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结束回到家时，玄关的风铃还在晃悠着响，季知瑞拎着行李箱，另一只手牢牢牵着楼昭，指尖反复摩挲着她无名指上的戒指，眼底满是藏不住的笑意。
日子依旧是温软的模样，只是多了些心照不宣的缠绵——楼昭偶尔还会故意逗他，把人按在沙发上撩拨得耳尖泛红，却总能被季知瑞抓住机会反客为主，直到她哭唧唧地讨饶，才肯带着得逞的笑意温柔收场。
这样的拉扯持续了两个月，转眼就到了深秋的周末。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楼昭是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恶心感憋醒的，她猛地坐起身，捂着胸口干呕了几声，鼻尖泛着酸，连眼眶都红了。
身旁的季知瑞瞬间惊醒，原本还带着睡意的眼底瞬间清明，连忙坐起身扶住她的后背，声音带着点慌乱的沙哑：
“昭昭？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温度正常，可看着她皱着眉、脸色发白的模样，心还是瞬间揪紧了。
“要不要去医院？”
他说着就要下床找衣服，却被楼昭拉住了手腕。
楼昭缓了缓那阵恶心感，抬头望着他，桃花眼湿漉漉的，眼角的红痣沾着细碎的水光，声音带着点不确定的软糯：
“我……我好像是推迟了快两周了。”
季知瑞的动作猛地一顿，像是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盯着她看了半晌。
直到楼昭的脸颊渐渐泛红，轻轻戳了戳他的胸膛，他才骤然回神，眼底瞬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亮，声音都在发抖：
“昭昭，你是说……你是说……”
“我也不确定。”
楼昭被他激动的模样逗得笑了笑，眼眶却忍不住发热。
“家里好像还有之前买的验孕棒，我去试试。”
季知瑞连忙点头，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下床，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生怕她有半点闪失。
看着楼昭走进卫生间，他在门外焦躁地踱来踱去，双手紧紧攥着，指节泛白，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膛。
这两个月来，他每天都在盼着这个好消息，可真到了可能实现的这一刻，却又紧张得不敢呼吸，生怕是自己误会了。
卫生间的门开了一条缝，楼昭的声音带着点哭腔的雀跃：
“季知瑞……你进来。”
季知瑞几乎是冲进去的。
洗手台上，两根验孕棒静静躺着，上面都清晰地浮现出两条红杠，像是两道宣告喜讯的彩虹。
楼昭站在原地，手里还攥着其中一根，桃花眼通红，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却笑得眉眼弯弯，眼角的红痣在泪光中格外耀眼。
“我们……有宝宝了？”
季知瑞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他小心翼翼地伸手，像是怕碰碎什么珍宝似的，轻轻抚上她的小腹，指尖带着点颤抖的滚烫。
楼昭用力点头，扑进他怀里，声音带着哭腔的软糯：
“嗯！我们有宝宝了！”
季知瑞紧紧抱住她，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却又在触碰到她后背时瞬间放轻，生怕伤到她和宝宝。
他埋在她颈间，肩膀微微颤抖，滚烫的泪水浸湿了她的衬衫，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
“昭昭……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他盼了这么久，从在海边听她说要给她生个宝宝开始，从每晚小心翼翼地“努力”开始，从每次克制着欲望怕弄疼她开始，这一刻，所有的期待都化作了真实的喜悦，汹涌得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哭了好一会儿，季知瑞才渐渐平复下来。他松开楼昭，双手捧着她的脸颊，仔细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指尖温柔得不像话。
他的眼眶依旧通红，眼底却满是化不开的宠溺与珍视，声音沙哑却郑重：
“昭昭，以后你就是我的重点保护对象了。”
他低头，在她额头、鼻尖、唇瓣上依次落下轻柔的吻，最后停在她眼角的红痣上，轻轻啄了一下：
“从今天起，不许再光着脚跑，不许熬夜，不许吃辛辣的，不许……”
“知道啦知道啦，啰嗦鬼。”
楼昭笑着打断他，指尖轻轻戳了戳他泛红的脸颊。
“有你这个全能老公照顾我，我和宝宝都会好好的。”
季知瑞却依旧不放心，拉着她坐在沙发上，立刻拿出手机开始搜索“孕期注意事项”，眉头紧紧蹙着，认真得像是在看最复杂的代码。
“孕妇不能剧烈运动，以后我们的‘互动’也要温柔点。”
他一边看一边念念有词，耳根微微泛红。
“还要补充叶酸，饮食要清淡，不能让你累着，也不能让你生气……”
楼昭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嘴角始终扬着甜甜的笑意。
她靠在他的肩膀上，指尖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那里还没有明显的凸起，却已经孕育着一个小小的生命，一个属于她和季知瑞的爱情结晶。
中午，季知瑞亲自下厨，做了清淡的蔬菜粥和几个爽口的小菜，小心翼翼地盛到她面前，还不忘吹凉了才递到她嘴边：
“尝尝，要是不合胃口我再做。”
楼昭张嘴吃下，心里甜得发腻。
她知道，从得知怀孕的这一刻起，这个原本就对她言听计从的男人，只会更加宠她、疼她，把她和宝宝当成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
下午，季知瑞迫不及待地给双方父母打了电话。
楼昭的母亲在电话那头激动得哭了，反复叮嘱季知瑞要好好照顾楼昭；楼野则在电话里调侃他：
“行啊季知瑞，终于要当爸了，以后可得更稳重点，别让我妹妹和小外甥受委屈。”
季知瑞的父母更是开心得不行，老太太已经开始盘算着要给宝宝织小毛衣、小袜子了。
挂了电话，季知瑞重新坐回楼昭身边，再次小心翼翼地抚上她的小腹，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宝宝，我是爸爸。”
他对着那片柔软的肌肤轻声呢喃，声音带着点沙哑的温柔。
“以后爸爸会好好照顾妈妈，也会好好爱你，等你出生了，爸爸教你写代码，带你去海边，好不好？”
楼昭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对着自己的小腹柔声细语，看着他眼底满是憧憬的模样，心里满是柔软与幸福。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玄关的风铃偶尔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在为这个即将迎来新生命的小家庭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