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宁还是按照老样子，习惯性把额头抵过去。
夜长渊却侧开了身子。
面对她疑惑的眼神，夜长渊扣住她的后颈，指腹轻轻摩挲，动作慢而有意，带来一阵酥麻。
“你有没有了解过向导和专属哨兵的其他治疗方式？”
“什么？”鹿宁有些逃避似的明知故问。
见她目光躲闪，夜长渊眸色一深，做了一个让人措手不及的动作，他张口咬了上去。
但与其说是咬，不如说是磨。
他咬住鹿宁的下唇捻了捻，然后趁她张嘴，探进去。
鹿宁感觉自己的灵魂要被他扯进身体里，跟逃跑一样进入夜长渊的精神海。
站在墓园前，还心有余悸，真不知道温如玉是如何平衡她的十五个......不，现在是十七个哨兵的争风吃醋。
才两个她就开始左右为难，觉得心好像掰成了两半，这边占一个，那边占一个。
多几个都不敢想。
身体残留的本能反应让她喘了几口气，缓过来后，开始工作。
短暂的分别，夜长渊的污染又加重了。
先前已经能看见曙光的天幕，如今变成了血红。
好在鹿宁的进步是肉眼可见。
经过多个S级哨兵的喂养还有其他哨兵的贡献，她这次将夜长渊的污染近乎清空。
最后还剩一点零零碎碎，她实在吸收不下，才放弃。
要是再进行一次，她就能把夜长渊彻底治好。
饶是鹿宁有意拖慢一些，但精神海还是清理完了。
当她回到现实，夜长渊的吻已经从她的脸上转移到耳垂。
柔软如白玉的耳垂被他含得有些泛红。
“唔......”
鹿宁忍不住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身子抖了抖。
夜长渊这才松开她的耳朵。
贴在她耳侧，声音染上几分欲色：“看来这里很敏感。”
鹿宁嘴硬：“你别总是欺负我。”
“我没有欺负你。”
“明明每次都在得寸进尺。”
“那也在你允许的范围之内。”
夜长渊眼神始终停留在鹿宁的身上，将她的一颦一蹙都尽收眼中。
“鹿宁，绑定专属意味着我们还可以更亲密，我现在在让你慢慢适应我，不然到时候你会受不了的。”
“......”
鹿宁沉默一会：“现在取消绑定还可以吗？”
“就算你取消了，我还可以使用第三个条件，让你重新绑定。”夜长渊看透她心底的想法，直接拒绝。
“那我再解绑，你不就没招了吗？”
“有道理，那我就补充一句，让你永久绑定我。”
鹿宁没招了，坐在他怀里小声嘟囔：“我觉得你的话变多了。”
之前那个高冷沉默禁欲的审判长去哪了？
“是吗？”
面对他的疑问，鹿宁用了他平日的口头禅，认真地回了个：“嗯。”
她的眼睛差点就要代替嘴巴说话了。
不过夜长渊已经接受到她的意思，轻笑一声。
笑容在他脸上就像是湖面泛起的涟漪，很快消失不见。
夜长渊正色说道：“鹿宁，不要想着解绑我。”
鹿宁同样也感受到他眼睛里的认真，点头：“你放心去吧。”
“等我回来。”
夜长渊短暂地待了一个早上，随后起身前往污染裂缝。
和鹿宁告别后，他径直离开，没给站在帐篷外的赫连寂一个眼神。
赫连寂双手抱胸靠墙站立，皱眉看向夜长渊的背影，眉头紧了又松。
接受到他的挑衅和无视，转头看向鹿宁。
很好，嘴巴肿了，耳朵一侧红了。
“要我杀了他吗？”
还是那句话，他甚至希望从鹿宁口中听到想听的答案。
鹿宁没有立即回话，眼中有权衡。
他明白了。
赫连寂很快就说服了自己。
一名优秀的向导不可能只有一位专属哨兵，她应该被世界上顶尖的哨兵簇拥在王座上，让所有人信仰。
而且，他没办法二十四小时护在鹿宁身边，有夜长渊的话，两人能够轮换。
比如现在，夜长渊在前线，那他就留下来保护鹿宁。
“我知道了。”赫连寂上前抱住了鹿宁，像是要将自己的身心袒露给她，“无论是什么答案，我都希望你幸福。”
随后话锋又一转：“要是想杀他，随时告诉我。”
鹿宁把头埋进他的胸膛，感受肌肉的柔软还有声音在他胸膛里的震动。
此时两人的心脏在共鸣。
关于言情文的女主可以喜欢多少个男人？
系统曾经回答过这个问题。
它的原话是——
【让你成为世界支柱，让你成为世界女主，意味着你可以肆意而活，因为你是女主本身。】
【先成为你，再有男主，不需要再按照原定的故事去走。】
【放弃一个见异思迁的男人而已，比他优秀的人多得是。】
【女人可是拥有孕育整个世界的能力，只是喜欢几个男人而已，只要你愿意，多少个都可以。】
所以，鹿宁只需要思考接受几个，剩下的男人们会自己想通的。
接受不了的就一拍两散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鹿宁抬眼，看着眼前的赫连寂。
她享受当下的宁静，也享受赫连寂在身边的踏实。
门外的风吹着帘角，带进一点冷气。
她伸手替他整理了领口，认真说道：“你也去前线吧。”
赫连寂怔了怔，身上肌肉有一瞬间紧绷。
鹿宁没有忽略赫连寂眼中对建功立业的渴望。
鹿宁看出他眼中藏着的犹豫和渴望。
那是哨兵特有的冲动——想战斗、想建功、想证明自己。
夜长渊的存在让这股欲望更强。
一个是东部军区的最高指挥官，上校。
一个还只是少校。
若这次污染缝隙成功封闭，夜长渊大概率会升职。
赫连寂心里清楚这一点。
鹿宁也清楚。
但他不放心鹿宁。
“我在后方治疗污染哨兵，不用担心我。”
“你擅长战斗，那就去吧，我们应该在各自的领域闪闪发光。”
鹿宁对他竖起大拇指，让他安心。
“我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