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循环里杀了我自己

君子柔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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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人心如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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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沉没者前哨”后,每一步都踏在实与虚的边界上。

这片被江辰称为“浅滩”的归墟边缘,远比我想象中更……“生动”。那并非生命的鲜活,而是万物都在缓慢崩解、重组、低语、哭泣的诡异动态。

脚下不再是坚实的大地,更像是凝固的痛苦、冷却的疯狂、堆积的失落。

每一种怪异的质感——时而黏腻如半干的血浆,时而尖锐如破碎的誓言,时而又柔软得像一个被遗忘太久的拥抱——都通过靴底,隐隐传递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残渣。

空气里那股铁锈、臭氧和某种甜腻到发腥的混合气味,不再是单纯的生理刺激,它开始有了“重量”,沉甸甸地压在胸口,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一小片陈旧的悲伤。

头顶那片永恒翻涌的暗铁灰色天幕,偶有惨白或幽绿的电光无声撕裂,那一瞬间映亮的下方景象——扭曲如痉挛内脏的堆积物、闪烁不定如濒死眼眸的晶体丛——比持续的昏暗更令人心悸。

我穿行在一条林晓规划的、相对“安全”的峡谷地带。两侧是高耸的、由难以名状的废弃物经无穷岁月挤压成的峭壁,它们静默矗立,却又仿佛在无声地呐喊。

胸前的特制包囊里,小白温暖的躯体随着我的步伐轻轻起伏,它细微的呼噜声是这死寂世界里唯一令人安心的生命韵律。右眼中,林晓淡蓝色的光标如同不灭的灯塔,数据流则是我与“理性”和“秩序”最后的脆弱连线。

然而,孤独感并未因此消减。它像这无处不在的诡异空气,从每个毛孔渗透进来。

人心,是这世间最深不可测的渊薮。

江辰最后的叹息,在此刻无比清晰地回荡。他是在警示林晓,又何尝不是在警示此刻的我?

我所牵挂的,是人心。我所依赖的,是人心。我所畏惧的,亦是人心。

苏浅怀抱着姐姐苏茜那团灼热的执念,那份寻觅是支撑她的脊柱,也可能是焚毁她的业火。

在这希望稀薄如朝露的绝境里,那份执念会将她引向何方?是更坚定的携手,还是……为了那渺茫的可能,踏入更危险的歧途?

当保护姐姐的最后痕迹与生存、与其他同伴的安危产生冲突时,她那温柔却执拗的眸子里,会映出怎样的抉择?

赵岩……或者说,那团被“暴食”浸染、又被苏浅唤回一丝人形的黑暗轮廓。他的“心”早已混沌不堪。

归墟此地,意识能量如潮汐,原罪之力如暗礁。那份沉寂的守护意志,能抵挡住本能中无尽的饥饿与吞噬欲吗?

林晓捕捉到的、那混合了痛苦与暴怒的信号,是被外敌所伤,还是内心风暴撕裂自身的回响?

还有彼岸的景文和苏茜。他们的意识在温床光液中沉浮修复,但那过程并非简单的“还原”。

时间、孤独、等待本身,就是一种煅烧与重塑。景文那份曾如阳光般毫无阴霾的温暖,经历死亡与长眠,会否沉淀出陌生的棱角?

苏茜那不顾一切的寻觅执念,在漫长的煎熬中,是淬炼得更加纯粹,还是扭曲成更偏执的模样?

甚至……我自己。

我真的还拥有那“不变的赤子之心,温暖的慈悲之心,不变的赤忱之心”吗?

直面“傲慢”的威逼利诱时,那瞬间涌起的对自由之路的决绝背后,难道没有一丝对“捷径”隐秘的渴望?

驾驭体内那股日益磅礴、且不断向着“打破一切束缚”本质蜕变的饕餮之力时,那令人战栗的、仿佛能撕碎所有规则的自由感,难道不曾在我灵魂最深处,激起过一丝黑暗的、沉醉的战栗?

人心隔着的,岂止是血肉肚皮?那是整整一片瞬息万变的汪洋,深渊之下暗流汹涌,表面却可能风平浪静,甚至倒映着虚假的星空。

就在这些思绪如藤蔓般缠绕心间时——

【注意,前方三百米,峡谷左侧岩壁有异常。】林晓冷静的提示音切入,【能量读数:低频、稳定、带生物电特征。与常规‘残响’混乱频谱不符。推断为深度休眠实体或特殊地缘现象。建议规避。】

我依言驻足,隐于一块边缘锋利、泛着冷光的巨大合金残骸之后,凝目望去。

峡谷在此收束,左侧岩壁质地变得怪异。

那不再是堆积的废弃物,更像是暗红色的、混合了某种有机质与惰性金属的聚合物,表面虬结着粗大如血管或树根的脉络,正以极其缓慢的节奏微微搏动,散发出奄奄一息般的暗红微光。

脉络纠结的中心,隐约嵌着一个模糊的、人形的轮廓。

它像一颗长在岩壁上的、巨大而痛苦的心脏。

【威胁评估:无主动攻击及精神污染迹象。但结构复杂未知,建议不接触。右侧有裂隙可通行。】

我点了点头,正准备转向。

“嗬……嗬……”

一声喘息。

不,不是声音。是直接渗透进意识褶皱里的、一种源自存在本身的、濒临溃散的抽搐。它如此微弱,如此绝望,带着濒死之物的冰冷与不甘。

源头正是那个人形轮廓。

我的呼吸一滞。胸包里,小白猛地抬起头,金眸锐利地锁定那个方向,喉咙里滚出低沉的、充满警告的呼噜。

紧接着,一丝更加微弱、却承载着清晰“意义”的意念碎片,如同风中残烛的最后一次摇曳,飘忽而至:

“……冷……火焰……要灭了……”

“……谁……救救我……”

“……不想……就这样……消失……”

这是一个意思!一个尚未完全沦为混乱“残响”、还保留着自我认知与求生意志的意识碎片!

救,还是不救?

理智的警铃在脑中尖锐作响。林晓的规避建议是最优解。

这可能是陷阱,是归墟无数恶意中最为狡诈的一种——利用那点残存的、对同类最后一丝同理心的模仿,引诱猎物靠近。在这里,任何多余的善意都可能支付生命的代价。

人心难测,深渊难填。你所见的求救,或许正是为你量身定制的墓志铭。

我应该立刻离开。

但是……

那意念中传递出的“冷”,是如此真切,仿佛能冻结灵魂;那“不想消失”的呼喊,蕴含着对“存在”本身最卑微、最原始的眷恋,狠狠撞在了我的心上。

景文在温床中安静燃烧的火光,苏茜执念中不熄的呜咽,还有我自己曾在崩溃边缘对“存在”的拼命抓取……这些画面瞬间翻涌上来。

赤子之心……慈悲之心……赤忱之心……

这些词汇,在安全的环境里可以是轻飘飘的勋章,在此刻,却重如千钧,滚烫如烙铁。

我的指尖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内心激烈的撕扯。理性与本能的情感在角力。

“林晓,”我的声音在意识中有些干涩,“全面扫描,我需要最详细的风险评估。”

【深度扫描启动……】

【目标意识体:能量层级濒临归零,结构破碎度87%,核心印记模糊但尚未彻底消散。未发现主动攻击性及污染陷阱。】

【接触风险:高。目标极度脆弱,任何外部能量介入都可能成为压垮它的最后一根稻草,导致其意识结构彻底崩解,消散过程可能产生不可预测的精神回冲。其破碎记忆也可能携带强烈负面情绪,对载体造成共情性冲击。】

【干预方案模拟:若以极高精度、绝对温和的纯正能量(建议结合‘厄洛斯碎片’的生命暖流与你自身高度提纯、剥离属性的本源能量)进行微量、定向补充,成功稳定其状态的概率约为31%。失败及产生负面后果的概率为69%。】

成功率不足三分之一,风险却超过三分之二。

冰冷的数字摆在眼前。这几乎是一个注定赔本的买卖,消耗宝贵的能量(尤其是小白需要休养),冒着被精神冲击甚至更糟后果的危险,去拯救一个陌生的、大概率无法提供任何回报、甚至可能带来灾祸的意识碎片。

任何一个合格的“求生者”,此刻都应该头也不回地离开。

我的脚却像生了根。

我看着那个在暗红脉络中微微起伏的模糊轮廓,仿佛看到了无数可能性的缩影——可能是景文,可能是苏茜,可能是父亲,也可能……是未来某个时刻,在绝境中孤立无援、发出微弱呼喊的我自己。

影子牺牲时,可曾计算过成功率?他将未来托付给我时,难道不知道前路九死一生?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那带着铁锈和悲伤味道的空气灌入胸腔,却奇异地让翻腾的心绪略微平复。

“小白,”我低下头,额头轻轻碰了碰胸包开口处它毛茸茸的脑袋,声音极轻,带着恳求,“帮我一次,只要一点点,最温柔的光,好吗?”

小白仰起头,金色的眼眸清澈地映着我的脸。它没有立刻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仿佛在确认我的决心。

几秒后,它轻轻“喵”了一声,那声音里没有犹豫,只有全然的信任。

它蜷起身子,胸口那团温和的金光缓缓亮起,这一次,光芒不再是为了驱散黑暗或抵御外敌,而是如同母亲安抚婴孩般,流淌出最纯粹、最无害的生命暖意。

一缕纤细得如同晨曦初露时第一道光线的金丝,柔柔地飘起,缠绕上我的指尖。

与此同时,我沉入左眼深处。那里,饕餮的黑暗之力如同蛰伏的深渊,在吸收了能量结晶后,它变得更加凝实、更加“饥饿”,也更加趋向于那种打破一切桎梏的“自由”本质。

驾驭它,如同驯服一头渴望挣脱牢笼、焚毁世界的凶兽。

但这一次,我不要它的狂暴,不要它的不羁。我要的是它最本源、最精纯的“能量”本身。

我将全部意志凝聚成一只无形的手,探入那片翻涌的黑暗,不是压制,而是极其小心地、如同剥离最精细的蚕丝般,从狂暴的涡流中心,抽离出一缕近乎透明、剔除了所有属性与意志、只剩下最纯粹“存在之力”的能量流。

这个过程艰难无比,仿佛在沸腾的岩浆里取一滴清凉的水。左眼传来胀痛,额际和背脊瞬间被冷汗浸湿。

终于,那缕剔透的能量流与我指尖小白贡献的金色光丝相遇、交融,形成一个微小如豆、却稳定散发着温和光晕的能量点。它没有丝毫攻击性,只有最中正的补充与最柔和的抚慰。

我屏住呼吸,仿佛怕惊扰一个易碎的梦,一步步靠近那面搏动的暗红岩壁。虬结的脉络似乎感应到了这非同寻常的、充满善意的能量,微微舒张,露出一条通往那人形轮廓的缝隙。

我将指尖那凝聚了小白生命暖意与我艰难提纯的本源之力的光点,轻轻地点在那轮廓大概的“心口”位置。

光点无声无息地渗入,像一滴甘霖落入龟裂的旱地。

时间仿佛凝固了。

一秒,两秒,三秒……

就在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以为那微弱的意识已然在触碰前彻底消散时——

“嗡……”

一声极其轻微、仿佛灵魂本身发出的颤鸣。

岩壁上,所有暗红色的脉络骤然亮起!那光芒并非之前的死寂微光,而是一种带着复苏悸动的、温暖的暗金红色!整个“心脏”的搏动变得有力而急促!

那个人形轮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清晰——那是一个蜷缩着的、仿佛陷入永恒沉睡的男性身影,面容模糊,但姿态充满了痛苦与防御。

“……暖……”

一个清晰的、带着巨大震颤与难以置信的意念,直接撞入我的意识海。

那不仅仅是信息,更包含着一股汹涌而来的、几乎要将我淹没的复杂情感——那是被遗忘在冰原尽头太久,突然触碰到一丝火星时,整个存在都在尖叫的渴望与恐惧。

紧接着,是潮水般的记忆碎片,完全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这不是攻击,而是这意识体在恢复一丝活性瞬间,堤坝崩溃般的本能倾泻!

· 画面闪回:洁白光亮的走廊,身穿白色研究服的人们步履匆匆,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能量场的特殊气味。(“第七实验室……今日‘彼岸’接口稳定性测试……”)

· 激烈的争吵:一个背对着画面的高大身影,散发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对面是一个年轻的研究员,激动的脸上混合着狂热与恐惧。(“……参数超出安全阈值!博士,我们必须停止!”)

· 刺眼的蓝光,仪器警报的尖啸,失控的能量流如同挣脱束缚的狂龙,席卷一切!(“不——!!!”)

· 无尽的坠落,冰冷的虚无,然后是这片光怪陆离、充满恶意的滩涂……孤独、恐惧、漫长的能量流失,意识像沙堡般一点点垮塌……

· 最后,反复闪现的,是一张温柔的女性脸庞,黑色的长发,笑起来眼角有细细的纹路,眼神里总是带着鼓励和期待。

(“阿瑾……这次项目结束,我们就回家……等我……”)这个名字,这声呼唤,是他在无尽冰冷与绝望中,唯一紧抓不放的浮木,是让他没有彻底沦为混乱“残响”的最后执念。

痛苦、悔恨、不甘、蚀骨的思念,还有对那张笑脸无穷无尽的愧疚……这些强烈到极致的情感碎片,如同无数细小的冰锥,狠狠刺入我的共情领域。

我闷哼一声,眼眶瞬间发热刺痛,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那不是物理的伤害,而是灵魂被他人最深刻的痛苦瞬间浸染的冲击。

【共情超载!启动精神缓冲!】林晓的数据流立刻化为一张坚韧的滤网,介入我的意识,努力分离那些过于直接的情绪冲击,保护我的核心认知。

我没有抗拒这份冲击,也没有强行切断连接。因为在那情感洪流的末尾,在关于“阿瑾”的深深眷恋之后,我“感觉”到了别的东西——一点极其微弱、却异常“坚实”的印记。

那不是记忆或情感,更像是一个被某种强大外力或规则,深深烙印在他意识核心的“坐标”或“标记”,与归墟空间的某种深层波动隐隐共振。

“你……”我强忍着灵魂层面的不适,传递出询问的意念,“发生了什么?‘彼岸’计划是什么?”

暗金红色的光芒剧烈地明灭了几下,仿佛最后的回光返照。那个意识体用尽刚刚获得的所有能量,传递来最后一段清晰、却充满疲惫与警告的信息流:

“……‘彼岸’……连接深渊的……禁忌……”

“……事故……非意外……有人……推动了参数……”

“……阿瑾……对不起……再也……回不去了……”

“……小心……‘收藏家’……它在浅滩与涡流之间……游荡……收集……像我们这样的……残响……还有……强烈的‘执念’……”

“……标记……在我的……核心里……是它……留下的……也许……是陷阱……也许……是线索……”

信息戛然而止。

岩壁上所有的光芒急速褪去,暗红色重新变得死寂,搏动停止。那个人形的轮廓如同水中倒影被搅散,迅速模糊、淡化,最终与岩壁重新融为一体,再也看不出丝毫异样。

他最后残留的自我和执念,在传递出这些信息、得到一丝慰藉般的“温暖”后,终于彻底消散,归于这片永恒的归墟。

我站在原地,指尖冰凉,那股微温的能量感早已消失。胸腔里堵着一团化不开的酸涩,为那个无名研究员的结局,为他对“阿瑾”未尽的承诺,也为这归墟之中无数类似悲剧的无声上演。

第七实验室,“彼岸”计划……这与父亲的研究有关吗?是同一方向的不同分支,还是截然相反的路径?

“事故非意外”……是谁推动了参数?目的是什么?

“收藏家”……一个在归墟中主动收集意识残响和执念的可怕存在?

它想用这些做什么?那个烙印在研究员核心的“标记”,是“收藏家”追踪猎物的烙印,还是……某种反抗者留下的、指向其巢穴的隐秘坐标?

林晓已经开始高速分析:【坐标印记已解析。指向区域位于浅滩西南偏南方向,临近理论上的‘中层涡流’边缘,空间读数极不稳定。

与之前探测到的、疑似苏浅赵岩信号的方向存在约15度夹角。信息可信度中等,但风险极高。】

一次心血来潮的、违背“最优解”的干预,消耗了小白一部分力量(我能感觉到它在我胸包里变得有些萎靡),让我自己也经历了一场精神上的风浪,换来的是一个悲剧的故事片段、一个骇人的警告和一个指向未知险地的模糊坐标。

值得吗?

从冰冷的得失算计来看,或许不。

但从那个意识体最后传递出的、对“阿瑾”无尽的歉意与眷恋,以及他拼尽最后清明发出的、关于“收藏家”的警告来看……他的“人心”,在彻底湮灭前,依然闪烁着一点微弱却真实的善念与责任。

而我伸出的手,我那“不理智”的赤忱,或许并没有挽救他的存在,却让他最后的时刻,不是完全冰冷的消亡,而是带着一丝温暖、完成了一次警示后,才安然睡去。

人心如渊,深不可测,黑暗与恶意或许是其底色之一。

但也正因如此,在这片深不见底的幽暗之中,那些依然选择相信、依然愿意伸出援手、依然在绝境中坚守着一点温暖与善意的“人心”,才显得如此珍贵,如此耀眼,如此……具有穿越一切黑暗的力量。

它或许不能照亮整个深渊,却足以成为跋涉者心中,不灭的微光。

我轻轻抚摸着胸前包里小白柔软的皮毛,感受到它疲惫却平稳的呼吸,低声道:“辛苦你了,小白。也……谢谢他。”谢谢那个无名研究员,用他最后的痕迹,给了我警示,也再次印证了我内心选择道路的意义。

我最后看了一眼那重归死寂的岩壁,仿佛在向一个逝去的灵魂致意,然后转身,毫不犹豫地走向右侧的裂隙。

身上的疲惫感更重了,但心中的某个部分,却仿佛被擦拭过一般,更加清晰,更加坚定。

我知道,在这片人心与意识交织的、最危险的深渊里,我并非独自在坚守着那些被视为“无用”却至关重要的东西。

而下一个考验,或许就在不远的前方,在那混合了赵岩的暴怒与苏浅微弱气息的信号尽头,也在那个被称为“收藏家”的、更加深邃的黑暗所在。

我握紧了拳头,感受着体内缓缓恢复流动的力量,以及那份愈发清晰的、对“自由”和“守护”的理解,迈开了脚步。

道路漫长,人心难测,但我心已明。

(第一百一十五章:人心如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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