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所有人都起来了,只有苦情还趴在亭子里的圆桌上。“那懒猫怎么还没起来?那这个饭是谁做的…?”青辞想着,尉迟怀殳从厨房里端出来最后一盘菜,“你们醒了?洗洗手吃饭吧。”“啊…”所有人都知道她的手艺,没人敢动筷子,只有魏江渝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吃,青辞和书落见苦情还没醒,就找到了借口:“那个蠢猫还没醒,我去看看她。”书落听后也急忙跟过去。“蠢猫,你醒醒?”苦情还是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猫的听觉很灵敏,即使睡了,也不可能睡这么沉吧?”书落问道。“她昨天喝醉了,但猫好像确实不会睡这么沉。”青辞两人有点慌了,“现在怎么办?”书落问。“要不拿桶水…”“不行不行,这也太粗鲁了。”正当两人商量着,苦情睁开了眼。“你们两个在嘀咕什么?”见她醒了,书落赶忙问道:“你可算醒了,你怎么睡这么沉?”苦情沉思了会,她是被噩梦惊醒的,但刚刚她确实没听到有人喊自己。她似乎还没从梦中走出来,整个人显得无精打采的。“没什么,”她顿了顿,“这是哪里?” “你问我们?昨天明明是你带着我们来的。”她环顾了下四周,全部都想起来了。“昨天我见你用钥匙开的这里的门,你和这里的主人是认识吗?”书落问她。苦情眼眸下垂,“她……”“她怎么了?”青辞追问。“她是我曾经的恋人,罢了,你们就当她死了吧。”“死了?怎么死的?”“她说的就当,又不是真死了。”书落辩解道。这个宅子是苦情和安睡茨一起建造的,但因为先帝的原因苦情对睡茨有很大的误会,两人之间的感情产生了无法谅解的隔阂。所以睡茨现在只能以白羽寒纱的身份陪在她身边。这时赤莲出来了,书落见到她就问:“情儿以前还有恋人?那是个什么人?”“恋人?是个女的,蓬莱的人。不过她险些杀了苦情,后来两人就天各一方,苦情也回魔界受罚去了。”“你能不能给我们细讲讲?”书落一脸八卦地看着她。“中间的事情话说来太长了,她是魔界的人。”“魔界?那个蠢猫是魔界的?”青辞一脸不可置信。“嗯。”苦情来到房间想了一段时间,她又忽然像是沉睡了一般,记忆和神经都变的模糊了。再次醒来时,她打开门,发现哥哥和嫂子都在外面。“你们怎么来了?”“你可算出来了,我们刚才敲了半天门你也不开。”书落说。“我没听到啊?”“刚才寒纱说你得了梦魇,你没事吧?”书落问。“我…我没事。”……天空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色薄纱,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味道,预示着一场春雨即将来临。渐渐地,细密的雨丝如牛毛、如细丝,轻轻地飘落下来,像是大自然温柔的抚摸。雨滴打在窗户玻璃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仿佛是春天奏响的轻柔乐章。世界变得朦胧起来,远处的山峦在雨雾中若隐若现,像是一幅淡雅的水墨画。街道上,行人撑起了五颜六色的雨伞,宛如一朵朵在雨中绽放的花朵。雨滴落在地面上,汇聚成一个个小水洼,倒映着天空和周围的景色,如梦如幻。八人打着伞,在雨中继续赶路。白羽寒纱为了不淋到苦情大半个肩膀露在外面,魏江渝只顾着自己打伞,丝毫没注意旁边已经快淋成落汤鸡的尉迟怀殳。青辞踮着脚给顾梦打伞,书落直接躲在了踏雪阁里。小蛇看不下去了,化成人形撑开一把伞,把尉迟怀殳一揽:“你倒是悠闲,一个人打伞,也不在乎姐姐的死活!”魏江渝这才反应过来:“哇?你淋着呢你怎么不说啊?”尉迟怀殳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