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六十一年,春。
忍界大战的硝烟彻底散去,已经过去了一年多。木叶村的重建早已完成,崭新的建筑、拓宽的街道、繁荣的商业,甚至比战前更有活力。孩子们在新建的公园里追逐嬉戏,忍者们带着任务来来往往,空气中弥漫着和平时代特有的、略显慵懒却充满希望的气息。
然而,在这片欣欣向荣的表象之下,木叶的权力中心,却在进行着一场安静而重要的更迭。
火影办公室内,阳光透过宽敞的落地窗,照亮了略显凌乱的办公桌和堆积如山的文件。五代火影纲手,此刻正靠在宽大的椅背上,一只手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另一只手无意识地转动着一支笔。她那双平日里神采奕奕、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的碧绿色眼眸,此刻却带着难以掩饰的深深疲惫,眼角甚至增添了几道细微的、用再好的护肤品也难以完全消除的纹路。
连续数年的火影任期,先是处理战后(第三次忍界大战)重建和内部矛盾(宇智波事件余波、根部与暗部的平衡),紧接着是应对晓组织的威胁,最后是领导联军打完了这场席卷世界的第四次忍界大战。期间心力交瘁,几次重伤濒死(虽然都被救回),还动用了消耗生命的禁术。纵使她拥有千手一族和漩涡一族的强悍体质以及顶尖的医疗忍术,岁月的冲刷和超负荷的透支,终究在这位传奇女忍身上留下了清晰的痕迹。
**光内心oS(此刻他正坐在纲手对面的客椅上,翻看着一份关于边境哨所经费申请的批复文件):** ‘纲手婆婆……真的老了啊。不是外貌,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疲惫感。想想也是,从临危受命当上火影到现在,就没过过几天安生日子。赌钱喝酒与其说是爱好,不如说是她仅有的发泄途径了。这场大战,虽然赢了,但对她的消耗恐怕是最大的。’
光放下文件,端起静音刚泡好的热茶,轻轻吹了吹,目光落在纲手略显苍白的侧脸上。他能感觉到,纲手体内那曾经如同熔岩般磅礴的生命力和查克拉,如今虽然依旧远超常人,却像是经历过剧烈燃烧的篝火,余温尚在,但火势已显颓唐,需要长时间的静养才能慢慢恢复。
似乎是感应到光的目光,纲手停下了转笔的动作,抬起眼,与光对视。她没有像往常那样瞪眼或者摆出火影的威严,只是淡淡地问道:“看什么看?我脸上有文件?”
“没有。” 光摇摇头,语气平和,“只是在想,静音上次提交的,关于您需要至少半年全面休养的医疗建议报告,您批了没有。”
纲手眉头一皱,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那种东西……再说吧。现在村子刚稳定下来,很多事……”
“很多事可以交给合适的人去做。” 光打断了她,语气认真,“纲手大人,木叶现在已经不是战争刚结束时的木叶了。重建完成,联盟稳固,内部虽有杂音但大体平稳。卡卡西老师能力足够,经验丰富,声望正隆。鸣人那小子虽然还不够成熟,但冲劲十足,也在快速成长。还有鹿丸、宁次他们这一代,都已经能够独当一面。您……是时候该休息一下了。”
纲手沉默了,目光再次投向窗外,看着下方熙熙攘攘的木叶街道,看着远处训练场上刻苦修炼的年轻忍者们,眼神复杂。有欣慰,有不舍,也有深深的倦怠。她何尝不想放下肩上这副重担?何尝不想像以前那样,无拘无束地去赌场挥霍,去居酒屋痛饮,或者……去做一些更轻松、更属于她自己的事情?比如……
她的目光几不可察地扫过对面安静喝茶的光,心头泛起一丝微澜,但随即又被责任感和某种莫名的情绪压下。
“你说得对。” 良久,纲手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我是该……休息了。这副身体,还有这副担子,都该交给年轻人了。” 她顿了顿,看向光,“你觉得,谁最合适接任第六代?”
光放下茶杯,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其实在木叶高层和一些消息灵通的上忍圈子里,早已不是秘密,大家心照不宣地有了共识。
鸣人?战功、声望、血脉(四代之子)、人望(尤其是年轻一辈和普通村民)都无与伦比,但他太年轻了,处理政务的经验几乎为零,性格也过于热血冲动,还需要至少数年的磨练和沉淀。让他现在上位,恐怕会好心办坏事,或者被老狐狸们忽悠得团团转。
光自己?功劳、实力、智慧、战略眼光、甚至改革经验(根部),都足以胜任。高层(特别是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两位顾问,在团藏“退休”后话语权微妙)中也不乏支持者。但光自己很清楚,也明确向纲手和几位核心人物表达过:他对坐在火影办公室每天批文件、开大会、平衡各家族利益这种“明面上”的最高权力位置,兴趣缺缺。他更倾向于在幕后,担任战略顾问、特殊任务指挥官、或者像现在这样,推动根部转型和某些关键领域的改革。既能发挥所长,又能避开许多繁琐的行政事务和聚光灯下的压力,自由度和灵活性高得多。说白了,他想当的是“姜子牙”、“张良”,而不是“周武王”、“刘邦”。
那么,剩下的最佳,也是几乎唯一的人选,就呼之欲出了。
“卡卡西老师。” 光缓缓吐出这个名字,“功勋卓着,从暗部到上忍班长,经验丰富,能力全面。性格看似懒散,实则沉稳可靠,心思细腻,能平衡各方势力,也能赢得大多数人的信任。最重要的是,” 光看向纲手,“他了解这个新时代的年轻人们(鸣人、佐助、小樱等),也能沟通老一代(包括两位顾问),是承上启下最合适的人选。有他坐镇,能给鸣人争取足够的成长时间,也能让木叶平稳过渡。”
纲手听着,脸上露出了然和赞同的神色。这和她,以及奈良鹿久(已退休,但影响力仍在)、秋道丁座、山中亥一等大族族长,甚至两位顾问私下沟通后的结论完全一致。
“那就这么定了。” 纲手似乎下定了决心,疲惫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断,“我会正式提出辞呈,并推荐旗木卡卡西继任第六代火影。后续的程序和说服工作……”
“交给我和鹿丸吧。” 光主动接过话头,“鹿丸那小子虽然整天喊麻烦,但处理这种事情最拿手。两位顾问那边,我也会去‘沟通’一下。” 他说“沟通”时,语气平淡,但纲手听出了其中的意味——以光如今在木叶的声望、实力(虽然未完全恢复,但没人敢小觑)以及背后若隐若现的“根”的力量,加上团藏“退隐”后的影响,他要说服(或者说“让”)两位顾问接受这个众望所归的结果,并不困难。
纲手点了点头,心中最后一块石头落地。她靠在椅背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仿佛都轻松了一些,那常年紧绷的肩膀线条,也略微松弛下来。
**光内心oS:** ‘卡卡西上位,挺好。他镇得住场子,也能给鸣人成长时间。我嘛,继续当我的战略顾问和改革推手,轻松自在,还能时不时去雾隐“交流”一下,多好。就是不知道照美冥姐姐那边,长十郎那小子能不能顺利接位?应该没问题吧,毕竟雾隐现在也挺稳定,而且有我在中间“协调”……咳咳,想远了。’
几天后,五代火影纲手以“身体需要长期休养”为由,正式向火之国大名及木叶高层提交辞呈,并强力推荐旗木卡卡西担任第六代火影的消息,如同平静湖面投入巨石,迅速在木叶乃至整个忍界传开。
木叶村民的反应总体是理解和支持的。纲手大人在任期间的功绩有目共睹,尤其是带领大家赢得第四次忍界大战,威望极高。如今她因劳累过度需要休养,大家都表示理解,并纷纷送上祝福。对于卡卡西继任,虽然有些平民对他“拷贝忍者”、“迟到大王”的传闻有所耳闻,但更多是认可他在这场大战中的杰出表现(尤其是关键时刻的神威)以及作为鸣人、佐助导师的身份。忍者层面,上忍班、暗部、各大家族,几乎都对此表示赞同或没有异议。鸣人更是兴奋得不行,虽然为自己没能直接当上火影有点小遗憾,但卡卡西老师上位,他是一百个支持,嚷嚷着要帮老师筹备就任仪式。
两位顾问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起初确实有些犹豫。他们倒不是对卡卡西本人有太大意见,而是习惯性地想保持顾问团对火影的一定影响力,担心卡卡西(尤其是他背后隐约站着的光和已经“转型”的团藏)会过于强势。但在光亲自“拜访”,进行了一番“友好而坦诚”的交流(内容包括但不限于:分析当前局势、展示根部部分无害化改革成果、暗示未来顾问团在新时代可以发挥更“建设性”的作用等),以及奈良鹿久(虽然退休,但影响力仍在)从旁劝说后,两位顾问最终也点头同意了。
火之国大名那边更简单,在收到纲手辞呈和木叶高层的联合推荐后,派来的使者只是简单考察了一下(主要是确认卡卡西不是第二个团藏),便爽快地批准了任命。
于是,在木叶六十一年,樱花盛开的季节,第六代火影的就任仪式,在火影大楼前的广场上隆重举行。
这一天,天气晴好,万里无云。广场上人山人海,木叶的村民、忍者,甚至还有其他忍村派来的观礼使者(雾隐的代表团由长十郎率领,阵容颇为正式),将偌大的广场挤得水泄不通。气氛庄重而热烈,充满了对新时代的期待。
广场前方的高台上,已经布置好了典礼所需的设施。两侧悬挂着木叶的标志和火之国的旗帜。高台中央,五代火影纲手穿着一身庄重却不失优雅的白色长袍(难得没有穿她那套经典的绿色外套),金色的长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淡淡的、如释重负的微笑,虽然难掩疲惫,但气色看起来比前段时间好了不少。
在她身旁,站着即将接任的旗木卡卡西。他今天难得穿上了正式的火影袍(白色的长袍,背后是红色的“六代目火影”字样),虽然依旧戴着面罩,露出的死鱼眼也一如既往地缺乏干劲,但站姿笔挺,眼神深处,却有着不容错辨的沉稳和坚定。只是那微微耷拉的肩膀,还是暴露了他内心对“麻烦”的抗拒。
台下,光、鸣人、小樱、佐助(站在人群边缘,戴着斗笠,很低调)、静音、以及各大家族的族长、上忍代表们,站在最前排。
**光内心oS:** ‘卡卡西这身行头还挺像那么回事,就是那死鱼眼太出戏了。不过也好,这种懒洋洋的气质反而让人觉得亲切,不像老头子(团藏)那样吓人。鸣人这傻小子,激动得快跳起来了。小樱在擦眼泪?也是,卡卡西毕竟是他们第七班的老师。佐助那家伙,居然肯回来观礼,看来是真的放下了不少。’
仪式由转寝小春顾问主持(水户门炎在一旁观礼)。流程并不复杂,先是纲手简短致辞,回顾了任期内的主要工作和感谢大家的支持,然后正式将象征着火影身份的斗笠,亲手戴在了卡卡西的头上。
当那顶绣着“火”字的白色斗笠落在卡卡西银色的头发上时,广场上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六代目!六代目!六代目!”
欢呼声震耳欲聋,如同潮水般席卷了整个广场,甚至传遍了木叶的每一个角落。
卡卡西站在高台中央,感受着头上斗笠的重量,听着下方山呼海啸般的欢呼,死鱼眼中也难免闪过一丝波动。他轻轻吸了口气,向前走了两步,来到高台边缘,目光扫过下方无数张充满期待和信任的脸庞。
“嗯……” 他习惯性地挠了挠后脑勺,依旧是那副慵懒的、仿佛没睡醒的语气,“果然……还是好麻烦啊。”
台下响起一阵善意的哄笑。大家都知道这位新火影的脾气。
卡卡西顿了顿,语气稍微认真了一些,虽然声音不大,却通过查克拉的放大,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广场:“不过,既然大家这么信任我,把这么重的担子交给我……那么,我会尽力,不让大家失望的。我会继承历代火影的意志,守护好木叶,守护好这份来之不易的和平,也会努力……让村子变得更好。以上。”
简洁,平实,没有豪言壮语,却符合卡卡西一贯的风格,反而让村民们觉得安心和可靠。
“卡卡西老师!要加油啊!” 鸣人按捺不住,在台下挥舞着拳头,扯着嗓子大喊,“我很快也会追上来的!成为火影,是我的梦想!你可要给我留好位置啊!”
卡卡西死鱼眼瞥了鸣人一下,面罩下的嘴角似乎抽了抽,没接话,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温和的笑意。
小樱也含着泪,用力鼓掌:“卡卡西老师!恭喜您!”
佐助在人群边缘,微微压低了斗笠,嘴角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仿佛也在表达某种认可。
光则面带微笑,随着众人一起鼓掌,然后提高声音,清晰地送上祝福:“恭喜,六代目。以后需要参谋或者跑腿(特别是指麻烦事)的时候,随时找我。”
卡卡西的目光落在光身上,死鱼眼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嫌弃”和无奈,他叹了口气,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音量“小声”嘀咕:“总觉得……以后麻烦事会更多。特别是光大人,看在你身体还没完全好利索的份上,近期千万别给我找太多‘特别’的事。”
台下的笑声更大了。大家都知道光和卡卡西关系密切,亦师亦友,这种调侃反而显得亲近。
**光内心oS:** ‘嘿,这就开始甩锅了?不过也是,以后很多改革和“特殊”任务,少不了要跟这位新火影打交道。互相吐槽,工作才能愉快嘛。’
纲手站在卡卡西身后,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了欣慰而放松的笑容。她摘下自己戴了多年的火影斗笠(不是交接的那顶),轻轻抚摸着上面的纹路,然后,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台下那个面带微笑、眼神清亮的黑发青年。
**纲手内心oS:** ‘接下来……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赌场、酒馆……还有,或许可以尝试一些……更平静的生活?和某个总是不按常理出牌、却又意外可靠的笨蛋一起?’
她的脸颊微微有些发烫,但很快被她用咳嗽掩饰过去。
仪式继续进行,卡卡西正式就任第六代火影,接受众人的祝贺和宣誓效忠(形式上的)。火之国大名的使者宣读贺词并赠送了礼物。其他忍村的观礼使者也纷纷上前祝贺,长十郎代表雾隐送上了精心准备的贺礼,并特意走到光面前,恭敬地行礼,传达了照美冥的“私人问候”,并隐晦地提及水影大人近期也可能考虑“调整工作重心”,期待与木叶,特别是与光阁下,进行更深入的交流与合作。
光面带微笑地回应,心中了然。**光内心oS:** ‘看来照美冥姐姐那边也安排得差不多了。长十郎成长得很快嘛,雾隐交给他应该没问题。这样一来,我和两位“前影”大人,倒是都‘轻松’了?’
就任仪式在热闹而有序的氛围中圆满结束。新的火影岩雕像已经开始动工雕刻(卡卡西的肖像,依旧是死鱼眼和面罩,据说雕刻师很头疼)。木叶,正式进入了第六代火影旗木卡卡西的时代。
傍晚,火影办公室。
卡卡西已经换下了那身正式的火影袍,又穿回了他的标准上忍装束,只是外面象征性地披了件火影羽织。他瘫坐在那张曾经属于三代、四代(短暂)、五代,如今属于他的巨大办公椅里,面前是堆得比山还高的待处理文件。
他死鱼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长长地、深深地叹了口气:“啊……麻烦死了。果然还是当个普通上忍,看看《亲热天堂》比较轻松。”
“现在后悔可来不及了,六代目大人。” 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卡卡西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进来吧,光。门没锁。正好,这些文件……你看是不是能帮忙处理一些?比如这些关于边境哨所经费申请的……” 他试图甩锅。
光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个餐盘,上面放着两杯热茶和一碟丸子。“刚上任就想偷懒?这可不行。” 他将餐盘放在会客的小茶几上,自己坐到沙发上,端起一杯茶,“文件的事情,鹿丸会帮你梳理重点,静音也会协助。你需要尽快组建自己的核心团队。至于我嘛……” 他咬了一口丸子,“我现在的正式职务是‘火影战略顾问’兼‘木叶特别行动部队(原根部改革试点)总负责人’,只负责提供建议和执行某些特殊任务,可不包括帮你批日常经费哦。”
卡卡西哀叹一声,认命地坐直身体,也走过来端起另一杯茶。“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战略顾问……听起来就是个会给我找更多麻烦的头衔。”
“彼此彼此。” 光笑道,“不过,有我在,至少能帮你挡住很多来自‘根’部残余势力或者某些老顽固的暗箭,也能在需要动用‘非常规’手段时,提供一些选择。这买卖,你不亏。”
卡卡西看着光,死鱼眼中闪过一丝认真的光芒:“说真的,光。谢谢你。不止是今天,还有之前……很多事。没有你,木叶走不到今天,我也……坐不到这个位置。”
光摆摆手:“客气话就免了。我们目标一致,都是为了这个村子,为了忍界的和平。你坐这个位置,我放心。我也会尽力辅助你,直到鸣人那小子真正成熟起来,或者……找到更适合这个新时代的火影模式。”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他们既是曾经的师徒(光早期接受过卡卡西指导),也是并肩作战的战友,更是彼此理解、可以托付背后的伙伴。
窗外,夕阳西下,将木叶村染成一片温暖的橘红色。新的时代,在第六代火影就任的这一天,正式拉开了帷幕。前方或许仍有挑战和波澜,但至少,掌舵的人,值得信任;同行的伙伴,足够可靠。
而志村光,这个穿越而来的灵魂,也将在新的岗位上,继续以自己的方式,守护他所珍视的一切,并悄然推动着这个世界,向着更加光明、也更有趣的未来,稳步前行。
**光内心oS(最后看了一眼窗外美丽的夕阳和开始亮起灯火、充满生机的木叶):** ‘卡卡西上位,挺好。我嘛,继续当我的战略顾问,轻松。顺便……期待一下,两位“退休”影级强者的“平凡”生活?总觉得,那可能比当火影还要“精彩”呢……’
他笑了笑,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新的篇章,已然开始。而他,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