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办公室的百叶窗,在浅灰色地砖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莫不为、王艳妮、刘颖、唐婉儿、苏熠、沈清瑶六人围坐在靠窗的茶桌旁,青瓷茶具里氤氲着淡淡的龙井茶香,几人正随意聊着近期的琐事,语调轻松,空气中满是闲适的气息。
突然,一阵尖锐的呵斥与桌椅碰撞的吵闹声,毫无预兆地穿透走廊,清晰地传入莫不为耳中。
几乎是同一瞬间,一股霸道凛冽的气势如同潮水般在酒店一楼大厅漫开,那气息带着古武者特有的刚猛凛冽,压得大厅里原本喧闹的宾客瞬间噤声,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
莫不为的六感与听力远超常人,早已淬炼得如同精密的仪器,方才那声吵闹刚起,他便已捕捉到其中的戾气。
“闹事的来了,刚进一楼大厅。”
他话音落下的刹那,身形竟如同鬼魅般凭空消失在五人眼前——只留下茶桌上微微晃动的茶杯,以及王艳妮几人骤然凝固的神情。
以莫不为的速度,不过两三秒便已跨越二十余层楼梯,稳稳落在一楼大厅中央。
入目所见,让他眼底的温度瞬间降至冰点:自己酒店的四名安保人员正佝偻着身子倒在地上,嘴角不断有殷红的鲜血溢出,脸色惨白如纸,呼吸微弱,显然已受了极重的内伤,连站都站不起来。
而在他们身前,两名身着黑色唐装的中年男子正负手而立,眼神桀骜,周身的先天境气息毫不掩饰地张扬着。
“是何方不知死活的人,敢来我这里闹事?”
莫不为脚步轻踏,身形瞬间出现在两名中年男子身前,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是你们俩伤了我的员工?”
“你们身为古武大高手,竟然对一群手无寸铁的普通安保人员下手?”
二人闻声同时转身,目光落在莫不为身上。
可看清莫不为周身毫无半点强劲气息外泄,仿佛只是个寻常的酒店老板,两人脸上当即露出毫不掩饰的不屑,嘴角勾起讥讽的弧度。
左侧男子嗤笑一声:“他们竟敢不知好歹地阻拦我们二人,便是对我们的大不敬。”
“区区蝼蚁,该打!”
“呵呵。”
莫不为低笑两声,眼底却无半分暖意,“我给你们一次机会,从哪里来回哪里去,速速离开这里,今日之事,我便不追究了。”
“你算哪根葱?”
“也敢在老子面前吆五喝六的?”
东侧的中年男子突然牛眼一瞪,语气嚣张至极,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莫不为面前。
“识相的就赶紧滚开,别耽误老子办事,否则连你一起收拾!”
“啪啪——”
两声清脆响亮的耳光骤然在寂静的大厅中炸开,声音之响,震得周围的宾客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那两名中年男子只觉脸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剧痛,脑子嗡嗡作响,等他们反应过来时,却见莫不为依旧稳稳地站在距他们两米开外的地方,手掌刚刚缓缓落下,仿佛方才那两巴掌根本不是他扇的一般。
“你……你敢打我们二人?!”
二人又惊又怒,捂着剧痛的脸颊,眼神凶狠地瞪着莫不为,语气中满是难以置信——他们乃是先天境武大宗师,在省城古武界也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何时受过这等屈辱?
“呵呵,不听话,还满口污言秽语、毫无礼貌,不该打吗?”
莫不为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话音未落,他手腕微翻,又是一掌隔空甩出!
“啪!啪!”
又是两声更重的耳光响起,这一次,莫不为虽未动用真元,只凭肉身的恐怖力量,便将两名先天境武者打得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惨叫一声,直直向后飞出两三米之远,重重砸在大厅的大理石地面上,口中鲜血狂喷,连带着几根牙齿都吐了出来,挣扎了半天竟爬不起来。
莫不为缓缓踏前一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地上狼狈不堪的二人,眼神冷冽如刀,语气中满是轻蔑:“区区先天境,在我眼中犹如蝼蚁,也敢跑到我的地盘来撒野?”
“明明是省城来的跳梁小丑,非要装成京城来的大人物,故作高贵,实则下贱!”
要知道,莫不为如今已拥有聚婴境的恐怖实力,远超先天境数个大境界。
对付这两个先天武者,他甚至无需动用半分真元,单凭远超常人千万倍的身体强度,抬手间便可让二人尸骨无存;若是方才那两巴掌加持了真元之力,这二人早已被打得魂飞魄散,化作一捧齑粉,连半点痕迹都留不下。
大厅里死寂一片,所有宾客都屏住了呼吸,看向莫不为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谁也没想到,这个看似温和的酒店老板,竟是如此恐怖的存在!
而地上的两名中年男子,此刻早已没了方才的嚣张气焰,只剩下无尽的恐惧,望着莫不为的目光,如同望着一尊来自地狱的修罗。
“站起来,跟我到安保室来。”
莫不为的声音不高,如同闲时低语,却裹挟着修仙者独有的真元波动,化作两道无形音刃直刺那两个中年人的耳窍。
这是修仙界常用的定向传音术,寻常凡人听来不啻于九天惊雷在颅腔中炸响,二人只觉耳膜嗡嗡作响,脑袋一阵眩晕,浑身汗毛倒竖,惊恐之色瞬间爬满整张脸,手脚都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就在此时,大厅入口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唐婉儿、王艳妮、刘颖、苏熠和沈清瑶快步走来。
几人刚一进门,目光便被地上狼狈不堪的两个中年人吸引。
唐婉儿秀眉微蹙,快步上前亲昵地挽住莫不为的胳膊,声音中带着几分委屈与气愤:“老公,就是这两个人,前天在我办公室里耀武扬威,不仅要强行控股我们公司,还想以白菜价收购全部资产,态度嚣张得很!”
王艳妮走到莫不为另一侧,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二人,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我当是什么来头的大人物,原来就是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货色,也敢来咱们这里撒野,真是可笑!”
另外三人也纷纷附和,眼神中满是鄙夷。
莫不为神色淡然,对几人的话不置可否,只是对着地上的两个中年人冷冷道:“走吧,别在这里碍眼。”
说罢,不等二人反应,一股无形的真元之力便将他们轻轻托起,如同提线木偶般牵引着向安保室走去。
二人只觉身体不受控制,心中愈发恐惧,却连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安保室内,灯光惨白,气氛压抑。
莫不为找了把椅子坐下,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抬眼看向瑟瑟发抖的二人,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现在,好好说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