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新租的大车也装满了坛坛罐罐,张诚再次请示。
张二狗看了一圈住了几天的豪宅,心中有些不舍,这要是看在现代,无论建到哪里,怎么着也得上亿吧!
于是对张诚说:“让钱庄把咱们的家看好,别胡乱改造,我们很快会搬回来的,到时这里有个损坏,我定饶不了他”
张诚连声答是,心中却对张二狗的话嗤之以鼻,自己这些下一步还不知道怎么活下去,还回来?做梦还有可能。
于是他吩咐车夫出发,他则和早已等候在旁边的钱庄管事做了交接,出于忠心,他向钱庄的管事传达了张二狗的话。
2辆大车后面跟着一辆小车,张二狗和秋香、冬梅在车上坐着,赶车的正是王伯,路上人来人往。
榆河镇因为离边陲重镇榆林卫只有30公里,十分的繁华,人口有6万多,光青楼就有3座,钱庄、牙行和镖局一应俱全。
为了确保此次搬家的安全,张诚从榆河镖局里雇了20名镖师护行。
一路上两边的闲人和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不时有“败家子,羞先人咧,不孝子,畜生,猪狗不如,可惜了张老爷这个大善人被儿子活活气死”!
这些议论冲入耳朵,想不听见都难,张二狗尴尬极了,前任真是不得民心啊。
他相信此时他要露头出去,很可能会招来一波烂菜叶和臭鸡蛋的攻击!
秋香和冬梅一左一右紧张地死死攥着张二狗的手,生怕他像以前那样犯病,跳出马车和别人对骂,那吃亏的必定是自家少爷。
走出了镇子,耳边终于清静了,二女长舒了一口气,松开了手,秋香体贴地坐在了中间,把靠窗的位置让了出来。
张二狗掀开轿帘向外看去,只见张诚领着二十个镖师护卫在周围,镖师们一个个看上去膀大腰圆,孔武有力,脚步轻快,张二狗心想要是他也有一帮护卫该多好,前任以前有,他不知道珍惜,给弄丢了,他以后还得捡回来才对。
远处是郁郁葱葱麦田,到处可见赤脚短衫在地里劳作的佃户!
大旱了三年后,今年看来是个丰收年,再有一个月麦子就成熟了,可却没有张家的份了,那一千亩良田被前任给霍霍了。
经过半个时辰的颠簸,终于来到了张家山脚下,以后的路全是上坡路!
张二狗和秋香、冬梅也不得不下车步行,给拉车的老马减轻负担,20个镖师也憨厚地分成2队,在大车后面推着大车上坡。
又走了半个多时辰,众人终于来到了位于山顶的石头村!
只见山顶十分平缓,有良田近千亩,在一个山坳处,坐落着几十个用石头砌成的房屋,走近一看,连屋顶上盖得也是石板,张二狗心中大大地点了个赞,这房子牛逼,牢不可破,传个上百年没有问题,关键是就地取材,只出劳力,没有建筑材料的成本!
来到一处二进的四合院门口,那高大的门楼显示着主人的尊贵,不同于周围的石头房,院落的主屋是一个二层的木隼结构楼房,高大气派!
一推开宽大的正门,一排排祖宗的牌位赫然出现在眼前,张诚示意张二狗先给祖宗上香。
张二狗懵了,他不懂怎么上香啊,流程是个啥子啊,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他让王伯出去招呼卸车,他指着迎接他们的壮汉问:“你叫什么名字?”“少爷,我叫张大彪啊,您怎么把我忘了,是不是伤还没好啊,要不是我要守祖宅,护卫队那帮兔仔子哪敢造反。”
“我知道你叫张大彪,你和张诚既然已经随了张姓,就已经成了一家人了,如今我父母和兄长都不在了,你俩就是我亲亲的大哥,所以第一柱香由你俩先上”!
二人闻言大惊失色:“不可啊少爷,尊卑不能乱,主子永远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啊”!
张二狗脸一沉,语气严厉地说:“你俩既然尊我是主子,就要听话,快快地,别磨叽,外面的事还需要你们去处理”!
二人无奈,不敢不听命令,就眼含感激的眼泪上了柱香磕了3个响头,出去忙去了,张二狗有样学样地上了香。