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苏玄没听清燕十三嘀嘀咕咕说的什么。
“没什么。”燕十三回过神,“回头让小十来我这取剑,他的剑我放在剑堂三号锻造室了。”
“好。”苏玄应道,知道是燕十三指导小十时承诺为其专属打造的一柄重剑。
二人又聊了一会,燕十三这才表明离去之意。
送走燕十三后,苏玄抬起一根手指,指尖绽放出一个由业火幻化的红莲。
盯着指尖徐徐旋转的红莲,苏玄陷入了沉思。
现在的苏玄靠着在宫殿内修炼已经来到了筑基三阶。
其实他对于自己作为红莲业尊的“传承者”抱有怀疑态度。因为也没听说过哪个大佬选择传承人,连个意识投影都不留下的。难道不怕自己的传承被霍霍了吗,万一传承者没人指点,修炼走火入魔了怎么办。
所以苏玄感觉红莲业尊并不是没有脑子,而是自己不是红莲业尊的传承人。
等等——宫殿内的那道身影呢?
难道祂是红莲业尊留下的什么线索吗,苏玄越想越有可能,毕竟学了点皮毛领悟到赤星点霄,这都已经快碾压了。如果参悟彻底,那还不是谁来谁跪。想到这里苏玄不由得感叹起自己的天赋。
苏玄将自己的意识沉入宫殿,又见到了那个练剑的赤红身影。看着那道身影,一个奇怪的想法从脑袋冒出,祂不会在这练了千年吧。
苏玄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甩甩脑袋将一些荒谬的想法清空,慢慢地靠近。
奇怪的是,不论苏玄如何探查,眼前的身影就好似没有意识一般,只是机械的练剑。苏玄犹豫了一下,喊道:
“前辈?您在吗?”
空气中陷入沉寂,只有赤红身影在无声挥剑。
苏玄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什么事情发生,索性原地坐下,继续研究其剑式。
赤红身影好似察觉到苏玄在参悟一般,动作开始时快时慢,业火幻化成的剑宛如和祂融为一体。
赤影旋腕撩剑,剑尖划破虚空拖曳流火。岩浆自剑痕奔涌而出,却凝成固态血河横贯宫殿。河面倒映无数持剑幻影。
苏玄看着眼前的景象震惊的说不出话。
赤影踏血河跃起,倒悬劈剑。剑锋过处血河炸裂,万千血珠浮空凝成红莲花苞。花苞绽开时,每片莲瓣皆刺出一道赤虹。
随着赤影收剑归鞘的刹那,整座宫殿突然静寂。流淌的熔岩剑纹浮空凝固,显露出隐藏的字符。
望着凝固的字符,苏玄的心情开始激动起来。业尊真的显灵了!可是观摩了半天,苏玄也竟无法参透分毫,从赤影的剑招来看,这字符明显是一本剑典。但苏玄从没见过这种文字,好像并不属于这个时代。
没有犹豫,苏玄先将字符用神识刻在脑海,打算回头慢慢研究,这可是千年前的大能留下的剑典,肯定差不了。
“微明...”
一道呢喃声仿佛自远方而来,落入苏玄耳中。
苏玄将目光投向那道赤影,难道是祂在说话吗?此时的赤影已经不再挥剑,提剑而立,杵在原地。
苏玄犹豫了一下上前小心翼翼的问道:“您有什么吩咐吗?”
毕竟刚拿了人家剑典,接点任务也是应该的,苏玄如此想到。
“微明......”
苏玄这次听清楚了,正是眼前的赤影正在说话,可是微明是谁呢?苏玄抱拳道:“晚辈名字叫苏玄,请问前辈是要找一个微明的人吗?”
听闻此言,那赤影身形晃了晃。随后口中便继续呢喃微明二字。
苏玄又试图沟通数次,但赤影始终没有再给出别的反应。脑海中浮现抄录的剑典,苏玄却不知如何下手。他有预感,这个剑典肯定是和红莲业尊有关系。
至于这个赤影的身份呢?祂好像并没有自己的意识,所以也不像是红莲业尊留下的投影。祂也会红莲业尊的剑典,祂究竟是谁呢...
苏玄将注意力再次放在剑典上,但没有丝毫头绪。便把目光投向那道赤影,上次毕竟只是参悟半分,便习得赤星点霄,如果还能参透一招半式...
但是祂怎么不动了呢?
赤影好像是感觉到苏玄心中所想,手中的剑又开始挥动起来,机械地重复着剑式。
我草?见此情形苏玄心中大为惊讶,怎么想什么来什么。这赤影还会读心术不成?
与此同时那赤影舞剑的手突然一颤,一滴业火从剑尖滑落,溅起星星火苗,好似一朵莲花。
苏玄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只是专心参悟剑典。
看着赤影的动作,苏玄手掌虚握,一把气剑凝聚在掌心。随即跟着赤影开始挥剑。
赤影的动作渐渐复杂,苏玄很快就跟不上了。精力消耗过度额头上开始出现汗珠。
“哧!”
苏玄手中的气剑闷声炸开,额头上滴落的汗珠盖住了视线,苏玄微微喘气,脑海还在回想刚才的动作。
赤影也应声停下,呆呆地站在旁边。
许久之后,苏玄深吸一口气,再次凝出一把气剑,从头开始挥舞起来,而旁边的赤影也同时动了起来。
苏玄一边挥剑,脑中一边回想着剑典字符,试图用形理解意。正当他感觉要抓到什么了,赤影的动作又开始极速变幻。苏玄措不及防下动作再次出现偏差,气剑又炸开消失不见。
刚才脑中若有若无的感觉让苏玄信心倍增,即使参悟不透剑典,也可以通过赤影的剑式来慢慢摸索。苏玄也发现了这赤影似乎是有意在教导他。他的动作一停下来,赤影也停下来静静等待。
“好,继续!”苏玄打起精神接着开始训练。
宫殿内不断传来气剑炸开的声音。
随着一次次的失败,苏玄的动作也越来越快,不论赤影的动作如何变化,苏玄也都能第一时间反应跟上。
“哧!”
随着气剑的再一次炸开,苏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长时间使用大量的精神力不断去记住赤影的动作,还要分神去参悟符文。让苏玄不论是肉体还是精神上都非常疲惫。
赤影随即也停了下来,虽然苏玄看不清祂的五官,但感觉好像在盯着自己看一样。
苏玄眼神中闪着明亮的光芒,他感觉快要完成一整套剑式了,虽然只是有形无神,但也是足以让苏玄兴奋。
稍作调息后,苏玄恢复了一些体力,气剑再次在掌心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