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意气风发的自己，苏玄不由得心生感叹。
不愧是自己！
虽然知道要杀他的人是天道让他压力倍增，但看着未来的自己如此强大，也给他增加了不少信心。
苏玄很快就捋清了现在的局势，他猜测肯定是未来出现了什么不可控的事情，这才让自己跨过时间长河来到现在。
剑魄归一，天道易主。
苏玄思索着这句话，突然想到了什么。难道未来的自己没有将所有剑魄集齐吗。
看着和余微明侃侃而谈的自己，苏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他的世界观完全被颠覆，曾经他只感觉燕十三就是最强的人，直到见识到了宗门长老，后来又听说了红莲业尊的传说。
而红莲业尊本人就在自己眼前，余微明眼中的凝重让苏玄心里五味杂陈，就连未来的自己都现身了。
天道...真有那么可怕吗？
“那个...”苏玄突然开口。
无相苏玄和余微明同时转头看向了他。
苏玄沉默了一会，问道：“未来，我们打赢了吗？”
听到苏玄这么问，无相苏玄明显愣了一下，随后笑道：“当然，会赢的。”
不等苏玄说什么，无相苏玄又说道：“无相非空相，这条路远比你想的要难走。”
“你可知无相？”无相苏玄又问道。
“真我。”苏玄答道。
“是，也不是。”无相苏玄抬手一挥，眼前变幻出无数场景，“我的一缕意识曾无数次堕入轮回，千年来我体会了无数人的一生。”
苏玄看着眼前的画面默不作声，画面中有的是一位乞丐被活活饿死，尸体被风雪掩埋；有的是征战沙场的将军，悍不畏死最终衣锦还乡；有的是碌碌无为的茶馆小二，为了一点灵石日夜奔波，年过四十才娶妻生子。
他们毫无例外的都是苏玄。
“无相非空，见天地众生相。”无相苏玄缓缓开口，又无奈一笑，“现在对你说这些还为时尚早。”
“压力就像一座山，你能做的只有尽快去适应它，逼迫自己前进，稍有松懈便会粉身碎骨。”
“我们能做的也十分有限，还得靠你自己。”
说罢，他手掌轻挥，眼前的画面尽数消失。
“这次之后，我应该不会再回来了。”无相苏玄对余微明说道。
“怎么了？”余微明心中一紧。
“每次穿越带来的因果太大，天道不可能没有察觉。”无相苏玄说着，抬手释放出浓厚的时空之力，“我且将此空间的时空之力加固，此地一年，外界一天。”
苏玄闻言震惊无比，在这里修行一年外面才过去一天，这是什么概念。当初余微明的时空之力才让外界过去了半个月。
这不是开挂是什么？
释放完时空之力的无相苏玄眼神也不如刚才明亮，呼吸也有些急促。
“你没事吧。”余微明察觉到了无相苏玄的气息不对，皱眉问道。
无相苏玄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又说道：“当初十三哥在你这取走的剑诀，我让你将感悟传授于他的事怎么样了？”
“已经给他了，想必已经在剑堂指导那几个人了。”余微明点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
原来那几本剑诀也是未来的自己在幕后指使余哥做的，苏玄在一旁听得真切。难道这几本剑诀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苏玄刚想发问，无相苏玄先瞥了他一眼：“这些你以后都会知道的，难道你余哥没告诉过你现在知道太多没好处吗？”
靠！
苏玄将想问的话咽了回去。
看到苏玄吃瘪的样子，余微明忍不住哈哈大笑：
“还得是你了解自己啊。”
“走了。”无相苏玄翻了个白眼，似乎早就习惯了余微明这样。
话音刚落，空间再次发生扭曲，眼前又恢复到了密室的场景。
周围的墙壁不再有画面显现，但如果靠近就会发现墙壁上隐隐传来吸力，那是时空裂缝透出的乱流产生的吸力。
虽然不会直接将人吸入，但如果主动靠近，还是有被吸入的风险，掉入时空乱流。
余微明和苏玄走到外面，此时的余微明似乎不再压抑，哼着不知名的小曲。
“余哥，你早就和未来的我有联系？”苏玄忍不住问道。
本来苏玄是以为余微明手眼通天，没想到还是未来的自己在背后推波助澜，那这么多年自己也在未来的自己监视下？
“对啊。”余微明没有再继续隐瞒，“你没出生的时候，未来的你就找到我了。”
“那你们早有规划，为什么还不让我赶紧觉醒无相。”苏玄有些不解道。
自己从到宗门就开始做剑侍，现在想想真的感觉浪费生命。如果自己早就开始修炼的话，现在说不定也是一个横空出世的天才。
“你以为我们不想啊。”余微明冷哼一声，“谁让你不早点来剑冢！”
“呃......”苏玄有些语塞，好像也是。
“来都来了，修炼一会再走。”余微明伸了个懒腰，手指一捏，一股精纯的红莲业火出现在他指尖，随后顺势弹向苏玄。
“你去时空密室吧。”余微明懒散道，“我先去晒...休息一会，最近灵魂都不稳了。”
“一年后见。”余微明说完，一步踏出消失不见。
“等...”苏玄还没说完，感觉自己体内的灵力突然暴涨，经脉传来的胀痛感让他没说完接下来的话。
无可奈何的苏玄强忍着灵力堵塞经脉的不适来到了时空密室。
另一边，余微明虽然躺在了躺椅上晒着太阳，但杯中未少的饮料还是表明了他心事重重。
“哎。”余微明长叹一声，“纵使这般，也始终难敌天吗。”
“大哥，我们真的能走到那一步吗。”
“红绡……”
一声声叹息被海浪声吞噬，余微明躺在躺椅上不一会发出了均匀的打鼾声。
他，睡着了。
苏玄盘坐在时空密室中专心梳理经脉中的灵力。
按照先前的经验，苏玄猜测彻底炼化这股能量应该可以突破到金丹九阶。
虽然这股能量和之前的相差无几，但到了金丹期，苏玄每升一阶的灵力都是成几倍增长。
同样的能量可以让苏玄从筑基到金丹，但现在只够勉强提升一阶。
况且，苏玄还不想提升的那么快。修为高确实是好事，但提升太快反而对自己的能力变得模糊。
回想起之前的战斗，苏玄就是因为对自己实力把控的不准确，所以在灵力的使用上过度浪费，要不是自己有白无赦兜底，可能真的就要交代了。
九幽殿、天道，对现在的苏玄遥不可及的东西现在却紧紧扼住他的喉咙。
红莲剑典……
苏玄心中暗暗握拳，一定要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