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他们的财神爷
四楼阁间。
刚才的男子推门而入，开口第一句就是：“燕芜归，你徒弟拿媚药贿赂我，你管不管？”
“……”
闻言。
现场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果然不止燕芜归一人，里面混杂一些熟人面孔，还有一些其他地方的领袖人和有身份的人。
总有九个人。
而男子连名带姓的喊，显然身份也不低。
“你别胡说八道，我门下弟子都是老实人，怎么可能给你送媚药？”燕芜归说什么都不信。
最闹心的徒弟这会被他师兄揍得在床上躺着。
不对。
他躺着，难道还不能下床走路吗？
到这个时候，燕芜归心中隐约有猜测，但男子显然没给他验证的机会，拿出季云起塞给他的东西。
贿赂两次。
两个小瓷瓶，在场修为都是不一般的人，哪怕上面没有写什么药，只是一闻便知。
随后，男子双手抱着胳膊，笑看着燕芜归：“证据都摆在你的面前，你觉得还可以狡辩吗？”
“可是亲口跟我说，他是日虚宗宗主的亲传弟子。”
燕芜归手中的茶不香了。
但还是得适当挣扎一下：“有没有可能是看我们宗门不顺眼的人，随便报我们宗门污蔑我们宗门声誉，别说，还真有可能。”
没有见到人。
就不能证明是他的弟子，哎嘿，他不认！
“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男子随便找个位置坐下，脚交叉一起放在桌子上，来个老爷躺。
躺舒服了。
他又接着道：“你不信的话，等下拍卖会一结束，你大可会看，人就在我们脚底下那一间，话说你徒弟随身携带媚药就算了，他还带着一个女孩子，想干什么呢？”
给他一个‘你品你细品’的眼神。
燕芜归就是不承认：“是不是我徒弟另说，就算是，我门下都是男的，他们从哪里弄出一个女的？宗门女修也不太愿意跟他们玩。”
尤其是季云起。
那小子都成为宗门女修仇视的对象。
“行了，我也不想跟你废什么话，等下自己去看。”男子不耐烦地摆手，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他还有更重要的话题。
萧怀盯着事不关己的宴清寒，想起最近修真界的传闻，他一脸好奇：“清寒，听说你徒弟带女的进男澡池啊，有这么一回事吗？跟我说一下细节……算了细节就不用了，我想知道过程。”
细节和过程不是一个概念吗？
有什么区别。
问出在场人最关心的话，他们都竖起耳朵听着，生怕错过一丝细节，这可是修真界有史以来最刺激的消息。
晏清寒无缘无故成了讨论的对象。
他放下茶杯，神色从容：“你是不是恨自己没在现场？要是觉得惋惜的话，下次你泡澡的时候通知我一声，我让我徒儿把你口中的女的带过来。”
“让你体验被围观的感觉，你觉得意下如何呢？”
白棠若在这里的话，肯定会拍手叫好：“这个可以有，我不介意成为第一个被辣眼睛的人。”
萧怀胆寒：“我就是问问，你这人还经不起问了？”
“知道就好。”晏清寒点头，很少毒舌的他，又在补上一句：“你们这个拍卖会还要靠我撑起来，本宗主在这里建议你，少打听我们宗门的私事，毕竟这些本宗主不爱听。”
“兄长，你看他，拿拍卖会来威胁我们，你出来说一句公道话。”萧怀扭头看向对面坐着的人。
那人身着白色锦服，长相儒雅，那张精致的脸蛋与萧怀有几分相似，却比他柔和一些。
他眼眸含笑，宛如夜晚的星辰，不掺杂任何杂质，手中还拿着一把山水折扇在扇风。
折扇一合。
萧以澈露出一个难为情的笑容：“小怀，客观的来说，我们这个拍卖会确实是靠他维持的，要不你再坚持坚持？万一哪天拍卖会倒闭了呢，我们不就不用受威胁？”
他没有夸大事实的成分。
拍卖会一月一开，一开三天左右，拍卖会一开，每次都有晏清寒的身影，他出手也阔绰，会出手好几件，甚至有时还会将整个拍卖会包圆了。
这可是他们的财神爷。
他年底的时候能不能添几身衣服，还要看这个财神爷心情好不好，可得罪不起。
萧怀：“……”蒜了蒜了，他把自己哄好了。
最终这个话题也就不了了之。
白棠那边。
他们的阁间看着不错。
应该是除去四楼就属这最好，视野足够宽敞，可以望到整个拍卖会，俯视大厅上的拍卖场。
看样子拍卖会没有进行多久。
距离今日的压轴，估计要等很久，这期间一直都是一般般的拍卖品，众人的情绪不温不热的。
白棠趴在木栏上，俯视着整个拍卖会，很少有人出来，都是待在阁间不露面的。
他们都不露面。
也就找不到男主是谁，不过就算在他面前也认不出来，不对，男主有辨识度的。
好像左耳挂着一串红玉吊坠。
还有两撮小鞭子。
可人都不出来怎么观察，总不能一个个阁间找过去吧，扰乱拍卖会，八成会被赶出去的。
余光瞥见没有形象可言躺在那里的季云起，白棠眼睛一亮，勾了勾手指：“季云起你过来。”
“怎么了？”季云起疑惑坐起来。
她老实交代：“我想找个人，但他们的在阁间不露面，我需要你喊一句话引人出来。”
求人就不要弯弯绕绕。
他同意就同意，不同意，那就揍到他同意。
季云起还是一如既往的傻，只知道找人，没问要他说什么就答应了：“找人？那包在我身上。”
“你果然是跟传闻的一样热心肠。”白棠拍马屁。
“那是。”
季云起神气一番，他才问：“你要我说什么话？”
“你就说，大家静一静，容我说两句，拍卖会谁男的学娘泡留辫子带红玉耳坠？”
“……”季云起惊恐未定。
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话要是说出来，对方要是修为比自己高的，如此侮辱人的话，他能活着走出拍卖会吗？
那显然是不能够的。
他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问：“咱们是找人？还是在骂人？要不换一句话成不？”
“你要是把刚刚的话给我一句不落说出来，我就给你舞一曲！”白棠咬着牙说道。
舞一曲还是可以的。
至于舞什么，肯定是让他这辈子都终身难忘。
听到舞一曲，季云起眼睛明显亮了一下：“我是看在咱俩的交情上，绝不是为了那些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