神道贵族冷笑一声,“月姬大人何等尊贵,岂会轻易青睐于他人?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
“话虽如此,但谁不想试一试呢?”那除妖师并不气恼,舔了舔嘴唇,眼神依旧紧紧盯着屏风后的少年。
“我听闻,月姬大人虽年少,却极为精通各类阴阳术法,且对妖物的了解也远超常人。”又有一位贵族压低声音说道,“想必此次宴会,各方势力都在打着自己的算盘,想看看能否从月姬大人这里得到些好处。”
“好处哪有那么容易得到?月姬大人看上去就不好接近,那眼神,冷冰冰的,仿佛这世上没有什么能入得了她的眼。”有人无奈地摇摇头。
“可即便如此,大家不也都巴巴地凑上来了?说不定,万一有那么一丝机会……”人群中,不知是谁这般说道,引得周围一阵低声哄笑,可那笑声里,却又透着几分不甘与期待。
这些细碎的讨论声,如同蛛丝一般,在宴会的角落里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