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刚起床,就听见一阵阵训斥声。“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自己往外跑,要么就跟着我,要么就别出去。外面有多危险,你又不是不清楚,为什么总是不听话?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着急?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办?跟你说这么多遍,你怎么就是不听呢?难道非要让我打断了手脚,才肯听话吗?”“不是…”青辞悄悄说。“我天天不敢骂,不敢打,不敢训的把你当祖宗一样供着是让你出去,让我担心的吗?好端端的我也不想把话说严重了,但我每次轻声轻气好声好气的跟你说,你听过吗?”“我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难道就非逼我动手?你一天不上房揭个瓦是不是难受?行,就这样吧,把我气死了算了。”顾梦走后,只剩下面面相觑的几人。“你要不要去哄哄?”尉迟怀殳问。“他只会把我赶出来。”正当几人想办法时,大门被打开了。“我回来啦!”苦情大步走进来,“你去哪了?”“呃,我…我疗伤去了。”苦情说。“疗伤?”“我不小心从山上滚下来了。”苦情编道。“怎么感觉你们气氛不太对?”苦情转移话题道。“青辞姐和梦哥吵架了。”书落接话。“不是吧,你们俩又吵架?”“才没有,明明是他骂的我……”青辞声音愈说愈小,给人一种心虚的感觉。“天快黑了,我睡哪里?”“要不你睡暗格里?”书落问。“那你陪我一起。”“好!”次日早。“还有三天就过年了,你们俩这情况到底怎么办?”书落问。“我倒是……”尉迟怀殳话还没说完就被青辞打断:“打住,你可别给我出什么馊主意了。”“什么叫馊主意……”尉迟怀殳端来一杯水,递给青辞,青辞正好渴了,就一口闷下去。苦情从厨房里走出来,把一盘盘菜摆在桌子上。“吃饭了。”几人都围到桌子上去,顾梦迟迟不出来。青辞忽然灵机一动:“我把他的血袋都搬出来,他不就出来了?”青辞说办就办,闯进顾梦屋子里就开始往外搬他的血袋,顾梦不搭理她。看着屋子里的血袋越来越少,顾梦忍不住问:“你想干什么?”青辞扭过头来,“你脸怎么这么红?青辞面红耳赤地看着他,“哥……”青辞晃晃悠悠地朝床边走回来,“我好热,好难受……”顾梦摸摸她的额头,表情瞬间变得不悦:“你闲的没事吃春药干嘛?”青辞趴在床边,两只耳朵垂在下面。顾梦把她的外衣脱下来,脱的只剩下一个单薄的衬褂,再继续脱可就是里衣了。他打开门把她抱到外面,感觉还是不够冷,就把青辞又抱到屋后那个大池子里。青辞冻得浑身发紫,顾梦也没办法。“哥,我冷。”顾梦见她清醒过来了,就脱了自己的外衬,把她抱出来披在她身上。青辞忽然感觉背后有什么东西飘上来了,就扭头看过去。发现是个鱼头,“有鱼!”这丫头也不管自己冷不冷了,撒腿就想往水里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