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忙派兵去查看情况，结果 —— 活着的没几个，炮全被炸坏了，六门迫击炮炸坏了三门，剩下的三门，连个会调瞄准镜的人都找不到。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山道上突然喊杀声震天！
五十挺捷克式轻机枪，十挺马克沁重机枪，四十八挺歪把子机枪，同时开火！
子弹密集得如同编织了一张铁网，整座山坡都被打得尘土飞扬，树杈都被打得光秃秃的。
更可怕的是 —— 山下四个连的火力，一刻都没停过，子弹就像不要钱似的疯狂倾泻。
而在鬼子背后，一群扛着汽油桶的汉子，正埋头拼命挖坑，把三十个汽油桶埋进土里。
“快！动作快点！手榴弹的炸药、从鬼子车里拆下来的 tNt，全都给我塞进去！”
“一个桶子装十斤！做成圆盘形状，专门炸人堆！”
几秒钟的功夫，三十个 “土造大炸弹” 就被填得满满当当，引信也都拉好了。
“点火！”
“哧 ——”
火苗顺着导火索迅速蔓延，眨眼间就蹿进了桶底。
“轰 ——！”
“轰 ——！”
三十个汽油桶同时爆炸，铁皮裹挟着炸药像天外飞来的陨石一般冲天而起，落到百米开外，砸进了鬼子最前面的战壕里。
爆炸此起彼伏，百米之内，鬼子直接被气浪轰成了肉泥，离得远一些的也七窍流血，眼珠子瞪得像死鱼一样。
不到三分钟，鬼子前排的一个中队，一百来号人，就这么直接被炸得灰飞烟灭。
“一连！跟我冲啊！”
“二连！抄家伙，杀上去！”
崔大壮和马老六怒吼一声，端着步枪一马当先地往山上攀爬，身后喊杀声震得人耳膜生疼。
李申紧握着三八大盖，蹲在刚刚炸开的弹坑旁，眯起眼睛，缓缓将准星调到六百米的位置 ——
那表尺框，早已被他摩挲得光亮。一百多米的距离，冲锋的弟兄们已经冲出去一半，那帮小鬼子才像被猛踹了屁股的狗，惊惶地蹦起来。
“轰 ——”
“轰 ——”
飞雷炮持续轰鸣，一颗颗土制的 “铁西瓜” 呼啸着砸进鬼子人群，顿时炸得血肉四处飞溅。这玩意儿谁挨上谁完蛋，除非是铁打的身子，否则根本扛不住。
“哒哒哒！”
鬼子彻底疯狂了，十几挺歪把子机枪疯狂喷吐火舌，朝着山坡下拼命扫射，嘴里叫嚷着 “万岁”，眼睛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但山下那十挺马克沁重机枪可丝毫没留情，三声清脆短促的枪响过后，三挺鬼子机枪瞬间没了动静，机枪手趴在那儿再也不动弹。
“嗖 ——”
李申抬手一枪，精准地崩了九二式重机枪的枪手，脑浆溅射到枪管上，那鬼子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下了。
第二个接替的鬼子刚蹲下，脑袋还没来得及抬起，掷弹筒的炮弹就像长了眼睛，“哐” 地一下砸进鬼子阵列。李申稳稳地端着枪，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眼神冰冷得如同寒冰。
第三个鬼子兵拖着断腿挣扎着爬起来，刚扣下扳机，头顶的钢盔 “噗” 地炸开一个洞，人栽倒在地，嘴里还往外吐着血沫子。
“杀啊 ——！”
崔大壮第一个杀进战壕，手中的捷克式轻机枪扫得鬼子在地上连连打滚，二连、三连如潮水般涌上了山坡。
“哒哒哒 ——”
阵地上人影交错晃动，李申从背后迅速抽出一把砍刀，双腿猛地一蹬，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冲了上去，几步就超过了前头的两个连，像个鬼魅般穿梭在人群最前方。
等冲到坡顶时，只剩下两百来个鬼子瑟缩成一团，犹如被围困的耗子，眼神中满是恐惧，止不住地颤抖。
“唰！”
李申飞身扑到一个鬼子跟前，手起刀落，那颗脑袋咕噜噜滚出三步远，脖子处鲜血如注，喷射得老高。
就在这时，身后刀风骤起，李申反手一档，“当” 的一声，火星四溅，紧接着他猛地抬起脚后跟，狠狠一踹，那鬼子的肚子瞬间瘪了下去，口鼻中鲜血狂涌，“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浑身抽搐。
“哧 ——”
李申顺势刀锋一划，鬼子的脖子被拉开一道大口子，鲜血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喷涌而出。
他回头一看，鬼子已经被压缩到坡顶仅剩二十来个，一个个紧握着刺刀，双腿抖得跟筛糠似的，连喊都不敢喊。
“弟兄们！好多人是头一回握刀上战场的新兵，今天，老子教你们 —— 怎么把这帮畜生干掉。”
李申提着刀，向前一指对面穿着军官服的鬼子，“你，是大队长吧？来，老子陪你玩玩。”
成田健次郎气得肺都要气炸了 —— 你一个区区中校也配和老子单挑？龙国军队除了八路，哪个团长不是上校？就这帮残兵败将，也想让他败下阵来？
“八格牙路 ——！”
他怒吼着拔刀向前冲去，刀光凛冽，带着腾腾的杀气。
“记住！正面和敌人对抗，第一招 —— 上架防御！”
李申单臂高高抬起，手中刀刃 “当” 地一下死死磕住对方的武士刀，巨大的力量震得成田虎口一阵发麻。
“第二招 —— 狠狠踹裆！越用力越好！”
“砰 ——！”
成田瞬间像虾米一样弓起身子，整个人直接扑倒在地，在地上痛苦地打滚，嘴里呜呜咽咽地叫嚷着含混不清的日语，裤裆早已湿了一大片。
“第三招 —— 敌人倒下了别停手，往死里整！”
李申一脚重重踩在成田的脸上，泥巴糊满了他的嘴巴。那家伙还挣扎着伸手去抓刀，刀尖刚碰到李申的裤腿 ——
“唰！”
李申双手紧握刀柄，用力下压，刀刃从成田的下巴狠狠穿进去，又从后脑勺 “噗” 地冒了出来，鲜血顺着刀身一滴一滴地往下流淌。
“你们继续，速战速决。”
“是！”
一群少尉以上的军官呼喊着冲了上去，刀光闪烁，西北军的刀法一招一式都凌厉带血，几个回合下来，鬼子像割麦子一般纷纷倒下。
李申叼着根烟，懒洋洋地蹲在尸堆旁边时，战斗已经接近尾声。
“快！赶紧收拾战场！让辎重连那帮新兵蛋子过来 —— 没死透的补一刀，死了的也再补一刀，一个活口都别留！”
“地上的子弹，一颗都不许落下，全给我扛走！”
“是！”
团副张志明浑身沾满血污，提着刀走了过来：“你这刀法…… 有点像二十九军大刀队的路数啊？”
“嗯，当年在长城的时候，听老兄弟们讲过，自己偷偷练了点，刚才…… 还行吧。”
“还行？就你这身手，连张师傅都得喊你一声师父。”
“哈哈，你小子嘴巴真甜。” 李申咧嘴一笑，笑容还没完全消失，眼神突然一凛，“张东方！”
“到！”
“发报！告诉团部，咱们把鬼子七十七联队的一个大队给干掉了，一千一百人！现在正往东边固关进发，路上有人接应，粮食和弹药都准备好了，让他们赶紧过来汇合，别磨磨蹭蹭的！”
“给你们半小时，都他妈给我清理干净。要是鬼子援兵来了，咱们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